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腥紅
不知是鮮血還是懊悔
大地一片焦黑
也不知為何沒有聲音
西元20121年1月1號00時00分01秒,按照瑪雅預言,這天才是真正的世界末日,誰也沒有想到,在2012年被所有人嘲笑的笑話,其實是在嘲笑我們自己。
戰爭,開始了。
仰望著佈滿生化病毒的紅色天空,俯瞰著光學武器造成的焦土,之所以能這樣做僅僅只是因為戰火「暫時」停止了。
好,今天是12月25日,「上面」在每一年的這一天都會停止戰火,直至1月1日才繼續開始,所以必須趁著這七天趕緊搜索物資,「家」裡的糧食快沒了。
為了減輕重量,少年只穿著一件破布就出門了,在這種環境下,只有這樣的裝備無疑是去找死。
但對少年而言可不是如此,自小就在戰場上生存,如果每次出門都得戴著防毒面具,那他早就死了,他的身體早已免疫這苛刻的環境。
在確認周圍沒有巡遊機,少年以飛快的速度離開「家」,沒有發出任何一滴聲音地。
少年不停的疾走,直到視野裡看不到「家」,才停下來喘氣、休息,接著又開始走,走馬看花的走,他到處翻找可以用的東西,或是水。
大概一臺車子大小的水坑,就在少年的眼前,但是少年僅僅只看一會兒就走了,相當奢侈的做法,在這個時代下。
並不是少年不想要水,「家」裡缺水,只是眼前的液體正在沸騰,在常溫下水不會沸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眼前的是機器用的液態氮。
而有冷卻液就有機器,所以少年跪在地上,拍撥地面上的輻射塵,他天真的認為有新機器可以用了,很顯然,這裡是戰場。
他找到的是巡遊機。
巡遊機是一種簡稱,范圍內巡羅遊擊型機器人,這是它的全名,是一種專門用來殺戮的機器人,第一次出現在第三次世界大戰,美國製造,用於殺掉戰場上的士兵,但在機械兵問世以後就鮮少有國家在用了。
一連串的記憶瞬間閃過少年的腦海
但見識比知識更快的催使少年
快跑
跑的越遠越好
最好邊跑邊祈禱它不會醒來
就在少年離開後沒多久,一股爆炸聲響起,少年很慶幸,那些液態氮是它流出來的,如果不是,那麼他就完蛋了。
少年臥倒在地上,因為少年是以全力離開現場的。
倒地的少年並沒有因此而不起,他只是需要一點休息,還有一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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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看過描述戰爭的書,裡面寫的大多都是屁!什麼嬰兒的哭聲啊,婦女的悲泣啊,都是屁!真正的戰場才沒有那麼吵吵鬧鬧,真正的戰場只有砲擊聲,那來的那麼多繁雜的聲音,哭泣只是浪費逃跑的時間及能量罷了。
一但砲火停了更是不能哭,一但哭出聲來,就只能等著被巡遊機給殺死。
不過現在不同,因為暫時的「休戰」,所以一台巡遊機都沒有,也因為一台巡遊機都沒有,所以我可以大膽的躺在地上呼吸,反正我免疫病毒,跟本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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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緩了下來,所以少年起身往南方走,因為他記得南方有地堡,並且小心翼翼的確認是否有巡遊機。
在戰場,最意外有用的是聽覺跟防毒面具,也多虧了這兩個少年的父母才能活下來,並且把少年養大。
把地板掀開來,嗯?地面?
少年驚訝的發現了只剩門板的地堡,很少有只剩門的地堡,畢竟地堡做為避難所可是相當堅固的。
少年嚴重懷疑地堡還在,只是門被轟到這來,所以他閉上眼,仔細接收周圍輕微的震動,發現了大概後方十米,傳出了砂石掉到金屬物質的聲音。
太陽大概似乎也許可能升起了,少年這麼想著,因為天空中看不見星座。
背上戰利品,少年愉快的回「家」了,這次找到了20公升的飲用水,夠活一陣子了,而且發現了一把沙漠之鷹,大概是前主人的興趣吧!
眼前的黑色焦土與紅色天空,給人一種絕望的感覺,少年動了動耳,仔細聆聽周圍,還是一樣,安靜,不用說羽毛掉在地上了,空氣在流動也聽的見,嗯?
空氣?流動?反應過來的我,馬上把黑色破布纏在身上,臥倒在地,不管怎麼看都是地上的一塊石頭,接著我屏住呼吸,假裝自己不存在在這,只要是沒有熱公能的探測器,是感應不到我的。
把右手手套脫下來,露出腐爛而且露出骨頭跟神經的肌膚,如果恐怖片裡那傳說中的殭屍存在的話,大概長的跟我的手一樣吧!只是我沒有看過恐怖片就是了。
把手貼在地上,感受輻射塵流入血液裡的感覺,感受大地些微的震動,用曝露在空氣中的神經,切,這附近轟的不夠完全,土壤還很鬆軟,震動全都被緩衝了,只能夠靠耳朵了。
人型,人?還是別的?如果有倖存者那就再好不過了,不過我怕不是。
秒速24、25公尺,還在加速,我覺得不是人類,人類應該沒辦法跑這麼快,所以應該是機器人,可是人型?有誰會用人型機器人,難不成是有富豪太寂寞?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隨後人型物體以相當高的速度停在「石頭」前面,少年很緊張,就算像現在這樣站在他面前已經無數次,他還是會緊張,被發現的一瞬間就一定會死。
就這樣大概過了數十刻,然後少年感受到一股力,破布就被人掀了開來。
在空中的一段時間,少年馬上就進入了備戰狀態,在腦中已經模擬好了一系列的動作,並不是少年很強,相反的他很弱,直的很弱,少年甚至有把握輸給ㄧ個小學生,所以在這裏必需攻其不備。
在右腳落地的一瞬間,他用盡全力的使用上勾拳朝對方的要害打去,當然這邊講的要害不是指胯下,因為少年已經知道對方不可能是人類了。
然後他就撲了個空,跌倒在地面,接著馬上站穩然後環顧四周。
什麼人也沒有⋯⋯,真是奇怪。
日正當午,少年背著大量的水和儀器走過,天空依究ㄧ片血紅,只是少年透過剛剛取得的立體星座儀來判斷時間的,沿路上沒有其他異常,就算有,少年也無心去管了,身上的重物已經讓少年的氣力頻臨極限,他全身的肌肉已經達到臨界點,只要有任何外力,少年絕對應聲即倒。
就這樣,回到「家」時,就已經是下午了,少年一進來就發現只有他一個,其他人還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