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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10-15 22:00

[達人專欄] 【NieR尼爾:自動人形】日安,我既愛且憎的女孩(四)<9S×2B︱學園PARO>

作者:玦晴

  不明所以的,總是有股莫名的懷念。
 
  與她相處的時候,總是莫名的想哭。
 
  原來只是為了找尋自己失去的記憶片段才接近她,為了這件事不惜傷害所有人的,但是……
 
  ──如果可以,但願無須見她淚眼婆娑。
 
  在心中萌芽的小小心願,已經與他當初選擇的『不擇手段』背道而馳。
 
  ──「有朝一日,我們能順從自己的心意,不受……是嗎?奈※。」
  ──「一定沒問題的,只要和妳在一起的話,所以,請……※※。」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記憶片段撕裂著他的腦袋,側臥在床上蜷縮起身子、緊壓著太陽穴的9S咬緊牙關、拚了命地忍耐這突如其來的劇烈頭疼,不能造成太大的聲響、不能驚動21O、不能讓她知曉自己又一次展開行動。
 
  ……因為,不想讓這世上唯一的親人為他擔驚受怕、面露神傷。
 
  頭痛已逐漸緩解,因為過度用力而生的薄汗與彷彿跑完馬拉松般的疲憊感,使他雙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前方、一動不動,連總是一睜眼醒來就立刻上工運轉的腦袋都暫時停擺。
 
  ──為了什麼要追尋失去的記憶?
 
  ──又為了什麼選擇繼續存活呢?
 
  每當如此,於9S潛意識的聲音便會如此浮於腦海,對他而言,失去了大半記憶的自己,其實跟死了並沒有兩樣,但是、找回了記憶又能如何呢?
 
  明明,心中隱約有預感,要是找回記憶的自己會痛不欲生的。
 
  啊……
 
  原來如此呢,他追尋的從來就不是失去的記憶……
 
  而是──自我毀滅。
 
  何以追尋自我毀滅?
 
  或許,是他失去的記憶,早剝奪了他生存的意義、讓他遍體鱗傷吧。
 
 
 
 
  事先傳了訊息給21O,告知她今天會晚點回家並且在外吃晚餐的事,為了避免她中途打來囉嗦,所以他傳了訊息以後即刻關機、再將手機收回口袋。
 
  攤開6O寫下的紙條,他抬起頭確認了店名以及門牌地址一切無誤,將紙條塞回口袋,站在店門口的他拍了拍臉頰,原來面無表情得甚至冰冷的神色宛如魔術,瞬間變化如燦爛暖陽的笑顏。
 
  推開店門,懸掛於門板的風鈴響得清脆悅耳。
 
  「歡迎回來,主人,請問您今天一個人回家嗎?」
 
  「啊……是的。」
 
  這是9S生平第一次進入女僕咖啡廳,所以面對可愛的女僕服務生如此熱情的招呼方式,9S還是難以適應,導致現在的笑容有些僵硬。
 
  「請隨我來喲,主人。」
 
  在女僕的引領之下,9S在靠窗位置入了座,他立刻捕捉到了熟識的背影因此輕勾唇角,負責接待的女僕為他遞上菜單目錄,翻閱著寫滿女僕的愛與熱情字眼的菜單,不作他想,他爽快地選擇了蛋包飯外加飲料的組合。
 
  在女僕為他點餐完畢、收回目錄準備離開之際,9S向她微笑道:「吶,我想指名特定的女僕為我服務……可以嗎?」
 
  「啊……這倒是沒有問題,請問您想指名的是?」
 
  他輕托著腮,修長的指尖指向那個背影,女僕便向他躬身:「是的,我明白了,請您稍候哦,主人。」
 
  在她離去以後,9S便興味盎然地看著另一名少女忙進忙出的身影,偶爾見到她面露有些困擾的側臉,自己也不自覺地放柔了眼神、輕勾唇角,真是……只要看著她,一點也不覺得無聊。
 
  等候片刻,她端著托盤走上前,一見到9S笑臉盈盈地朝她揮手,她訝異地停頓了腳步、微瞠藍眸,雖然極想立刻逃開,但礙於正在工作中,要是這麼做了,恐怕這份打工也要丟了吧……
 
  她硬著頭皮走上前,端起蛋包飯盤子的手微微發顫:「這、這是為主、主人……做的、蛋、包飯……」
 
  語氣是明顯的僵硬、緊張與不自然,在她為他上餐具、將之擱在他的右手邊時,9S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喃:「為什麼這麼緊張呢?2B。」
 
  被9S呼喚名字時,她倒反常地冷靜下來:「……你怎麼會過來?」
 
  「為了報導……嘛,這是騙人的,我說過想好好了解妳的,當然包含妳私底下的樣子,但是請放心,在女僕咖啡廳打工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寫在新聞稿上的,今天來這裡,純粹是滿足我個人的好奇心而已。」
 
  鬆開手,9S仰起臉又給2B一個純真的笑顏,她半覆眼眸、不發一語地收回手並站穩身子,一看見他的笑顏,又無法冷靜了……
 
  「主……人,關於蛋包飯上的蕃茄醬……是您要自己添加,還是、還是由我為您服務呢……?」
 
  「那就麻煩妳了!」
 
  陽光般璀璨的笑顏再加上刻意撒嬌甜膩且慵懶的口吻……太犯規了。
 
  2B緊皺眉宇思考著該在蛋包飯上畫出什麼字樣,店內最基本規定是畫個心形吧……那就這麼辦吧。
 
  於是,她雙手捧著蕃茄醬瓶身,比平時更為小心翼翼地挪至蛋包飯上空,9S又慵懶地輕喚:「吶,2B。」
 
  「什、什麼事?」
 
  「我聽說可以指定要寫什麼字對吧?」
 
  「是、是沒錯……不過都是要吃下肚,其實、寫什麼有差別嗎?」
 
  「當然有了!因為……」
 
  9S站起身、湊至她的耳畔低喃:「我想將2B滿滿的愛吃下肚嘛。」
 
  「咦……?」
 
  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他仰起臉直視著2B笑道:「所以說,想請妳寫上『I love 9S』呢……啊、不過這樣不好寫吧,那畫個心形再寫上9S吧!麻煩了!」
 
  如臨大敵般吞了口水,看著蛋包飯2B心跳加速,手顫抖得比方才更加厲害,9S站起身、雙手撫於她的手背輕笑道:「呵呵,還真是個笨拙的女僕呢。」
 
  握著她的手引導著將指定字給畫上,9S這才鬆開手坐了下來,2B已覺心臟有些難以負荷而呼喘著,再不逃開的話……
 
  「若是主、主人沒有其他吩咐,我就先……」
 
  「嗯,我會用心把2B的愛吃下肚的,等一下再麻煩妳餐後送飲料上來了。」
 
  「……是的,主人。」
 
  2B轉身飛也似地快步逃離現場,現在她的雙頰發燙得無法抑制,因為白皙的小臉一片通紅,行經時同事也忍不住上前關心。
 
  ──臉紅的樣子也很可愛呢。
 
  看著2B羞窘的模樣而樂在其中,9S看著蛋包飯上的字瞇起笑眼,銀匙挖了一口含入口中咀嚼著,明明口味比自己親手做的要差,但是就是莫名感覺到幸福滿足呢……為什麼呢?
 
  ……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呢?
 
  在她面前,自己明明只是個演員……不,或許以騙徒來形容更加貼切吧。
 
  即便不願承認,但是他這個騙徒卻不知不覺從她身上得到了有記憶以來未曾感受過的溫暖與滿足。
 
  為什麼呢……?
 
  在懷惴著如此複雜心緒的狀態下,9S將蛋包飯享用完畢,在等待餐後飲料端上以前的這段時間,他捫心自問著──今日自己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說實話,他雖然好奇在人前英姿凜然的劍道社副社長,在這裡搖身一變為溫柔恭順的女僕會是何光景,但是那也僅止於趣味性的好奇,倒也不是非要見到不可,畢竟,他打從一開始就認為這個動作並無助於他恢復記憶。
 
  越往下想就越是覺得懊惱,同時也因為得不到解答而有些焦躁。
 
  「……主人,這是您的巧克力冰沙,請慢用。」
 
  在他想得入神時,直至身邊傳來2B的嗓音,他才回過神抬起頭,在與她四目相交的那瞬間……
 
  白瓷般的小臉上微透著蘋果般的紅,這是只為他展露出的羞澀吧……?
 
  ……或許,就是想看見這樣的她,才會到這裡來做這些,看上去浪費時間又無意義的事吧?
 
  在她又打算轉身離開之際,9S已下意識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請等一下,我還有個請求。」
 
  「……不是『主人』,請妳叫我……奈茲。」
 
 
 
 
  「奈茲。」
 
  面無表情、口含乳酸冰棒的9S立馬抬腿便往對方的臀部招呼,這猝不及防的一腳讓對方險些因一個踉蹌而仆倒在地,他皺起眉、轉過頭:「喂……!」
 
  直指著對方的鼻頭,9S挑了挑眉道:「誰准你這麼喊的?要是被別人聽見、進而發現我的身分該怎麼辦?」
 
  801S拍了拍印著9S鞋印的臀部答道:「還不是因為人家拒絕喊你這個名字,你就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既然你這麼想聽的話,我來喊不也一樣嗎?」
 
  「……」
 
  將乳酸冰棒握在手中,在放學回家的路途中,9S停下腳步、沉著臉問:「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
 
  輕勾薄唇、瞇起笑眼,801S臉上是帶著挑釁意味的自信:「你說呢?Nines。」
 
  「……行,要是哪天我被抓了,肯定就是你通風報信。」
 
  將乳酸冰棒重新放入口中,9S邁開步伐前行,他開口道:「……把她的資料調給我吧。」
 
  「這點程度的資料,你自己出手也能拿到不是?居然還向學校委託外包資安維護人員提出這種要我監守自盜的請求。」
 
  9S一聲輕歎、面露苦笑:「我連你入侵我的手機都沒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你該知道最近我有多焦頭爛額,讓你這個負責人員直接調取資料出來,避免我留下入侵痕跡是最好不過了。」
 
  稍作猶豫,801S聳了聳肩:「罷了,找我要資料倒也沒問題,只是你該清楚……」
 
  「吵死了,解不了密的時候我會親自在你面前低頭認輸的,行了吧?」
 
  「成交。」
 
 
 
 
  今天是難得沒輪班的假日,因為2B得到咖啡廳打工,所以睡到近午時、閒來無事的A2連通電話也沒有,只帶上手機就直接到隔壁4S家門口按門鈴了。
 
  前來應門的4S此時身著廚房圍裙,對於她的造訪沒有絲毫意外,屋內飄來陣陣香氣,讓A2不由得面露純真笑容:「看樣子,來對時候了?」
 
  「昨天妳說了今天不用打工,我就料到妳會過來,也做了妳的份了,進來吧。」
 
  「打擾了──」
 
  4S走回料理臺,A2直接仰倒在客廳沙發、抱著靠枕與他輕鬆愉快地閒聊著,這是兩人獨處時光常見的光景,在學校雖然見得到面,但是他們並不同班,再加上平日A2大多放學後就到速食店打工之故,所以他們獨處的時間算不上多。
 
  「做好了,來幫忙。」
 
  「好──」
 
  在料理全數完成後,4S便轉身先開始收拾清洗菜渣、砧板、菜刀等料理工具,A2便負責將菜餚端上餐桌、擺上碗筷、盛好米飯。
 
  待兩人都入了座,咀嚼著馬鈴薯燉肉的A2感覺一週來的辛苦與疲憊都因此消褪大半,享用著午餐時,A2想起了一件自己直至昨日才知道的事,她便開口與4S分享:「4S,我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聞言,4S蹙起眉、鄭重其事地說道:「別胡思亂想,我是絕對不會遺棄妳的。」
 
  「咦……?笨、笨蛋!誰跟你說這個!是2B,雖然她是我的親妹妹沒錯,但是我到昨天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每天都有人幫她做便當,唉……」
 
  「嗯?每天替她做便當?是社團裡憧憬她的小學妹嗎?」
 
  「不是,好像是一個一年級的學弟,唔……叫做、叫做……9S?」
 
  「9S?」
 
  「你認識嗎?」
 
  4S為她挾了口青菜放進碗中說:「當然了,9S是我新聞社新進的學弟,就是……對了,還記得之前妳到學生會室找我時,妳問過我那個表情陰鬱的男孩子的事嗎?那個人就是9S。」
 
  她因而瞪圓了藍眸、又眨了眨眼:「那小鬼就是9S?這麼說來……他之前有次也一大早就到劍道社來看2B的晨練,有事先向我打過招呼,說是為了新聞社取材而來的,當時我沒放在心上,沒想到……」
 
  因為陷入思考而保持沉默的4S放慢了進食速度,A2便說:「你們新聞社取材有需要做到每天替人做便當嗎?」
 
  「呵呵,取材手段各有不同,這話雖然有些失禮,但是我認為2B作為新聞材料的價值並不足以讓他用每天做便當來交換,我想,應該是另有所圖才是。」
 
  筷子輕抵唇瓣,A2攲著腦袋咕噥:「唔……難道是2B的第N號追求者?不過,2B對於追求者的態度通常冷淡到令人刺痛而打退堂鼓的地步才是……吶,9S這個人怎麼樣啊?」
 
  「相處起來是個不壞的人,說話溫恭有禮、笑臉迎人,腦袋也很靈光,只是……」
 
  「只是?」
 
  4S擱下碗筷、抬眼直視著A2說:「……這只是我身為新聞人的直覺,雖然對9S感到失禮抱歉,但是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太接近他比較安全。」
 
  其實,關於9S『危險』的理由,4S略知一二,但也僅止於略知一二的程度。
 
  不僅是他所知的那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9S的作法有時候讓他感到不安,做出的每一篇報導精采得可圈可點,但是,從那些內容以及字裡行間,4S彷彿感覺得到他著眼的是更深不見底的地方。
 
  端起碗喝了口味噌湯,A2也因為4S的話語而斂了眼思忖著:「……看來我也得多加留意才行了,我不能再讓2B受到傷害。」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請儘管向我開口吧。」
 
  「那……等一下你把碗盤洗一洗吧?」
 
  「不行。」
 
  「……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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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安,這裡是晴//

想先提一下關於《噓(謊)》這本書的事(之後還會再正式公告一次)。

一、關於CWT場販:
  原本預計是第一天,但是這次攤位公佈莫名被排到第二天了,所以目前確定的方向是第二天我本人不會到場,但是合作繪師海苔大會過去,至於預購填寫第一天取書的朋友們,近日會再寄信通知詢問。

二、目前預購情形與印調之落差:
  這個……其實本來以我以前做本子的經驗是知道一定會有落差,但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過去數量落差會這麼多比我過去的經驗而言是落差最多的一次,以目前的填單趨勢來看,這次的本子不排除完售後就不再加印 Orz

  預購現在還在進行中,如果有興趣的朋友麻煩這邊走↓
  Ⓞ 預購詳情   Ⓞ填寫預購單

然後聊聊關於文章的部分,我、我……想寫的部分已經寫完一幕了XDDDD

女僕咖啡廳這設定完全是臨時加進來的 ← 2B覺得困擾XD

A2在速食店打工的設定是為了成就某個畫面,雖然不怎麼重要但是我自己很想看(淦)如果我之後沒忘記的話再寫吧X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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