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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7-10-17 01:36

第四十一章

作者:一定可以穩定用四年


 
一直很擔心她們的阿爾托利亞,不時的派人去探聽她們的情況,「陛下,剛剛,有幾位仕女前去吵鬧。」「之後呢?」「公爵閣下說今晚不想離開女爵,然後旁邊的親王、王妃跟侯爵也幫著她們,之後女爵閣下就發話,那些人就走了,而公爵夫婦和親王殿下他們聊得很好。」

阿爾托利亞感到如釋重負,「太好了,她們沒事了」「不過,陛下,我擔心,那些人會不會藉此機會散布一些對於蘭卡斯特女公爵不好的謠言。」「嗯!這個擔憂有理,像是善妒或者時有爭吵?」「是的,畢竟,人都愛聽這些話。」,阿爾托利亞摸摸下巴,「沒關係,先看看,朕想,如果李奧這次可以這麼說,她就有能力為凱芬芙吹走那些風暴,這次的事,她們兩人都有所成長。而且,依照她們兩人的行為舉止,要有人相信那樣的謠言,才是又瞎又聾。」「是,陛下。」

這時,被幾位卡爾斯蘭貴族夫人邀請走的愛麗絲薇爾,回到了阿爾托利亞的身邊,和身邊的人交代了幾句,就在層層的掩護下,兩人到隱密的一角,坐下休息。「愛麗,李奧和凱芬芙沒事了。」「真的?」「真的,剛剛我讓喬依絲和諾柏幫我探聽情況。」,阿爾托利亞說了全部的事情經過。

「太好了,原先,我還怕會有所閃失。」,愛麗絲薇爾由衷的為她們感到高興,「不過,李奧這個年紀就在想結婚的事情?」「雖然聽起來只是一般應對,不過,我想她早有這個念頭了。」「我們才十六歲喔!更別提凱芬芙了。」「那又如何,只是先結婚而已,名正言順兩人的關係,省得有小人覬覦。」

愛麗絲薇爾稍微心算了一下,「假設在李奧成年的時候,她們兩人結婚了,屆時,凱芬芙才十三歲,那太小了。」「反正,只是嫁過去,依照她們兩人現在的狀況來看,跟結婚沒甚麼兩樣。」「不過,我還是覺得早了些,想想看,凱芬芙小小年紀就要被叫夫人。」「她現在也算喔!她是Duchess。」

難得看到阿爾托利亞這麼俏皮的玩了文字遊戲,愛麗絲薇爾親暱的捏捏她的耳朵,「這個時候要來指導我不列顛尼亞語嗎?」,阿爾托利亞笑了出來,「當然不是,只是玩笑而已。不過,李奧確實會想早早的把人娶回家,不是為了孩子甚麼的,而是為了安兩人的心,未來,這樣的挑釁會越來越多。」

愛麗絲薇爾嘆了口氣,取過兩杯熱茶,遞給阿爾托利亞,「不管是我們還是她們,或者任何人都會遇到的,今天,我就聽到有人在說愛蓮恩的壞話。」「她知道嗎?」「她不知道,但是,德柏特聽到了。」「那會引起不小的風波。」「她忍下來,不過,事後那個家庭被她拒絕往來。」「這還算小呢!那是因為她顧及我,在這個場合作出任何不該的舉動,會是她失禮,我的臉上也不好看,要是在外面,她絕對會給對方狠狠的來個兩下子,然後把對方趕走,潘德拉剛家的人可不能忍受喜歡的人受到任何編排。」「這是妳們家一慣的作風呢!看了妳們家的歷史,都覺得妳們很謙和,不過在小細節,尤其是關於自己認定的人,非常的注重,不讓對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愛麗絲薇爾嬌嫩的笑聲,還有少女身上獨有的香氣,觸動了國王內心的某個開關,她更湊近了愛麗絲薇爾,「我也不會,愛麗。」「剛說妳越來越能說會道,現在更愛說甜言蜜語了。」,有一位侍從走上來,「陛下,接下來是您要的華爾滋。」「好。」,她看向愛麗絲薇爾,執起她的手吻了一口,「請與我共舞,小姐。」「這是我的榮幸,陛下。」,她們就挽著手進入舞池。

當兩個人在一邊說悄悄話,雖然躲得很隱密,不過早有眼尖的女人緊緊地盯著看,國王的八卦還有隱私,是上層貴族女子最愛閒聊的話題,不管國王換了幾位都不膩,這是從古至今她們的休閒活動。

前幾年比較收斂的原因是因為阿爾托利亞還小,根本不會有甚麼花邊消息,因此,她們只好更換主角,不過,當阿爾托利亞邁入青少年後,這些人的話題就逐漸豐富了起來,畢竟她們跟阿爾托利亞沒有直接接觸過,不了解她的個性,以為她的拘謹還有穩重都是表面的,私底下應該跟一般青少年貴族一樣,喜歡追逐在女孩子身後,因此,在每一個阿爾托利亞有出席的場合中,都特別注意她跟誰在說話。

當然,最常聊天的還是她親近的朋友,其他人都是點到即止,因此,阿爾托利亞和愛麗絲薇爾的謠言早在這些貴族夫人中傳遍了,每一個都精彩無比,像這次阿爾托利亞的舞伴人選,還被沸沸揚揚的討論好幾天,連八卦小報上都在猜測,甚至私下還有賭盤,而阿爾托利亞的舞伴一直都沒有宣布,直到現在,兩人在舞會上共舞,彼此的舞伴才被證實。

看著她們沉浸在音樂中,翩翩起舞,那些嘴碎的貴婦冷眼旁觀,用扇子遮著嘴,偷偷的說著,「所以,國王陛下真的情定愛因茲貝倫小姐了。」「從小的感情看來還真難打破,雖然陛下有心隱藏,不過,我早就發現不管在甚麼場合,陛下的眼睛只會追著她轉。」「怪不得那位小姐難以接近,連我們家下帖請她,都被拒絕了,我兒子還很扼腕。」「哼!嘗過了國王的能力,凡夫俗子哪能入眼!」「她那一身是真正的貴氣,還有高雅的氣質,施瓦本公爵夫人可真會調教孫女,瞧瞧,愣是把其他人比下去,要不是早看出她是不列顛尼亞國王陛下的禁臠,多少人要追著她跑。」「還不是有不少人想向她學習,結果全是東施效顰,不倫不類。」

那些人都邊說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而在場人士也逐漸察覺到國王與小女爵的關係,而不列顛尼亞的貴族們更知道她們過從甚密,早不能用密友來形容,其實,她們私人生活和習慣,周遭的侍女和侍從從未透露,全是他們自己私下觀察到,那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但就算只有那一點點,他們也能夠編出各式各樣的故事來,主角們當然知道,原先還有些生氣,不過聽多了,最後聳聳肩膀,只能隨那些人去。

「這都幾年了,看不出陛下這麼長情。」「應該是說那個女孩子很有手段。」「妳的消息可真不靈通,我得到的小道消息,都是陛下主動。」「真看不出來,陛下那麼冷淡。」「可不是嘛!對人總是淡淡的。」「早知道是這種外冷內熱的性子,當初就該叫我女兒多加把勁。」「有用嗎?陛下連看都不看。」

一群有女兒的貴族,看向自己的孩子,打扮的花枝招展,正和不少追求者說話聊天,舞都不知道跳了幾支,可惜剛進宮的時候,阿爾托利亞連看都不看,只是以禮相待,禮貌的招呼後就沒有下文,目光停留不超過三秒,讓人又妒又羨,本想透過這次舞會獲取國王青睞的機會,也無疾而終,這些人也只能轉而享受現場提供的美食美酒,好好飽餐一頓。

想到這裡,煩躁的她們從隨身的包包拿出香菸要來抽,結果卻被一旁的侍者阻止了,「夫人,請勿吸菸。」「甚麼?你好大的膽子,憑甚麼阻止我,我可沒聽說宮裡不許吸菸。」「宮裡是不許抽菸的。」「誰規定的?」「國王陛下,這是她最討厭的味道。」,哪些人一聽,悻悻然地放下手中的香菸,不過,侍者又說:「但是陛下有準備吸菸室,如果諸位有需要的話,請隨我來。」「好吧!」

那天晚上,大家都過得很盡興,就像是在戰前一樣,帶著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阿爾托利亞仍舊站在門口送賓客,雖然她也感到很疲倦,想要立刻泡個熱水澡上床休息,不過仍舊強打起精神,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精神狀況,以免又被傳出閒話。

李奧跟凱芬芙是在最後才走的,她們留下來協助國王,兩個人的關係也傳開了,雖然有些人還是戴著有色眼鏡看著她們,不過大多數的還是禮貌性地給予祝福。當她們要離開的時候,阿爾托利亞親自送她們上車,「回去要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妳們都幫著我東忙西忙,沒有好好的相聚。」「好的,阿爾斯也是,今晚妳還在這邊休息嗎?」「沒有,我等一下要去克拉倫斯府,這裡要好好整理。」「過幾天我們再見面。」「嗯!路上小心。」

坐上車子後,兩人的手仍然交握著,「上我家吧!凱芬芙,有好一陣子妳沒來了。」「好。」,向司機吩咐了地點,兩人就看著窗外,「好久沒有看看倫敦的夜景了。」「抱歉,都是我疏忽了,如果妳想的話,明天或後天,我們晚上出來走走,聽聽音樂會?」「妳說的,不能食言。」「我說的,我們一起出來。」

車子很快就開到多格蘭家的梅菲斯特府,久久的沒見到凱芬芙,多格蘭家的管家理查·柯克斯還愣了一下,隨後露出溫暖的笑容,「恭迎爵爺、女爵閣下回來。」「好久不見,柯克斯。」「兩位在舞會上玩的開心嗎?」「很有意思,不過,這一晚下來讓人覺得好累。」,李奧鬆了鬆領結,「我明白了,兩位在宴會上可有用飽?」「有,不過現在又有點餓了。」「是,請爵爺和女爵到起居室休息,我這就去吩咐廚子做點宵夜。」「不要甚麼重口味的,清淡點的熱湯就可以。」「是,我明白了。」

兩人回到起居室,壁爐點著,中央空調也開著,屋子裡很暖,由於是在私密的地方,所以兩人就互相幫忙換下身上的大衣服,凱芬芙為李奧鬆開領結,李奧幫凱芬芙卸下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輕鬆的坐在一個小圓桌前面,聽著唱盤撥放的音樂。不一會兒,宵夜就來了,是清爽的蔬菜濃湯和烤麵包,兩個人胃口大開,吃的津津有味,邊用餐邊跟柯克斯說著宴會上發生的事情。

「我第一次看到那些人臉上出現這麼尷尬的表情。」「沒錯,每次出現都趾高氣昂的,不知道她們是在驕傲甚麼呢?」「她們也是來自於古老世家的孩子,所以才會有些貴氣。」「可是,再有貴氣,也不能這麼沒有禮貌,凱芬芙可是我的妻子!」,聽到李奧這麼說,柯克斯有些驚訝,畢竟之前沒有聽她這麼直接了當的說過。

凱芬芙一聽,當然感到不好意思,「我…我還沒有同意…」「沒關係,我會努力的。」,柯克斯只是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裡在想,這趟舞會對兩人的改變真大,原先鬧得很僵的兩人,現在卻如膠似漆的在一起用宵夜,就像之前一樣。「柯克斯,你也是贊同我早點將凱芬芙娶來,對不對?」「是的,爵爺,這座大宅非常需要女主人。」「我才十歲而已…」「女爵閣下,女主人需要的是能力,而不是年齡,在我們看來,您已經具備了擔任我們的女主人的能力了。」「嗚…妳們主人跟管家都愛灌人迷湯…」

說一陣笑一陣,轉頭看了看時鐘,真的很晚了,兩人趕緊洗了熱水澡,出來時,李奧幫凱芬芙把長髮弄乾,溫暖的躺到大床上,蓋著鬆軟的羽毛被,再一次的接觸到熟悉的懷抱,兩人都不想分開,累了一天的李奧,在凱芬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眼睛馬上就想閉上了,不過,凱芬芙的聲音響起,「李奧,席上還有剛剛妳說的話,都只是玩笑吧?」「為什麼妳會這麼認為呢?」「我才十歲,真的不能擔任好公爵夫人的位置。」「傻瓜,我也才十五,這個年紀真的太年輕了。」

凱芬芙鬆了口氣,「那,妳說要娶我,是幾歲呢?」「等我二十。」「可是,到那個時候,我也才十五歲,還在念書。」「那有甚麼,我也是,只是,我已經成人罷了,我想要早點把我們的關係定下來,好讓那些小人不要在無風起浪。」「可是,我覺得,就算我們真的結婚了,那些人還是有話說的。」「那麼,就隨他們說,我們過得開心就好,反正,攻擊女爵或者公爵夫人,是要有代價的。」「代價?」「過幾天妳就會知道了,這個啊,是我跟有經驗的人學習到的,保護心愛的人的方式之一。」

過了幾天,小報的頭條上面,都是那些女人不堪入耳的醜事,雖然並未付出任何牢獄代價,但是顏面掃地,名譽嚴重受損,對於把名聲當性命的她們來說,簡直比傾家蕩產還嚴重,好一陣子在社交場合上都看不到那些人。
 
 
 


後記
接下來又該到扶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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