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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7-13 17:45

[無解:身處] 第二章:虛實交錯(2)

作者:小鍋.鈴

      上一章:虛實交錯(一)      起端
 
     如果夢不是真的,那我現在一定還在夢裡。


      一種類似在電視壞掉或是訊號斷掉的時候,才會出現的黑色雜訊,現在正以不合常理的形態散佈在我的學生證上。與其說是蓋住了我的大頭貼和學號姓名,倒不如比較像是被「修改」了。

      看著原本應該是名字的地方,現在是不斷變換的亂碼,然後再看看剛剛那台壞掉的感應機器,上面螢幕也是一樣不斷閃爍著亂碼,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性嗎?

      這時候一位我叫不出名字的男教官經過時也發現了機器的異狀,我對他的印象非常的不好。比起其他的教官他特別的兇,常常在三樓自己的教室就可以聽到他在一樓學務處的破口大罵。在玩手機的時候常常在他早自習巡堂的時候被沒收了好幾次,一想起來就不爽。

      「這臺機器怎麼了?」男教官指著那條不斷發出噪音的機器問著。男教官很高,而且眼神非常的銳利,雖然不記得他的名字,也不想記得,但這張兇惡的臉走到哪我都認得。

      「不知道呢…這位同學在刷卡的時候它就變成這樣了。」白教官回答。

      我趕緊把這不符合常理的學生證放進口袋,免得一堆麻煩的事情又要找上我,尤其是在這位非常喜歡針對他自認為的「麻煩人物」。

      「同學你做了什麼事?怎麼只是刷卡就變成這樣?」

      又來了,經典的以偏概全又出現了。

      那名男教官難得不想等我的回答,自己從口袋掏出了員工證,也往那臺機器刷了一下,機器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瘋狂的亂叫和閃爍亂碼。

      「欸,奇怪了……」男教官脫下他的帽子搔了搔頭,把員工證放回自己的口袋,「我等下去叫工友處理一下這個,同學你先去你班上吧!」

      摁?這位男教官剛剛是不是叫我「同學」?我還以為他老早就記住我的名子……算了,難得這個爛教官願意先放我走。我向教官們道別後就左轉,走上總務處旁的樓梯到了三樓,左轉後最後一間教室就是我的班級——213班。


      進入昏暗的教室後,我悶不坑聲的在我的靠左邊窗戶的位置坐下。教室有幾個人在滑手機、少部分人在看書,最多的永遠是趴在桌上補眠的同學,這也是為什麼到早自習前教室就算是在灰暗的雨天也不開燈。

      放下書包後,我再拿起我學生證看,一樣看不到自己的頭像姓名和座號,為什麼我的學生證會被這種不像會出現在三次元的東西覆蓋?

      難不成這跟昨天夢到的也有關聯……還是該說,昨天「遇到的」?

      我到走廊洗手台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下,再次拿出學生證檢查一下,確認自己並沒有眼花,這些都是真的。

      「為什麼……」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以及為什麼是我?要怎麼解釋這些不合常理的現象?

      我進入教室坐回我的座位,這時才有一兩個人發現了我的存在。我端詳著我的學生證好一陣子,並用手觸摸那些雜訊,發現觸感仍跟原本的學生證一樣,有著塑膠材質的滑溜感,看樣子只有外觀改變了而已。

      教室裡除了雨聲外,多了同學們的小聲細語。我沒聽清楚,也不想去聽。

      我閉上眼睛,試著回想昨晚的事情:點進巴哈上一個我從沒見過的「藍色問號」、手機和電腦出現故障、全國停電(好像是吧)、進入除了自己和房間一切事物都不存在的虛無……然後我就醒來了。

      身在那有如永無止境的黑暗中時,感覺那個空間連時間都不存在。我無法停止去想那時候,除了自己一切皆不復存在的世界。那會有多麼地孤單?

      摸了摸頭上的紗布,嘆息了一聲,今天就先不要玩手機好了。我想,還是不要想那些,先趴下休息一下好了……



—————————時間加速——————————


      ……......


      「哇靠!」


      一個爆炸般的聲音從前門發出,嚇得我和其他同樣睡覺的同學猛然抬頭,看望是哪個神經病大清早在發春。

      喊叫的是昨天吃洋芋片嘲笑我的同學,對他的印象非常的糟糕透頂,若要跟這位同學和剛剛的男教官擇一單獨相處一整天,我寧願選擇後者,至少後者不會聯合其他人冷漠我,說些冷言諷刺的話踐踏他人。

      這位同學打開教室的電燈後,突然跑到我的面前,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對方就先說了:


      「新同學你好啊!」


      ?????

      新同學……?等等,他是在跟我說話嗎?

      「你叫什麼名字?」

      這位同學像是真的遇到了新同學般,充滿活力與親切的表情,與平常笑我刷存在感的宸恩那奸笑簡直判若兩人。
      
      「欸不…等一下!宸恩你在說什麼啊?」

      這是他們新的整人方式嗎?假裝不認識我,看著我茫然的表情從中得到不一樣的樂趣嗎?我環顧四周,沒有人在忍笑和竊笑,反而眼神就跟宸恩一樣,有如看到新奇的事物般炯炯有神。

      「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
      
      好個意外般的口氣,感覺越來越不像是在開玩笑。同學們從剛剛就有的竊竊私語現在變成公開討論了。

      「這種時候為什麼還會有新同學?是轉類組嗎?」

      「應該不是,我從沒見過他呢。」

      「轉學來的?那我們應該前幾天就會得知才對吧!」

      「這麼快就有自己的制服和座位……學校總算有點效率了。」

      大家圍繞著我,急切的想認識這忽然到來的新同學,這我還是第一次這麼受到同學們的歡迎和關注,班上充滿難得活躍快樂的氣氛,可是……

      「別鬧了啦!這一點也不好玩!媽的!」

      這麼惡劣又無聊的玩笑惹到我真的很不高興,但同學不但沒停止這種行為,還對我這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另一種的意外。

      「倒是,這個座位以前是誰在坐?」

      一名同學疑惑的發言,讓這群反常的同學們瞬間進入沉默,「對耶……」宸恩看著我的眼神,像是真的不認識我般,退了一步後接著說著:



      「這張桌子以前就在這裡了?」




      下一章:存在抹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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