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LOL】過去的鬼魂 13 卡希娜

伊凡 | 2017-10-11 17:34:56 | 巴幣 4 | 人氣 647


 
13
 
 
 
  復原良好的一行人,在醒來後發現自己位於一處荒野。卡希娜在,拉克絲在,彼此有私交的同事也聚在一起。
 
  大部分悲慘的過程他們都記不得了,只能妄加猜測有人帶他們穿過地心?從蒂瑪西亞西部,來到了接壤弗雷爾卓德的北方。
 
  鮑伯注視著他明明被魔物咬爛,現卻只是有些許麻癢感的右臂膀。肯定發生了什麼奇蹟的事!並且,他相信這是拉克絲喚來的,九成機率!
 
  喬喬也有可能,一成機率!
 
  樂觀的達利同樣也覺得這是一個奇蹟。儘管他的肚子是被自己人的誤擊刺穿,可是他現在竟活蹦亂跳的。重要的是,雪莉沒有跟家人一樣,在烈火中痛苦的離開他,她還跟自己在一起!
 
  而且鮑伯和喬喬也在,這肯定是光明憐憫他們了。他們這幾個隸屬不同單位的朋友,竟然能夠聚首在騎士長卡希娜麾下,安然撤退。
 
  卡希娜和喬喬則走在隊伍最前頭,其餘人明白騎士長要單獨和喬喬談話,自是識相的保持距離。
 
  「這都是你做的,對吧?我可不認為光之少女有這種能耐,能打倒那個叫做魔鬥凱薩的怪物。」高大的女人笑容深沉,眼神帶著些許讚許。她和拉克絲認識這麼久了,非常熟悉她:光之少女很強,可要打敗魔神還差得遠。
 
  「當然。」面對騎士長的質問,少年不置可否,無所謂的樣子。
 
  「為什麼選擇我?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這正是卡希娜無法理解之處。從鮑伯、喬喬、達利情侶在混戰中陸續進入她傷亡慘重的隊伍,她就知道這肯定有人做怪。
 
  「治好妳,不是嗎?」喬喬模仿卡希娜的口氣。儘管她的態度沒有惡劣到哪,卻也絲毫未顯露感激之情。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是某個被遺忘的神靈,想要掌握這個國家嗎?」這正是卡希娜急欲了解的部分。當她第一眼看到這孩子,她就將其視為威脅。
 
  「啊?我還是人類啦。」面對卡希娜天馬行空的懷疑,喬喬一副十分錯愕的樣子,手舉在半空,納悶地端詳著,有什麼不一樣嗎?除了幾格像是磚塊的烙痕。
 
  「只是被塞了很多寶石而已。但我還是人類啊。」喬喬知道很難向尋常人解釋遠古秘法是什麼。真要簡單表達,可以將他視為一個超大型彈藥庫,裡頭有琳瑯滿目的武器,有些可以補充,有的是拋棄式。
 
  但是,即使遠古秘法如此特別,喬喬仍然是一個人類,他會累會睡會吃東西,也喜歡可愛的女孩子。
 
  「那麼,你究竟有何意圖?我得先明白你是敵是友。你給了我重生的機會,若只是當你的走狗、奴隸,我寧可當個永遠無法下床的廢人。」身為光明使者教團的一員,卡希娜在過去也曾面臨許多誘惑。誰知道惡魔在她的脊椎動了什麼手腳?況且,這好像已經不是原本那副,是新造的。
 
  「為什麼妳這麼討厭我?我才剛回到這世上沒多久。妳一直想把我抹除。」喬喬回過身去,指節輕彈,除了拉克絲之外的三名伙伴,立刻陷入昏睡--他得好好跟卡希娜溝通。
 
  她已經找自己麻煩多次,喬喬知道,若不是拉克絲護著他,早就離開了光明魔法學院,流落街頭是不至於,卻意味他又要孤身一人,沒有容身之處:
 
  喬喬還記得自己最早是出現在一片荒野。人煙稀少、十分偏僻,只有趕路的商人才會冒險穿越這兒。
 
  他遇到了一場戰鬥:有強盜正在打劫一支商隊。十字弓殺光了護衛與僕人。正當強盜們考慮是否該放走商人,留下商人妻小做二次勒贖,喬喬在觀察許久後決定現身。
 
  當時的他還不太習慣呼吸新鮮空氣,動作拖泥帶水,不過,他依舊很快解決了這些人,將他們全部殺死。商人一家自是十分感謝喬喬,並將他迎回家中。
 
  他還記得那間大宅子,這使他想到戰爭學院。
 
  第二天,他從溫暖的大床醒來,發現窗外聚集一大群士兵,同樣技巧粗淺,態度和強盜同樣傲慢的法師。
 
  喬喬明白商人的作為叫背叛。不過,油然而生的想法使喬喬沒有大開殺戒,儘管,遠古秘法當時還未能使他聽懂蒂瑪西亞的方言,他只能勉強聽出商人很害怕,士兵要將他帶去一個叫做光明魔法學院的地方。
 
  或許,他們可以幫我找到哥哥?光明魔法學院,那肯定很厲害了!於是喬喬決定跟他們走,他也想著:再過一陣,遠古秘法就能讓他說這個國家的話。
 
  他依照年齡與『威脅性』分到了二年級。『威脅性』據說是因為喬喬始終保持配合,遠古秘法又沒有魔力流動的痕跡。這也是由於商人沒有全盤托出,喬喬宰光了一整票的盜賊,否則他肯定被處以火刑。
 
  搬入宿舍的喬喬,發現這裡的建築富麗堂皇,卻瀰漫著監獄般的氣氛。不過,同學和教士們倒是不壞,他索性就這麼住下了。
 
  接連的幾個星期,遠古秘法使他飛快學習語言與社交,教士們慢慢發現,喬喬並不是最初進來,那個肢體不協調的啞巴。接著,拉克絲注意到他了,卡希娜也是--
 
  「或許人們害怕的,是未知。喬喬,你給了我新生,若你是好人,我自然會竭盡所能幫你。」這是卡希娜的答覆。兩人邊走邊聊,到了一處石子路。拉克絲正在照顧其他睡著的同伴,喬喬始終以手勢示意,要她不要插手。
 
  「為什麼要和妳當朋友這麼難?我已經告訴妳,我不是壞人,兩次了,我說了兩次。妳還是想趕走我。」喬喬打量著騎士長,真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這我必須老實向你道歉,人在追逐自以為是的正義時,常常是盲目的……對不起。」卡希娜躬身表示歉意。在蒂瑪西亞,黑暗生物時常會寄生在人身上,光明魔法學院裡的孩子,正是絕佳溫床。她本來以為喬喬是披著人皮的黑精靈、孽鬼。結果,竟是一尊大神。
 
  「說也奇怪,我明明對你這麼壞,你卻絲毫沒有要對付我的意思。為什麼你這麼好?我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嗎?」這正是卡希娜無法理解的地方,喬喬第一次說話,竟是當全校師生大喊:『當我的女人好不好!』這件事一直害她被同事調侃,尤其是拉克絲。這在她衡量如何處理喬喬時,也確實起到干擾作用。
 
  「我已經說過。不想說第二次。」喬喬思索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不對卡希娜說出。要將這種感覺完整描述,告訴另一個人,實在是太痛苦了。
 
  卡希娜以一般人的標準,不是個美女:她有一頭飄逸的褐金色長髮,卻沒有時間保養。五官深邃,卻有幾道疤痕。她跳社交舞的姿態優雅極了,卻比一般男性高大得多。
 
  她在複雜的貴族家庭出身,這使她不會輕易受人掌控。同時,她又是個經驗豐富的戰士,種種特點揉合,使她成為一個極為特別的女人。不會是一般男人渴求的女人。
 
  但是,在這樣的一名女性開始找喬喬麻煩。處心積慮、爭鋒相對。喬喬竟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熟悉與安全感:那就彷彿魔甘娜並沒有離開,她還留在現世。
 
  「雖然妳一直找我麻煩。可是,如果我把妳弄到手,妳會去找別人麻煩。」喬喬決定讓卡希娜相信這道說法。這已足夠了。
 
  「呵,你想要融化一個一板一眼的蒂瑪西亞女漢子,這不是太辛苦了?」卡希娜微微一笑。喬喬沉默不語,就是這抹笑容,他難以平靜。魔甘娜不在他的身邊了。他只能從死亡的邊緣,才能勉強得到一幅她發狂的幻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辛苦的會是妳。現在輪到妳報答我了。我要一棟很大的房子,就挑在皇家音樂學院前面吧!要有傢具。好一點的,貴一點的。」喬喬邊說邊用手勢加強。此刻的他才發現,自己竟是第一次跟人索取東西,他連話都說得不太自然。
 
  「這沒有問題,我會努力滿足你的願望。你肯定是要請布維萊爵士指導你了?」卡希娜表示同意。雖然她不覺得這是喬喬接近她的原因,可她確實來自一個顯赫的音樂家族,談話中提及的音樂家,是她堂姐的丈夫。
 
  「請誰教都可以,妳覺得好就好。再說,我又不一定會待在那兒,我回去就會搬出宿舍。」這項福利其實是給雪莉和達利:這對情侶一直夢想能夠住在大宅子裡。
 
  樂團的伙伴是喬喬在世界上短暫的避風港。即便這些人沒有給予更多實質上的東西,技巧也很普通,他卻覺得一定要報答這些人才行;他們還是太脆弱了。既然如此,為何不讓他們待在音樂學院,做他們真正熱愛的事?
 
  「你不住那,要住哪裡?」卡希娜打趣笑著。在明白他沒有威脅後,喬喬確實是個十分迷人的孩子。
 
  「當然是妳家裡。反正…反正妳去哪我就睡哪。不要問了!」喬喬立刻發現,局勢一下子轉換過來。要在這世上活著真的好辛苦,他不得不依賴魔甘娜的幻影。
 
  「好。等我們返回王都,我去宿舍一趟,為你把東西搬一搬吧。」卡希娜露出溫柔的笑容。她本想抱一抱他,片刻,她還是覺得不需要操之過急。
 
  人們害怕的終究只是未知。卡希娜知道喬喬需要幫助,這激起了她的母性。就目前看來,他小心翼翼,謹慎使用力量。卡希娜不禁想著,這或許是光明之神,在那場慘烈的屠殺後,給他們光明使者教團的一些憐憫吧?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