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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4-30 07:07

[達人專欄] 【BL】黑色貝斯手的咖啡II‧雲煙白狼‧Memory‧20(下)

作者：★唯獨★

【雲煙白狼】‧Memory‧20(下)



　　這幾天白鹿的連絡很頻繁，小Z和他交換了手機號碼，從他那邊得知了一些青幫的活動和訊息。對方高層知道小Z把黑貓幫幫主趕走後，似乎有意思想要攏絡他，外界都在傳言眼被人趕下老大位置的謠言和消息。今天就來了一位自稱是青幫的人說希望想跟小Z見上一面、談一些事，那些奸商好像都沒有感覺他們的陷阱計劃都寫在臉上了的樣子，難怪黑貓幫跟殺手幫都不跟他們交好。


　　對方獻上了不少聽起來很可口的交易，金錢與人脈，但小Z一樣都不感興趣，況且他現在還有修復別墅的事要忙，因此非常冷淡地打發對方離開了。之後便是與建商派來的人手與材料的清點和協助，這一切全部都被正在附近監督的眼全看在眼裡。


　　「老大，您又到這裡來了！」由於最近黑貓幫首領突然常常鬧失蹤，老心腹不得已跑了好幾個地方來找他，最後幾乎都是在被那兔崽子給佔領下來的別墅區裡看到人。「您到底為甚麼這麼不肯放棄他呢！您應該回去收拾行李，聽夜先生的話準備到隔壁鎮去才對啊。」


　　「我知道，可是我想再多看幾眼，小Z他們的行動很奇怪，我想弄清楚再走。」


　　「您是不是不想放棄您的位置？那這樣我們應該找殺手組安排一場──」


　　「我不是那個意思！」黑貓幫首領有點焦躁的說：「而且王又不急著要我過去，等他催了再去就好！」


　　「您不怕他修理您是吧……」德忠無奈地嘆氣道。


　　「他們現在的分組比較奇怪，我想我有機會單獨去找小Z談談。」眼繼續觀察著，絲毫不放過任何一點一滴的情報。


　　「為甚麼啊！那個叛徒到底哪裡值得您這樣一直注意他呢！」


　　當眼要回話時，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黑貓幫首領取出手機看，是王打來的，現在除了叫他趕快動身之外應該不太有事才對，電話接了起來：「喂？」


　　『你弟出事了，快來惡巧這裡，很嚴重，快來。』王短短幾句話放完就掛掉了，看來情況一定非常糟糕，糟糕到沒辦法在電話裡說明清楚。


　　雖然很想去找小Z，但比起有親血緣的弟弟眼更加地在乎，小Z可以改天再找，但弟弟說不定以後都見不到了，所以只好放掉這次的機會，轉而趕往惡巧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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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王通知之後沒多久，兒子酷瑪果然從副參謀那邊回到酒吧裡，腳一跛一跛地看起來還挺狼狽的，更別提臉上那比大便還臭的臉了。身為父親的塔圖當然要上前關心一下，王在驗收裡也提到了這點，這孩子一旦失敗要鬧的脾氣可大著了。


　　「噢，歡迎回來啊！」店長說，待會兒晚上就要營業了，他不確定有多少時間可以安慰兒子，不過至少兒子能得到一陣子的休息。


　　「嗯。」


　　「呃……至少你也擊退小白啦。」


　　「但我應該殺了他的！」酷瑪忿恨地說道，經過吧台時還氣得順便敲了一下桌面。


　　「而且我居然讓那政府的狗死掉了！我很抱歉這樣拖到你的情報進度，爸爸……」狙擊魔非常地懊惱，不只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徹底打輸，而是後面接踵而來的麻煩。


　　「沒關係啦，那些也只是順便撈撈看而已，有拿到就當做賺到；沒有就算了啊，我們沒有損失。」塔圖聳聳肩，表示不介意：「而且這順便可以讓我可愛的徒弟──『寶石』去出一下任務，讓她練習一下，呵呵。」


　　酷瑪沒有回應，只是嘆了口氣，似乎在思考之後的事。「爸爸，我想要請長假。」


　　「就算你不說我也會讓你休息的，你的腳不可能一、兩天就會好。」塔圖瞄了一眼那大腿上染紅的繃帶，看來這正鬧脾氣的兒子似乎為了懲罰自己而一步一步走回來，這樣的運動可能會讓傷口惡化。「我已經跟奇古說好了！」


　　「甚麼！？」在一旁埋頭整理酒箱的年輕工讀生突然抬起頭抗議：「沒有吧！老闆！」


　　「兩倍的薪水喔？」店長這時候才要開始完成他的『說好了』的約定。


　　「可是我要跟朋友一起出國去考古哎！」扒手小子看起來一點也不想錯過這個冒險。


　　「考古？你是去盜墓吧！」酷瑪以他對這小傢伙的認識吐槽道。


　　「還有一年的房租？」塔圖繼續放出條件誘惑這孩子。


　　「……」奇古考慮了幾秒，最後無奈地妥協了。「好吧！就一陣子！」


　　「噢……你真是個好孩子！你真可愛！」店長高興地稱讚著，只差沒拍拍他的頭就像給寵物獎勵那樣。


　　「既然如此，那我最好趕快在下次見時準備好那隻白毛狗的葬禮，到時候開的血花一定要很漂亮……」狙擊魔冷酷地說著，眼裡閃過非常尖銳的殺意。「順帶一提，我可不想回來時就看到一堆警察圍在我們家門口，奇古……！」


　　「十年的房租行不行？」這小工讀生毫不在意狙擊殺手對他的警告，他會持續地偷酒客們身上的錢包和鑲金假牙的。


　　「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奇古。」塔圖給了一個很危險的微笑，官方笑容中輕易地散發出瞬間壓制所有人的恐怖內刃，真不愧是前一代的傳奇殺手。


　　「我只是講講嘛……」小工讀生收起嘻鬧的態度，換掛一張很長的馬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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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眼看到自己的弟弟躺在惡巧特別設置的房間病床上，全身青黑還長滿了像海葵那樣充滿孔洞、又像癬皮那樣會脫落、卻又硬得像石頭一樣的奇異物質。據惡巧和2號表示，那也是惡魔製造的一種新型瘟疫，而且狄狄感覺出上面的能量是屬於小Z的。


　　「他死了嗎……？」黑貓幫首領不敢置信才一、兩天前還活蹦亂跳的可愛弟弟現在居然變成這副模樣，他都快認不出來了！


　　「沒有，不過再不救的話就快了。」惡巧看著電腦和2號一起分析給他的綜合報告，想著要怎麼處理才好。


　　「這些是甚麼？為甚麼會變成這樣？」眼不知道能不能伸手摸弟弟身上的奇怪病菌，他好想抱抱他、給他打氣，如果這不會傳染的話……。


　　「嗯……旁邊的笨蛋跟我說有一部份是你家那隻小黑貓弄的，不過好像還有其他兇手的存在……」惡巧瞥了一眼站在床另一邊的2號，再看看小寵身上那些邊流出黑色、散發惡臭黏液、偶爾好像還有蟲菌探出頭來又縮回去的『瘟疫海葵？』皮膚。


　　狄狄嘆了口氣，這人類身上產生巨變的歷史還真是複雜，但他仍試著去一一分辯他們。「瘟疫確定是那小子幹的了，但是在那之前這傢伙似乎經過一場很激烈的戰鬥，他身上原本那些天使的能量都消失了，優利耶爾也不見了……」


　　「為甚麼他會跟小Z有接觸呢？小Z又為甚麼攻擊他？他們兩個打過架了？」眼充滿了各種疑問，但之前去看別墅的時候不像是有甚麼重大戰鬥發生過的模樣，小Z的行為也很正常。


　　「我只說瘟疫是他弄的，沒說是他跟你弟打架的。」2號強調了一下自己的推論：「大概是想利用天使的力量來去掉身上的瘟疫，但是不知甚麼原因他失去了天使和力量，再加上身體虛弱、免疫系統全崩壞的情況下，瘟疫就瞬間長滿全身了……」


　　「這能治好嗎……？」黑貓幫首領腦袋一片灰白，萬一小寵死掉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想這件事和其他相關的原因才好。


　　「雖然我明明就不是，但你們老是一直把我當成醫生在用，基於研究的興趣上，我應該會試著努力一下……」惡巧的回答裡順便帶著吐槽和抱怨，明顯散發出不滿的氣息。


　　「唉……我們都勸過他了，他要是那樣繼續壓榨天使，一定會遭到反擊，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2號搖搖頭道，原來其他人早就勸過小寵了，不只有眼這麼做而已。


　　惡巧下令要A樣去準備待會兒救治這笨小孩可能會用到的藥品，然後詢問狄狄這次瘟疫病菌的組合、以便投藥殺病。「至少我們還能安頓一陣子，我們這次重傷了兩個人，王不打算現在去隔壁鎮了。」


　　「誰？」黑貓幫首領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自己的弟弟身上，聽到這句話時難得把視線轉向惡巧。


　　「酷瑪和那個讓葉氏引以自傲的實驗品交過手了，好像是兩敗俱傷收場。」


　　「兩敗俱傷？酷瑪傷得怎樣？」


　　「呃……我不清楚，很高興他沒有跟你們一樣把我當作醫生、跑來找我就醫。」這位科學家忍不住又酸了一下：「聽說短期內是沒辦法走路了，其他的還不知道，狄狄說他應該有內傷？雖然我不知道他為甚麼這麼肯定……或這麼猜？」


　　「因為我看到了嘛！小白的力氣那麼大，那孩子的呼吸也很不順，之後他有沒有看醫生我不知道，但我覺得他應該去！」2號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但語氣卻表現得非常相信自己的樣子。


　　「……我該怎麼辦……？我能做甚麼嗎？」束手無策的眼有點徬徨，這時候他的各種冷酷、殺人知識或是他身為黑幫老大的位置完全派不上用場。


　　「做甚麼都好，就是別吵我，大概這樣？」惡巧回應道。


　　突然間原本因為疾病和戰鬥而差點耗盡生命、閉著眼默默承受痛苦的小寵突然張開了眼，另一邊則是因為瘟疫而異變的皮膚給覆蓋住了，所以看不到。他瞪著天花板瞧，裡頭充滿了怒氣。


　　「小寵！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眼馬上趴跪在床邊，差眼就要擁上去了，惡巧即時出聲警告他，才沒有讓這個衝動的行為把黑貓幫首領自己給牽連下去。


　　「……!@#$%^&*()！」弟弟的嘴幾乎都被病變的蘚皮跟海葵給黏住了，他勉強地開口就是一串髒話怒罵，雖然發音已經聽不清楚了，但還是不難了解他的意思。「我會逮到你的……優利耶爾！還有你跟你的朋友……」看來他被自己囚禁的天使給反逆了，終於讓那隻長期被壓榨的天使抓到了一次機會把他整得如此的慘樣。


　　「也許你該反省了吧？」2號不敢置信這個人類居然一點悔意或吸取教訓的意思都沒有，真是沒救了！「永遠不要和這些不屬於人類、人類不了解的力量作對，也別想自己可以奴駕得了這股力量！」


　　「甚麼……？」小寵好像連控制個眼球神經都很難，他的眼球顫了好幾次才轉到狄狄那方向。「……你們這些下等的生物！別以為自己贏了一次就贏了所有的……」床上的病人對於自己現在的處境一點都感覺不到恐懼的樣子，反而還兇了大惡魔一下。


　　「哇噢……現在那些氣息都冒出來了，」2號瞥見一大堆東西從這人類身上冒了出來，普通的肉眼是看不到的。「小黑貓的瘟疫、戰鬥、還有天使的瘟疫？看來是優利耶爾長期種下的恨意終於開花結果了……還有……哼？另一隻惡魔？」


　　「另一隻？」惡巧和眼同時開口問。


　　「他體內有另一隻惡魔寄生在裡面！」2號驚訝地眼睛都亮了：「我看看能不能把他給抽出來──」


　　在他動手之前，小寵就盡可能的激烈掙扎，看起來真的很激動的樣子，雖然旁人看來他只是稍微抖了一下手腳，抬都抬不起來，但他目前沒被遮住的那隻眼睛卻馬上充滿血絲，幾乎快暴凸出來。接著一股沒見過的煙霧從他身上冒了一來，形成一小團蕈狀物浮在空中。


　　「你是誰？」大惡魔詢問著，看來對方不需要自己動手請就跑出來了。


　　「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惡魔而已，魔王大人。」新的惡魔解釋自己的存在和附身的原因：「我很久以前不小心被天使給抓到了，囚禁在天堂非常非常久……這位人類在來訪天堂時有緣遇到了我，我原本就要被那些天使給處刑了，是他的出現和戰鬥讓我避免了消失與死亡。雖然我並不強大，還因為長期的監禁流失了很多能量，但我仍有維持這個人類僅存的一點生命的能力，如果你們不希望他死掉，請不要打斷我跟他的連結。」


　　「這算是某種把靈魂賣給惡魔的意思嗎？」眼聽完這坨菇狀煙的話後困惑地問道。


　　「……是也不是吧……？」連2號也不是很確定，但這隻惡魔說的和他所理解到的是一致的，他並沒有說謊。


　　「香菇惡魔？」惡巧對於對方的形態比較有興趣的樣子，這坨煙飄忽著，但根部仍連在小寵身上不會斷開。


　　「我想就這樣吧，如果我們把他趕走，你弟大概就會死掉，而這個惡魔也虛弱到沒辦法維持自己的生命，他們兩個現在是互利共生的關係了。」狄狄無奈地跟眼說，他不知道這對以後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好吧……那現在呢？」黑貓幫首領對自己弟弟的處境仍然感覺非常無助。


　　「去跟王報告吧，我跟2號要開始工作了，雖然這香菇說能保證你弟不死，但我不敢保證不治療的話也能撐著不掛掉。」惡巧打發了甚麼都不能做的觀眾，那位無名惡魔也回到了小寵體內，但這個瀕臨死亡的人類好像還是很生氣，他的眼神似乎在說他絕對要殺了所有的天使那樣……。


　　「好……拜託你們了……」眼雖然很想站在旁邊看，或是惡巧需要助手甚麼的時候盡量幫他的忙，但對方已經很明確指示他並不能為這次的治療貢獻甚麼，只好帶著滿臉的憂愁離開房間，讓主人翁去忙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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