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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5-04 14:43

[達人專欄] 【RPG公會】七週年紀念賀文──完美的日子

作者:艾茵‧埃特納



  長靴的鞋跟敲擊在白色的石磚地上。足音的主人輕拂過自己的裙襬,抬頭眺望著眼前高聳入雲的巨大世界樹赫德克拉,一眼望不盡盡頭,只能看見如同大山、似是懸崖的樹幹占據了視線中的絕大部分,向上掩埋在了雲堆裡,只有綠葉如蔭,像是傘蓋籠罩一片陰影,讓春夏之際依舊沁涼。

  艾茵還記得最一開始她來到這的時候,這個城市還不是這個模樣,不叫自由水都,而是自由之都。曾經這座城市身處在大陸的最中心點,四周並不是江流與海,城市裡的航運業也還未這麼發達。

  轉眼之間,時間已然匆匆過了七年。

  記得期間斷斷續續、大大小小地發生了不少次的事件,大的時候大到天氣遽變、諸神殞落、血流成河、城市崩毀;小的時候卻也是些能夠會心一笑的小事情,只不過是街角上新開了一間花店,又或是聽到一首小曲也都能夠算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還記得最初的前兩三年她曾經興過離去的念頭,也曾想過再繼續往別的地方冒險,卻沒想到日子過著過著成了習慣,後來就乾脆定居在了這裡。

  日子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把時間過成了日常,也就是那麼一些習慣的事情。彷彿感覺曾經那些打打殺殺、在外頭冒險,接取任務賺取佣金的記憶都已經遠去了。

  現在她的手,比起揮舞複雜的魔法手勢,更多是托著書本翻閱、執著白瓷的茶杯;她的嘴,念出魔法咒文的次數已經屈指可數,更多是用來品味糕點與料理的鮮美。

  就連過往的陰影也都褪去了鮮濃的色彩,明亮而柔和的光照亮了,漸漸能夠克服那些困難。

  她向著不遠處的舊書店走去,那裏已經有一個人正在等她了。與從擺著許多五彩繽紛花卉的花店裡頭出來的一位少女錯身而過。

  走過去輕碰了碰那人的和服廣袖,她說:「久等了嗎?」


  從花店裡面出來的少女,口袋裡面擺著好幾袋花的種子。腳步輕快地朝著銀星宮殿的方向而去,她最近新申請到了另外一小塊區域,可以給她自己種點私人的花花草草。

  或許也不能算是少女了,而該算是一個成熟的女性。曾經十五六歲的稚氣臉龐在經過七年的時間轉變之後,也褪去了那青澀的模樣,有了成熟的輪廓。

  以前少女的臉頰總是蒼蒼白白的沒有什麼血色,看著總覺得寡淡了一點,如今卻大不相同。原本就相當標緻的女孩,皮膚是健康的瑩白,臉頰變尖了,嬰兒肥消失了,柳彎的眉經過眉筆妝點,彎又長,唇上點朱,紅潤水嫩,特別漂亮。

  十五六歲少女最喜歡的短版旗袍,她現在已經不穿了;她現在穿的大多都是褲裝為主。為了能夠在花田之間自由的行動,都是耐穿耐髒的布料,甚至是參考了一些認識的來自西方的朋友們穿起了襯衫與吊帶褲,把一頭漂亮的烏黑長髮挽成了一個包子頭。只有少數時候,她不去花田照看那些花與草時,她會穿起家鄉的長旗袍。

  較為可惜的大概是少女就算成年了,那嬌小的身高也沒能再拔高個幾公分,讓她能夠攀爬上一百六十出頭的行列。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不愛穿旗袍,穿了總覺得顯得她矮。偏偏跟鞋又不好行走,所以只好往輕便休閒的方向去打扮了。

  沒有改變的仍然是她愛花的模樣,她生來就該與花草為伍。

  荼蘼,開在末路的花,卻仍未走到末路,又或許她已經末路盡頭尋到了新的光明嚮往,柳暗花明又一村,是生命的奇蹟。


  大海盜最近閒得有些發慌,無事可做。

  她前幾日從海上回到了阿斯嘉特,正好收到了一封見面地點的派發信。那是快兩個月前的某天她心血來潮看到了城裡出現了許多不記名的信箱,於是本著打發時間的念頭隨意投遞的信。

  沒想到那個信真的有收件人也真的被投遞了出去,她意外地有了一個可以交談的筆友。這大概是在海上的冒險生活時,難得不同與以往的樂趣,畢竟海上沒有其他人可以陪著她聊天。

  上一回還是找了一個信差跟她去了阿畢索冒險。省略了過程中她仗著道雷克斯個性與脾氣都很好而屢次逼迫於他,也使役於他,總歸最後的冒險結果都是好的。

  於是前幾日她回到了阿斯嘉特的時候就順便去與這個筆友見了一次面。沒想到來人是一個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一張特別稚嫩的臉龐,談吐卻顯得很是老成,彷彿像是對著一個擁有蒼老靈魂的人說話。

  看著孩童搖身一變又變成了成年人的模樣,還能開啟一扇穿越空間的門,也是開了一次眼界。這個自由水都的確匯聚了各式各樣的人,擁有浩瀚力量的、也有弱小平凡的,甘於平淡的,也有野心勃勃的。

  阿芙拉回頭就將這段經歷分享給了機關的夥伴拉黛。

  坐在桌子對面的女性,眉眼非常冷淡,那雙金色的眼睛幾乎不帶有任何暖意地望著滔滔不絕分享的海盜,卻也不曾打斷對方,只是喝著下午茶。

  這幾年拉黛鮮少出門,她喜歡待在安逸的環境裡面,機關就是一個很好的地點。她每天就是練琴、喝茶、偶爾接受任務的指派、還有被阿芙拉帶去各個奇怪的地方尋找寶藏之類的,美其名曰活動筋骨,不要讓身體生鏽。

  如果沒有阿芙拉總是拉著她一塊,也許她的確連房門都懶得走出去。所以拉黛不說,但也沒有拒絕阿芙拉的打擾。

  她們一個動一個靜,或許共通點都是彼此擁有一個漫長的人生經歷,卻選擇了截然相反的生活態度,卻是相當契合的夥伴。


  蔦木死子在等著一個人。

  將近三年前她抵達了這一座自由水都,在這裡飽受了驚嚇,將曾經生活於平凡世界,劍與魔法、魔龍與惡魔都是故事中的角色的想法都給拋卻,世界觀都被打碎重組。

  她剛來的時候以為遇上了一個很好很善良如天使般的女人,沒想到那個女人瘋狂地如同一個惡魔,自此死子的潔癖再也好不了。

  但她也無所謂了,她已經在這裡遇到了一個魂牽夢縈的對象——她的愛莉諾。

  當呼喊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字必須張開嘴,第二個音舌尖會捲起抵住上顎,第三個音會刷過齒間,輕彈一下。愛——莉──諾。

  她的妻子,她的繆思,她靈魂的信仰,她靈感的泉源。

  她戴著那黑色的花朵戒指,中間的花紅如鮮血,是象徵,也是她的枷鎖,無形卻已綁縛。

  從未想過痊癒,直至今日,死子仍在等待,等待她的愛在夢境中降臨。
  



  後記:

  文章發錯日期的悲劇(掩面
  沒有發對成4/1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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