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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5-04 00:30

[達人專欄] 【BL】黑色貝斯手的咖啡II‧雲煙白狼‧Memory‧21(上)

作者:★唯獨★

【雲煙白狼】‧Memory‧21(上)



  由於酷瑪和小白的激烈交火、和自己弟弟重傷的緊急療養,黑貓幫首領得到了一些空閒的時間,但是他卻不知道能做甚麼,之前為了要移動到隔壁陣,很多行程都推掉了。不過這多出來的時間一點也沒有讓人放鬆的感覺,很多麻煩的事情攪在一起爆發,卻一件也沒辦法親自處理。


  一想到這世界上剩下唯一一個的親人──弟弟命危在急救,就覺得好無助,周遭的一切都冷陌、淡化了起來。





  "為甚麼會有這種感覺呢……?"





  以前他的家人還很多的時候,爸爸、媽媽、和包括他共五個兄弟姐妹,家僕、傭人……。當這些血親一個一個被自己做掉的時候,為何都沒有現在這種無力感?這幾十年的歲月中,到底甚麼改變了他?是甚麼事件的歷史或教訓導致現在的自己嗎?他已經受夠、活膩這種你來我往、爭鋒相對的無意義殺戮了,那殘暴的腥風血雨再也無法引起眼的興趣。如果有人試圖傷害、冒犯他或他在意的事物,當然他是不會放過他們的,但平常來說,他現在只想過著平淡、輕鬆、平凡人過的普通日子而已。


  如果弟弟死了,這世界上與家的血緣連繫大概就完全斷絕了,不知道那會是甚麼感覺,想像不出來,也不敢去想像……。





  "小Z是怎麼過這種生活的……?"





  黑貓幫首領想起了他這位特別的家傭,這可憐的小傢伙因為跟前一代黑貓幫的糾紛牽扯,全家人都死了,葬送在一個不屬於他們家的無名債底下,那是怎樣的心情?會比若失去小寵之後的自己還要更悲傷嗎?





  ……『我只剩你這個唯一的家人了。』……





  突然一句話穿進了眼的心中,那時候還是跟小Z一起住在小房子裡的時候,小Z知道了一些違反社會道德的事,但是他仍接受了眼,接受了他黑暗的一部份……至少不是他在意的那部份。





  "家人到底是甚麼……?"





  眼無奈地想著,跟他流著相同血緣的人他輕易的就抹殺掉了,就像擦去嘴上的食漬一樣那麼簡單地,但對德忠和小Z,不要說自己要對他們怎麼樣,他們要是發生了甚麼事,他肯定會有很大的情緒變化,他完全不希望他們出事。





  "但小寵又怎麼說?"





  弟弟跟他既有血緣關係,卻又不像其他家人一樣可以被隨便的除掉,如果他不見了,眼肯定也會很難過的,這該怎麼解釋呢?家人的定義不完全跟血統有關嗎?


  黑貓幫領主想都想不通其中的關鍵和解答,也許是有太多的事情煩心了所以讓思緒的清晰度下降了,但也想不到甚麼事情好做,只能坐在房間裡亂想。黑貓幫基地大樓外的交通依然繁忙,對其他普通的市民來說這一天就跟平常的日子沒甚麼兩樣,總覺得有點羨慕……。


  一台載著木材的小貨車經過路口,緩緩消失在車陣中,眼站在窗邊看著外頭,小Z和打手組的人正在別墅那邊修建燒毀的地方。為甚麼小Z要把別墅燒掉?他的目的是要殺死自己嗎?如果是的話為甚麼還要叫醒他而不是下重藥直接讓自己葬身火窟?若不是的話那為甚麼又要引起火災?怎麼想都想不通,謎團難度就跟剛才的題目一樣,好像不親自去找答案就永遠都無解那樣。


  「唉……」眼嘆了口氣,雖然沒甚麼鬥志跟面對這些困窘的腦力,但他還是決定要出門一趟去找他特別的傭僕,至少在弟弟的結果成定局之前可以先弄清楚小Z的事。


  當他離開房間等著下樓的時候,電梯門一開有個青年站在裡頭,頂著毛躁的刺草頭,耳朵上穿著鮮少的素樣金色耳環;身穿無袖T恤、短褲及一雙籃球鞋,一手拿著藍色棒球帽、另一手則拿著滑板。當他一看見黑貓幫幫主進來,便將手上的棒球帽給戴在頭上。


  「午安啊,1號,是去約會嗎?」眼向青年打了招乎,門關上後看著按鍵,任何樓層的燈都沒有亮,便知道這個人是刻意在等著他。「甚麼事?」


  「沒甚麼,德忠要我多幫忙看著你,他今天跟推拿師有約。」


  「噢,他是有一點脊椎問題。」黑貓幫首領想了一下上次在國外買的秘藥不知道那老頭兒吃完了沒有,吃完的話他就要打電話給廠商再多訂幾罐或幾箱來。


  「去找那兇暴的小黑貓嗎?」1號輕笑了幾聲。


  「跟你無關吧?你不用跟喵仔約會嗎?這樣惡豹子會不爽。」眼不屑地回應道,扯了對方私人的事情試圖打發他。喵仔是惡豹子的親妹妹,和這個小夥子是一下甜蜜一下吵翻天的小孩子情侶組。


  「她今天跟她媽媽有約,偶爾也該放放女人自己去逛街了。」


  「瞧你這口氣,一副"曾多郎"的樣子,哼呵呵。」這小子在黑貓幫幫主的眼裡將永遠都會是小孩子,不只因為年紀的關係,也因為自己算是這小傻蛋的乾爹,他所會的一切本領全都是眼親自傳授給他的。


  「好啦,老爸你要去哪?為甚麼要一直去找那個傢伙啦?他真的有這麼重要嗎?」1號用小孩子撒嬌的語氣催著問,煩得很。


  「你不會懂的啦,小鬼閃邊去。」眼的嘴角不自制地上揚,跟這小子講話和跟德忠聊天有種不一樣的感受,每次都能惹得眼發笑。


  「你喜歡那個男的嗎?老爸?」1號不戴面具的時候,真的很欠揍又很愛耍寶,很難想像跟全身穿著黑衣的神秘殺手1號是同一個人。


  「就說你不會懂啦,誰跟你說我喜歡他的?」幫主皺著眉頭,事實上好像有一點這樣的感覺:「……我是很喜歡他啊,因為他很有用!是個好部下……其實是傭人……?」講到這點便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因為想起小Z攬走所有打手組和燒房的事就覺得心煩。


  「喜歡到跟他滾上床嗎……?」


  「那是意外啦……」電梯怎麼還不趕快到一樓啊……。


  「可是我聽塔圖和德忠說你除了第一次被灌藥之外,還主動跟他睡了兩次以上吧……是不是這樣啊?」這小子真的很愛問東問西的,老愛戳別人的心底事。「我都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哎……老爹……」1號賊笑了幾聲,模樣真的欠扁極了。


  「……我要把你上次在網路上約美眉出遊的事告訴喵仔和惡豹子。」不過身為父輩的眼才不會這麼輕易就讓這小鬼爬到自己頭上來呢!他可是邪惡的黑貓幫幫主!對方踩太深時馬上就送了一發很痛的炸彈出去。


  「別別別別別別別!別啊!」1號馬上道歉:「那樣會死人的!我不問就是了嘛!」


  「哼!」眼得意地用鼻子噴了噴氣,電梯也終於到達一樓。以為兩人出了電梯就會分道揚鑣,結果1號仍跟在他身後,只是不講話而已。「我真的會講喔!」首領威脅道。


  「嗚嗚嗚……這我沒辦法,我必須要看著你啊!你去說吧老爹!這就是我人生悲慘的地方了嗚嗚……」


  看來這小子的底限已經到了,想打發他是不可能的了,德忠在某些方面也真有父親般程度的煩人呢。


  「唉……好吧,但你不能對我要做的事有意見!也不准吵我!」


  兩人一起經過了一樓警衛的探查,基於怕有人偽裝、變臉成自家高級幹部甚至幫派老大的模樣,只要是進出的人都一定要經過一些簡單的身、紋比對。


  「你又要去找他開房間嗎?」


  眼瞬間一個回頭配上充滿黑暗殺氣的眼神,語氣又重又長地說:「我要把你所有的手機簡訊紀錄拿給喵仔看……」


  「對不起我錯了──!」1號立即五體頭地的下跪痛哭哀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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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貓幫燒毀的別墅內,大型的垃圾與廢棄物終於被清空,一台台的卡車正搬運著這些東西準備載走,一些新的工人和打手組們一起工作,照著計劃表上的排職輪班著,看守組與巡邏組也像平常一樣繼續為別墅周邊的環境做好防護和巡察。


  眼和1號藏匿在巡邏組剛經過的地方,他們正看著別墅外牆上臨時搭的簡易高塔,上頭的狙擊手又是上次那個攻擊眼的瑞澤,他的瞄準度雖然沒有比酷瑪厲害,但也不能就這樣隨便走過去。這次那傢伙的旁邊還擠了兩個人,看來他應該是在教其他人怎麼當個好哨兵跟狙擊手吧,不斷示範瞄準姿勢和槍體結構,不知道這個人之前是做甚麼的。


  「你要過去嗎?」1號問。


  「嗯,不過得小心那傢伙。」黑貓幫領主小心地觀察著,並擬定闖陣路線。「就算是我他開槍可不手軟。」


  「你?真大膽!不要命了嗎?」1號覺得很不可思議,對那個打手組來說眼應該是前任幫派老大,而且這也只是幾天的事,這樣他也敢直接攻擊嗎?「是那隻貓叫他做的嗎?」


  「我不知道,所以要去問清楚,太多事要問了。」


  「你對宮本似乎就沒有這麼有興趣過啊……」


  「那傢伙是個老人,能有甚麼興趣?」


  「我收集到證詞了……」1號真想帶支錄音筆或筆記本寫下來。


  「你剛說甚麼?」眼回頭看他。


  「沒事,你確定不要繼續盯著那傢伙──」


  「我要把你即時通名單公佈給喵仔看。」


  「別別別別別,我知錯了,饒了我吧!」1號又五體投地的道歉了,果然搞這些以下犯上的事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啊。「是說……你要不要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過去?那會安全點。」


  「甚麼?拜託!你以為我是誰啊!既然他都敢向我開槍了,我怎能還只用偷偷摸摸的方式靠近他們呢?哼!」眼嗤之以鼻地說,路線大概也看好了,只差一個時機就能衝出去了。「噢對了,你別跟著我,我自己去就好了。」順便交代道。


  「是因為不想讓我看到你跑去跟小黑貓滾床嗎?」


  「我要把你上次出任務去御小姐店裡的監視影像和對話紀錄寄給喵仔和惡豹子──」


  眼邊說邊回頭,話都還沒講完就看到1號早就坐在很後頭的路邊開始玩起他的手機了,好像一副不關事己、兩人根本不認識的樣子,非常好!





  瑞澤真是傷透腦筋,這兩個打手組的夥伴學習力實在差的可以,看來要讓他們親自操槍站哨實在是不太可靠,雖然今天的排安並不是輪到他來看守,但他實在放心不下這些人,只能頻頻無奈嘆氣。


  當三人正因教學無展的情況下只好開始聊天時,眼角邊突然掠過了一個影子,瑞澤馬上轉身架著槍瞄準,居然是黑貓幫老大親自出現了!而且正以驚人的速度繞著S型往這裡衝過來!


  一點猶豫都沒有,即便身邊的兩個夥伴都嚇傻了,指著底下的前任老大嚷叫道,瑞澤還是展現出他過人的槍技,直接連賞了黑貓幫首領兩、三槍。奇怪的是,原本應該被閃過的彈道,眼居然會延遲衝刺稍微往後跳一些,似乎有點刻意要讓子彈打中的感覺。但目前為止他看起來並不像有受傷的模樣,而且也僅只三次板機的時間,他就已經來到圍牆下,一蹬併兩蹬的直接踩著牆上去了,根本就是古代飛簷走壁的典範!


  其他兩人還來不及靠到邊欄上去看,眼就突然從底下衝出來竄到空中,就浮了那麼不到半秒的時間,他看到了兩個打手組慌張、嚇愣的表情,以及在後頭早已準備好狙擊他的瑞澤,那表情裡可是沒有絲毫的憐憫。


  開槍的同時眼的一支腳也掃了過去,他踹開了兩個手下,脖子朝旁邊一彎,閃過了這次交手的最後一顆子彈,接著另一腳穩踩在欄杆上跨進去,就把瑞澤給撞到一邊。黑貓幫領主的攻勢並沒有因為人倒下去而停下來,而是加繼攻擊,一軸敲在瑞澤手部的肌肉神經上,逼迫他放開狙擊槍,然後把武器踢走,對他使用關結技將他制伏。其他兩人紛紛緊靠欄杆邊,驚恐地看著幫主將要做甚麼事,深怕他們自己對於背叛的行為會被給予制裁、會被眼殺死。搶到主權的人則是空出了一隻腳,瞬間踩往其中一個打手組撐在地上的手的手指,疼得他哀嚎貫天。


  聽到慘叫聲的人都好奇地停下工作跑過來一探究竟,在前庭的基爾也趕到現場,發現黑貓幫首領正站在塔上,用一種輕蔑的眼神俯視、掃看人群,大概是在找白狼。


  「……你們的新老大Ziza呢?」眼開口問,中了這位老同學的猜測。


  「你有事嗎?」基爾小心地應對,在對方不知有何意圖跟不清楚附近是否有他的人手時,最好還是謹慎些才好。


  黑貓幫首領瞥了腳下的瑞澤一眼,高傲地哼了一聲便放開他、直跳下塔走向基爾和人群直白道:「我沒有惡意,也不是要對你們怎麼樣,我沒有帶人或武器來,我就只是要跟你們的頭子講講話而已,我也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講甚麼呢?我可以幫你傳話。」基爾不太願意隨便讓小Z曝光,雖然對方是自己幫派的老大,但還是不敢完全相信。


  「別問,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眼打量著這位白狼的副手,他真的一副跟定了小Z、願意為了他而跟各種強者對峙的樣子,真不可思議。「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好,讓我跟他私下談,我保證他全身任何一根毛都不會有事。」


  大家開始議論紛紛,塔上的人也戰戰兢兢地看著,尤其是瑞澤,他現在的眼神可是恨得牙癢癢的。基爾考慮了幾分鐘,想起了小Z之前的交代,答案不是很難,便指著後花園的兩座新移來的沙丘說:「他在那裡幫忙。」


  黑貓幫首領朝對方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已經被燒成殘破廢墟的別墅已經被移平了,地下室的一些建設和地基裸露了出來,這群人似乎打算把裡面的東西也全部掏空重做的樣子,重建的材料和設備也搬運的差不多、一應俱全了。


  「謝謝。」眼轉身就走向沙丘,這些人已經沒有其他的情報價值了。


  「等等!」基爾叫住了他。「我跟你去。」


  黑貓幫老大回頭不屑地瞥了瞥這位副手,但後者非常堅持。


  「以防萬一……」其實基爾手裡原本就帶上了一些防水的帆布捲,他本來就是要去找小Z的。「……順便把東西拿給他。」


  反正目地已經達成了,這個人想怎樣也不關眼的事,他哼了哼後便自顧自地繼續往前走,基爾則是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回去自己的崗位上工作,還瞄了一眼在塔上的瑞澤,表情有些困惑。而被狐疑的人則是理都不理,就盯著那黑貓幫幫主的背影瞪著瞧,似乎非常不甘心、更像已經開始在策劃下次襲擊似的面容,噘起嘴發出不悅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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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剛才似乎聽到前面似乎有些奇怪的躁動,好像還有人在尖叫,不過小Z猜想大概又是哪個打手組的笨蛋不聽工作前的安全宣導,讓自己被磚頭或榔槌給砸個正著了吧,所以沒有花太多心思去理會他們。他現在忙著幫這幾座建商運來的沙山蓋上防水帆布,最近天氣預報說可能會下雨,這些東西濕了可就不好乾了。


  「嘿!東西我幫你送來了。」已經有好幾天沒聽到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小Z半信半疑地轉身去看,還真的是那個人,而且手裡還帶著原本應該由基爾拿來的帆布!「你們看起來還真不錯啊。」黑貓幫首領自願先卸下之前的怒氣,向叛亂帶頭者打招呼、表現出善意。


  「……」小Z瞄了一眼旁邊的基爾,後者只是帶著警戒與困惑聳了聳肩,甚麼都沒有說。「謝謝。」小Z向他的助手移了移下頷,示意他先離開,認為自己應該會很安全,基爾才放棄隨行回到前庭去。「你來幹麻?有事嗎?」


  「語氣真是冷淡啊。」眼不禁揶揄了一下,畢竟在房子被放火、睡覺之前,他倆可才剛在床上纏綿呢。「你明知道我是來幹麻的吧。」


  「我又不會讀心術。」小Z邊忙著放置帆布、將皺摺、翹起或沙土沒有遮到的地方給整理好、弄平。眼稍微觀察了一下,為了增加對話的長久性,便也下去幫助家傭做事。


  「我完全搞不懂你,小Z,」黑貓幫首領將自己剛送來的帆布給攤開,試著蓋在另一座需要保護的沙土山上:「惡巧一直覺得你是個瘋子,所以做事沒有邏輯也沒有道理!」


  「所以呢?他怎麼想我很重要嗎?我有需要知道這些事嗎?」小Z站在另一頭,把眼翻推過來的布角給拉住,然後蓋住沙山角後用土釘給固定住。


  「但是不曉得為甚麼……我覺得你不是哎……?你覺得呢?」眼看了看家傭,用很微妙的問題起頭。


  「你到底想說甚麼?」對於這種玩話術的嘴臉,小Z有點不耐煩。


  「你到底想不想殺我啊?小Z?」眼直接切入了重點,這一箭問題來得有點突然,讓身邊的人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停下手邊的動作想了幾分鐘,小Z決定把話講明了:「不,不想。」


  「那你為甚麼要把整個打手組帶走呢?還把房子給燒了?」得到答案的人繼續追問道,甚至自己先加了先預設立場在裡面。「還是你的意思是,你不想殺我,但你想折磨我?是這樣嗎?」


  「不,不是。」


  「我搞糊塗了,你可以跟我解釋這一切是為甚麼嗎?」黑貓幫幫主瞧了一眼廢墟焦黑的土地和地下室,然後看著小Z:「尤其你燒了房子,為甚麼又要重蓋呢?你到底在想甚麼?可以告訴我嗎?」


  「我很難跟你解釋我為甚麼要把你家燒掉,有些事必須自己親身去體會才會了解。」小Z直接了當地表明:「但我可以跟你說我絕對不是因為心情爽或不爽就亂燒房子,我有我的目的的。」


  「甚麼目的?」


  「我說了你要自己去體會才會知道……而且這可以說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眼更糊塗了,目前他的邏輯跟經驗無法從這次的事件中整理出對自己是有利的訊息或分析。


  「……或是說為了你的幫派好、為了那群笨蛋好。」小Z明顯指的是前庭那些不成才的打手組們。


  「好吧……我想這個可能真的要留到以後再慢慢去『體會』……」黑貓幫首領只得到了一半的答案,只能繼續下一題。「你有跟『你的新手下們』說看到我就非殺不可嗎?」


  「蛤?沒有啊,我只說看到你靠近或出現的話就要通知我,怎麼了?有人咬你喔?哈哈。」小Z一副挑釁、嘲笑的意味看著主,反正他覺得眼那麼強也不會死,他何必怕呢?況且他已經特別跟所有人囑咐過了,應該不會有人膽子大到敢抗命才對,尤其是目標能輕易地殺死自己的時候,對打手組的人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


  「有個人好像不太想遵從你的命令喔……?」眼伸出了右拳,在小Z面前打開了手心,從裡頭掉下了三顆被指頭捏凹的子彈,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靠腰……誰是今天的狙擊手?」小Z瞇細了眼,準備往前庭移動去問罪魁禍首,當他經過眼的身邊時突然聞到奇異的香味。


  「好像是一個叫瑞甚麼的傢伙?」


  「瑞澤嗎?可是我已經把他最近的看守班表都砍掉了啊,他不應該在看守組──你那是甚麼味道啊?你噴了香水嗎?」這奇怪的香味實在是讓小Z無法不去注意,太詭異了……但確實是很好聞。


  「蛤?沒有啊?甚麼香味?我甚麼都沒有聞到啊?」眼望著自己的身體,衣著和外套頂多只有衣櫥裡除濕香豆一點點的香氣,但站在這種空曠的戶外,通常不可能會注意到才對。


  「很濃哎?你真的沒有噴甚麼香水之類嗎?」小Z不斷地嗅著附近的空氣,確定香味來源確實就是眼而不是附近的食品店或用品店之類的。


  「沒有啊?真的沒有──」眼還在探查自己的時候,驚覺小Z居然已經聞到靠他很近了,還一直把頭伸過來拼命嗅聞他的胸口。「喂喂……你這樣有點超過了吧──」


  突然不知道為甚麼,小Z瞬間就把黑貓幫首領給撲倒了,力氣大到眼真的支持不住,被壓在地上掙扎。還來不及弄清楚怎麼一回事,把一直想靠近自己的家傭給推開推到一半時突然望見他的臉,又是那雙黃色的惡魔眼睛,而且像某種催眠似地迷惑了眼的意識。



  "不對啊……小寵說他有用天使的力量幫我加強抵抗的,我應該不──……"連心裡話都還沒想完,感覺好像有人從兩側在拉扯自己的靈魂,黑貓幫幫主的思緒越來越混亂、越來越不清晰。



  小Z就像一隻見了獵物被注毒後動彈不得、伺機而動的毒蛇,開始對眼上下其手,他不知道為甚麼要這麼做,也不知道為甚麼會這麼做,只覺得現在很想要很想要……。

  「不──!」黑貓幫首領好不容易跟那不明的力量對抗,得到了一點喘息的空間,翻身滾過去換他壓著原本想制伏小Z,但那奇怪的魅惑之力又襲了上來,理智和視線都開始矇矓起來。


  小Z繼續挑逗著上頭的人,偷咬、親吻著對方的頸肩和鎖骨,將之的生理慾望給激了起來,眼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混亂之中,隨著這隻小惡魔起舞。兩人在地上不斷扒、抓著對方,好像想從那衣物裡咬到甚麼肉一樣,因為小Z一直扭動、加上地點實和時間實在有點讓人緊張,黑貓幫首領用力把底下的人給翻過來,連皮帶都沒拆就硬把小Z的後褲頭給扯下來一些,自己解了前頭就挺了進去。


  「啊啊……!」突然被侵入的小Z難掩驚呼,他像隻野外被公貓路過時逮到的母貓一樣,被對方硬上強姦,至少姿勢和表情很像是這樣……。小Z把手軸頂在頭部兩邊,把臉埋在地上,任由後面的人不斷在他體內頂撞,身上的衣料非常的煩人且礙事,但兩人只顧著享受當下的肉慾,完全沒有更積極的想褪去這些干擾。


  那香味似乎又更濃了,即使是在敏感的行事下也仍有辦法轉移小Z的注意力,眼的動作好像越來越輕了,但是自己身體的感覺也越來越淡,這好像是某種錯覺還是幻覺,在還沒分辯清楚是哪個的時候,世界就已經陷入了一片泡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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