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女僕咖啡廳不引人注意的位置,等待著毫無興趣的表演早點開始,早點結束。
關於這次站上舞台上的人,小桃多次嘗試理解她是怎樣的人,但總是無法理解。
她與常人有某些不同,但又讓人說不上「某些」是指甚麼。
思考方式?行動風格?講話感覺?
都是?抑或者都不是?
小桃自己的講法是「那個女孩根本就是一堆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東西揉在一起,再放入少女的模子裡面形成的渾沌產物。」
冗長的時間後,表演開始了。
拉開布幕,站在最前端的,是翁醬,小桃的朋友翁萍瑤。
小桃的瞳孔放大,她看著那個嘗試閃耀光芒的女孩。
那個水藍色系,天真浪漫的少女,展現出來的不是自己所認識的樣子;那個笨手笨腳的孩子,到底為什麼會站在表演的最前端?
舞台上的她,天真與可愛中藏不住久經磨練展現的自信與技術。
那是翁醬嗎?小桃產生這樣的疑問。
看起來似乎很緊張,翁醬差點跌了個跤。
那是所有人站那個位置必然會感受到的,但小桃卻很難以想像翁萍瑤會對於某件事感到緊張的樣子。
來不及為翁醬捏把冷汗,她已經回復狀況。
那對於小桃來講不過是個唱跳表演,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能,有心的話所有人都能表象出和翁萍瑤同等的水平。
但翁萍瑤的主要表演是泳裝在泳裝音樂祭上,這不過是個推票暖場秀。
所以以非正式來講已經算得上不錯的開場了。
一曲結束,中場的這個時間,主持人向翁醬問話了。
「非常精彩的表演呢,經過練習了很久吧。」
小桃實在看不出哪裡精彩。
也許呈現出來的水平以翁萍瑤來講算是相當不錯了,可是以表演者的水準來講根本不能看。
這個問題就像是事先套好的一樣,常見的沒有特色且虛偽的提問,相信主持人內心不是這樣想的。
小桃等待著翁醬說出平常那些,魔法少女啦,卡片遊戲啦,那樣隨便的傻瓜台詞。
「是啊,大家一起努力練習了很久很久,舞步啦,歌唱啦,全部都是。」
那個回答也不像是翁醬會回答出來的作秀話,不是一個只會消耗時間在沒意義的卡片遊戲上的少女會說出來的話。
很平常很平常,就像做戲,平常到無聊的地步。
可在此時小桃卻感受到了翁醬的認真。
「我想改變整個世界,一點點就好,就像魔法少女一樣。」
總算出現了一句翁醬會說的台詞,像是玩笑話樣一樣的天真,但翁醬卻是竭盡所能的在表現自己。
畫大餅,經歷了無數次的跌倒,卻依然屹立不搖,這是為了誰?
「為了每一個和我一樣在努力的人。」
那只是小小的舞台,女僕咖啡廳中小小的表演。
這並不是了不起到什麼程度的表演,但是她的努力卻是真實的。
因為小桃比任何人都清楚,翁醬她絕對不具有這樣的才能。
但此時所展現的,卻超越了小桃對於翁醬的認知。
為什麼堅持要讓自己來看這場戲?小桃總算認知到原因了。
她想鼓舞自己。
翁醬擁有著某種吸引人的光環,她原本就具有和各式各樣的人做朋友的能力,但那還不至於和偶像明星的光環畫上等號。
她沒必要捨棄她的平凡,走上吸引眾人注意的舞台,就算那個地方充滿著夢幻感、為人嚮往......確實很像那個傻瓜會喜歡的,但那絕對不是她那天然笨蛋該去的地方。
到底為什麼要做至這麼不適合自己的事?
小桃努力的思考答案,但她隱約是清楚的,但她實在不想承認,或者對這答案有點受寵若驚。
"也許是自己造成的。"
因為論月歌易的消失,小桃已經持續了過半年的愁眉不展,她可能是想給自己打氣。
自己某一種說不上來的悲劇感,讓翁醬很想給予些幫助,所以讓她產生這種「想幫助所有人」的天真想法。
最清楚這樣根本沒用的人,也是小桃自己。
沒人能取代養母的地位,小桃也不知道怎麼解釋。
也許就像第一個喜歡的人是初戀,後面的對象再怎樣努力也無法取代其地位一樣。
就算翁醬再怎樣努力為小桃做事,沒有論月歌易把小桃從煉獄中救出,小桃也不會有和其他人見面的機緣,當然也不會認識翁醬。
小桃很清楚的前後關係,所以她很希望翁醬的舉動不是為了幫助自己。
但依據翁醬的單純,估計是八九不離十。
「幹嘛這樣自以為能給我什麼支持?」小桃自言自語。
此時此刻,她想起了儒鴛。
那個出力幫助自己的無辜女性。
「我啊......不是那種值得被你這種大好人幫助的人啦......超級不值得的......」深深地嘆了口氣,小桃離開了咖啡廳。
翁萍瑤的出道演唱會成功到讓人覺得有神仙幫助的地步。
雖然沒有人多人捧場,但至少來的人都沒有給予這個表演負評。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旁邊很不巧的有幫派械鬥的,但是這件事很神奇的沒有引響到表演。
兩幫人馬都說走到了紫色的煙霧裡,然後就沒意識了,所有人就這樣躺成一排倒在馬路上,形成奇觀。
雜談:assassin的文章創作,上一篇是去年8/29號的東西;泳裝音樂祭是那個時候的任務。
翁醬提到的表演,其實是預計對串處理的,但在那之後實在是挪不出開電腦打文章的時間,有注意咱創作的話,會發現最近連畫作都只能是鉛筆搞。
難得有些時間了,補上此篇,暖個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