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長,一向都是讓幽玲畏懼的對象,他們雖然有很多地方相似,卻常常像是不在同一個頻道一般,明明曾經是聊得來的好朋友。她望著便當盒裡的美好菜餚,可她一口都不想吃。
「我們的女王怎麼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司空剛好來投咖啡牛奶,看到了垂頭喪氣的幽玲於是投了一瓶咖啡紅茶,他知道她最喜歡這種紅茶了,自從她之前開刀完後,就都只有喝這種紅茶了。
「D班的籃球王子才是,怎麼在這裡閒晃?還以為你正左擁右抱那群後宮呢……噫──」臉上的冰涼感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正打算放下便當給對方一記過肩摔的時候,看到對方拿著自己喜愛的咖啡紅茶彎腰看著自己,為什麼擔任這種角色的,不是他呢……不禁如此失落著。
「不用謝,副會長很喜歡呢。」他像是有些失望一般打開咖啡牛奶,插上吸管坐在幽玲的旁邊,即便瀏海再怎麼長,都沒有掩蓋過那有些受傷的眼神;即便個子再怎麼矮小,都能夠在眼角餘光中看出,王子的傷心,並不是說否定兩人之間的可能性,但是對幽玲來說,自己是沒有資格愛上任何人的。
「嗯,很喜歡。」幽玲打開了那瓶咖啡紅茶,不論是對咖啡紅茶那甘潤的滋味,還是回甘刮喉的單戀苦澀,都很喜歡。
「是我就不行嗎?」這話是說不出口的,司空和幽玲他們之間不存在著那可以跨越的勇氣。
「如果讓妳感覺到自我厭惡的感情,那不要再堅持了,因為有個人他很心疼。」司空離開時,細語著這麼一句話。
「自我厭惡的情感……嗎。」搖晃著罐子裡頭的紅茶,那微幅波動,映照著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令自己感到厭惡的臉孔──自己。
「什麼嘛……完全被那傢伙看清了。」苦笑著,過沒多久,她辭去了學生會的工作,變成了普通的,毫無特色的普通人,原本那飄逸著的長馬尾,不再繫上,偶爾學著當個違規的孩子,她染了一頭如夕陽般的橘髮,學著不再是戴著那厚重的粗框眼鏡,而是使用了隱形眼鏡,原本那小巧可愛的穿著,也變得大膽起來。
「……妳不適合穿這麼短的裙子。」司空將自己的運動外套脫了下來,繫在幽玲的腰間,這是一種哥哥對妹妹的疼愛,即便司空是學弟。
「要你管──放、放我下來!」司空將幽玲打橫著抱了起來「怎麼?他不曾這麼抱過妳嗎?」
「關你什麼事?」幽玲似乎有些不愉快了,為什麼誰不提,偏偏是說他?再說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這樣只會讓人誤會罷了。
「說得也是,這麼霸道的女王如果知道自己忘記穿安全褲就被這樣抱起來一定會宰了我。」
「什──變、變態!」幽玲羞得滿臉通紅,猛地往對方的臉毆下去然後跳到地上,用著逃跑的速度奔向醫護室。
「噗──真可愛。」司空蹲在原地輕笑著,這樣比較適合妳呢,我的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