76.Fate之章‧無法相容的兩人
在另一個大千世界中，當龍王阿爾托莉雅擺脫了身為亞瑟王的命運之後，這邊世界的命運就產生了不可逆轉的崩壞，其結果作為亞瑟王的阿爾托莉雅這一個可能性徹底地從無數平行世界中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名為龍王的這一位卡美洛女王的存在。
讓人無奈的，明確理解到發生了甚麼樣的改變與崩壞的人也只有身為當事人的龍王一人，當她成為無數平行世界的『唯一路線』被固定成為『歷史』的瞬間，這個世界完全失去了『亞瑟王』的紀錄與痕跡。
過去不存在、現在也不存在、未來也不存在，哪怕是脫離了時間概念的英靈之座中也沒有亞瑟王的存在與紀錄。
如此巨大的命運改寫帶來的矛盾與破綻，使得這邊的大千世界以加速了千萬的速度走向了毀滅的終焉。
再過一萬年，這邊的世界將會迎來殞落與破滅，那不是一個宇宙的破滅，而是數千個平行宇宙的毀滅，讓龍王阿爾托莉雅焦躁不安的難題就是這一個對她而言不算遙遠的未來。
為了守護一個國家她成為了王，為了守護世界的人理她成為了神，然而即使是強大到了超越世界極限的她...在沒有開天寶具的情況下對於走向破滅與凋零的大千世界也毫無辦法。
很諷刺的事實，她獲得了殺死命運的能力，讓自身的存在從必死的道路上超脫出來...可是她的所有能力與力量都是為了戰鬥與破壞而生，窮究了戰鬥極意的她就如同誅仙劍陣一樣，只擁有了最強的破壞力卻不具備能夠讓走向衰亡的世界起死回生的力量。
她將自身本體封印起來，獨自一人冥想苦思數百年，然而卻沒有找到任何解答，她的力量無時無刻都在增長，可是卻對解決問題毫無幫助。
直到了某一天...她感覺到了來自外太空的入侵，來自宇宙之中星球意志的代行者，帶著與地球蓋亞開戰的終極力量降臨了。
大概是這些存在也察覺到了宇宙的毀滅危機，找尋突破困境的方式吧，假如能夠透過戰鬥或是相互吞噬讓生命走向更高的層次，也許即使宇宙毀滅他們也能夠有極小的概率存活下來。
這是一場為了生存的進化之戰，察覺到未來即將到來的危機，星球意志們紛紛騷動了起來，決心要開啟一場你死我活的進化之戰。
察覺到這一點的龍王阿爾托莉雅在第一時間破除封印，出手了。
在星球與星球之間的戰爭面前，生存在行星上的生物們將會因為餘波而大批地滅絕吧，雖然她一直擔心自己的力量可能又會再次改寫原本既定命運，再度加速世界滅亡，但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坐視不管。
全力地一槍，把星球的錨當成投擲武器投向天外的那個入侵者，同時將誅仙四劍的概念賦予槍身之上。
掌控空間與時間的陷仙劍之力，將時間加速千倍，並且將射擊的距離應用了空間摺疊的概念無限縮短。
聖槍被投出的瞬間就擊中了遠在外太空數百萬公里的目標，貫穿對方身軀並且朝向距離地球就最近的行星飛去。
在時間加速與空間摺疊的力量下距離失去了意義，大概只經過一秒的時間，距離地球4200多萬公里外的金星炸開了，企圖入侵地球的入侵者即使其生命本質等同於星球，幾乎沒有死亡的概念，也無法抵擋這足以粉碎星辰的破壞力。
在誅仙四劍的侵蝕下，水晶般的巨大蜘蛛在300天的垂死掙扎後被釘殺在金星的表面上，臨死發出的慘叫與悲鳴透過靈魂傳遞的方式讓能夠感應到外天空的強大存在心中發寒，那樣的強盛生命體，就連直死魔眼也無法看到死線的存在，在慘叫了300天之後逐漸衰弱並且走向死亡，實力足夠聽見那個悲鳴的存在都只能沉默地關注著一切的發生。
當然，最後一刻選擇手下留情的龍王並沒有真正地消滅掉入侵者，只是帶給他不可逆轉的重創，假如星球意志要讓祂的代行者重生，必須花上好幾千年的時間吧。那一擊雖然沒有真正湮滅掉該存在的靈魂，但也等同於把他徹地打散，想要重生大概就得像培養嬰兒一樣重新養大。
這一擊讓所有騷動的星球意志沉寂下來，直到這個時候這些意志祂們才注意到，在這個大千世界之中居然已經誕生了一位真正的『超越者』。
哪怕是整個大千世界毀滅，她也能夠活下來吧。足以超越三千世界行走無數平行宇宙的終極生命體，這些星球意志進化的最後終點居然已經有『人』達到了。
那麼只要向她請求是否就能達到跟她一樣的境界與領域？這些星球意志們安份下來的理由，或許不單純只是因為那個無敵的破壞力，而是...祂們察覺到了有比戰爭更近的捷徑。
而對於龍王本人來說，這一次的事件帶給了她一個絕大的驚喜。
當她擊退了入侵者之後，獨自一人來到了外太空，她愣愣地看著被聖槍打穿的空間裂縫，以她的眼力與實力從那被破開一道裂痕世界壁壘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根源的氣息！
根源，那是世界的起點與終結的地方，包含了一整個大千世界的資訊量與紀錄的唯一點。
身為超越者，能夠跨越三千世界的她自然對根源並不陌生，甚至親自研究過好幾次，畢竟想要拯救無數平行宇宙的最快方式就是從根源下手...然而這邊的世界的根源正在萎縮。
如果把每一個平行宇宙視為一片葉子，那麼根源就是供養起無數葉子的大樹之根，當一顆大樹的根腐朽了，那麼無論是樹幹還是樹葉都只能走向死亡。
讓龍王感到驚喜的不是因為她感覺到了根源的氣息，而是...她感覺到的是『陌生的根源』的氣息。
一個大千世界只會有一個根源，那麼出現一個不曾見過的根源...那其中的意義代表了什麼呢？
而且說是陌生也不太對，那一個新的根源雖然與這邊的世界的根源有所區別，卻宛如雙胞胎一樣有著極為相似的構成，差別只在於一邊生機勃勃，一邊死氣沉沉。
感覺到這一點的龍王阿爾托莉雅靈光一閃，忽然興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只要一切能夠順利的話...所有的問題將會在此迎刃而解。
此刻站在漆黑的空間裂痕前的阿爾托莉雅睽違一千五百年地露出了一絲笑容，自從她親手毀滅掉卡美洛的那一天之後她已經沒有發自真心地笑過了，這一刻，所有的困局都像是撥雲見日一般，她的眼神閃閃發亮了起來，沒有比這個方式更好的解決方案了，她的直覺告訴了她一旦錯過這次機會，肯定會讓她後悔莫及。
於是在兩邊的世界壁壘封閉起來之前，她一步跨進了那無盡的虛無，以自身實力找尋通往另外一個大千世界的道路，並且將這個道路固定下來。
這就是從零開始的第一步。
......
荒原上正面相對的兩人，神屠與聖徒。抬頭仰望著星空，天外的殘留下的巨大空間裂痕以及那彗星般的光之道標，那一天的奇蹟否定了現在這此地的兩人一生的努力。
聖徒一面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一面訴說：「最初是教會之中擅長預言的同伴預言全人類的滅絕即將到來...時間大概是十年前，耗費了長達六年多的尋找，我們才終於確定了威脅來自於天外。」
「然而當我們得知了對手的真身是其他星球意志的代行者，足以與蓋亞開戰的存在之後，說實話...我等已經無計可施。就算全人類之中還是有著能夠與他們對抗的人物，但是在進行戰鬥的時候星球的地表將會在蓋亞與對方的決戰之中蒸發吧，能夠活下來的人類大概也只有你跟我這一類的極少數人。」
「毫無疑問是束手無策的危機，因為不只是打倒對手的問題，光是開戰就註定了全人類的滅亡，除非我們能夠把戰鬥的波及壓制到最小範圍，並且以最短的時間擊殺對手...然而那是不可能辦到的事。」
神屠：「三年前...你聯繫我就是為了這次的危機吧。」雖然是提問，但是他卻以肯定的語氣說。
「沒錯，身為人類的一員我判斷你應該會選擇站在我們這一邊。就我所知道的人物之中絕對擁有能夠給予那個入侵者傷害、突破他的防禦力的人選，除了你就只剩下我跟那個惡名昭彰的魔女，原本的構想是以我們三人為進攻手，讓齊祈抵擋對手的攻擊，把對手限制在遠洋地區直到徹底分出勝負為止。」
「原來如此，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確實能夠擋下對手的全力攻擊吧。」
「對手雖然是超越個體能夠抗衡的怪物，代表著一顆星球最大的武力與生命力，就連直死魔眼也無法看見死線的存在，但是齊祈的防禦也不是他能夠輕易突破的，能夠以純粹肉身與陛下本體互相對拳的人類...比起防禦我反而比較擔心的是我們三個的攻擊能不能確實對入侵者造成傷害。」
神屠沉默不語，光是想像一下，他也無法肯定地保證自己能夠給予那種星球代表的生命體足夠的傷害吧。
明王祈，捨棄了所有魔術與權能，斷言自己毫無才能的他一心一意磨練自身的肉體，無論看上去多麼沒有效率、看上去多麼笨拙，他卻始終如一，最後將肉體鍛鍊出極意之後，他的堅定與純粹讓他迅速超越了那些擁有各種才能與可能性的英雄...最後達到了『究極』領域的他。成為了歷史上唯一以肉身正面吃下三次EX寶具攻擊後還能夠繼續戰鬥的英雄。
說到防禦，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只會想到明王祈，這個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擊倒他的英雄。再強大的攻擊在那個男人的肉體前都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可是所有的擔憂到頭來根本只是多餘...」聖徒以自嘲的笑容說：「自詡為最虔誠信徒的我...到底理解了陛下什麼呢？」
「當我跪求陛下的神格化身喚醒本體，請陛下與我等一同出戰的時候，陛下的神格化身如此說了『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
被拒絕的聖徒感到惶恐，即使他有著自己的目的，以私情掌控著教會權力，但是他說到底也是一位英雄，貨真價實的英雄。面對全人類危機的他想要拯救人類的心情絕非謊言。
頭一次對至高無上的陛下提出了辯解與抵抗心。
那時候的神格化身露出了驚奇的眼神，帶著笑意看著總是恭敬得過份的這位少年，有史以來第一次違背了自己的意志。
「聖小子，你居然也會慌張啊...呵呵，真是難得一見的表情。你沒想到我會拒絕是嗎？」
「陛下恕罪，等這次事件結束之後您要我自裁認罪都無所謂，但是還請您能夠為了人類、為了世界的未來出手一次。」
看著跪在王座下金髮少年，賭上性命地請求，神格化身的眼神也變得十分柔和。
「你的決心本王收到了...『好吧。』──雖然我很想這麼說，然而並沒有必要啊。」
聖徒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抬頭看著王座上的神格化身。
那個化身的表情像是索然無味，又像是感到無可奈何。她以平淡的聲音說：
「正好趁這個機會重新去體會一下本體的可怕與不合常理吧，在『她』的面前不存在任何極限......即便本王想要出手也毫無機會啊。」
在聖徒想要繼續提問的時候，忽然他感受到了一個強大無比的意志降臨，讓他內心一顫，那股意志掃過教會之後如同暴風升空朝向天外宇宙集中。
那個時候魔術協會的代表與英雄聯盟的代表明王祈，收到了教會的告知之後，正朝向教會前進，中途感受到那股龐大的意志之後，兩人不自主停下腳步，然後奇蹟就這樣降臨了。
手持聖槍的主人，抬頭直視著天外遙遠的那個入侵者，確認目標之後的瞬間，溫和的意志驟變成為厚重到足以扭曲空間的殺氣，那是一千五百年以來一直守望著全人類的女神的殺意！
在那融合了誅仙劍力量的殺氣之下，光是直視到她的氣魄就足以讓人魂飛魄散，就連明王祈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與皮膚上產生被刀劍割裂的刺痛感。
下一秒，投擲出的聖槍在金星上爆炸，徹底蒸發了五分之一的星球體積，將那天外的入侵者釘殺在遙遠的星球表面上！
聖徒沉默了。
明王祈也默然不語。
神格化身依舊在教會的王座上閉目養神仿佛對發生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直到那一刻，觀測到金星上那一幕的人們，頓時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叛逆者、忠誠者、魔女、英雄...所有與龍王陛下關係匪淺的人們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其實未曾真正理解過那一位陛下。
越是追求強大，他們越是能夠明白，所有的強大都是有代價的。努力也好、天賦也好、決心也好...如果不是有明確的必要以及目標，就不可能獲得相應的強大。
陛下的強大遠超出了他們所有人的預想範圍，為了守望人類那份強大真的是有所必要的嗎？一擊粉碎星辰的強大真的是有所必要的嗎？
假如說這份強大是有所必要...那麼，那一位陛下眼中所追求的未來與願望又會是什麼呢？
「我真的不願意承認，其實我一直沒有能理解陛下。」聖徒如此說。
「你又是如何呢？」
「我沒有必要去理解那一位的想法。」神屠說。
「不對，你一直否定陛下的偉業與存在，所謂的否定...不就是將理解到『痛恨』與『無法接受的事物』排除在外嗎？那麼，你所理解到的陛下又是什麼模樣呢？對你而言，現在的你還能夠堅定地否定陛下所做的一切嗎？」
「你又懂得我什麼？別用那種好像知道一切語氣說話。」
聖徒流露出一絲詭譎地笑意說：「說起來...我曾經聽過一個很耐人尋味的傳聞。」
「傳說在卡美洛毀滅的時候，被詛咒所控制的龍王陛下追殺著所有不列顛土地上的居民，為了與手持聖槍不敗的女王對抗，十二位圓桌武士聯手抵擋著瘋狂失控的女王陛下掩護平民與老弱婦孺撤退。」
「長達七天七夜的戰鬥之中，在騎士們體力的消耗下逐漸有人犧牲，最後圓桌武士們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英靈召喚，利用魔力召喚出來的英靈們無論被擊敗多少次，只要擁有魔力與儀式就能夠反覆地召喚出來，以完備的狀態被召喚。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擔心戰敗死亡。」
聽見這段故事，神屠的臉色一變，以十分可怕的眼神瞪著聖徒。
「但是有一個問題...無親無故的英靈們憑什麼回應召喚去幫助卡美洛的人們呢？」
「最後圓桌武士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只要召喚出卡美洛的英靈不就好了嗎？生前作為卡美洛的英雄，即便是死後也一定會回應卡美洛人民的召喚。」
「於是...當初的十二位圓桌武士之中有四位騎士與世界簽訂了英靈契約，然後自盡，把他們遺體與生前的武器當作聖遺物的召喚儀式進行得十分順利，他們在魔力的供給下不休不眠地發揮了不遜於生前的實力保護了所有的卡美洛居民。」
「而這四人就是作為戰士活躍的高文、蘭斯洛特、莫德雷德，以及作為軍師的貝德維爾...至今他們的英靈依舊守護著卡美洛的後裔，無條件地回應卡美洛人的召喚。」
「託這四位騎士的福，當初的撤退之中並沒有出現太多的犧牲者，得以讓卡美洛的人民與武力保存下來完成跨越海洋的大遷徙。而十二位圓桌武士除去這四人以外，只有一位犧牲者在戰鬥中生死不明，其他人都活了下來。」
聖徒說到這，毫無畏懼地與表情變得陰沉與殺氣騰騰的神屠對視，聖徒露出了笑容說：
「吶，你臉上的五道傷痕是在祭奠著什麼人嗎？還是說不想讓熟人認出你原本的臉孔樣貌呢？」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故事？這個傳說應該早就成為卡美洛人民的傷痛，刻意地被遺忘掉了才對。」神屠以冰冷無比的語氣質問。
「明知故問...你也心中有數吧，就像我對你的身份有所猜想一樣，你難道就對我的身份毫無感想嗎？」
神屠死死瞪著眼前金髮的少年，那個與某個記憶之中的人物相似的外表，在他內心中一直存有的疑問終於化為了確信。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真好啊，我很忌妒能夠從陛下身上獲得承認的圓桌武士們，如果我能夠早個幾百年出生該有多好呢...如今的陛下已經不再承認任何人作為她的騎士了。同時我也想說...那群圓桌的前輩們根本都是廢物，居然讓陛下獨自一人承擔起一切，作為部下還真是派不上用場呢。」
神屠一聽怒火上湧，散發出強烈無比的殺意說：「收回你的狂言，然後道歉。」
聖徒笑了起來，帶著惡意地微笑說：「不，我改變心意了。果然還是殺掉你好了，像你這樣礙眼的存在早該被時代所淘汰掉了。我終究跟你合不來。」
「你懂什麼？！那個惡魔根本不配成為王！追殺著她本來應該守護的子民，就像驅趕著羊群的魔獸，多少人因為她而捨棄了家園、捨棄了生長的土地！！又有多少無辜的人民與騎士死在她的手上！最後還擊沉了整個不列顛，讓我們永遠地失去了能夠回去的家！那個惡魔！那個罪人！她不配成為王！！也不配成為神！！」
「閉嘴吧，舊時代的殘渣。什麼都沒能夠達成的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與陛下並肩同行？說穿了就只是想要復仇吧，那就在這邊徹底腐朽吧。陛下的真意與隱藏的想法雖然我無法猜度，然而陛下所背負起的責任就連我也能感受到那份沉重，為了我所服從的唯一的王。我願獻上最大的虔誠。」
互相交換的言語至此已然走到了盡頭，兩人已經無話可談。
那麼，唯有一戰！！
你死我活，至死方休！
「神權‧焰炎顯現！！」在神屠的雙手手腕上浮現的赤紅色紋路，有如魔術刻印一樣的樣貌，然而本質卻有著極大的差別。
隨著他的權能解放，一瞬間地火爆發，大氣自燃，一個念頭之下眼界所及之處轉瞬成為了岩漿與流火的焦熱地獄，這就是他從火神身上所篡奪的權能，掌控一切火焰的權能！
足以將人體在一秒內燒成灰燼的高溫與岩漿覆蓋了整片天空，宛如巨人的大手拍向了聖徒。
「不過是偽神的權能，篡奪再多的權能，垃圾就是垃圾。」聖徒毫不放在心上的一笑，看著眼前的焦熱地獄，聖徒的眼神透著一種冷漠與不屑，他說了：
「『否定』──這份焦熱不應該存在〈必須抹消之物〉。」
在轟然炸響之中巨大的岩漿手掌爆碎開來，神屠眼神一凝看著手腕上的紅色紋路逐漸消散不見。
焦熱的地獄消失了，四週的環境又回復到了原樣，除了空氣之中那一絲的高溫氣息隱約證明了之前的一切並非白日幻夢。
達到了究極的境界，產生出的極意已經成為一種概念。
聖徒的極意性質相當單純，簡單來說就是排除他所否定的事物，一旦受到他的『否定』就會以固有結界的方式徹底消滅掉該現象。
一開始他只是因為固有結界會受到世界修正而無法永遠維持感到好奇，然後他就模仿了世界的修正力，將自身的力量有意識地轉化成那種形態，最後就是獲得了能夠將『所有非自然存在(人為)的現象』修正抹消的能力。
說白了就是將技能、魔術、神跡...一切事物回歸到原始狀態的力量，而在他長年的研究與開創之下融入了自身固有結界之中，這份能力變得異常兇惡。
被聖徒的固有結界所覆蓋的區域，一切違反他意志的現象都會被修正，這個範圍最大可以達到一公里。可是因為固有結界本身也在修正的異常範圍之中，因此聖徒的固有結界最多只能夠持續展開十秒，十秒之後就會自我否定而消滅，不過他能夠連續開啟，所以對於戰鬥也足夠壓制眾多對手。
而另外一種特性則是將固有結界一部份的力量打入對手體內，封印與禁止對方使用能力。因為這是將力量封入對手體內，所以不受世界修正力的影響，可以一直存在直到這股力量耗盡為止。
具體的作用時間視力量的多寡以及對手的抵抗強度，可以封印對手的能力從數秒到長達幾十年都有可能。
而聖徒能夠封印與進行修正的能力只限於他所認知到的能力，因此倒也不致於一下子就封印掉對手身上所有的能力。而且封印的效果與時間長度完全要看雙方的力量誰能處於優位，如果對手比聖徒強大的話很可能會產生無法封印能力的狀況，只是畢竟是模仿修正力的性質，即使出現不能將能力無效化的情況，受到聖徒的極意影響後依舊會產生『能力弱化』、『使用時魔力消耗乘上數倍』的負面影響。
「看來比起我所鍛練出的極意，你從偽神身上奪走的權能並不具備優勢，別人的東西跟能力真的這麼好用嗎？不是自己鍛鍊出來的能力真的值得信賴嗎？」聖徒依舊面帶微笑，仿佛永遠都是這副親切謙和的表情，但是他的殺氣卻是森然且銳利無比的，死在他手上的人大概可以堆成一座山了吧。
神屠面無表情，雖然被封印掉一種權能，但是自己所奪取的權能數量之多讓人不敢相信，因此他也毫無畏懼。
「神權‧風雷召來，暴風雷霆！！」
聖徒以相同的方式無效化了那天地反轉的恐怖風暴，然而這一次神屠沒有停止攻擊，在權能被封印的瞬間新的權能立即切換，抓準聖徒的固有結界自我消滅的短暫間隙，冰封一切的寒冬就無聲無息降臨了。
「神權‧永恆冰封！！」
不得不說看準了極意外放後收招的間隙進行第二波攻擊確實產生了作用，聖徒也露出了欽佩的表情，閃避掉這一波攻擊。
過去交手過的這麼多對手之中，能夠在他第二次出手時，就抓到他的破綻進行反擊的人只有一個...那個魔女，而做不到的人全部都死在他的手上了。
不...正確來說，除了那個魔女以外還有一個傢伙即使正面硬接下他的極意也不當一回事，那個一心相信自身的防禦是無極限的男人...哪怕是極意的互相干涉與抵消，他的意志力卻永遠不曾動搖過。
除了那兩人以外，神屠的表現讓他有一種預感...這一次的戰鬥對手大概也無法順利殺掉吧。
真是頭痛啊...聖徒一面想著，一面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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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章與Fate之章之間有著因果關係，在兩大篇章的結尾越來越近的當下，這種因果關係也就越加突顯。
所有的一切故事都有著開頭與結尾，希望我所創作出來的故事能夠讓大家看得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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