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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解釋妮諾的過去了!
如果還有人在追的話,這會是非常重要的一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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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輕小】
《被丟到女子軍校的我,只好盡力活下去了》
第五章:傷痛,總是伴隨在身邊 04
***
開學日的熱鬧彷彿如夢一般。
等到住宿事宜和學校生活逐漸步上軌道後,沙希爾發現這裡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多特別。嚴格按照時間表作息,有條不紊,彷彿地球上其他地方毀滅了,這裡仍會按部就班繼續下去。
四周環海、連綿的矮山、翠綠的森林,以及像在啜泣的海風呼嘯而過──對大部分人來說,這座島和監獄毫無差別──沙希爾卻不討厭這種生活;單純的環境有助於讓他拋開來自於過去的包袱。
只不過,這間軍事學校不時會喚醒沙希爾那段痛苦的回憶。不僅僅在使用槍械的時候,他的姐姐也不時會說出一些指責的話語,彷彿要他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犯下的罪孽。
沙希爾瞥了坐在隔壁的妮諾一眼,偷偷望著這名紅髮少女的臉龐;正常來講,年紀差異之大的兩人應該不可能出現在同個班級裡頭,
值得一提的是,這間學校就跟美國高中一樣,學生需要在每堂課換教室。也因為如此,每個人的課表都不一樣,學生之間很少會有完全相同的課表,每一堂課的同學也或多或少會有些變動。這類制度多半能拓展學生的交友領域……對於總數只有一百六十名學員的學校來說,此一優點似乎就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今天的課程也許會有點敏感,我希望各位都能冷靜地以客觀角度研究這場戰爭。」
今天上的是歷史課,不過課程內容似乎和沙希爾這一代相當接近。
老師一邊將幻燈片切換至喬治亞的地圖,一邊解說:「我想各位同學都知道五日戰爭吧?又稱為南奧塞提亞戰爭。」
「喬治亞……戰爭……」
「唉?」
突然間,沙希爾看見妮諾的臉上出現一絲變化。那就像是融合了悲痛、仇恨、憤怒――言語難以形容的情緒,表面上看似平靜,內心裡頭卻又不是這麼一回事。沙希爾能夠察覺得出來,完全是因為看多了妮諾面無表情的臉龐。
當然,沒有發覺的老師繼續說下去:「這場戰爭中的交戰一方為喬治亞政府,另一方為單方面宣布獨立的南奧塞提亞………」
腦袋中某個封鎖已久的區塊逐漸甦醒,妮諾不自覺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這時候,一名擁有亞洲臉孔,並且肩膀上繡有五顆星星與大紅底色國旗的學員用英文說道:「那場戰爭,俄羅斯聯邦不是輸了面子也輸了裡子嗎?」儘管她每個咬字都相當清晰,卻有種說不出的古怪,可見英語並非她的母語。
「妳說誰輸了裡子和面子啊!」某個學員以帶著濃厚俄羅斯腔的英文反駁。沙希爾記得她,她是艾拉身旁的跟班之一。
「可不是嗎?大喇喇地在我們北京奧運期間發動戰爭,你們這些人也真夠野蠻的。」
看來她是中國人了,沙希爾猜想。
「我們是為了保護被喬治亞壓迫的南奧塞提亞人民,才忍無可忍出兵……」
「不就是為了搶回舊蘇聯時期的領土嗎?哈,我想再經過個幾年,俄羅斯和獨立的南奧塞提亞就會簽訂近乎合併的合約……」
「你們這些封閉的亞洲人什麼時候在乎過其他國家發生的事情了?把旁邊的小島管好再說吧!」
這時候,一位衣著上縫有德國國旗的少女嗤之以鼻地說道:「還不是你們俄羅斯私下贊助南奧塞提亞的分裂分子,才會導致這麼混亂的情況,簡直是咎由自取。」
那名俄羅斯聯邦的的跟班同學一個轉頭便立刻回擊:「那麼喬治亞支持烏克蘭恐怖分子就被允許囉?」
德國少女可沒有上當。她眉毛一挑,又丟出一句:「以為這麼簡單就能迴避話題嗎?還是說我可以把你這樣的態度當成是默認了。」
「騙子、騙子!拿出證據來啊?這都是美國的陰謀,自以為是地介入他國內務。」
「內務?妳剛剛說內務吧!喬治亞啥時成為俄羅斯的領土?」就連星條旗少女們都加入了戰局。
某些人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了,連說話也變得有些激動。火上加油的是左一句右一句"這都是美國 (俄羅斯或NATO)的陰謀",卻又點燃了意料之外的戰火。
所有人都開始大呼小叫起來,甚至開始向彼此丟東西。
「所有人都冷靜點,小心我叫教官來!」
混亂取代了理性與秩序,教室內頓時陷入了一團混亂。
然而,出生於喬治亞的妮諾至今卻一發不語――不,她是說不出口吧?此時此刻,絕望感舔拭著她的神經系統,冷汗不自覺地沾濕她的皮膚。
她依然沒有把頭抬起來,好讓其他人無法看見她此刻的表情──或者說,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表情。緊咬著下唇,緊握著雙拳,妮諾的雙肩正微微地顫抖,一股無助感再度爬上心頭。
回憶
過去的回憶
如同兇猛的潮水般淹沒她的思緒,又如同從心底深處升起的絕望感,令她寒毛直豎。
明明室溫是舒適宜人的二十多度,涼爽的微風自窗外吹進來,妮諾卻汗如雨下,將那身深色制服染濕了一大片。低著頭的她不敢正視前方一眼,連藏在桌子下的那雙腳都不停地顫抖著,好似在害怕什麼事物。
「不好意思。」
就在此時,沙希爾的嗓音猶如混沌中的光芒,照亮了妮諾內心黑暗的世界;又或者,那聲音是她現在最不想聽見的?
「妮諾的臉色不太好,我可以帶她去保健室嗎?」沙希爾若無其事地舉手說道。
楞楞地看著這兩人幾秒鐘過後,老師才回過神似的說:「喔、是的,當然。請便……」
沙希爾對妮諾點點頭,後者則露出茫然的表情。
***
窗外,傳來了陣陣海浪與海風搖動枝葉所發出的聲響。
房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只剩下布料磨擦與空調低鳴的聲音。
妮諾躺在保健室的床上,眼神黯淡地盯著天花板,雙瞳失去了原有的光芒。
她選擇沉默不語。
沙希爾拉了張板凳坐在她身旁。他自然不是什麼善於聊天的人,所以只能低頭凝望磁磚地板。
過了一段時間後,妮諾那近乎消逝於微風中的嗓音,傳入了沙希爾的耳中。
「放我一個人在這腐爛就好了。」
聽到妮諾幾近自謔的發言,沙希爾再也按耐不住心裡頭的衝動。他抬高了聲音,想說點什麼話來鼓勵對方,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有嘴唇無謂的開闔著。
「我……這……」
他真的有資格說話嗎?
沙希爾自己比誰都清楚,他同是在逃竄過去記憶的追捕,自我安慰地活在這座島上。這樣的自己真有資格安慰妮諾嗎?此刻少女胸中滿溢著怎麼樣的心情,他根本無從體會。正因如此,任何安慰的話都顯得虛偽;結果到頭來沙希爾只能無謂的張開口,連自己都不禁搖頭嘆息。
每個人背負的負擔各有不同,沙希爾並沒有傲慢到以為能拯救所有人的苦惱,尤其當他連眼前這名少女受到什麼樣的事物所折磨。
所謂的過去,並不是單純到狠下心來,就可以一刀兩斷的東西。
養母當初所說的那幾句話,依舊清晰地迴盪在他的腦海裡。
因此,沙希爾決定這麼做。
「請告訴我吧。」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比堅定。「我讓妳想起了誰?妳又為何刻意避著我?我想知道妮諾姐痛苦的原因!我也想分擔這份痛苦。我們……我們不是家人嗎?」
家人……
口中傳來鹹鹹的味道,是牙齒不自主地咬破了嘴唇。
要冷靜……
妮諾知道,那是對方不自覺的一句話繃開了深藏胸口的封印。不過在理智上,她還是想壓抑住自己排山倒海的情緒。一方面,她只想趕快打發沙希爾叫他滾蛋──另一方面,她也可以實話實說,好讓自己得到解脫,就跟艾莉森一樣。
假如現在不說的話,妮諾覺得一輩子都無法對沙希爾坦白。他畢竟是養母的孩子,總有一天會從自己以外的人得知那件事,甚至可能是霧島小姐本人。
比起這樣,不如由我親自……
「妮諾姐,拜託了。」
沙希爾露出如幼犬一般的表情注視著她,這道目光撤體摧毀了妮諾心中的最後一道圍牆。
「我之所以來到這所學校……應該說,我被小夜美收養之前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吧?」
沙希爾點點頭。
「那麼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吧。」
(待續)
謎團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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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來講,重要的是下一篇啦XDDDDD(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