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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久違的女子軍校。
最近又陷入忙忙狀態，什麼都寫不出來。
只好來吃老本，ㄎ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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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輕小】
《被丟到女子軍校的我，只好盡力活下去了》
第五章：傷痛，總是伴隨在身邊 02
＊＊＊
三個星期的時間說長不長，但足以讓沙希爾追上一般新兵的程度。
他也算得上天資聰穎的孩子，所以吸收相關知識的速度比同齡的其他孩子要快上許多——抑或是他曾經拿過槍枝戰鬥的緣故——儘管稱那為自殺訓練比較精確。
無論事實為何，沙希爾在妮諾與艾莉森兩名姐姐的指點下，確實有顯著的進步；至少現在的他不會像初來乍到之時，一聽到槍聲就昏過去。
「聽著，精準射擊並不難。基本上你只要把姿勢調整好，就可以打得很準了。」
空曠的室外靶場內，只有沙希爾和妮諾兩個人。前者正以臥射的姿勢躺在草坪上，後者也趴在一旁以特殊的瞄準鏡觀看沙希爾的射擊成績。
時間是星期天一大清早。
妮諾特別挑其他學員最少的時間教導弟弟射擊。這樣的話沙希爾便不會因過多槍響而當場失控。這件事他是之後才發現的，也相當感謝姐姐的細心。
「還記得我這幾個禮拜教你的內容嗎？」妮諾問。
「托住槍身，槍托抵緊肩窩，臉頰貼住槍托拉柄，眼睛對準覘孔瞄準目標。」沙希爾一邊回答一邊擺出標準的臥射姿勢。
「很好，還有呢？」她再問。
「雙腳張開平貼於地，身體肌肉放鬆，槍身到身體到右腳成一直線，以方便穩住重心。」
「最後？」
沙希爾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暫時停止呼吸，然後扣下板機。由於他們戴著耳罩的緣故，耳邊只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位於一百七十五公尺外的金屬標靶發出一記輕脆的聲音。
「結果怎麼樣？」沙希爾問。
「嗯……」妮諾看了一下，然後說 道：「我看看……距離上次的成績偏了一公分多。」
「那在容許範圍內吧！」
「假如你出生時DNA偏差了一點點的話，現在可能就是一頭海豚了！」她輕敲對方的腦袋。
一隻手撫著微微疼痛的腦袋瓜，沙希爾深深嘆口氣。
「記住，扳機輕扣用力不要過猛，槍托確實抵緊肩窩位置。」她用手指著遠處的標靶，說道：「如果是25公尺歸零射擊的話，就是瞄哪裡打哪裡。由於我們現在射擊的是一百七十五公尺的標靶，所以記得子彈是會飄……」
明明應該要仔細聆聽妮諾的說明。可是手中堅硬冰冷的觸感卻讓他不自主的握緊了槍枝握柄，步槍的後座力則迫使他想起不好的回憶。
殺……
殺殺……
殺殺殺掉所有人……
殺殺殺殺殺掉所有檔在眼前的敵人，把政府軍外國人平民所有人都殺掉……
「你有在專心聽嗎？」
「嗚啊！」
他拼命的搖晃著腦袋。似乎是想要將潛藏在心裡不堪的回億給甩出腦袋。
「別每次都湊得這麼近啦，不知羞恥……燙！好燙！」
分心的代價真的很大。沙希爾一時沒注意，手指意外地壓上才剛剛彈出拋殼口，溫度如同剛泡好的泡麵杯的子彈彈殼——儘管他反射性地將手縮回來，卻免不了被燙得疼痛難耐，皮膚也頓時紅腫起來。
他嗚噎著搓著自己的手指，眼角都泛出淚光來了。
「你是笨蛋嗎？竟然會被彈殼燙傷！」妮諾罵道。
「還不是妮諾姐嚇人家的緣故。」沙希爾嘟起嘴道。
「自己笨還怪人家，真是的……」嘴上不住責備著，妮諾仍舊萬般小心地捧起他的手，疼惜無比地往被燙傷的地方輕輕吹氣，就像對待粗心弟弟般一般。
「這樣子吹吹就不那麼疼了。」她柔聲說道。
沙希爾整個人都僵住了，尷尬得臉上微微泛紅。被妮諾吹過之處酥麻成一片，想搔都不敢搔，避也避不了。可有那麼一瞬間，他當真以為眼前這位紅髮少女是自己親姐姐。
妮諾本人好似對這舉動渾然不覺，臉上的表情很是溫柔。
「小時候常常發生這種事情。我們孤兒院買不上好藥品，所以我都幫其他孩子吹吹，有時還真管用。」她喃喃說道。
「妳也待過孤兒院？」沙希爾愣愣地問，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
妮諾似乎意識到自己說溜嘴，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至……至少你這次沒有尖叫著跳開，像個過度驚嚇的小狗一樣。」
「我待在這所學校也三個多月了，所以早就習慣啦！」沙希爾下意識地抗議。
聽聞後，妮諾沉默地眨了眨大大的綠眼睛，直盯著沙希爾看。
「怎、怎麼了？」他問。
「哈那慢慢習慣跟女孩子相處後，就會主動要求被女性踩在腳下，往抖M的方向邁進一步了。」
「這是打哪來的結論啦！」
這時妮諾冷不防地伸出雙手，猛然拉沙希爾軟嫩的雙頰。
「妮霍姐過什摸啦！(妮諾姐做什麼啦！)」
「既然沒有養成被欺負的習慣，那就快對我的撫摸表示強烈譴責！」她語意不明地說。
「這胡似唬窩啊(這不是撫摸呀)！」
「不許反駁。」
蹂躪了沙希爾軟軟的臉頰好一陣子後，妮諾才決定放手。
沙希爾一邊摀住自己被捏紅的臉頰，一邊說：「妮諾姐到底在幹什麼啦！」
「抱歉，情不自禁就……」妮諾乾咳幾聲，不好意思道：「我只想確認就算身處於滿是女人的環境，你這孩子依舊保持健康的心理狀態。」
「太牽強啦！」
沙希爾一如往常吐槽。
然後，他的目光望向另一個靶子，上頭的彈孔多半集中於紅色的靶心區域，默默展現出高超的射擊技巧；那是妮諾剛才為了做的示範所使用的靶子。
「妮諾姐的槍法真的很厲害呢！」沙希爾佩服地道：「不過，妳為什麼這麼勤於訓練射擊？」
「你傻了嗎，哈那。」妮諾再度以手刀輕敲沙希爾的腦袋，說道：「我的眼睛雖看不清楚，但可不想就此成為誰的累贅。我身在軍事學校當中，自然會完成最低限度的要求。」
「妮諾姐的表現早就超出其他同學了！」
她白了他一眼，接著垂下目光。
「為了復仇。」
他茫然的轉向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說……」臉上仍掛著那張冷冷的神情，妮諾用充滿耐心口吻說道：「我是為了復仇才這麼努力練習槍法的。」
「復仇？」沙希爾愣愣地重複這個詞彙。
妮諾翠綠色的雙眸和以往一樣平靜無波，可是裡頭卻充滿了類似硬質冰塊的物體浮動著，冰冷到心坎裡。
「對誰……復仇？」過了好一陣子，他才吐得出這句話。
「俄羅斯聯邦。」妮諾毫不遲疑地回答。
「俄羅斯……艾拉的國家嗎？」
她點點頭。
「這是因為艾拉的關係嗎？」沙希爾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
「這跟艾拉一點關係都沒有。」妮諾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冽。「不過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這樣子反而剛剛好，不是嗎？」
「這樣說太極端了吧……」
妮諾轉過頭來，以凌厲的目光直視沙希爾。
「那麼你們呢？視人命於無物，高喊聖戰的口號卻大量走私人口、販賣女性，並且大肆破壞珍貴古蹟……究竟誰才是最極端的？」
沙希爾縮起肩膀，結巴道：「我、我又不知道那種複雜的事情，當時的我只是照著指揮官命令做。」
妮諾嘆口氣，以嗤之以鼻的語氣說：「這也難怪，你只是那些人手中的一顆可犧牲的旗子罷了，一個洗腦訓練出來的殺人機——」
當她試著閉上嘴前已經太遲了，沙希爾光從後句就猜到對方想說什麼。
「連妮諾姐都這麼想的，是嗎？」沙希爾低喃道。
「對不起，哈那。我並不是有意……」
「我討厭妳！」
他就像個生悶氣的小孩子，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跑開。現場只剩下妮諾一人，愣愣地望著沙希爾離去的背影。
那抹嬌小的身子，似乎喚醒了始終深藏心底下的某一塊記憶……
不愉快的記憶……
(待續)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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