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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10-08 20:27

[達人專欄] 英雄樂章:超音速的邂逅(冥血篇)49回:牽住我的手

作者:Aoaiyaですわ~

既然友人推薦,那就放吧XD

49
牽住我的手


  索瑪、雷玟兩人,各自舉起愛刀,微低身子躲避厄薩斯射出的魔彈,厄薩斯放下魔劍,直到兩人離自己剩不到幾公尺後,把魔劍收在左腰,左手放在劍身上,手掌心替魔劍灌入了暗紅色魔力,使劍身充滿同樣的光輝。


  索瑪見狀,斜眼朝雷玟看去,對方也同樣發現對方的舉動,而同時看向索瑪,並點了個頭後,索瑪加快速度跑到雷玟前方,與此同時身體上源源不絕流出的白色魔力,匯聚到手中的劍,鎖定厄薩斯的魔劍,打算替雷玟格擋這次攻擊。


  「轟!」兩把劍與劍身內的龐大魔力,勢均力敵地相互衝擊,雙方各自往後退去,雷玟藉著此空隙,加緊腳步往前衝。


  不過看到比自己還要快穩住身子,打算舉刀往雷玟劈去的厄薩斯,索瑪急忙呼叫:「雷玟!」


  也許她早就注意到了,只見她自己巧妙地彎下身子,對方的魔劍只削到背後的一小部分鎧甲,磨擦出了些許火光。


  「哈啊──」發出音調越喊越高的吼聲,雷玟她往厄薩斯的腹部,做出突刺動作,刀不僅硬生生刺進肉體內,還射出一道湛藍的光炮,將被擊飛的厄薩斯,腹部給轟出一個大洞。


  厄薩斯雙腿著地摩擦,讓自己停下並以最快的速度把傷口給再生,展開翅膀高高飛起,朝雷玟的位置,舉劍俯衝。


  對方往後跳開,但卻被過於突然的震波給干擾,揚起的飛沙、石塊遮掩住視線,厄薩斯二度飛起,這一次就精確鎖定還停在半空中的,雷玟的心臟,俯衝刺去。


  「給我趕上啊──」


  注意到索瑪高亢的喊叫,厄薩斯這時把眼球從雷玟身上移開,轉動的時候,就被利用體內不斷流出的符文力,成為推進力衝到自己身旁的索瑪,將左翅切下。


  然而失去一邊翅膀的他,又被背上的索瑪給踹了一腳,對方離開自己背上,自己則控制不了飛行的方向,朝旁邊的地板墜落。


  「雷玟!做最後的攻擊吧!」


  「嗯!」索瑪再地上翻滾幾圈,立即站起奔跑,雷玟簡單答應一聲,緊跟在身旁。


  才剛站起來,兩人就已經抵達自己前方五尺處,趕緊用劍來揮砍,但遭到雷玟幾乎同等大小的巨刀給撞開,換索瑪上前去在對方身體劃出好幾百道傷痕。爾後雷玟拉回巨刀,砍斷了厄薩斯想用來防禦的左手,索瑪繼續緊接在後,發動暴雨般的高速突刺。


  「呃……別開玩笑了!」


  「會被終結的人是你啊──」


  索瑪抓緊厄薩斯僵直的狀態,右手握住的劍,從對方的右腰切入,一路往上砍到腹部、胸膛、脖子、臉部,最後從頭頂砍出。


  碰的一聲,上半身受到嚴重傷勢的厄薩斯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索瑪看到這種景象後,從戰爭開打後到現在,所累積的龐大疲勞瞬間流通全身,鬆了口氣,腿軟跌坐在地板上。


  「這樣就結束了……嗎?」


  雷玟走過來攙扶起索瑪,輕聲應:「嗯……應該吧。」


  不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就結束,從厄薩斯不斷流著鮮血的大傷口,突然就止血,而且血液還倒流回身體。


  不只是這樣,城堡開始劇烈晃動,牆壁、天花板、地板……泛指是這城堡的一切,都正在轉變回血液,被厄薩斯給吸收,窗口也進來了數條血液,索瑪臆測「這是外頭那些死去的冥血士兵嗎?」


  「嗯……雷玟,躲在我身後……咳──」看見從對方口中吐出一攤血,雷玟把索瑪拉到自己身後,說:「還要我躲著?你自己也不看看你自己的狀況……」


  兩人見識到厄薩斯再度站起,傷口也復原了,他高舉正在吸收大量血液的魔劍,用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怒吼:「看啊!見證真實吧!」


  語畢,自己被血給包覆成一顆球,球體越來越大,大到快將城堡給破壞,終於,城堡終於失去支撐能力,地板也往下坍塌,兩人就這麼墜落到深淵的空洞裡。


  在屏障外的眾人,同一時間都感覺到一種龐大無比且令人聞風喪膽的邪惡魔力,而統一看向城堡那兒,所看到的景象令每個人都嚇傻,而發不出任何聲音。


  城堡的上半部被一隻巨大的半人身給撐爆,那人就是厄薩斯,而且看似極度憤怒的,朝外發出衝擊波,黛安娜的屏障就像玻璃一樣,瞬間破碎,強勁的暴風還波及到,距離已經很遙遠的眾人,樹木吹倒、白雪亂飛……


  看著自己只有上半身的厄薩斯,憤恨說道:「嘖……剩下的魔力只能讓魔劍製造出半身嗎?也罷……至少永絕後患了。等到魔力恢復完全後,就再也沒人可以反抗我了……」


  再與身旁的石塊持續墜落的狀態下,索瑪伸出戴著右翼手鐲的手,試圖牽住雷玟,同時大喊:「呃──雷玟!牽住我的手!」


  「索瑪──」同樣也伸出只有左翼的手鐲的手,兩隻手一開始錯開一下子,接著再試第二次,這一次就緊緊地牽上了。


  手鐲在這個時候,發出了金色光輝,照得兩人不由得瞇起眼來,光輝極為閃耀,從黑暗深淵裡衝出,直直射進濃厚的烏雲裡,將一大團烏雲給吹散,厄薩斯驚覺不對勁,專注盯著在光輝裡頭的一道人影,正緩慢拍動著背上一對羽翼。


  金光散去以後,那道人影就更為清楚,厄薩斯瞇起雙眼,瞪著一頭淺藍短髮,右側臉垂落一條小辮子,身上穿著黑緊身衣、金色鎧甲裝束的女性開口說道:「那是什麼姿態……既不像人類,也不像神靈……」


  女性的右手被金鎧甲包住,左手臂則是長著稀疏的淺藍羽毛。


  他舉起拳頭,準備朝她打去,卻被該名女性不知從哪變出的藍色巨劍,擋住比自己大好百倍的拳頭,飛在空中的她沒有絲毫移動。


  「嗯?怎麼會!」不管厄薩斯怎麼出力,女性就是沒有移動,而她出力揮動了巨劍,一眨眼就將拳頭給震開。


  女性看著自己的模樣,感覺體內有源源不絕的力量,覺得自己可以戰勝得了這傢伙,而興奮地緊握拳頭。同時她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好像有別人的意識存在。


  「索瑪?是你嗎?」


  這時手中的藍色巨劍抖動了一下,發出索瑪的聲音說:「是我哦,不過為什麼我是劍……」


  厄薩斯突然吼叫一聲,使兩人不得不先專注眼前的狀況,拍動翅膀躲避對方的直拳,再把巨劍刺入拳頭,往手腕、手肘、手臂不停地前進砍削,從肩膀砍出來。


  不肯放棄的他,再度用另一隻拳頭往雷玟揍去,這回不再用劍擋下,而是用劍尖插進拳頭裡,劍身閃耀出刺眼的藍光,從手臂裡頭引發爆炸,整條手臂就被炸個粉碎。


  「吼啊啊啊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壓著打,這讓厄薩斯非常不是滋味,暴怒地震吼一聲,再次釋放出衝擊波,把雷玟給震飛至高空。


  「該做個了斷了吧」看到厄薩斯製造出的衝擊,使周圍的土地全都變成一片火海,兩人因此有了同樣的想法。


  雷玟雙手緊握刀柄、高舉巨劍,巨劍開始吸收著如米粒大小的光,這些光全都是來自這塊大陸上,所有具有生命力的生物。


  「從過去到現在,所有的戰士英魂啊……請賜予我們能夠在迷濛黯夜中,帶來黎明曙光的力量!」


  「為什麼比我還要低等的你們……總是有辦法超越我!」


  「像你這種把除了自己以外的生命當作棋子的人,就算再給你一萬年都不會明白的!」


  金色的光粒緩慢包裹住雷玟的身體,姿態又有了改變,全身鎧甲、羽翼、頭髮被光給一併染成金色,這等姿態,就等同為世界帶來光明的女神一樣,如此的純潔、如此的耀眼。

生命
  「這就是我們的羈絆!」


  刀隨著話語的停止而揮下,藍色的劍衝波當中帶著金色的光輝被揮出,彷彿能夠劃破空氣、空間的劍衝波,其體積就與厄薩斯差不多大。


  完全毀掉的那隻手已經無法再使用,厄薩斯使勁將另一隻受損較輕的手臂再生完畢後,舉起來試著抵擋住這記攻擊。


  手臂與劍衝波接觸的瞬間,產生出強大的暴風、震波,還有快將夜晚照得和白天一樣明亮的閃光。


  不上幾秒,這條手臂就被硬生生切斷,直擊厄薩斯的身體,將對方的軀體給切開來,劍衝波在這個時候便消逝。而在被切開的胸膛裡,被肉塊包覆只露出上半身的厄薩斯真身,看到索瑪從劍衝波消逝之前,從裡頭跳出來,鎖定對方胸膛暴露出的核心。


  見情勢不妙,兩隻手打算從肉塊中掙脫,但已經來不及了,索瑪平舉劍,朝厄薩斯胸膛的核心刺去。


  「怎麼可能再讓你逃掉!」


  長劍深深地刺穿厄薩斯的身體,核心像顆玻璃球一樣粉碎,碎片隨風飄散。


  時間在此刻彷彿停下了前進,索瑪看著對方逐漸失去血色的身體,正在迅速的轉化為灰色的石頭,還有巨大的上半身也是。


  隨著厄薩斯真身的崩壞,巨大身體也開始碎成石塊崩潰,在高空中注視這一切的雷玟,也在同一時間失去了手鐲的力量,變回原本的姿態往下墜落。


  「索瑪──」


  看著索瑪的身影,逐漸被石塊給淹沒,直至看不見,雷玟依然用盡生命大喊著對方名字。


  就在自己快要與地面相撞時,塔隆急奔過來,即時接住了雷玟,把對方放下後,同樣注視著前方那巨大物體的崩壞過程。


  直到崩壞結束,雷玟站在山丘上,眼神中透露出不安,靠近山丘邊俯視,底下沙塵一片的廢墟,她努力地看兩遍、三遍、四遍,始終都沒有見到奇蹟出現。


  「為什麼……結局總是這樣?身邊的人總是犧牲……連他都不放過嗎?」


  她跪在地上,手撐著地,空洞的眼珠子看向那枚發出微微閃光的戒指,一個直覺叫她抬起頭,沙塵的中心點有著微弱的光芒以及一道跪著的人影。


  雷玟的眼眸逐漸變得有精神且蹬的老大,不聽別人的勸告,直接滑下山丘,在廢墟中穿梭,眼睛始終離不開那道人影。


  ──雷玟?不……小白?


  ──謝謝妳給了我這份勇氣……


  ──就說了別把白色衣服和其他顏色的衣服混著洗啊……


  ──今後就待在我身邊就好啦,我也會陪在妳身邊的唷!


  腦海裡響起了好多索瑪講過的話,有高興的、有難過的、有生氣的……不知不覺,生命中已全是他的身影。


  終於看清楚索瑪的樣子,對方跪在地上,閉著眼。雷玟也跟著跪地,抱住對方。


  感覺到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便開始搖晃對方身子,大聲喊道:「喂!別嚇我阿!你不是跟我約好了嗎?要一起回家的……」


  說著說著,語氣開始帶點顫抖,一顆顆斗大的淚珠從小巧的臉頰滑落,在怎麼堅強的臉,也都會有脆弱的時候,雷玟現在就跟小女孩一樣哭泣著。


  「我不會再把衣服混再一起洗了……不會再出手太重了……不會再挑食了……所以,你醒來好嗎?醒來啊!」強忍著哭聲,雷玟她搖晃索瑪的力道越來越輕,漸漸知道自己在怎麼呼喚都沒有用了而鬆開手。


  閉著眼睛的雷玟,此時感受到雙臂一股擁擠感,接著張開眼睛時,就被拉進索瑪懷裡,耳朵貼在胸前,聽見了那道心臟鼓動之聲。


  「妳聽,不是還有心跳嗎?」


  「嗯……唔嗚……就說別嚇我了……」


  雷玟緊咬下唇,拼命的想要忍住不大哭而啜泣,索瑪只能抱緊對方顫抖的身體來安撫,接著在耳邊輕聲說。


  「我們回家吧?」


  「唔嗯……回家吧。」


  索瑪雙手捧住雷玟的臉,把自己的額頭與對方的額頭互相碰觸,兩人也開始喜極而泣地又哭又笑。



距離終章剩餘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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