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誌2018-03-14 01:36

閱讀筆記-血淚漁場

　　首次在巴哈試著寫閱讀筆記，就獻給這本書了，除了本身工作的背景對於漁船的熟悉之外，再者就是這書超好讀……今天只用了搭車上課的一兩個小時就完食了！

　　這書對我而言挺意外的，是從公司的少東手中借來的。公司的客戶裡頭多得是各家大型的漁業公司，基本上這書對業界而言多少有點禁忌的成分在，但是於感性立場來說，依然很高興有人對於這個海上孤立世界的重視。

　　——這類漁船，船長不過二十四公尺，甲板下的空間扣掉機艙與冷凍艙，便是漁工居住的地方。每個漁工擁有的空間僅比四肢寬些，住在如棺材般的臥舖裡。

　　由一名印尼漁工之死，開始了這本書的內容。沒有沉痛的控訴，沒有道德的勸說，更沒有台灣的媒體慣於加油添醋的敘述，有的是「報導者」這家媒體平直而紀錄似的敘述，卻又把這些壓榨與虐待敘述的帶進人心裡，思索起自身所處的豐饒有著幾分的幸運。

　　印尼漁工Supriyanto，在印尼農村那月賺不過七百元台幣的所在，來到了收入僅七千元的台灣漁船上卻有如抓到一絲希望，得到那個資本遊戲之下得以翻身的機會，卻在過大的年齡與對海洋的不適應之下，最終在同儕船員與船上幹部的虐打之下葬身大海。

　　但是受到審判的台灣船長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甚至自己在過去的工作上還略有認識，就是憨厚耿直、略帶些傳統沙文風氣的典型漁港人，卻在購買船隻的貸款、漁獲滿載的壓力之下，成了事件中的反面主角。

　　我不認為怪罪船長有何意義，台灣的魚貨需索過度已是事實，若回到如黃春明的「魚」的時代，吃一條鮮魚要個普羅大眾一個月半個月的薪水，那還會造就台灣漁業王國的繁榮與陰影嗎？

　　——船員的生活取決於漁獲的豐收與否，若一條大目鮪與一名船員同時落海，記得先把大目鮪給撈回。

　　Visa，另一個海上的生命折損，卻成了反面的主角。Visa與六名船員不堪船長與輪機長的長期虐打，最後把兩人綁上金屬塊，沉入深海裡。

　　在船上喋血革命的Visa一干人被逮捕後，被判了28年的徒刑，殺人固然須付出代價，更遑論以如此殘忍的方式，卻少有人探討的是船上管理船員的弊端，人力仲介的漏洞與欺騙，以及存在這環境之下擁有權力優勢的歧視！

　　早期台灣船長從外島招來船員，外島船員上了領導地位後找來本島原住民，在民國七十年代社會開始轉變後，開始進口外籍漁工。先是中國，而後中國政府發現勞動條件過於惡劣後停止輸出，轉而朝向菲律賓、越南、印尼、北朝鮮，低價卻不敵中韓的漁業策略，近年來開始輸入西非船員。

　　那下次還要找哪國人呢？

　　一代傳一代的管理方式，緩慢的進步，早已不敵中、日、韓策略性的發展，我們仍停留在一個「與天鬥，其樂無窮」的模式前進，台灣超過千噸的鋼鐵大型漁船有一千五百艘，百噸左右的FRP漁船則約為兩倍數量，登記有案的動力漁船有一萬三千艘，這隱藏性的「艦隊」，還要往哪個地球的角落而去？

　　——說與不說，都是兩難。

　　關於觀察員的部分，南雲很推薦蔡建宏先生的部落格，裡頭同時訴說了這「海上最酷的工作」與船上生活的辛苦。

　　格格不入、利益敵對的存在，觀察員須在這長寬不過七十乘以十一米的空間裡與七十來人的船員生活著，步步為營，更得摸清楚什麼樣的眉角自己才該出現。

　　衛星電話的另一頭是後援，但電波卻無法傳遞力量對抗這結構，更不用說背後讓台灣拿到歐盟黃牌的觀察員與主事者的制度弊端了。

　　台灣的漁業，看似世界最強。就連「聯合國跨魚種公約」裡台灣都能坐上首席的位置，能夠不顧中國的強烈抗議想踢除台灣的國際席位，也只有靠這些不帶一槍一砲的「艦隊」了。

　　卻見不到任何光彩的面向，有的只是無盡的標籤與消費及環保意識的抬頭之下，漁業越顯艱辛的困境。

　　要如何轉變呢？書中提到如日韓這樣在境外設置漁業學校與船員訓練所，輔以公開的合約加上監管制度，也許是個可行的方向，也許。

作者後記：

　　我是個很愛吃魚的人，吃鮪魚必吃生魚片，吃生魚片視芥末為邪魔歪道。

　　我也很喜歡艦娘。船隻這東西，或許美感比不上飛機，但是每艘船都是針對客戶的需求而訂製，更可以大膽的說，這世界沒有一艘船是相同的，在此之下，我是真的相信每艘船都有她的生命。

　　圖為大型的1200至2200噸級美式圍網漁船，我認為是漁船裡頭身形最為優雅的，不管是造價與操作成本每年都能以億來計算。

　　船隻本身就與金錢有著緊密的結合，冒險色彩有著許多傳奇故事，卻也背負著海上生活違背人類天性的詛咒。

　　靠這吃飯的我無法說什麼高調，只期望當你吃進一口魚肉時。細細地嚼，緩慢而尊重地去嗅聞，也許鮮甜裡參雜著更多你從未知悉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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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

• 2018-03-14 01:51深犬：
  吃生魚片不吃芥末嗎......看來我和南雲之間的第一個喜好分歧點就在這了！芥末融在醬油裡沾著生魚片吃超讚的！然後我喜歡鮭魚更甚於鮪魚！
  
  不管哪個職場都存在衝突，但海上討生活的人的衝突顯得更加直接呢。極端封閉而狹窄的工作空間，讓下位者難以反抗職權濫用，所以釀生不少悲劇......有時候會覺得台灣是個很進步的地方，卻又時時能看見落後、原始、兇殘的一面。矛盾。
  
  總之，我在享用每一頓飯之前，都一定會雙手合十感謝食材。活著必須進食，我們的原罪。

  2018-03-16 23:42南雲桅上：前三天出海了，抱歉這麼晚才回啊
  有分歧點是好事，這樣才能有更多好玩的事情互相學習啊
  我是能接受芥末沾醬油的，不過大多數的狀況是長輩先幫你調配好了QQ
  
  海上幾乎沒有法律，更不用說註冊了外國籍的漁船根本也不受勞基法的保護
  (其實也沒差，漁業界不重視休息幾乎是自古以來皆如此)
  只能說這個行業與主流的世界相比，像是隔了一道精神時光屋，台灣太過於重視所謂的「態度」對於用更科學的方式，花更少時間做更大產值的事一點也不去費心思考啊。
  
  愛物惜物，身邊的每一樣東西都是特別的賜予。

• 2018-03-14 02:07鬼才：
  這讓我想到過去有一個臉書的文章
  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fbid=10206497290504712&set=a.3679323955382.2120083.1643529454&type=3
  
  我覺得台灣的漁業太黑暗了，有官商勾結也有地方規則，錯誤的政策就這樣被支撐著
  謝謝你推薦這本書
  

  2018-03-16 23:45南雲桅上：有的哦，這本書裡就揭露了這一部分的內容。
  很多船東就是這種思維模式，把人當作機器或是牲畜使用。
  我真的不知道，金錢可以讓人心腐化到什麼程度，卻能看見追求收入的過程中毫不掩飾的黑暗的一面。

• 2018-03-14 07:18芭蕉葉：
  官商勾結是個放諸四海皆準的行徑，即使有再完美的規則
  終究敵不過人心的腐敗，我覺得很無奈。
  畢竟這世上沒有不能自私，沒有不能傷害無辜的法則在。

  2018-03-16 23:47南雲桅上：人類社會的繁榮就是建立在一層層的剝削啊
  動物的世界裡有弱肉強食，我們則是由帳戶數目或事背景來決定淘汰與否
  (我的戶頭也岌岌可危w
  
  有時候我們很羨慕北歐國家的福利與平等，不過回頭想想
  他們也不過就是把所有糟糕的工作交給其他國家做而已啊

• 2018-03-14 09:04鯤島囝：
  這本書真的好棒，謝謝南雲的介紹，我覺得好像是調查報導類的作品，看完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是漁業好像是超乎想像的另一種封閉的職業類型跟勞動環境，封閉的除了是產業特質（海上作業比重最大，對口的業者也是業界高度相關的角色，是一個很緊密的網絡），現代法治重視的勞雇權利義務介入的空間只有立專法規範，但是如果立法者對業界的議題沒有認識，當然無從立法，法律跟不上，受迫者沒有救濟工具，只能依長久累積的某種產業文化/習慣處理問題或是不處理問題，發生南雲這兩例外籍船員的暴行與謀殺，難道還不夠驚心動魄嗎？這個東西不正視，就是海上社會安全網的大破洞。我覺得漁業的黑暗和困境恐怕困難的遠超想像，但絕對值得繼續關心了解，目前最好做的方式是寫作紀錄討論與傳播，如同這本書，永遠都不知道在什麼樣的時候可以有機會讓這個狀況翻身，雖然很激動，但還是真的非常非常謝謝南雲分享這本書和筆記。
  靠杯喔這個可以連結到什麼課程概念和議題我竟然一下子想不到，可惡。從這點來看，更讓我替這個業界的孤立邊緣覺得悲涼，還有立法院的委員會這樣看下來恐怕只有社福環衛委員會關心勞權的立委和經濟委員會碰漁業的立委，會是在有狀況要體制內資源的時候可以找的管道。總之我先把幾個想得到的資源借你這裡筆記起來。

  2018-03-17 00:31南雲桅上：很多在我們身邊的世界習以為常的事，在漁業界裡又是另一種風貌
  有時候簡陋得誇張，有時候又傳統的不可思議。
  舉一個例子好了
  維修漁船引擎的師傅，平均年紀有個6-70歲都有
  自己的外公在這年紀早就退休，就算是修車師傅也早就交棒
  以前難以想像道這年紀還有人能受得了這月休四天的體力粗重活。
  
  我很喜歡一句話
  「台灣只有海鮮文化，看不到海洋文化。」
  虐待船員＆小型漁船船長活在被脅持的威脅下比比皆是，但是都被從船東－警察－主管機關一層一層的忽視，就算這些以外，每年的油漁船回來都會發生漁工間的血光之災！
  
  另外我還推薦這個FACEBOOK作者
  https://www.facebook.com/Aming945
  他是前時報報系主管，後來回到高雄從事攝影業
  每年漁船回來的旺季就是成為「顧船人」，順便拍些漁工的生活。
  
  老實說立法院的體制之下，我不太樂觀。
  雖然有些監委事有關注過這些事件，但力量真的不太夠。
  我只希望大家真的可以知道，在台灣吃魚是一件很很很很便宜的事啊
  
  鑽石有非血鑽認證...希望有人能注意漁業這塊啊!

• 2018-03-14 11:52歷史謎團：
  準備一回台灣就買這本書wwwww

  2018-03-17 00:31南雲桅上：真的!很值得收藏
  簡簡單單的文字就滿滿的故事在裡面啊

• 2018-03-17 08:24鯤島囝：
  謝謝南雲又多分享了資源！我來補充立院的部分，我那樣留並不是說「找立委就能解決問題」，而是如果遇到這些問題，陳情立委開記者會、提案質詢給政院相關部門要求安排現場視察、安排記者跟團拍、辦業界公聽會、要求政院部門給資料，這些都是立院的資源容易做的事情，因為立委就是有這些資源。無關樂觀悲觀，而是「我們知不知道有哪些資源可以用」，先知道總比不知道好，自己遇到了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就知道怎麼去打牌拉資源。

  2018-03-22 00:21南雲桅上：抱歉鯤鯤~最近又忙個昏天黑地的，需要比較動腦的回覆都會慢些w
  應該是我的回應有些誤會，可能我比較消極冷漠些，對於這些事情的反應都是
  
  提醒身邊的朋友漁業很辛苦、手下有移工在替我工作的時候，多打些香菸給他們算是慰勞一下，突然想到某一年搬一個很重又很油的機件下到機艙裡，自己跟同事真的懶得搬，就湊了500塊叫兩個印尼朋友幫忙的事...
  
  不過，在鯤鯤的回應裡，這些流程對我而言也是長知識了！
  那我想知道的是，這些流程裡面，我們應該有可以幫上忙的地方。
  那要如何在幫忙的時候又免掉結果可能朝預期以外的失控方向前進呢？
  
  會這樣問是因為~
  
  曾經關注過機車路權的議題7-8年的時間，這其中在這圈子裡也誕生了不少路權團體。
  鯤鯤應該聽過什麼「中華民國機車黨」吧？
  算是很早替機車族群發聲的團體，但是主席（反正他也倒台了　噗噗）在後來這幾年，得到了一定支持度以後開始朝向奇怪的政治立場發展，就連原本的機車路權方向
  也開始向政府打壓的目地靠攏。
  
  總之現在的機車路權差不多又倒退回去了，圈子裡的人挺心灰意冷就是！
  
  扯遠了，是想說能不能從這例子裡找出些引以為戒的事？
  也許將來可以做為策略上的參考。
  
  還是謝謝鯤鯤啦！

• 2018-03-22 10:52鯤島囝：
  不用急著回，我也都是偷懶沒事才滑巴哈XD
  
  南雲真的很有人情味！我覺得你身邊的人一定很能感受到你的友善！
  
  你說的【在幫忙的時候又免掉結果可能朝預期以外的失控方向前進】真的是討論很困難的問題，我只能跟你分享如果我可以投入的話，為了朝向希望的目標前進我會怎麼做，還有我的心態會是什麼，以漁業外籍船員的勞動剝削為例，如果我是知情的台灣人又跟當事人（船員）直接有關，
  
  行動面，
  一、我首先會找【司改會】去問「被欺壓的謀殺」是不是有公益律師可以幫忙辯護，
  
  目的1.在個人層面是透過法庭辯論留下【這個案例不是純粹的謀殺，有惡劣結構的壓迫事實】相關的法律見解，有這些法律見解，這些議題才有【開始被法律注意並開始討論的案例可以累積】。之後要多案串連就比較快，就算這一次沒有達到更合理審判、更多關懷的期待，但有做真的就是累積。然後法律見解可以成為立法改善的重要內容。
  
  目的2，串更多救援資源，司改會跟其他人權組織關係緊密，可能會有其他資源例如活動、課程、國際串連可以去讓議題被更多人關懷，司改也常需要立院幫開記者會之類的可能也會知道比較適合找哪一位會關心的委員。
  
  二、找立委先開會討論這件事情問題出在哪裡（勞動環境惡劣），是不是勞權死角，要求行政主管機關主動調查改善>>>立委就可以發公文叫相關單位給我要的資料、來辦公室一起開會回答我的問題（有這狀況你們怎麼解決）、甚至安排官員立委去現勘或跟第一線勞工談（討論會公聽會），如果案情緊急就趕快開記者會，立委辦公室會幫你找記者。官員如果有能做的事，就要求他承諾要做，並且要求執行回報，行政單位你不盯就不會繼續做，立委也很忙不見得有能力幫你盯，所以時間表自己要抓清楚去催行政單位，他不理或虎你再找立委催，立委很有效，因為往返公文都會留紀錄，行政單位不能不理立院，不理會被打更慘。
  
  三、擴大社會關注，社交平台持續轉貼新聞、立院政院的資料，最好是持續想活動，例如辦演講或直播（這個可以找哲學星期五之類的）、自己拍訪談紀錄片剪輯小影片把勞工心聲傳出去等等，有活動就有資料能持續傳播，大學生想做作業報告也會來找，總之這些都不見得就會直接達到某個效果，但就是【持續累積關注和追蹤議題狀況】最溫和的方法。有空再弄這些工作就好，自己的生活也要顧，重點是持續做一點點，不要斷掉。
• 2018-03-22 10:52鯤島囝：
  小結一下，一二三其實就是社會運動鴨子滑水的工作，是上街頭以前可能已經有人十幾二十年都在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可能已經有無數沒能處理的遺憾案例成為肥料，比如死了一個洪仲丘凱道那25萬人怎麼來，在那之前有更多死於非命的洪仲秋的親人朋友的悲憤，在洪這一次終於有機會浮水集結，但最新判決仍然沒有追究應該的責任，中華民國國軍體質仍然封閉黑暗有問題，其實正義根本還沒有降臨，其實應該要繼續做，例如討論判決內容哪裡可以繼續打、討論可以在採取的法律、政治、社會甚至教育手段，社會運動需要想像力、續航力和耐力，想像力是用來在絕境或死路的時候想新招新策略，總之要繼續走下去，續航力就是不管怎樣都要繼續走，耐力就是耐得住失敗和困境的煩。
  
  這是一件非常累、非常消耗熱情精神體力健康的事情，很容易在每一次的挫折中覺得我做了這麼多還不是沒用的心灰意冷繼而放棄，我是覺得放棄就是真的輸了，反正在贏之前都是輸，所以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棄，但之前太用力到真的很累，需要休息也需要重新思考怎麼調整自己的投入程度和個人行動策略，也要重新思考戰鬥位置，所以現在巴哈其實是我的選手休息區xD這個的考量是養氣，要留體力慢慢打才有辦法打得久。
  
  好像小結得不是很好，總之我覺得，就是上述這些事情（尤其是【三】）持續的自己慢慢做，找夥伴一起來弄，看書、聊天、拍照拍片、甚至寫這篇心得都算是【三】，持續有在關注討論，就越能夠形成清晰的想法（問題出在哪裡？哪裡要改變？誰可以來幫忙？卡關了問題出在哪裡？），機車黨有參選立委我知道，議題設定很明確（機車族），但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議題的公益性需要繼續討論，也就是對機車族有利益是不是對不特定其他人也有利益，這才能擴大支持，正當性也更強，我個人是覺得機車黨撐不下去是議題的研究能量不足，談得太窄，圈外人沒有感覺或沒有被打動。至於你說的黨主席個人政治立場問題，我不了解詳情所以無法評論。
  
  這個一聊就可以聊很多，也可以提出很多問題，而且在投入運動的過程中，一定需要不斷的確認，要達成的目標是什麼？如果現在達不到，就需要改設定小目標去達成看看，達到了再下一個目標，但這些目標最後都是要抵達最終點的那個大目標。
  
  完蛋了無法閉嘴，先降嘿><
  
• 2018-04-01 01:11ilwiKAMINA：
  我吃生魚片有時也會沾芥末,但是我堅持那種決不碰到進油的沾法.不然乾脆吃握壽司什麼都不沾.
  
  聽起來,原來台灣除了有海鮮文化沒海洋文化之外,還有已經爛制度了來到封閉環境裡更可怕.
  (我聽說各國軍中霸凌通常最嚴重的是海軍,而且是船出海之後的情形,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2018-04-01 12:04南雲桅上：統計一下大家吃生魚片的方式應該很有趣。
  有些人很愛吃熾燒鮭魚，身邊都是女生居多，可是我覺得那個挺膩的。
  
  應該說海洋相關的環境，都有著某種沒辦法脫出的傳統風氣。
  美國海軍也不少怪傳統，最有印象的是兵轉士的士兵要爬上4-50米高的桅桿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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