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我是牛魔王　第四章之三　紅之追憶

　「──太好了！居然能這麼強！等等！為什麼沒入魔？」

　　當鬥神亂太子興奮得從地上爬起，認為自己會有很強的奴隸時，卻看見牛哞丸一臉疲憊得側躺在地，不僅黑氣沒了，雙眼也變回黑色，覺得莫名無比。

　　百思不得其解得她，一想到自己為了蓄集入魔繭，付出代價變成小孩，卻在讓他吃下後，完全沒有入魔，深受打擊，一臉挫折的低著頭念道：「白費了……都白費了」
　

　
　
　　而不知鬥神亂太子對牛哞丸做了什麼，實際上也不怎麼在乎的青靈骨，覺得該輪到她的露出狡詐的笑容說：「應該，輪到我了吧？」

　　然後，只見她雙手合十，周圍那飄滿整個房間的綠螢光，在頃刻間全聚集到李知恩身後，匯聚一個漂浮在半空，只有上半身、雙手和頭部的綠螢光骷髏。

　　這骷髏一出現，便用兩手五指插入李知恩的腦袋兩側，模樣起來驚悚，不過李知恩並沒有因此而流出血來。

　　而這是青靈骨的追憶之術，一次只能對一個人使用，一天也只能施放一次。
　　　
　　儘管青靈骨從剛才知道他們都是無命數者，但也讓她更想知道李知恩的過往。

　　接著就見那條從李知恩冒出，與桌上夜光球連結的綠光絲變粗、變得更亮，夜光球還往上照射出現一個與桌面大小相近的透明綠色圓球，懸在半空。

　　圓球隨即顯現畫面，從中出現一名年約三歲，臉頰有點肉又漂亮的小女孩，與長相有約三十左右，長相神似李知恩的女子，一起坐院子中大樹下的鞦韆，緩慢的盪著。

　　兩人一邊悠悠的盪，一邊互相對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氣氛相當美好。

　　那名小女孩，正是李知恩的兒時，女子則是李知恩母親。

　　而側躺在地的牛哞丸還無法行動，只見他臉色蒼白的看著那桌上的夜光球，羨慕那種互動之餘，注意到兒時的李知恩左手腕上有個金環，雖沒全部露出來，但有隱約露出部分太陽形狀的簍空雕飾。

　　那太陽雕飾和月虹當初手上的神器一模一樣，讓他感到震驚的瞪大雙眼，確定了李知恩是月虹轉世。

　　以過往性格，他會馬上想辦法讓自己動起來去救她，但因不久前李知恩說自己不是她的理想型，加上對這轉世後的她一點都不瞭解，所以他選擇靜觀其變。

　　另外，受挫的鬥神亂太子，儘管心情未平復，但瞧見那畫面後，被吸引目光，覺得新奇又好奇的安靜看著。

　　
　　接著，畫面突然轉換──變成在夜晚中，兩母女手牽手，沿著屋外長廊慢步，走入上方掛有將軍門三字的牌匾大門進去。

　　一進去，能看見大廳中央擺了桌豐富菜餚，兩旁放置的桌椅上，擺了有大有小的紅箱子，上面都貼了一個壽字。

　　而這大廳挑高又寬敞，模樣還富麗堂皇，不論是牆面、窗戶、圓柱，看起來相當高貴，都是以紅色為主色，上頭都跟老虎相關的雕飾當點綴。

　　最裡面位置還有個高台，有張椅背以老虎當雕飾的黃金椅在上面。

　　兒時的李知恩看見那些禮物後，表情一開始很開心，但接著發現父親又沒出現後，一臉失望，不太高興的抬頭詢問母親：「爹爹，又沒辦法來嗎？」

　　「沒辦法，爹爹是職守天界的虎門將軍，是很重要的職位，妳要體諒他。」李知恩母親看了雖心疼，但也只能露出微笑的安慰她。

　　「這天下，除了齊天大聖，又沒人敢攻打天界，有什麼好守的。」兒時李知恩，聽見每次都是用這理由打發她，感到不開心的直言。

　　「──她爹是天界將軍！那她不就是神仙後代？」青靈骨聽見這番話，感到有些驚訝，不過仍不懂為何她會沒命數。

　　側躺在地上的牛哞丸，見她是神仙後代，慶幸她轉世後，是投身好人家。只是這時候的李知恩，臉上並沒有疤痕，讓他很想知道當時是發生什麼。

　　鬥神亂太子則顯得驚訝，沒想到李知恩和總是處處打壓魔族的神仙，是一族的。

　　而畫面中，李知恩母親聽見那一番話後，一臉無所謂的說：「好吧，那就叫下人們，把妳的禮物收走，還有桌上的菜撤掉，反正妳應該也不想過壽宴了。」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這種話了。」兒時李知恩，聽見這番話後，覺得委屈之餘，也只能妥協。
　　
　　「那開飯吧！」李知恩母親隨即一臉欣慰的拉著她的手，走至桌前入坐。

　　同時，門外走進兩名侍女；一名端著水、一名拿著兩條白布走進來，走到他們身旁，來讓她們飯前先洗手。

　　不過當她們洗完手，兩名侍女一同出去後。

　　端水侍女一面走，一面神情不屑的對著拿布的侍女說：「真討厭，明明跟我們一樣是人類侍女，要不是跟家主好上，她根本沒有這好日子過。」

　　而她聽見後，一臉不覺得有什麼的說：「那也是她的命，沒什麼好忌妒的，這世界這麼大，真要忌妒，忌妒不完，也只會讓眼界變小。」

　　「妳今天反常喔！平常不也會抱怨個幾聲，今天怎麼當起聖人了？」端水侍女聽了，露出納悶又疑惑的表情。

　　拿布侍女無奈的回應：「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的好日子不多了，聽說家主，將要和我們通天市仙劍閣二當家的大小姐成親。」

　　「真的？那我們這位沒過門的，會變怎樣？」這消息令端水侍女，感到驚訝。

　　拿布侍女語帶遺憾的說：「不知道，反正，這些神啊、仙的，跟人類富貴人家一樣，要門當戶對的正妻，就算有喜歡的人類，最後還是會娶個神仙。」

　　端水侍女這才驚覺，她剛才說的好日子是什麼意思，一面同情李知恩母親，一面擔心將來日子的念著：「那她不就從大老婆變成妾？感覺好可憐，想想她平常也不會給我們臉色，若日後換成服侍神仙，肯定不會給我們好臉色。」

　　拿布侍女最後語帶擔心的告誡：「所以，妳也得改掉人後就想說壞話的習慣，別哪天被聽到丟了小命，我可不想被連累。」

　　「知道了，謝謝妳。」端水侍女聽見後，神情顯得感動的看著她，覺得她好貼心。

　　「──原來，是半人半仙，看來是個命運多舛的孩子。」這兩人的對話，也讓青靈骨得知李知恩的真正身份，不禁替她複雜的家世感到同情。

　　側躺在地上的牛哞丸，看到此，知到她出身於通天市外，突然覺得她的身世似乎和月虹當時差不多，只是這一世她有母親的陪伴。

　　
　　而畫面到此，又突然轉換，雖然同樣的大廳，但天色變白天，大廳內外多了許多人，熙熙攘攘相當熱鬧，屋簷兩側還高掛兩個有著大喜字的紅燈籠。

　　沒多久就見有人高喊：「吉時已到。」

　　然後大廳內外的人們紛紛退開兩旁，出現一名感覺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先是，穿著一身紅袍，外搭一件胸口有個虎頭的盔甲，威風凜凜的走進大廳內。

　　旁人還不斷向他道賀、道喜。

　　接著一名頭戴紅頭蓋，被媒婆牽著著女子漫步而來。

　　而兒時李知恩就在人群中，透過大人們的縫隙，她那小臉蛋，一臉哀怨的看著這場婚禮，想不通為什麼母親是婚禮的女主角。　　

　　不過畫面中的男子，在青靈骨、牛哞丸、鬥神亂太子眼中看來，只能看見嘴與下巴，臉的上半部是模糊不清的。

　　「──那男的臉為什麼會那樣？」這令鬥神亂太子不禁感到疑惑的問。

　　已經有不少窺探經驗的青靈骨，隨之說明：「這是她的回憶，會看不清，代表可能是她極度討厭之人，或是不願回想起之人，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呈現。」

　　同時，畫面中的兩人拜堂之後，又再度變換；變成李知恩和自己的母親，在一間不算小，也不算大的偏房大廳吃飯。

　　雖然李知恩母親，面對李知恩時都會露出微笑，貼心夾菜給她，但只要稍微空閒下來，神情就顯得相當失落，有種哀悽無助感，令人心疼。
　　　　
　　緊接著，畫面突然變動到一間廢棄小材房內，裡面除了一些已經沒再用的材堆外，撲滿地面的稻草上，擺了張簡易的鋪床與被單，一旁還有張小矮桌。

　　而李知恩就盤坐在那鋪床上，一臉黯然，感覺哀戚的發著呆。

　　這個階段的她已經比剛才畫面大上許多，看起來年約十歲，身高高了不少，臉上沒了嬰兒肥，模樣漂亮許多，臉上也還沒有疤痕。

　　「──叩叩叩叩！」一會後，門外突然傳來急促敲門聲。

　　在她起身到一半，準備應門前，門就被推開，出現一名身穿頭兩邊扎著包包頭，身穿黃衣，眼神看起來霸道的小女孩出現。
　　　　　
　　這小女孩，正是李知恩的同父異母妹妹；李未央。

　　今年六歲的李未央，曾經在兩、三歲時很喜歡李知恩，但在她母親不斷灌輸她是純血神仙，是世上最至高的存在，不必把半人半仙的李知恩當親人看下，加上知道李知恩出生就帶有未覺醒的神器，讓她產生忌妒、厭惡。
　　　　
　　今天，李未央來此，是因為長時間在天界職守的父親回來了，要她回原本的房間。

　　李知恩看見是她後，露出幾分慌張與害怕的模樣問：「有什麼事嗎？」

　　「還什麼事，父親要回來了，滾回妳原本房間去！」認為她應當知道自己來就是要做什麼的李未央，態度充滿不屑的說。

　　「不要。」李知恩見她又為了在父親面前裝好姊妹，對自己呼來喚去，她看了很難受，也不想再繼續忍下去，所以果斷否決。

　　「那就沒辦法了。」第一次被拒絕的李未央，聽了先是露出驚訝表情，接著眼中帶著怒氣，氣勢洶洶得走進去。

　　沒看過她這樣的李知恩，不禁感到害怕，隨著她的逼近，在鋪床上往後退。

　　「給妳最後一次機會，要不要滾回去？」當李知恩退到牆面後，李未央站在他面前，一副居高臨下，氣勢逼人的問。

　　「我也說最後一次，不！我不想再聽妳們母女的話了！」李知恩雖不知她想做什麼，但覺得不能再隱忍下去，於是站起來回絕。

　　這一站起來，也馬上比李未央高出一個頭，讓李未央有點嚇到、驚慌。

　　不過也是因此，她左手從背後掏出一把刃長六吋、柄為藍色的的短劍，冷不防揮向她，一劍劃過，李知恩沒能來得起反應，右臉頰被畫出一道傷口，鮮血濺地──

　　「……血！臉……好痛……」看著地上鮮血，李知恩錯愕不已，隨之而來的疼痛感，令她難以忍受泛出眼淚，以右手遮住傷口，但鮮血仍不斷流出。

　　「這是我仙劍閣表哥借給我的，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李未央見她流血，還一臉得意的看著手中短劍，然後接著以劍指著她的臉，氣燄囂張的說：「怎樣？還打算反抗我嗎？妳這個雜種！」

　　眼眶泛淚的李知恩眼，聽見這席話，看著她的劍，反而不示弱，露出相當有氣勢的眼神說：「我半人半仙，是雜種？我身上的血有一半，跟妳一樣來自父親，不就表示妳也是雜種？」

　　「說什麼！我指的是你人類母親，我母親可是神仙，怎能相比？」李未央聽了露出覺得可笑表情反駁。

　　「什麼神仙？妳們母女逼死我的母親的，簡直比禽獸還不如！」討厭她這麼說的李知恩，模樣氣憤的說著。

　　不認為如此的李未央，模樣自傲的說著：「那是她太弱小，人類就是如此生物。」接著，還再次把短劍揮向她──

　　李知恩見狀，及時以左手抓住她的手腕，擋下這一劍。

　　「放開我！」感到意外的李未央，露出困擾又不悅的模樣，把手拉回想掙脫。

　　李知恩看著這樣的她，越看越憤怒，除了氣自己平常太懦弱外，還氣這個令人感到痛苦與窒息的世界。

　　這些想法讓她左手太陽金環上的紅寶石，開始發出紅光。

　　同時，看著左手掙脫不了，面目猙獰的李未央，靈機一動，以右手接過拿在左手的短劍，然後瞄準她的臉刺過去──

　　眼見這次可能擋不了的李知恩，打算就算會死，也要想辦法讓她付出代價。

　　這樣的想法，讓她在那短劍快刺中她，距離約不到兩吋距離的瞬間……

　　左腕太陽金環上的紅寶石，發出的紅光更為強烈──

　　李知恩的力量因此變大，將李未央的手握得很大力，痛到她右手鬆開劍，抓著自己的左手腕，一臉痛苦叫著：「好痛！好痛！快放開我！放開我──」

　　紅寶石上方，還出現一顆大小如珍珠，紅中帶橙，如同太陽的小火球。

　　小火球的出現，使周遭變得灼熱，尤其李未央被抓住的左手首當其衝，讓她除了痛之外，受到相當的溫度炙烤。

　　沒多久，就見她的左手腕逐漸變焦、變黑，皮肉甚至裂開，模樣嚇人。

　　「──好燙！放開我！放開我！！！」李未央痛得飄出眼淚，模樣著急得不斷把手往後扯，想掙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而扯著扯著，只見她一個用力，突然拉斷自己手腕往後跌，痛到她在地上打滾慘叫。

　　那血淋淋的斷手，還能依稀看見骨頭。　　　　

　　李知恩看得怵目驚心，正準備把抓住的斷手給丟到地上時……

　　「妳在做什麼？什麼事，可以這麼狠，傷害妳妹妹？」她的父親忽然從門口出現，剛好看見她丟手的動作，先是感到震驚，接著大聲喝斥。

　　僅管他有看見李知恩臉上的傷，但仍一臉氣憤。

　　而此畫面中她的父親出現，也依舊是上半臉模糊的狀態。
　　　

　　「不是的，是她先拿刀傷我的！」李知恩面對父親突然出現，有點被嚇到，那冒出的小火球隨之消失，然後模樣委屈的辯解。

　　接著，李未央還痛到昏厥閉上了雙眼。

　　她的父親見狀，上前蹲下觀看之餘，毫不領情，依舊憤怒的對著她說：「妳只是小傷，妳都把她的手弄斷了！」

　　原本還祈望父親能同情一下自己的李知恩，感到難過、心酸的眼眶含淚，然後替母親感道不值，氣憤的說：「她失去的是一隻手，我失去的是母親。」

　　李知恩父親聽了之後，勃然大怒：「什麼意思！說得好像是央兒害死妳母親的！妳母親是病死的，與她何干？妳小小年紀，確如此心機，今天我真是大開眼界！」

　　見父親這樣說，李知恩覺得委屈、難過，但更多的是憤恨，讓她忍不住邊淚流，邊氣憤的說：「當然不是她害死的，害死她的人，是你！是你的冷漠！你的無情！」
　　
　　「妳！妳……」李知恩父親自知理虧，聽到這些即使氣憤，也拿不出什麼話以對。

　　李知恩見他連句抱歉都沒有，感到心寒，紅著眼眶、語氣沉重的說：「過去……我只想有母親和爹爹的平凡日子，但自那女人出現，那樣的日子從沒實現過。」

　　說到這，她還哽咽停頓了一下：「而我……和母親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母親不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你依然沒在乎過我。」

　　說出這些心底話後，讓她更是難過到眼淚流不止，哭成淚人兒，令人看了心疼。

　　李知恩父親也感受得出她的悲傷，但卻不知說什麼回應。

　　不過等到她心情稍微平復，擦拭掉眼淚後，眼神突然有氣勢的說：「所以我想通了，那樣的日子已不可能實現；我的出生、我的父母，我無法選擇，但我現在想選擇我想過的生活，從今以後我不在是你的女兒。」

　　並在說完後，露出難過不已的表情，流淚跑出門。

　　「等一下！」她的父親見狀，待在原地愣了一會後，起身追了出去。

　　因身材差異，李知恩父親跑沒幾步便追上她，把她給拉住。

　　「放開我！都說我不是妳女兒了！」淚流滿面的李知恩，情緒激動甩手想掙脫，但卻穩穩的被抓住，讓她難以掙脫。

　　儘管她現在很難過，但心中對於他來追自己這一點，還是有點感動，認為關係應該還不會真的決裂，所以她在這時，轉身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眼神有些期待看著他，期待他說出的是挽留自己的話。

　　「──把未央的手還來！」只是他眼中，只有她手中抓著李未央的斷手，所以一開口說的，並非李知恩想離開的事。

　　李知恩很錯愕，也尷尬自己為什麼還拿著這該死的手，所以當她愣了一會後，隨即把那斷手丟在地上，然後傷心淚流地轉身離去。

　　這次她不再奔跑，也不再哭得那麼激動，但眼神與神情如絕望般，行屍走肉。

　　她的回憶畫面，到此也結束了。

　　「──真是令人同情。」

　　而畫面會結束，是因青靈骨心生同情，覺得夠了而停止，讓跑入李知恩腦中的綠光珠跑出，連結的光絲也消失。

　　原本雙眼無神，意識被控制的李知恩，也因此突然閉上雙眼，側倒在地。　　
　　
　　見她轉世後，有這樣悲傷的過去，還依舊還是一個人，還躺在地上的牛哞丸，露出深感不捨的表情看著她。

　　而看完這些的鬥神亂太子，突然覺得自己的父親還算對自己很好的說：「居然有這種父親！原來曾把我丟入火山口的父親，算是對我很好了！」

　　她這一席話，讓牛哞丸感到震驚的看向她，好奇她是怎麼活下來的。

　　「不對……妳父親才更有問題！」同樣震驚的青靈骨，感到無言，忍不住看著她小聲碎念。

　　
　
　　然而就在同時，屋外院子出現三名身穿黑道袍的男子走入。

　　沒多久，就見他們所在那面與院子相對的外牆，莫名出現一大圈長條狀的紅燒痕後，突然「轟」的一聲，一起燒爆掉──

　　接著那部分牆面裂成一個圓往外倒下，看見院子，且正有三名不明男子靠過來。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裡面的青靈骨、鬥神亂太子嚇得一跳，轉過去看。

　　牛哞丸雖然也被驚嚇到，但因背對著，所以不知道什麼情況。

　　李知恩則依舊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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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6-24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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