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我給它的代名詞是恩惠。之所以說是恩惠,是因為它非常的美,像是上帝賜予我們觀賞用的禮物,不覺得非常棒嗎?
嗯對,我只是在唬爛。雪什麼的,爛死了!
「好冷……」我不禁打顫,在雪中看著自己的朋友們玩耍。
因為雪的堆積,導致從腳下傳來的是不踏實的感覺,每一步都讓我產生了踩空的幻覺。毛帽上面逐漸感受到重量,八成是頭上已成了雪山吧?
冬天好煩、好討厭。為什麼要有冬天這個季節?手指都快凍僵了,我好怕再過不了多久手指就必須面臨截肢的狀態,說實話,要不是我被強行拉出來,不然我現在一定在家中的暖氣機前面感受著真正的「恩惠」。
「哈!」
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叫聲,一顆雪球直往我臉上衝過來,我迅速地歪頭閃過,用銳利的眼神射向眼前的這位女孩──林允熙。
如同烈火般的紅髮,彷彿成為冬天中能夠無距離傳播溫暖之物,與之相對應的是火紅色雙眼,眼中傳出的是炙熱的視線,視線所掃到的雪都漸漸地融化……應該是我眼花了沒錯。雖然頭髮與眼睛都是象徵火的顏色,但其嘴唇卻因為太過冰冷而變得有點蒼白。
「哈屁,不要亂丟雪球,打中我臉你就死定了。」
「才不是我丟的好嗎?」
「不是妳丟的才有鬼,妳手上還有另一顆雪球耶!」
「就說不是了!」
──她說完的同時,一顆雪白色的球冷不防地從她的手中扔出,精準地打中我的臉,冰冷的感覺透過皮膚傳到至我的大腦,大腦反映了訊息給我,使我不禁大喊:「幹!好冰!」
我快速地將雪剝掉,怒瞪著她。
然而她卻絲毫沒有愧疚之感,還笑呵呵地看著我,軍綠色大衣隨之飄動。
「都出來了還不玩點雪怎麼可以,你應該好好感謝我吧?」
「要不是妳夥同他們強行把我拉出來,我現在應該還在感受著所謂的溫暖吧?」
「咯咯。」
「笑什麼?」
她用手摀著嘴笑著,我對這動作感到違和,畢竟這是在意顏面的人才會這樣做的動作,但她完全不是。
「你確定不來跟我們玩雪球大戰嗎?」
「……確定。」
「那就不要怪我了。」
──只見她舉起右手,將大拇指連著中指往雙脣之間放著,接著響亮的哨聲從她嘴裡發出,原先在旁玩的朋友們逐漸集合至她的朋友。
「弟兄們!拿起你們的武器,目標陳宇,上吧!」
「「「「「遵命,長官!」」」」」只見他們逐步逼近,手裡還拿著雪球。
「長你的大頭鬼啦!我說你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
「「「「「……」」」」」
「喂、喂,我們有話好好談好嗎?」我逐步後退,然他們卻沒有任何放棄之意。
他們手高舉,弓起九十度,向後拉,接著振臂一揮──
──「混蛋啊啊啊啊啊!」
我們在雪裡,謳歌著所謂的青春。
「……………………………………!」
鬧鐘響起、雙眼一睜,冷意直達我的大腦,身體不禁顫抖。我按照新聞所說的醒來先等五分鐘會比較溫暖的情報所做,待滿五分鐘在起床,然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冷意減弱之感,反而覺得更加冰冷了。
我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是狂風暴雨,我吐了一口氣,而氣於空中化為白煙來證明今天真的很冷,我敲了敲頭,憶起剛剛還在腦海中放映的影像。
頓時,我彷彿在讓自己絕望地說:「啊……台灣平地不會下雪,我也沒有朋友。」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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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