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無趣的一天正準備結束，晚上11點多，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著手機。
我並不怎麼喜歡玩手遊，也不愛逛網拍。
身為一個高中生，這時間不是讀書就該是躺在床上睡覺。
但我卻是盯著手機，什麼也不做的享受著。
一片漆黑的房間內，只有手機螢幕的亮光，雙眼盯著螢幕就像是自己身處於螢幕中的世界一樣。
戴上耳機聆聽手機發出的樂聲，令這份虛擬更加真實。
加裝在妹妹房間的針孔攝影機，雖然只是幾千元的便宜貨，但4K的高畫質與收音品質，在遠端連接到手機螢幕上…就像是我待在妹妹的房間，在一旁關注她的一舉一動般的真實。
我十分地想24小時膩在妹妹身旁…
但數個月前，在某日的早晨…我撫著妹妹的身軀感受她的一切時，不小心讓父親發現了。
妹妹理所當然地沒有替我說話，結果便是我與妹妹分房睡，就連一起讀書的時間也沒了。
那天妹妹躲在父親身後的眼神，就像是一個小女孩被嚇傻的面無表情、不知所措。
充滿猶豫的口吻：「…哥哥……」
即便我用了千言萬語向父親解釋，這是一個正常哥哥都會做的事情…
仍無法挽回一切。
沒有妹妹的生活猶如地獄般的痛苦…
我上網發問尋求解答，絕大多數的人都建議我去看心理醫生。
但…在這之中有個神明般的存在，祂告訴了我針孔攝影機的存在。
我毫不猶豫地花光累積已久的零用錢，買下了針孔攝影機，趁著家裡沒有人的時候偷偷安裝在妹妹房間的天花板。
多虧了那位神明…
我才取回我的日常…不，不只取回了日常，還讓我更加地了解妹妹！
好比說…裝作優等生般的乖女孩，卻會做一些十分色情的事。
此時，連接著針孔攝影機的手機螢幕上，映出妹妹在床上不安分地模樣。
耳機傳進耳裡的是妹妹甜美的呻吟。
我用這樣的方式關注妹妹已經三個多月了。
她的生活作息與紓壓日期，我已經完全地掌握了。
我放下手機，讓炙熱的身體稍微恢復平靜之後走出房門，接著停在妹妹的房間前，輕輕地敲了兩下。
依照我的推算，她這時還沒有完成她的舒壓。
數十秒鐘之後，妹妹稍微打開門扇探頭出來：
「…怎麼了嗎？」
白皙的臉蛋上染著淡淡的紅暈，額尖上殘留的汗水並未完全擦拭。
抓著門扇的那雙手沒有半點的水漬與水痕，看得出才剛用衛生紙擦拭過。
她的表情，像是裝作剛要入睡的模樣。
但很可惜的是…到剛剛為止，我可是都看著妳。
「明天的作業妳寫了吧？」
我隨便找了個話題掩飾我的目的。
「當然寫了啊…」
「借我抄一下吧，剛剛我朋友提醒我我才想起來有這個作業。」
「自己去寫啦，我要睡覺了。」
妹妹十分地想將門關上，但我伸手阻擋她…
「拜託啦，要是我這次又沒交作業我肯定會被罵到臭頭。」
「……」
死抓著門扇的我們，誰也不讓誰。
於是我提議：
「不、不然下次我買車站旁那間泡芙給妳好不好？草莓口味的、三個！」
「…好。」
短短幾秒鐘的猶豫，妹妹答應了我。
正準備跟著妹妹進入她的房間時，妹妹卻阻擋了我。
「我去拿…哥哥你在這等。」
房間內充滿不可告人的祕密，我想，她死也不會讓我踏進房間吧？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應該是來不及收拾的。
不過沒關係…
從門扇的縫隙中飄散出來的氣味…與平時不同。
我想她自己大概沒有半點感覺吧。
那份芬芳…是只有她再紓壓時才擁有的芬芳。
我乖乖地站在門外，等她拿出作業簿給我。
「拿去…沒事了吧？我要去睡了…」
「萬分感激！」
不過…說謊可是不好的。
我馬上回到房間，拿起手機關注妹妹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床邊的那條粉色內褲…位置和剛才一樣，一厘米也沒移動。
床邊只多了一件剛才面對我時穿著的白T恤。
現在，妹妹應該是全身赤裸地窩在棉被裡，繼續方才的舒壓。
我闔上雙眼，聆聽她的喘息…
開始回想著，剛才故作鎮定的妹妹…那稍微緊張的表情與她身上散發出的芬芳…
竟然對著哥哥說謊，不是要睡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這樣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呢？
我聽著她的聲音，配合著腦中的畫面…解決一天累積下來的負面情緒。
※
隔天早晨，我搶在妹妹醒來之前坐在床邊盯著手機螢幕。
透過手機螢幕，看著妹妹赤裸著身子鑽出棉被，爽朗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亮她白皙的肌膚與纖細的身材曲線。
挺直腰背將手舉直伸了個懶腰，每天、每天早晨，妹妹都展露著自己完美的身材曲線。
有時面對著我，有時又面對著窗簾，每天都有著不同的角度與曲線映入眼簾。
這短短數秒鐘的景色，成了我一天的精神來源。
一個人在房間的她，赤裸著身子整理上學要用的東西與收拾桌面。
我想，大概是因為天氣還是十分炎熱的緣故，所以沒有馬上穿起制服吧。
數十分鐘之後，妹妹像是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之後，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制服穿起。
今天也不例外地，沒有穿上小可愛。
勉勉強強算得上有A的身材的妹妹在夏天幾乎不穿小可愛，對於胸部十分殘念的人來說…
因為沒有太明顯的身材，穿與不穿…基本上沒有明顯的差異，在炎熱的夏天中可以少穿一件衣服。
這算的上是一個小確幸…吧？
充滿精神的早晨，待妹妹踏出房門數十分鐘之後，我才跟著下樓到飯廳吃早餐。
「哥哥你每次都這麼晚起床…到時候可又要遲到了。」
「嗯…只要能趕在老師進入教室之前就沒問題了！」
就算遲到那又如何？
沒有什麼事比起一位哥哥關心妹妹還要來的重要。
「唉…到時候老師找上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已經吃完早餐的妹妹在喝完最後一口牛奶之後起身離開。
我用雙眼的餘光，偷瞄著妹妹的側身。
果然…貧的什麼也看不見呢……
之後，我悠悠哉哉地走在上學路上，滿腦子回憶著妹妹的一切。
以前和妹妹肩並肩上學的時光…不曉得還有沒有機會再一次一起上學呢。
要是一起走在上學路上，勢必得捨棄掉早晨的美景。
但…那可是我一天的精神來源…豈能這樣捨棄呢。
充飽電的身體，也不是說走就走…
真是十分難以抉擇的難題……
在學校中，我們雖然同班，但卻沒有什麼交流。
在那件事發生之前，妹妹還會主動來找我的說。
但…現在，可說是完全沒有交流了。
下課與午休時間，我與一些有著相同興趣的男同學站在窗邊閒聊著一些毫無意義的事。
明明這些時間拿來陪伴妹妹…才是一個哥哥的本職啊！
唉…為什麼、為什麼當初要那麼不小心呢……
※
待放學鐘聲響起之後，外頭陰暗的天空也跟著落下大雨。
「不是吧！」
「氣象不是說是大晴天嗎？」
「我還要跟男友去逛街耶…」
「反正都下雨了，改去KTV吧。」
班上一半的人都哀號著。
還好，我並不是什麼現充，即便下大雨也沒半點影響，最多就是衝回家馬上洗澡罷了。
沒有參予社團的妹妹，大多時間都是和朋友一起四處晃晃，偶爾才和我一起走回家。
今天這場雨，我想妹妹大概也沒有半點行程能走吧。
至於揪去KTV的那群女生，和妹妹的關係並不是很熟，所以可以排除妹妹去KTV的可能性。
雖然我很想和妹妹說：「一起回家吧。」
但又怕她露出那看著垃圾的表情…於是我慫了。
我打算等雨小一點在衝回家，反正今天的作業並不多，慢慢來就好了。
而妹妹多半也是晚上才會開始紓壓，這麼早回去也沒事做。
我拿起手機接上耳機，趴在桌上聆聽著音樂，補足昨晚沒睡足的部分。
純粹的樂聲在我耳裡迴響，我想著妹妹的笑顏…一下子就踏進夢鄉。
堅硬的木製桌椅並無法讓人久睡，才晚上七點多，我便醒來了。
夏天的太陽十分晚離開，即便這時間外頭還下著大雨，天色還有是些明亮。
暗紅色的天空，還看得見操場上有些愛玩的學生淋著大雨在打籃球。
我伸了個懶腰之後提起書包走到一樓門口。
坐落在一旁的女學生身影使我停下了腳步：
「…妹？」
她回過頭來看我：
「哥哥你還沒走啊…」
「我才剛睡醒…妳呢？」
我以為她會跟朋友一起撐傘回家，這時間還坐在一樓門口旁，還是第一次。
「…等雨停。」
「這雨不會停吧…我反倒覺得會越下越大。」
「哥哥少烏鴉嘴…」
以前就算沒有借到傘，也會和我一樣跑回家，就算是冬天也一樣。
她最近也沒有受什麼傷，應該不是跑不動吧？
我放下書包，坐在妹妹旁邊一起陪她等雨停。
制服裙改短的她為了不走光，沒辦法屈膝而是跪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休息。
雙手拿著手機的她正打字和朋友聊天，微弱的燈光在下大雨的陰天中顯得格外明亮。
這時我才注意到，她的制服有些淋濕的痕跡。
是剛才想跑回家，卻又中途折返嗎？
純白色的制服領口有著紅色的蝴蝶結，吸水的制服緊緊地黏貼在她的肌膚上，纖細的曲線嶄露無遺，肩上的制服最濕，已經有些透出肌膚的色澤。
在往下看去，平時無法看見的胸腺也在此時，顯得非常明顯。
就算只是微微隆起的貧胸，在衣服緊貼的現在，也顯得十分誘人…
剎那，我才明白她為什麼不像以前一樣淋著雨跑回家。
像是發現了我的視線一般，妹妹收起手機雙手摀在胸前瞪著我。
微弱的光源消失之後，本來能看見制服透出的肌膚因光線不足而無法看清。
「…你看見了…？」
沒有半點感情的口吻，令我起了雞皮疙瘩。
「不、我什麼也沒看到，也沒有覺得妹妹是癡女竟然沒穿小可愛。」
語畢的瞬間，下腹部被她的手肘狠狠地敲進去。
那瞬間我以為我的內臟要被壓破……
「人家才不是什麼癡女呢！」
比起上一句沒有半點感情的口吻，這次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害臊。
看來她也明白，已經發育的女孩子根本不該不穿小可愛或是內衣就出門，更何況是上學。
「…可是…喜歡把自己身體露給別人看的女孩子不是都癡女嗎？」
「人、人家哪有喜歡露給別人看啊！我現在不是乖乖地躲在旁邊嗎…明明就是哥哥這個變態硬擠過來偷窺人家！」
說完，妹妹起身想要離開，但我捉住了她的手腕。
「所以，比起被我看見…妳更希望不熟識妳的人看見妳的身體？」
她停下了腳步…又退回到牆邊跪坐下來…
「才沒那回事…轉過去不許看…」
這時的妹妹並沒有像在家中那麼的強硬，反倒是有些求助的口吻拜託著我。
難得被妹妹這樣拜託，身為哥哥的我也只好轉過身子背對她。
接著我們背對著背，各自做自己的事打發時間。
方才那一幕，深深地留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這比起透過手機窺視針孔攝影機時，還要來的甜美。
好想…轉過去，將此時的她刻印在腦中。
「話說，要是我沒發現妳，妳就打算在這待到雨停哦？」
「廢話…人家又不是癡女……」
「那幹嘛不穿小可愛啊？」
「……」
沉默了一會，像是在猶豫要不要和我說。
我靜待著她的回應
「反正…哥哥也知道人家胸部很小…」
「……」
「哥哥你一定也趁我睡著的時候…偷、偷看過也偷摸過對吧！」
為什麼話題會扯到我身上來啊？
胸部小不是我的問題吧？
我到底該不該說出實情啊……
我用考試時，高速運轉的腦袋思考著說出各種答案之後的可能性
「……確實看過也摸過…」
我選擇說出了實情。
反正…已經分房睡了，也沒什麼比這更慘的了。
我轉過頭，偷瞄著她的一舉一動
「一定是被哥哥給壓扁的……」
她的雙手撫在胸前說著。
「妳在說什麼鬼啊？我摸的時候妳就已經這麼貧了，和我無關吧…」
「肯定是哥哥越摸越扁害人家長不大…」
「要是這麼容易就扁掉…集中托高的內衣早就沒人在穿了吧。」
「……不管啦，都是哥哥害的。」
面對無理取鬧的妹妹，我也沒有半點能力反駁。
不管說什麼，都只會怪罪到我頭上來。
我隨口復合著她，直到雨聲漸漸地變小。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的雨聲幾乎聽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操場上的學生互相加油打氣的聲音。
「雨好像變小了耶？」
本來不停抱怨著的妹妹停下了嘴，回過頭看向門口
「好，就是現在。」
我和妹妹一起站起身子站在門口確認雨滴的大小
「我覺得…現在是雨最小的時候了。」
「我也這麼認為。」
我們兩提起腳步踏在水灘上奔跑著。
將30分鐘的路程縮短至10分鐘。
一路奔跑的我們站在玄關前彎腰喘著氣。
「你不是、說現在…雨最小嗎！」
妹妹狠抓著我的肩，濕潤的髮絲緊貼著她的肌膚，純白色的制服也完全地透出肌膚。
「不能…怪我啊。」
在我們才跑不到路程的一半時，本該是微微細雨的天氣忽然又落下了暴雨。
我們兩全身溼透的站在玄關，地板上全是我們制服滴下的水。
「反正、到家了嘛。」
「也對…」
妹妹放開我的肩膀，雙手放在腰後挺直身子喘氣。
我的雙眼不禁被她制服上的櫻瓣奪走視線…
「都看過也摸過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妹妹像是放棄了一般，發現我的視線之後也沒有絲毫的遮掩繼續喘著氣。
「真的是、變態的哥哥呢。」
「誰叫、我有個癡女妹妹呢…」
隨後，妹妹狠巴了我的背一掌之後走進浴室。
我則坐在玄關等她梳洗完畢。
雖然是個下雨天，卻是十分地幸福…
比起過去的日常，還要幸福數十倍。
躺在玄關地板上的我正努力地將這份記憶烙印在腦中。
數十分鐘之後，浴室的水聲停了。
妹妹裹著純白色的浴巾走出浴室，躺在地上的我，因為浴巾長度落在膝蓋上一點點…沒能看見什麼。
倒是貧坦的胸前，沒有了半點起伏。
比起剛才制服緊貼著肌膚的模樣，少了一大半的美感。
「給我去面壁…」
「妳才是給我穿上衣服啊…」
我坐起身子背對著妹妹。
「剛…剛才忘了拿嘛。」
我聽著她的腳步聲，確認她踏上階梯之後…起了一絲想要回頭一探究竟的想法。
但…我的心，阻止了我。
要是在這樣去盯著妹妹…大概又會被她更加討厭吧。
在聽見妹妹將房門關上之後，我拿出手機並接上耳機…坐在玄關準備關注妹妹。
但…手機螢幕上卻是一片黑畫面。
……可能雨天連線有點故障吧？
我重開了數次，也將手機重開機、試著照印象中說明書說的操作全都做過之後，重開網路連接，成功的取回針孔攝影機的畫面。
但耳機內卻是滿滿的雜音。
而針孔攝影機回傳到手機的畫面，只有一間空房。
地上落著一條浴巾，並沒有看見妹妹的身影。
「……」
「……」
我明確地，感受到後面有人盯著我……
我摘下耳機，回頭看去…
妹妹上半身穿著一件白T恤，下半身只穿著一件淺綠色的內褲站在我身後…
「那是…我房間對吧……」
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覺得，我的人生差不多可以重啟了。
「裝了多久。」
「好幾個月了…」
「……去死。」
語畢，妹妹頭也不回地走回房間，將針孔攝影機的位置黏上了厚厚一層膠帶…
一片漆黑的畫面，就和我的未來一模一樣……
我是不是，應該聽妹妹的話…先去死一死呢…？
待續────
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