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明跑到了桃花林。
她有些驚慌的看著周圍,美好的桃花林如夢境一般。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她的夢境?
就連趕過來的鶯歌,有沒有可能,也是她夢中幻化的人。
想到這裡她突然覺得身體好冷,握緊手中的令牌,直到木雕的邊緣刺進了自己的掌心,疼痛提醒她這是現實,潭雨明才放鬆下來。
「雨明…」鶯歌溫柔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姚鶯歌,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了。」潭雨明背對她,她不敢看著背後的鶯歌。
只是看著遠處的桃林。
橋頭看落花,昨日鶯聲在...
潭雨明看著眼前的桃花,想到當初的鶯歌,騎在馬上的唱著小曲,無比的快意自在。
那時候,她就喜歡上鶯歌了,喜歡上這個如風一樣的女子。
但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是日霄了?
所以滿兒結婚那日,在涼亭我落水了,她才救我?
所以我被夜門圍攻的那天,她才要回頭陪我去玉女派?
她們相識的整個過程,有多少是因為她是日霄?
夢到故園多少路,酒醒南望隔天涯…
雨明苦笑,她沒喝酒,但這夢也該醒了。
是我的錯。
我不該喜歡女子,是她沒有守好自己的心。
「所以你是為了要報恩,才來陪我的?」雨明看著她,用眼神問,你的喜歡裡有多少的虛假?
「雨明你錯了,我是真的...」鶯歌解釋想要去牽她的手,但是潭羽明卻閃過。
「姚鶯歌,就算我是日霄,我也不要你這樣回報。」
潭雨明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鶯歌比她高一些,眉毛比她濃,斜眉入鬢、眼神晶亮,嬌容亮顏,兩人年歲相差不大,二十初是生養最好的年歲,她又有練武,身體康健。
這樣的人,幹嘛要浪費人生大好的時光在自己身上?
潭雨明自卑的想。
鶯歌嘆息,知道雨明又想多了,她無奈的想。
「鶯歌,你是個好姑娘。」
「鶯歌你真的很好…是我生命中的晨光,照亮了我的夜。」
「只是,我們可能不再見了。」
雨明帶著決絕聲音在她的腦海,她怎麼會忘了,雨明看似溫婉的表象下,有多麼坳直?
她走上前,將雨明逼到靠在一棵桃花樹前,雨明突然伸手捧著自己的臉。
鶯歌被她捧著臉,雨明看著她的表情卻有些恍惚,她輕聲地說:「鶯歌,你不需要被我耽誤。」
耽誤?
鶯歌挑眉,不快的握住她的手,逼近潭雨明「你說耽誤?」
「你值得世間的好男兒對待,而不是我這個連武功沒辦法練的廢物。」潭雨明有些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
「潭雨明,你以為我是誰都可以嗎?」鶯歌往前逼近,看著這個狠心的姑娘,隨便嘴皮子一碰,就打算把她丟給什麼野男人?
潭雨明往後退,卻差點絆到桃花樹根。
鶯歌一步上前摟住雨明的腰,後背貼著樹幹但還是點頭,她看著鶯歌露出殺氣,那是鶯歌在她面前極力掩藏的模樣。
「潭雨明,你說什麼鬼話,你以為我是為了報恩才陪在你身邊?」姚鶯歌質問。
「不是嗎?你只是因為我是日霄所以…」潭雨明說,看著鶯歌撐在自己身前,她瀏海的髮垂在她的臉前,鶯歌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卻第一次讓雨明感覺很侵略。
而鶯歌並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在她面前微笑的說:「潭雨明,你搞錯了。」
她捏著潭雨明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看著她美麗的眼睛,與她對視「我姚鶯歌報恩,絕不玩以身相許這套,我是要定你,才與你一起。」
鶯歌說完,吻上了雨明。
潭雨明掙扎,卻直接被敲開唇舌「嗚!」她喘息著,雨明發現自己被吻得七葷八素,她已經很習慣鶯歌的親近,這讓她感覺有些悲哀,對鶯歌她只會自曝咽喉,卻不懂反擊。
兩人相吻許久才分開,雨明已經軟軟的依在鶯歌身上,如果不是被她抱著,她可能就腿軟的坐在地上了。
但鶯歌溫熱的體溫,透過兩人貼著的身體傳過來了,她的雙手制住自己,鶯歌柔軟的唇侵略的唇舌都讓她依戀不已。
…她願接受雨明,雨明已經得償所願,雨明…不敢要她承諾。
鶯歌看著雨明,想到她在梁上偷聽的話,她原是怕雨明又搞什麼以死明志,但是卻意外聽到了這個傻姑娘,又說了傻話。
雨明感覺一抹溫熱吹在耳邊,她聽到鶯歌低聲地說:「雨明,你信我,我會一輩子都陪著你。」
鶯歌的氣息吹在耳邊,也把她的誓言傳進了雨明的心裡。
信她嗎?
當然信。
雨明臉紅的點頭,她信鶯歌。
但心底卻有絲悲哀,她愛眼前這個人,就算眼前是懸崖,只要鶯歌騙她說有路,她也會閉著眼往前,任由鶯歌將她推下去,粉身碎骨也沒關係,因為她愛著這個人。
她收不回自己心,便只能任由鶯歌劫掠她的所有。
她只能卑微的祈求,潭雨明對著鶯歌細聲的說:「鶯歌,不要負我。」
「我發誓。」鶯歌微笑,啜吻著雨明的唇,仔細的用自己的唇,輾壓著她的,封住了她的口,品嘗她嘴裡津液,抵著她的舌。
潭雨明紅了臉,卻沒有拒絕她。
樹咚了樹咚了樹咚了了了了了了了 (´⊙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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