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５
中二美少女前來報到了！
外頭的雪不像前幾個月那樣厚重，受到太陽的影響融化了不少，雖然目前已是初春，溫度才正準備開始回暖，不過相比之下溫度也沒有溫暖許多，仍然與冬季時一樣冷。
今天是指揮官們的假日，意旨今天指揮官可以暫時卸下身分，好好的休息，不必處理公文、指揮槍械人形戰鬥，除非緊急號召，不然是可以不必工作。
身為青少年的凱恩理所當然，前一天就和湯姆森等人交代好，就跑回家了，現在趴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鼾睡著，臉朝向左側有窗戶的地方，窗戶緊閉著，但窗簾是打開的，從外頭照射進來的陽光輕輕地灑在臉上，不過並沒使他起床，反而更覺得舒適，而睡得更深沉。
對凱恩來說，今天的床上只會有自己一個人，並不會有湯姆森在旁邊靠得極近，害他沒法專心睡眠，也不會有穿著裸體圍裙的春田在廚房下廚，更不會在洗澡的時候，Ｇ３６揚言一句「現在要替凱恩進行疲勞消除的工作了」然後就一絲不掛的衝進來。
雖然凱恩覺得和三位熱鬧又不妙的生活很讓他困擾，但也不至於到討厭，甚至有那麼一點喜歡但很害臊的特殊感覺，不過像這樣子安靜的，自己一人過完一天，也是挺不錯的。
在如此寧靜的早晨假日中，似乎有一件事，是湯姆森等人曾告知過他，凱恩不記得事情內容是什麼，只知道貌似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此時傳來了敲門聲。
「叩叩叩……」
凱恩睜開乾燥的眼皮，翻身看向門，又傳來三次的敲門聲，這回加上了一名偏中性，但還是聽得出是少女的聲音。
「指揮官您在嗎？在的話回應我幾聲。」
「嗯……沒聽過的聲音呢？是誰啊……」凱恩一邊走下床用手揉揉眼睛，一邊來到門前，轉動門把打開門。
下意識覺得應該又是比自己高的槍械人形，而微抬頭的凱恩，看不到人，正當他還疑惑的時候，低下頭一看，一名綁著左右兩搓短馬尾的金髮綠瞳少女站在自己前方，她犀利明亮的眼神往上注視凱恩。
她穿深灰色長袖上衣加深藍領帶，並捲起袖子、帶黑手套，短裙與腰部的黑色馬甲用著皮帶連結再一起，大腿上也綁著皮帶、槍套，最後背上披著英國陸軍上校的外套。
看得出來立正站好的對方，想要裝作神情嚴肅的樣子，不過那張可愛臉蛋卻像是在鬧彆扭一般，相當不配合，使凱恩看上去並無感覺到半點威攝力。
「初次見面，指揮官，我是維爾德Mark II型，是今天要來帶您特訓的手槍人形，叫我維爾德就行了。」
才剛起床就聽到這麼有精神又大聲的自我介紹，不禁讓還昏昏沉沉的凱恩，意識稍微是恢復了點，但還是處於嗜睡的狀態。
「趕緊換衣服吧！接下來我──」凱恩把手放在比自己矮一顆頭的維爾德的頭上。
「指揮官，你這是？」
「小小一隻呢……」
維爾德的表情瞬間轉變成不耐，彷彿額旁爆出一點青筋，伸手緊抓對方的手腕，出力捏緊，讓凱恩痛得大叫。
「就算你是指揮官，我一樣可以適當的警告您！」
※ ※ ※
「姆姆姆……你的手藝意外的不錯。」
「妳喜歡就太好了，這是我從春田那邊學的。」
凱恩瞠視維爾德簡單迅速、異常認真的吃相，就像是職業軍人一樣，話說槍械人形擁有軍人的一些特質，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
話說回來，凱恩覺得對方除了表露出職業軍人的體態，也散發出一種神祕的帥氣感，讓他看得有些失神。
如此思考的凱恩，想到那平時都不像軍人的那三位，加上失神看著對方，一瞬間沒聽見維爾德的呼喚，而被彈了一下額頭。
「指揮官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啊？妳剛才說了什麼嗎？」
維爾德把刀叉整齊的放在空盤上，用桌上的餐巾擦拭嘴邊的小屑，繼續說：「您應該沒忘記後天的考試吧？」
一聽到考試兩個字，這才想起來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了，凱恩全身上下的毛就好像都豎起來一般，一股不安感隨即爬上背脊，臉色也變得不怎麼好看。
看到如此反應的維爾德，也不多做什麼反應，只是嘆了口氣道：「唉──看樣子是忘記了，我聽湯姆森她們的說詞，貌似昨天在你離開格里芬之前，她們就有提醒你有關考試的事情吧？」
凱恩慚愧地低頭，嘴巴慢慢地吐出幾個字：「我……我忘記了……」
「你該慶幸赫麗安派我來提醒你這件事……趕緊換上衣服吧，跟我去一趟格里芬。」
「去一趟格里芬？要幹什麼？」
「要幹什麼？當然是幫你補習啊，湯姆森、春田、Ｇ３６也都在等你了。由我們四人來幫你補習。」
關於這項考試，是每年定期會給予指揮官做的測驗，以保持指揮官的水準並沒有隨時間而降低，不合格者最輕會受到停職，最嚴重則是會遭受開除的命運。
就這樣，跟著維爾德回到格里芬的健身房裡，正當凱恩還在對美好假日的消逝而感到可惜時，看見裡頭的三位人形都在等他，且換上不同顏色的運動內衣、短褲，湯姆森是黑色、春田是亞麻、Ｇ３６則是米白。
看到三人原本就擁有的曼妙身材，如今被運動內衣給修飾得更絕佳，使凱恩不禁又臉紅起來，傻愣呆站在原地。
「看來……也不完全是壞事……」凱恩心想。
注意到凱恩意料之內的反應，湯姆森故意雙手交叉、托起胸前的胸部，露出小惡魔的妖媚表情，邊壞笑邊說：「哦？難不成你喜歡這種打扮嗎？」
「雖然我的乳量不及湯姆森，不過充滿母性的我，肯定還是凱恩的最愛吧！」春田這回把長髮給綁成馬尾，看上去也別有一番風味。
「這句話我可不能當作沒聽見……凱恩如果喜歡這樣子的裝扮的話，要我從平常的裝扮，換成這套也可以……但也別因為這樣就疏忽了工作。」Ｇ３６針對春田那句「母性」，一臉正經地做出回應。
而不知從什麼時候，身旁的維爾德也卸下了披風外套，看起來像隨時都準備好給予測驗的樣子。
「咳咳……那麼我現在就來指派練習項目給妳們，槍術是春田負責、體術是Ｇ３６負責、槍械知識是我，最後重量訓練交給湯姆森。」
「那就由我先來吧！」春田立刻就拉住凱恩的手走到打靶區，把自己的愛槍交到對方手上。
「這一次考試時所用的標準槍是春田步槍，所以可以無須擔心槍種問題，我會好好指導你的！首先，先做出瞄準的動作。」
凱恩照做，雙手拿著步槍，右手放在板機位、左手扶住槍管，春田點頭說道：「嗯……動作很標準，但歪了一點，還有一點是讓再放鬆點，身子太過僵硬的話也不好，很容易打完幾發後，肩膀就倍感痠痛。」
春田說完，就主動從凱恩身後貼上去，對稍矮自己一點的凱恩，同樣也做出右手放板機、左手扶槍管的姿勢，觸碰到對方的手。
「春……田……」持續這樣子的貼近動作幾十秒，凱恩的眼珠子往左移，瞄見春田認真的眼神正盯著前方的靶子。這時與春田的臉龐近在咫尺，好像在近一點就會碰到般，也可明顯感受對方呼出的空氣。
「身體不要顫抖，靜下心，不然準心會偏掉唷。」春田溫柔地在凱恩耳邊輕聲細語提醒，這種讓人軟綿綿的語氣、在耳邊環繞著呼出來的暖暖空氣，實在是讓凱恩很難靜下心。
等待春田調整至最佳狀態、角度，這才離開凱恩，並說：「好了，就維持這樣子的姿勢，要記住現在的姿勢，現在，開槍看看。」
「碰！碰！碰！」
開完三發，眾人同時往靶子上一覽，發現有兩方仲在脖子，有一發中在額頭。對此感到興喜的春田，因太過於開心了而抱住凱恩訴：「好厲害啊！真不愧是凱恩，我教一次就懂了，一定是凱恩本身就很有潛力，還有我很會教人的原因，嗯嗯！一定是這樣！」
「畢竟平常就有在練習啦……」
除了凱恩只能以苦笑回應對方，其餘三人便露出不以為意的無奈表情，盼望春田自誇的模樣。
接著移動至地上鋪有軟墊的區域，在這塊大區域上除了四人之外，還有其他人、人形正在互相進行格鬥訓練，每一位的眼神都抱著將對方打殘的想法，果斷的出拳攻擊對方，凱恩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等會兒一定會被當成沙包。
「那麼……體術指導要開始了，請多多指教，凱恩。」
凱恩還尚未來得及反應，Ｇ３６就已經站在對面，雙手握拳舉起，作勢要打人的狀態。
「等等！要這麼快嗎？」凱恩驚險的躲過來自Ｇ３６的左右直拳，想著「要是沒躲開的話，臉上可能就要多出幾道瘀青了吧」而慌張喊道。
「這也是為了你好，實際上場與人搏鬥，敵人才不會等你準備好。」
接連躲過如暴雨般的攻勢，Ｇ３６看準凱恩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雙拳，導致下盤的注意力不夠完全，於是伸出左腳，往對方的右腳踝踢去。
Ｇ３６緊跟在凱恩跌倒趴在地上後，用右膝蓋壓住對方脊椎，左腿踩在對方左手肘關節處，使之無法抬起反抗。再將對方的右手扭至背後，出力壓制對方。
「好了……現在你該怎麼掙脫呢？」
一旁正觀賞這一幕的維爾德，輕挑了挑眉毛，發自內心覺得Ｇ３６的體術還不賴，並閉眼嘆：「看來勝負已分了吧？」
「那可不一定，凱恩不會這麼快就輸的。」湯姆森雙手抱胸，一副對凱恩還有信心的說道。
「唔嗯……」迅速察覺到自己的雙腿還能動，於是嘗試以腳著地，一口氣伸直，把背後的Ｇ３６往右推開，並反過來坐在對方腹部上，舉起拳頭，不過卻不敢下手揍去。
Ｇ３６看準了這空隙，往對方腹部打一拳，掙脫後立馬朝用雙腿，朝凱恩的脖子夾去，扭轉身子，再一次地讓對方躺平。不只是脖子，連臉頰都能感覺到來自Ｇ３６結實大腿的壓迫感，這種快讓人窒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妙感，讓不知道是因為快吸不到空氣，還是因為這股美妙感而讓整張臉通紅得像草莓。
「投……投降……了」
維爾德一臉茫然地睇了湯姆森一眼，只見對方依然掛著那張笑容，說：「我只是說他沒那麼快輸，可沒說他不會輸哦。嘛……不過至少他有努力過，被Ｇ３６壓制過一次的人，很少會被再壓制第二次的，因為他們通常在第一次的時候就認輸了。」
「不過凱恩真正輸的地方不只是經驗、技術方面，是輸在他有著『不敢傷害人』這顆心唷。」春田也在一旁微笑附和。
「看他的樣子，怎麼說都不是當指揮官的料，更何況還這麼年輕……我說妳們真把他當成一名真正的指揮官嗎？」維爾德問。
「我從來就沒把他當作指揮官看過，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他只是一名有一顆憐憫之心，處處都替人著想的小少年而已。」湯姆森回應。
聽見這番回答，維爾德疑惑地續問：「那這樣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服從他的？」
「我們人形和指揮官的身分，可不只是制式的主從關係而已，對某部分的人形來說，能夠與之培養感情的指揮官就是好的指揮官。」春田看向維爾德，溫柔的對她微笑說。
「我有聽說過，妳和妳上一任的指揮官處得不是很好吧？」湯姆森斜眼瞄過去，維爾德則把眼珠子轉向場內，語氣有點氣憤地說：「那是那傢伙的指揮和我的作法不同罷了，況且指揮能力也糟透了……」
湯姆森嘆了一聲，繼續道：「戰鬥能力、指揮經驗這種事情，只要花費時間和精力，都能夠練起來的。不過即使是條件再好的指揮官和人形，沒有默契、沒有任何感情的話也都是無用武之地。我們會願意和凱恩再一起，就是因為他有種其他指揮官都沒有的特質，會努力與人培養感情、憐憫他人的特質。」
「格里芬裡的指揮官幾乎都是成年人，而且目標都是放在『消滅鐵血』，所以想當然兒他們只需要『有用的武器』，也只會指揮我們上戰場戰鬥，但是關於我們的心情，卻是沒人了解，也沒人嘗試去了解。」春田這麼說的同時，語氣也變得沉重起來，低頭看著自己正摩娑的手指。
維爾德不發一語，只覺得要是凱恩一直持有這顆憐憫之心，遲早有一天會被這顆心給害死的。
而關於自己與前任指揮官的問題，維爾德承認不只是指揮官不願意溝通、談論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太願意表達出來。
「因為槍械人形，只是被製造用來進行戰鬥的武器吧？既然是武器的話，只要遵循使用者的指示攻擊就好，一起聊天培養感情什麼的……」
在凱恩第一次投降過後，體術的訓練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打了三十場，除了最後一場終於有進步之外，其他都是敗北收場。也是因為這一點進步，加上Ｇ３６自己也累了，才肯結束訓練。
不過訓練還未停，才坐在地上喘氣的凱恩，馬上就被湯姆森扛起來，帶到了一個用來進行重訓的其中一項機器──蝴蝶機。
「不能再休息一下下嗎？況且我剛才剛結束體術訓練，繼續這樣不間斷的訓練，會有很嚴重的肌肉痠痛吧？」凱恩笑著乞求，不料湯姆森根本沒有同意的意思，把對方推上蝴蝶機的椅子，說：「放一百顆心吧！這東西不會咬人，我會陪你一起做的啦。反正考試是後天，明天你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休息。」
湯姆森把對方的手喬好，自己也拉了一張椅子，與對方等高對看，雙手抓住凱恩須出力的兩塊板子上。
「聽我指示，１是出力往內夾，２是放鬆力道，放鬆力道時記得慢慢來，才不會受傷。我們做個五十次，１──」
聽從湯姆森指示，凱恩閉緊雙眼，奮力地讓雙臂出力往內夾，湯姆森也跟著有出一點力，以致凱恩不會太辛苦。
就這麼來回數數，做了三十下，凱恩逐漸睜開眼皮，霎時之間差點沒讓他完全鬆力。
湯姆森的胸就在眼前不到三十公分處，雖然平時在格里芬的辦公室睡覺，起床時都看得到這景象，這回會如此不同的原因，是因為做了這訓練，使湯姆森全身冒著汗，且隨著一、二的動作，胸部不斷重複夾緊、鬆開的動作。
黑色的運動內衣看似吸汗功效相當弱，腹部、胸、鎖骨部分全都被汗襯托出一股濕轆黏膩感，但換成另一種思考迴路，也有種獨特性感正在散發著。
莫約看了整整十秒有，所幸湯姆森的眼睛是閉著的，不然對方在知道自己正在注意自己的胸部後，肯定會更變本加厲的，做出更不妙的事情吧？
凱恩繼續做著，轉頭看向一旁的三人，春田咬著不知從哪裡拿的紙巾，Ｇ３６眼神毫無生氣地折手指，發出響亮的喀啦喀啦聲，而維爾德的眼神……與其說是無生氣，倒不如說是一種「面對現實的無奈感」。
※ ※ ※
「呼──做完之後喝一杯牛奶真爽快，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覺得筋骨舒展許多了？」
「是……是啊……」
這時維爾德硬把凱恩拉走，還來不及來到了一個房間內，把門關上，用眼神示意對方坐在沙發上，桌上則放著五把不同槍種的槍。
注意到維爾德的眼神從剛才和湯姆森重訓時，到現在都還是同一個眼神，凱恩苦笑揮手說道：「那個……維爾德妳也不用太在意啦，青菜蘿蔔各有喜好嘛！對自己有自信一點，胸部小也不是壞事啊……」
「我、我才沒有因為胸部小而自卑過好不好？我反而覺得很驕傲，在戰場上那種東西，只不過是個會礙手礙腳的脂肪廢物而已！我一點都不稀罕！真的！」維爾德反應過激地喊出這番話來，硬是要宣稱自己沒有因為胸小而自卑，不過事實上究竟有沒有自卑，也只有當事人最明白了。
「唉──不說那個了，桌上這些槍都是我去借來的，我現在要來教你認識槍械。」
維爾德拿起第一把，眼神突然有了大轉變，從落魄變成了炯炯有神，語氣都變得興奮許多，像是內在的某種開關被打開了。
「這一把是KP/-31，也叫做索米M31，就是那位重金屬愛好者使用的衝鋒槍。索米KP31被許多人認為是二戰期間最成功的衝鋒鎗之一，其眾多特點，包括70發彈鼓帶來的強大的火力持續性，後來被蘇聯的PPD-40與PPSh-41衝鋒鎗所效仿。」
「再來是李-恩菲爾德，是同時期栓動式步槍中裝彈最多射速最快的步槍！英軍在當時基於這個特性，開發出一種名為「瘋狂一分鐘」的射擊方式哦！」
「至於這把MG5，個人覺得這一把機槍算是在機槍界數一數二好用的槍，射速快！破壞力強！完美的把機槍的魅力發揮至極致啊！還有這把……」
這時，凱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就像是叫醒軍人所使用的鈴聲一樣，瞬間將沉浸在槍械世界裡的維爾德拉回現實。
「你……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有哪裡錯嗎？」
凱恩邊抿嘴笑邊揮手說：「不是……只是覺得看上去很嚴謹，像職業軍人一樣的維爾德，竟然也會有這麼興奮到滔滔不絕的樣子，就像第一次踏入玩具店的小孩子一樣呢！妳很喜歡槍吧？」
「什……喜歡就喜歡！又關你什麼事了啊！」一時之間忘記要隱藏自己情緒的維爾德，頓時備感超級害臊，整張臉都紅通通的，作勢舉起機槍，想要掃射笑吟吟的凱恩。
「別……別開槍啊！」
維爾德把機槍放下，不過握住機槍的雙手依然微微顫抖著，又或者說是全身都還在顫抖，她噘嘴問：「況且……每個人都會在談論自己喜歡的東西時，表現得特別興奮吧？你一定也有吧？說說看啊！」
「我嗎？嗯……我沒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真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和湯姆森、人形們……格里芬的大家一起歡笑吧？我以前很怕生，都不敢主動交朋友，不過來到格里芬後，我逐漸克服了這困難。」
「雖然不清楚維爾德和妳上一任指揮官的問題，不過如果妳想找人談談，又不介意我的話，很歡迎妳隨時來找我聊。」
「是剛才在體術訓練時聽到的……嗎？即使是在那種狀態下，竟然還可以顧慮到旁人的閒聊……顧慮到……我的問題？」
──我從來就沒把他當作指揮官看過，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他只是一名有一顆憐憫之心，處處都替人著想的小少年而已。
──戰鬥能力、指揮經驗這種事情，只要花費時間和精力，都能夠練起來的。不過即使是條件再好的指揮官和人形，沒有默契、沒有任何感情的話也都是無用武之地。
──關於我們的心情，卻是沒人了解，也沒人嘗試去了解。
維爾德思考的同時，回想起方才湯姆森與春田的話，眼神也變得緩和，把機槍放回桌上，在凱恩身旁坐下。
「……我自己是挺少與人表達情感的，我覺得那種東西，不該出現在戰場裡。」
「妳的人生，除了戰場，難道就沒有別的地方了嗎？」
「人的一生不就像戰場嗎？先不論人形，人類不也是為了自身利益，把阻礙在自己前頭的人都剷除掉，好讓自己登上顛峰嗎？」
「可是這裡並不是戰場，這裡是格里芬，是妳的家……嚴格上來說是這樣沒錯啦……先不論人類，人形不也是需要休息、關心的嗎？家就是讓妳休息的地方，而家人……則是會耐心傾聽妳說話的人啊。」
這番話再說出後頃刻間，就在維爾德腦中不斷迴響，如同醍醐灌頂般，而撐大了雙眼、微張了嘴，讓她明白了某些事。
「哼……想不到才十幾歲的你，竟然能說出這麼成熟的話……總之，那個……謝謝你啦，因為這番話，我總算是明白自己的問題了。」
「那麼當作報酬，妳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要求？不妨說來聽聽？只要是在我能力所及的範圍內，我都會答應的。」
「我能不能用小維來稱呼妳啊？不覺得小維這綽號很可愛嗎？也挺適合妳的。」
「去……去死啦！適合個頭──」
※ ※ ※
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多虧四人的補習，考試總算是安全過關，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叩叩叩……」
「請進……哦！」
突如其來的「哦」，讓閒得發慌的三位人形都朝門口看去，也紛紛發出了「欸」的疑惑聲。
「維爾德MarkII型，就任，歡迎儀式就免了。」
看著神情、站姿都挺自信帥氣的維爾德站在前方，湯姆森拍拍凱恩的辦公桌問：「她的就任期間，不是該隨著考試結束而結束嗎？」
「因為……這算是我的小要求吧？總而言之又多了一位新夥伴了！不是件該高興的事情嗎？」
維爾德雙手抱胸，閉上一隻眼輕笑說道：「嘛……反正我自己也有這個意思，總之請各位多多指教啦。」
「高興才有鬼！加入的人形越來越多，那我的主權怎麼辦啊？」湯姆森抓起凱恩的衣領，將他舉起左甩右甩大喊著。
續
「維爾德MarkII型，試問，妳就是我的指揮官嗎……不對不對，這樣感覺跟某部動畫撞台詞了，必須原創才行……」
「維爾德MarkII型，就任，歡迎儀式就免了。吾身處黑暗，為光明服務……還是有點奇怪……」
維爾德站在一面鏡子前不斷地練習報到台詞，並且加上些帥氣的動作，不過她練習了快半小時，始終沒想出最喜歡的台詞與動作。
「維爾德MarkII型，就任，歡迎儀式就免了，寄身於黑暗的我，沒有接受禮花的必要……哦！這個不錯！就決定是這個了！」
凱恩：「小維，提醒妳一下，門沒關哦。」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還有我不是說別這樣叫我嘛！」（（舉槍狂射
（這是報到前一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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