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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10-17 01:35

第四十章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宴會,是在1928年的13日舉辦,那天,宮裡的侍從、侍女還有各級官員,都緊張的睡不好覺,這一點,王宮的主人自然有察覺,她把主辦的人都請來,「宮務大臣,內廷總管,朕決定,這個舞會結束後,從15日開始,王宮的人都放假三天。」「是。」「朕會暫時離宮,但是也不是去萊崔爾,牛津那邊太遠了。」「那陛下要前往何處呢?」「就聖詹姆士宮吧!克拉倫斯府,朕記得那邊才翻修過的不是嗎?所有的東西一應俱全,才三天嘛!要大家好好休息,你們也是。」「是,臣等立刻去安排。」

這個消息對於在克拉倫斯府的侍從們來說異常緊張,當然,霍華德夫人已先一步到那邊去布置,基本上,上次翻修的時候,還是依照阿爾托利亞的喜好來裝潢的,因此只要稍微跟裡面的人說一下她的習慣,還有要注意的事項,就沒有大大的問題。而會獲得休假的好消息,大家更是卯足全力來準備。

幸運的是,到了那一天,舞會的進行非常順利,畢竟這裡是白金漢宮,也沒有多少人敢在這邊撒野。舞會開始的時候,身為國王的阿爾托利亞親自在大門口迎接賓客,每一位都會被唱名,來訪的人地位都非比尋常,高盧的太子,羅馬涅公爵的長子,卡爾斯蘭幾位著名的親王還有公爵、伯爵,以及其他國家的貴族都來訪,而且,都帶著女眷,由於阿爾托利亞年齡還小,沒有成婚,因此,她只好請莫佳娜在她的旁邊幫忙,然後安排梅林領著其他人招待。

其實,她是希望愛麗絲薇爾站在她旁邊的,「對不起,愛麗…我…」,愛麗絲薇爾拍拍她的臉頰,笑著安慰她,「這有甚麼,我不在意。」「可是,我在意啊!我希望妳能夠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迎接賓客。」,愛麗絲薇爾搖搖頭,「我想,我的年齡和資格還不到,而且,我也不覺得能夠應付那些言語。」「是因為凱芬芙這次的事嗎?」「嗯!這跟小時候聽到的不同,小時候那些只是小打小鬧,現在的謠言,太沒有分寸,我必須在跟奶奶多學習一些才是。」

阿爾托利亞緊緊的把人摟到懷裡,「愛麗已經做的夠好了,不要再勉強自己。」「那天,真的很抱歉,只能讓阿爾一個人站在門口。」「沒關係,反正把他們送進去之後,我就可以去找妳了,到時候,我才不管別人說甚麼,整晚,我是妳的。」「這不太好喔!阿爾。」「沒關係,我不在意,當國王要在意的事情太多了,少這一件,無妨。」,阿爾托利亞執拗的個性一上來,誰也拿她沒辦法,愛麗絲薇爾也只好照辦。

大部分來訪的賓客,阿爾托利亞都以禮相待,不特別親近,但也並不疏遠,這種待人接物的方式,從小她就開始學習了,非常熟練,這可以說是貴族的基本禮貌之一。她並沒有輕易讓人看出她的喜惡,現在並不是她與大臣們交換意見的時間,需要開陳公布,這會兒,最需要做的就是隱藏自己的想法,因為走錯一步,就怕會造成誤會。

雖然賓客們讓阿爾托利亞感到很無趣,不過還是有些人引起她的注意,首先是卡爾斯蘭的貴族,「陛下,這兩位是古斯塔夫·亞歷山大·賽因·維根斯坦親王殿下,以及他的夫人,薇爾柏嘉·馮·佛里斯蘭王妃。」「歡迎兩位,今晚請務必要玩得盡興,讓我好好欣賞兩位優美的舞姿。」

維根斯坦親王長相英俊,他的笑容有著屬於卡爾斯蘭人的陽剛魅力,「很抱歉,陛下,今晚,我和內人可能要做壁上觀了。」「這是甚麼原因?」「內人有身孕了,雖然不明顯。」「快兩個月了」,阿爾托利亞驚喜的向兩人祝賀,「恭喜兩位。」「這是我們第二個孩子,很期待。」「奇怪的是,我總是夢到貓呢!」「雖然說出來很不好意思,但是我很喜歡貓,總覺得貓是很可愛的動物,這個孩子也一定像夫人那麼美麗。」「多謝陛下的祝福,我也覺得貓很可愛,內人啊!總是像貓一樣,軟綿綿的,但是,很嬌氣呢!」

這番話讓親王夫人紅了臉,輕輕的捶了親王的肩膀,「你這傢伙,跟陛下說甚麼呢!」,阿爾托利亞不在意的笑了笑,她發現她喜歡上這對夫妻了,「我覺得很有意思,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今晚,我們要好好聊聊。」「是,陛下。」

再來,她見到的是法國貴族,來自加萊的賈克·克洛斯特曼,克洛斯特曼家族自古就是高盧的領主之一,至今未變,除了具有貴族身分之外,也是外交世家,「拜見國王陛下。」「侯爵好,今天只有您一個人?」「是的,內子她無法出席,因為預產期在次月,我不捨她路程顛簸,所以只有我一人前來。」「啊啊!真是辛苦了,今晚要趕回加萊?」「是。」「漏夜回去也太累了。」「還好,我年輕力壯,今晚,請陛下恕我不恭之罪,只能動口不動腳了。」「好,這沒甚麼,對了,聽聞閣下在政事上非常努力。」

原先笑嘻嘻的克洛斯特曼侯爵,瞬間變得非常莊重,「貴族有貴族的義務,我們生下來比一般民眾多享有了不少資源,也有著高貴的頭銜,但民眾為生活奮鬥,我們也不應該坐在華宅裡喝茶聊天,要為他們謀取更高的福利,路易十四祖孫三代的下場,讓我們引以為戒。」,阿爾托利亞驚訝的看著他,其實來訪的賓客,她並不相熟,只是大略知道背景,卻沒想過對方會這樣勤勞於國事。

「你跟我剛剛見過的高盧貴族不同。」「陛下過獎,克洛斯特曼家的人位處邊境,所以擔憂的深了一些。」「等一下,我要好好跟你聊天,正想問問海邊的事情,請閣下不要走遠。」「是,陛下。」「希望你不要感到無趣,在這麼歡樂的場合,還要跟你討論國事。」,賈克·克洛斯特曼笑了,「陛下,雖然我是個崇尚浪漫的高盧人,但是,我同樣也是高盧的外交官跟國會議員,孰輕孰重,我分得很清楚,不過,現在甚麼事都必須擱在一邊,我太太的生產最重要。」,阿爾托利亞笑的很開懷,「那是,你說的對,天塌下來,也比不過自己心愛的人生育來的重要。」,他們又說了幾句,克洛斯特曼侯爵才由侍從領入席。

看著人來得差不多了,阿爾托利亞向身邊的威廉·霍華德使了個眼神,「還有人嗎?」「已經差不多了,陛下,可以入席了。」,阿爾托利亞點點頭,她已經早先一步讓梅林和莫佳娜帶著其他人進入餐廳。阿爾托利亞帶著人往餐廳走,「女爵呢?」「今晚,女爵閣下一直跟在家人身邊,與老施瓦本公爵夫人在一起,她是卡爾斯蘭貴族的中心。」「有甚麼不應該的人關注她嗎?」「不少喔!陛下。」

侍從忍著笑,偷眼看著阿爾托利亞,果然這句話讓她瞇了瞇眼,明明是在溫暖的屋裡,她的身上卻傳來陣陣涼氣,腳步也稍稍的加快,希望用餐的時間趕快結束,舞會上,她就能夠名正言順的將人放在她身邊。

用餐的時候非常熱鬧,西方一向不像東方人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大家說說笑笑的,在阿爾托利亞身邊的不光是她的朋友,還有其他國家的權貴,自然是以各國地位最高的那一個在她身邊,聊的並不光是國家大事,畢竟這些人已無實權,多半還是風花雪月、音樂或者藝術的事情,女性則是社會福利或教育居多,有關這些事情的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餐點非常豐盛,有著各國的美食,餐桌上也出現了各國的語言,不過,在座的每一位人士都能熟練地使用多國語言,跟自己母語一樣,因此溝通上並沒有障礙。席間杯觥交錯,唯一沒出現的就是雪茄,因為知道那是主人受不了的味道,在場的癮君子就算菸癮犯了,也沒人敢點,幸運的是宴席準時的結束了,接下來是跳舞和聊天的時間,為了這些癮君子,阿爾托利亞也吩咐了要為他們準備吸菸室,「朕不喜歡那些味道,但是那些人喜歡,他們都是重要的賓客,自然要為他們著想。」

而在舞會上,阿爾托利亞自然不著痕跡的把愛麗絲薇爾霸佔在身邊,忽略其他女士傳來的打探眼神。「這樣很明顯喔!阿爾。」「就讓她們去猜測,我才不管,就算不要讓她們胡思亂想,我們兩個也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不也是一種很親密的關係?」「越來越能說善辯了,阿爾給人是沉默寡言的。」「因為我不喜歡跟那些人說廢話,長篇大論的。」

而透過阿爾托利亞的穿針引線,此時,李奧和凱芬芙正和維根斯坦親王夫婦以及賈克·克洛斯特曼相談甚歡。「李奧,有幾個人,我覺得妳可以見一見喔!」「見面?」「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是真正的有擔當跟作為的人,跟那些無聊的人不同。」,於是,李奧帶著凱芬芙,找到了阿爾托利亞說的那幾位,原本只是抱著應付的心情的兩個人,沒想到卻和這三位聊得不錯,前一陣子的陰霾都漸漸的消失了。

不過,事情終究不會這麼順利,就在聊天的中間,一群帶著濃烈香氣的少女來了,為首的一人,向他們行了屈膝禮,「不好意思,打攪各位了。」「女士的需求都是優先的,請說。」「我們想請赫特福德公爵到我們那邊,與我們說說話,許久沒見到爵爺,可是有不少話題想與她聊聊。」

凱芬芙的身子一僵,李奧的眼裡也閃過濃濃的怒火,居然當著凱芬芙的面說出這樣的話,「相信女爵閣下不會介意。」,然後眼睛直直的看著李奧,李奧深呼吸一口氣,平靜的說:「我介意,今晚,我只想待在我的夫人身邊,哪裡都不去。」,夫人這兩個字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其中一名少女吶吶的開口,「這…公爵閣下…」「我不要離開我夫人一步,而且,我也沒有取得她的同意,對嗎?夫人。」,李奧對著凱芬芙溫柔的一笑。

這個轉變讓凱芬芙傻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於是,李奧叫了她,「凱芬芙?」「公爵夫人,您的回答呢?」,一看到她的反應,那群少女眼裡全是輕蔑,認為才十歲的凱芬芙就是小,上不得檯面,而那個輕蔑的眼神讓凱芬芙又是傷心,又憤恨自己不知道該怎麼回復,這時,有人出來解圍了。

「公爵夫人,要是我的話,可是一步也不讓丈夫離開我的視線的。」「哈哈!親王閣下,您的夫人真是說的對極了,我的夫人也是,要是在女性多的場合,她可是寸步不離。」,沒想到,有人居然淡淡的說:「妒忌,可是不好的習慣。」「這個嘛!可不是妒忌,如果屬於自己的人都不好好守護,那又怎麼能夠守護兩個人創建的家庭呢?」,維根斯坦夫人拍了拍凱芬芙的手,對她眨眨眼。

凱芬芙明白了,她握住李奧的手,鼓起勇氣說:「我、我不許她離開,今晚,公爵是我的舞伴,我沒有聽說舞伴可以分開。」「沒錯,今晚,我的妻子就是我的舞伴,離開她就很失禮,況且,情感上我也不想這麼做。」,那群少女被這話弄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然後悻悻然的對他們再度行禮,轉頭離開。

「所以兩位真的是成婚了嗎?」「還沒,我們…是父母訂下的婚約。」「那很好啊!兩位是天作之合,雖然啊!現在不流行娃娃親,不過,在我們看來,有些姻緣,就是娃娃親才結成的。」,凱芬芙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謝謝,只是,我、我怕自己沒有能力…」,維根斯坦夫人親暱地說:「這種應對能力,誰都是婚後才學的,婚前的風暴都不算甚麼,剛剛那些人,不過是小菜一碟。」

凱芬芙一聽,害怕的挨近李奧,「這、這還不算嚴重嗎?」「呵呵,公爵夫人,在高盧,手段可是更厲害,有的人回家,燈一開,就看到床上有裸女呢!」「這手段高,我們卡爾斯蘭則是攀親帶故的要認識。」「前幾代君王身邊的人,可都是定期為國王陛下找女孩子,哪一個不是自願送上門,可說是飛蛾撲火,那會兒的王后才可憐,無人理會。」「所以啊!公爵夫人,可要好好的公爵栓在身邊才行。」

五個人聊得非常開心,不過,事後,維根斯坦親王妃偷偷的凱芬芙傳授了不少東西,「說是說不讓她離開,不過啊!其實這中間是有分寸要守的,像是剛剛那種情況就不要,但是如果是正事的話,我從來不會攔著。」「像是見國王或者重要的國事會議嗎?」「沒錯,因為是正事,或者跟朋友聚會,我從不過問。」「可是,您不擔心他在外面,說不定有誘惑?」「我啊!當然會擔心,這是每一位太太都會擔心的,不過,要有讓他歸心似箭的本事。」,這句話對於凱芬芙太過深奧,因此,維根斯坦王妃在一邊向她說明,以及傳遞自己的經驗。

而李奧則看著她們在一旁說著話,心裡才明白阿爾托利亞的話,為什麼要讓她們兩個來見這三位,或許,就是要讓她們來學習夫妻間的相處之道,還有如何應付社交場合中各式各樣怨毒或者挑釁的話語,以及,兩人要如何保護彼此。「公爵閣下,其實,您的小妻子很不安吧?」

李奧赧然的一笑,「嗯!前一陣子,我們,有了些許誤會。」「從其他女孩身上得來的?」「是…」「這個啊!是層出不窮的,擋不住,其實,只要妳自己把持好,多半都能處理掉的。」「這個時候,我最喜歡拿我太太當擋箭牌,名正言順。」「克洛斯特曼夫人不會不高興嗎?」「不會,她可高興了,因為,那是她的身分賦予她的權力,為什麼不好好運用?」「原來如此。」「雖然恪守禮節很重要,不過啊!我可是認為不能冒犯到自己或者家人。」「是,我明白了!」「這麼可愛的小妻子要好好疼惜,結婚那一天我一定會到。」「是啊!帖子我跟太太也要有一份。」「多謝兩位賞光,屆時,我一定邀請兩位。」
 

後記
雖然也是過渡的一章
但裡面有的人名很重要的
呼呼
而且不是我自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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