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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7-14 03:54

[達人專欄] 如果我是蝴蝶,你願意以交配為前提當我的戀人嗎?2 05 不是妳的錯

作者:Aoaiyaですわ~

05
不是妳的錯


  「呼呼呼~嘿嘿嘿──」


  深白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好奇怪呢,一直發出……講好聽點是幸福的聲音,難聽一點就是犯花癡的聲音。今天的聚會輪到我們兩人做下午茶,我負責糕點部分,深白負責紅茶、綠茶等。


  「那個……深白姐,妳在開心什麼嗎?」


  深白轉過頭來,雙眼發亮,兩根觸角往內灣變成愛心形狀,興奮拿起掛在脖子的蝴蝶銀鍊說:「妳看這個!」


  對方把銀鍊放到我鼻頭前幾公分處,讓我只能鬥雞眼看著。對方又說:「這個是我男朋友送我的哦!」


  「哇啊……這個肯定不便宜吧?」看到銀鍊發出閃亮亮的光澤,我都忍不住想伸手去碰,但又意識到自己剛碰完糕點,手上都黏膩黏膩的,又連忙伸回。


  「是啊,他真的……對我很好呢……」深白的語氣和面容變得溫和起來,她用雙手捧住銀鍊,放到自己心窩裡。


  我有一天……也能和真司……


  「……啊!糕點烤好了呢。」深白與我都聽到烤箱的聲響,我轉身打開,結果一時之間健忘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忘記戴上手套,深白看到後便大喊:「等等!」


  「呀啊──」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我的手已經摸到熱燙的鐵板,結果灼熱由手掌刺激到大腦,使我做出反射動作,把手收回連同鐵板一起抽出。


  深白眼見鐵板要往我身上壓來,便跑過來雙手扶住,並把鐵板推回去烤箱,這過程中她當然也被燙傷了。


  「妳們倆沒事吧?」剛剛發出的聲響引來客廳三人的注意,跑進廚房關心我們。


  「我沒什麼事,不過深白姐……」我緊張地看向深白比我還紅腫的雙手,她過了幾秒才低頭瞧瞧,這才慌張地尖叫且跑去沖水,就好像……剛剛救我的那一瞬間,她一點都不覺得痛一樣。


  「好、痛、哦~」深白像是被大人們安撫的孩童一樣,被眾人摸摸頭安撫。


  「對不起……深白姐,如果我沒忘記戴手套的話……」我支支吾吾地說,眼眶逐漸被淚水給浸濕,對方卻馬上停止哭泣,似乎是不想讓我哭,笑說:「沒關係啦!反正傷口又不是不會好,況且……可愛的蛾沙子可不能受傷呀!」


  啊……一直以來都這麼照顧我的深白……和真司有種說不出的相似。有他們兩人在我身邊,真是太好了呢……


※     ※     ※


  「看招!」百合高高跳起,舉手擊出了一顆強力殺球,讓一瞬間恍神的蛾沙子看到,嚇得無法動彈只能摀臉尖叫。


  「交給我吧!唔呃──」深白往蛾沙子面前跑來,卻發現光是就定位,就已經來不及做出接球姿勢,排球就直接撞在臉上。


  遠處和阿宮梨坐在遮陽傘下乘涼的真司正在吃著刨冰,看到深白背球打中臉,擔心地「啊」出一聲。


  「深深深……深白姐──」蛾沙子張開手,才發覺自己又讓深白受傷了,於是蹲下雙手放在對方背後,著急地搖晃她。


  只見深白虛弱地爬起來,往真司地方向跑去,用像小狗跟主人討食物吃的動作,講:「真司,刨冰!」


  「哦……」真司照做,挖了一口刨冰餵深白,然後對方忽然精神百倍起來,又跑回排球場上活蹦亂跳。


  「你很習慣了呢。」阿宮梨呈現一種誘人的姿勢坐在地毯上,臉面對真司說。


  「是啊,一開始我還以為會非常困難,結果實際相處下來,出乎我意料的容易。不過那也可能只是因為深白很好照顧的關係吧?」真司苦笑回應。


  「啊哈哈──確實呢,深白可是比我家那兩隻小蟑螂還好養。」阿宮梨笑道,這讓真司把目光放在,正與百合、深白、蛾沙子三人一起玩的阿宮阿梨。


  「其實那一天知道阿宮梨已經是有孩子的母親這件事,讓我很驚訝呢……畢竟之前妳都沒有提過。」


  「哦,那是因為他們倆有時候還是會不小心現出原形,而且蟑螂的活動力可是很強的,我想等他們倆大一點,再讓他們去上小學,所以到那天前,都是由我負責教導他們知識。」阿宮梨從旁邊的箱子拿出一罐啤酒,打開並喝幾口。


  真司這才知道原來剛剛提的那兩箱,全都是啤酒。


  「那妳丈夫呢?」


  「……對哦,這個你也不知道呢……」阿宮梨的表情瞬間變得平淡,甚至有些哀傷。


  她改為盤坐,又喝了一口啤酒,講:「我們離婚了。」


  「為什麼?」


  阿宮梨聽到真司這麼問後,停頓了幾秒,才自嘲式地苦笑幾聲,小啜一口啤酒,轉頭面對真司,露出無可奈何的笑顏,吐出不知是否為自暴自棄的發言。


  「誰叫我是人人喊打的蟑螂呢?」


  「……」


  「知道我懷孕後明明還很高興,結婚前後也都相處得很融洽,但到快臨盆時他終究得知道,自己娶了一隻蟑螂,所以我就讓他知道,然後嘛……我就被丟掉了。」


  「都已經快臨盆了,怎麼可以這樣……那妳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告訴──」真司問到這裡,自己馬上就有了答案而住嘴,不過對方還是幫他解答。


  「因為害怕呀……你能體會自己真的很愛一個人的時候,卻得擔心對方知道自己的不正常後,會選擇包容還是逃走呢?」


  「……」真司再度沉默。


  「那天晚上,他只是說了句『收拾一下然後離開吧,妳的身分我不會跟人說的』,然後塞給我一些生活費就把我趕出家門了,我也沒有求他留住我,可能是我早就知道後果了吧?」


  「當時正值寒流,一個孕婦孤伶伶地遊走在街上。我甚至還抱著他會來找我的希望,所以一直沒有離家太遠,可是明明知道後果的我卻還是這麼期待,真是好笑……我等到深夜、等到身上積厚雪、等到我倆的房間燈暗下,才終於放棄。」


  「至於住所,對蟑螂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隨處可見的垃圾堆、陰暗的巷子、惡臭的下水道很適合蟑螂生存的。」


  不知不覺,手裡的啤酒已經見底,阿宮梨又從箱內拿出一罐開瓶喝起,呼氣一聲後,「被趕走的時候、等待希望的時候、向現實妥協乖乖待在垃圾堆裡的時候,不知怎地我都沒有一絲難過或是生氣,或許是因為太冷了吧?冷到讓我來不及哭喊或是怒罵……」


  阿宮梨看向旁邊正與一群陌生少女聊天的冬姬,露出溫柔的淺笑講:「然後我就被冬姬找到了,她帶我來到她的公寓,冷了就給我棉被、餓了就給我飯吃……我跟他說了這件事後,她只是說『這不是妳的錯』──」說到這她猛然地鼻酸。


  真司看向突然停止說話的對方,雖然看不到她現在的表情,但從舉手擦拭某液體的動作,便默默地低下頭。


  阿宮梨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雖然是個很堅持『房租要準時繳,否則對你不客氣』原則的微腹黑房東,不過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人。」


  「對妳真是不好意思……」真司說。


  阿宮梨把頭轉回,用明明流淚過卻還是充滿朝氣的臉,露出一抹傻笑,「不會啦~能多個人聽我講這事也讓我舒坦不少。哈哈哈──」


  真司也跟著笑出來。


  「真司哥哥!一起來玩打西瓜吧!」阿宮阿梨倆人忽然跑過來,拉住真司的雙手喊道。


  「小心不要打錯了唷──」阿宮梨與回頭一望的真司相視而笑。


  結果……


  「等一下!我可不記得打西瓜還要多準備一個人頭啊!」真司脖子以下都被埋在沙地裡,緊張地叫喊。


  「這是為了增加遊戲緊張感嘛~」百合露出一臉「反正被打的不是她」的興奮表情。


  「緊張的只有我一個吧!?」真司看到深白被矇眼,不過卻自信滿滿說道:「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打到真司的!」


  「那西瓜就放在這邊好囉~」百合把西瓜放在真司頭旁,距離大約只有五公分。


  「妳只是單純想看戲而已吧!?」


  在真司吼完後,深白已經原地轉完圈了,她正搖搖晃晃地接近真司和西瓜,雙手緊握的球棒高高舉起。


  「百合……這樣不好吧……」蛾沙子拉拉百合的手擔心說。


  「放心啦~我的指揮很好的。往左走一步~」


  但就連遠處觀察的冬姬與阿宮梨也覺得不太妙,而走過來關注。


  「走、走、走停!身體往右轉一點然後用力打下去!」


  「右轉……右轉……是這邊吧!」深白照著百合的指示做,只不過她搞錯左右邊了。


  真司看到球棒已然揮下,第一次感受到被獵卻不得動彈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大自然嘛……至少是死在深白手裡……」


  「啊!深白等一下!別打下去啊!」眾人見狀全都嚇一跳,尤其是百合,趕緊發出聲響來阻止對方,不過球棒已經煞不住了,而真司也安然閉上雙眼,迎接他的結局。


  「咚。」


  真司算好大概什麼時候會被擊中,不會他計算好的時間一直沒到,睜開雙眼,才知道是蛾沙子用背幫他擋下了這一擊。


  「嗚嗯……」蛾沙子痛得跪地,真司就這樣看著對方因痛而皺緊眉頭、冒出冷汗。


  解下眼罩的深白也倏然放掉球棒,上前關心被自己打中的蛾沙子。


  「對、對不起啦……是我玩得太過頭了。好痛──」百合剛道歉完便馬上被冬姬給重拍頭。


  「蛾沙子!妳沒事吧?」真司急忙問道,同時努力地扭動身子想要起來。阿宮、阿梨兩人這時也沒閒著,跑來幫忙挖出真司。


  「……沒事,真司先生沒事……就好……」


  「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真司沒有說半句話,但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當之前他與蛾沙子四目相交時,都可以輕微感受到,然而現在,這個感覺非常強烈。


  冬姬意味深長地盯真司一會兒後,拍拍手道:「我看先帶蛾沙子去看醫生吧,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大家也玩得差不多了吧?」


  眾人點頭,爾後就收拾東西、清洗一下身體並換套衣服,回到車上了。


  車程中,深白看著抱住蛾沙子、一副非常擔心的真司,內心的罪惡感就越來越大。


  「這並不是百合的錯……都是因為我分錯左右……要是蛾沙子沒擋下,真司就受傷了……可是我也不希望蛾沙子受傷,所以一切都是我的錯……」


  深白眼神逐漸形成黑洞,洞裡滿是懊悔地看著痛苦的蛾沙子,內心不斷地自我責備,並伸手緊緊牽起對方的手。


※     ※     ※


  在給市區內的醫院檢查過後,幸好蛾沙子沒有大礙,只是瘀青而已,只需擦藥貼布就好。然而離開八王子市區後,真司一行人往高尾山上前進,花了莫約十分鐘來到冬姬母親經營的民宿。


  下車後,一股深山獨有的清新味道撲鼻而來,令眾人都忍不住多吸幾口。這裡非常安靜,或許是因為常待在吵雜都市的關係,才會顯得這裡特別寧靜。


  高尾山位於東京的西部,曾被法國米其林旅遊指南給了它三顆星的最高評價,讓這裡成為東京一處熱門的觀光景點,由於它距離東京並不遠,所以很適合被規劃成當日來回的旅遊選擇。


  周遭都被眾多高聳樹木包圍,然而這裡還不是最高的地方,高度約599公尺的高尾山,最高可遠眺富士山。附近的建築物都還是挺舊式的紅檜木與鵝卵石建造的建築,這樣讓此地更有一種懷舊感。


  步上一階階用鵝卵石砌成的石階,來到「桐花民宿」前,已經有幾位身穿日式侍女服的工作人員迎接眾人,而兩排侍女中間佇立一名和冬姬長得相似的白和服女人。


  「歡迎回來,桐花小姐。」


  冬姬走上前與和服女人打招呼,然後轉頭對眾人介紹:「各位,這位是我母親──桐花秋姬(Kirihana Akihime)。」


  秋姬深深鞠躬,語氣聽起來就好像真的在服侍古時候的大人物一樣,說道:「勞煩各位大駕遠迎妾身的小民宿,實在是令妾身不勝榮幸。」


  「您才客氣了……」不擅長被這樣對待的眾人全都一起鞠躬回應。


  秋姬基本上就與冬姬一模一樣,只不過稍年老了點,不過這不影響秋姬散發出的成熟魅力。


  「那麼……就由妾身親自為各位帶路前往房舍吧,請跟隨妾身的腳步。」


  眾人跟著秋姬,在和式建築裡穿梭來往,抵達各自的房間後便紛紛入內。最後真司和深白被帶到他們房間前,兩人一起向秋姬深深鞠躬表示感謝後,就進入房內了。


  進房前,真司還瞄了下被冬姬帶入房間的蛾沙子,她的側臉看起來格外疲倦,讓真司放不太下心。


  真司看看房內的時鐘,顯示六點,聽冬姬說是六點四十分開飯,這段時間可以自由運用,看是要先打個盹休息,或是去泡高尾山有名的極樂湯*1,洗滌一整天下來的疲倦、汙穢。


  深白打算去泡溫泉前先去看看蛾沙子,真司則是先在房間內整理行李、換洗衣物,等到打理完,拉開門才正好見到準備去泡湯的深白,兩人對看了一下,不知為何有種怪異感,真司停頓一秒問:「蛾沙子……還好嗎?」


  「嗯,不過她說想睡一下,長時間在戶外活動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負擔了,何況是在炎熱的沙灘上,還有被我──」真司在對方說出前阻止她,搖搖頭講:「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深白看起來還是抱有內疚,真司則上前擁住對方,給予對方頭頂一次輕吻後溫柔地說:「好了……去泡湯吧,好好清靜一下。」


  「……嗯。」深白點頭輕聲答應,稍踮腳尖和真司短吻一秒再離去。


  真司目送深白離開,自己再前往蛾沙子的房間,想拉開門時門卻自己被拉開,是另一邊的冬姬開的。


  「冬姬,我想要看看──」


  「先借一步說話吧?」


※     ※     ※


  冬姬、真司兩人來到民宿某處的和式庭院,這裡有多種造型的樹叢、鵝卵石地板、代表長壽的松樹,此時天色已越來越暗,月亮已經從烏雲布幕中探出頭來,準備開始它一整夜的表演。


  冬姬雙手抱胸,挑了顆乾淨的石頭坐著,真司也找顆石頭坐下。


  「今天蛾沙子受傷的時候,你是不是有感覺到什麼?」


  「唔!妳怎麼知道?」


  「先回答我的問題,不管是今天還是以前,當你與蛾沙子四目相交時,是不是有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冬姬神態嚴肅問。


  「嗯……以前都是微弱的,直到今天特別強烈。」


  冬姬鎖緊的眉頭頓時放鬆,眼簾垂下、嘆口氣停頓個幾秒,謹慎思考腦袋給她的選擇後,才講:「其實……這次的旅行,是要來向蛾沙子好好告別的。」


  「告別!?為什麼?」


  「因為蛾沙子她要回台灣了。她的母親患有重病,幾個月前蛾沙子就有回台的想法,所以她想要回去前,好好和大家玩一回。最近幾天她母輕病情突然惡化,加深了她想回家的念頭,不過她母親希望她好好和朋友們道別,所以原本預計是七月中的七天六夜行程,也改成兩天兩夜。」


  真司抓緊褲子,想起出發前幾天偷聽蛾沙子的對話內容,原來就是這件事,皺緊眉頭問:「為什麼現在才跟我說呢?」


  「本來蛾沙子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我覺得事情演變到這樣,我再不說的話會良心不安……」冬姬單手揉揉太陽穴講。


  「良心……不安?」


  冬姬的眼神瞬間變回蟲化的褐色瞳孔,眼神筆直地射入真司瞳孔裡,讓真司瞬間因不明的恐懼而無法動彈,不過持續一秒的時間就結束了。


  「這是……怎麼回事?」真司冒冷汗問,雖然可以動彈了,但也莫名開始覺得眼前的冬姬是個恐怖的存在。


  「某些亞人具有干涉人心的本能,是與生俱來的,簡言之有點像是傳遞訊息。我剛剛是對你發送出野生動物的殺意,畢竟我是螳螂,這種恐懼感過一天就會消失的。」冬姬解釋。


  「而你一直以來從蛾沙子眼中感受到的,正是她傳送給你的訊息。你能說說,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有時感覺她常常以我為榮……有時好像在跟我說『跟你在一起,讓我覺得很舒服、和諧』……並且我是可以被她信任並依賴的……但有時也有種澀澀的痛苦。然而,今天這所有感覺是一起湧出,也特別強烈。」真司將至今的感覺,無論微弱、強烈,都鉅細靡遺地描述出來,而他也知道答案了。


  「你自己說到這裡應該明白了吧?」冬姬問。


  「……可是,我……」


  ──我就是深白的男朋友沒錯。


  現在想起當時蛾沙子聽到這番話時,她當下的心情……究竟是?


  「很矛盾吧?蛾沙子也是,她最喜歡的人,是她最親密的朋友的男朋友。為了不破壞這段關係,於是選擇放棄,但……又不願意放棄你。」


  「她因為害怕身為亞人的自己會讓你討厭,於是一直猶豫不敢說,擔心一說後……」冬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真司聽過阿宮梨的過往後,也明白冬姬的意思。


  「……」真司不吭聲,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才緩緩開口問:「冬姬,我該怎麼辦?」


  「好好講清楚吧,這種事情一定要講得清清楚楚。不過……」


  冬姬站起來,用請求的語氣拜託真司:「在你和蛾沙子講清楚前,我很希望你,能給她最快樂的一天。」




後記:

桐花民宿為本人虛構的民宿,是以現實中的京山高尾山溫泉為原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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