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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9-14 20:58

[達人專欄] 沒有心的城市 - 番外:幻象(上)

作者:梓淵

  噓。
  
  聽得見我說話嗎?
  
  千萬不要想著逃避你的命運。
  
  不要想著改變過去的時間,或者未來的命運。
  
  不論現在的選擇是什麼,所有事情都有它應該走的結局,不論做了什麼樣的選擇,最後的結局都不會改變。
  
  噓。
  
  聽不見嗎?果然還是聽不見吧?
  
  *
  
  ......
  
  「姊姊終於醒了?」突然感覺到寶石有些波動,那來自靈魂深處的震盪!你立即披上斗篷隱藏自己的容貌,走進暗巷中,感受著熟悉的鳴動。
  
  然後你閉上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不一樣的景象,漆黑的洞穴裡、跌坐在地上的男孩。雙生兵器可以透過對方的眼來看,所以你現在看到的便是月所見的景象。
  
  被人喚醒?靈魂修復......被中斷?
  
  你集中精神,潛入月的記憶裡,然後發現她的記憶幾乎什麼都沒有。裡頭沒有你,沒有你的模樣,沒有你的聲音,沒有你的名字,你的一切只剩下模糊的影子。而不只你,連更久以前的所有記憶都消失無蹤。
  
  『人形兵器的死亡需要經過長時間的修復,如果傷及寶石等同於傷及靈魂,修復完畢之後,可能會有記憶缺失的狀況,嚴重一些會失去所有記憶。』
  
  「雖然早就知道會這樣了,但是......!」
  
  每一段記憶依照當時的心情,會顯示不同的顏色。明亮的顏色便是快樂的回憶,昏暗的顏色便是悲傷的回憶。有些色彩看似沒有差異,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些微妙的不同。而月的記憶只剩下大部分的「無色彩」和不同深淺的黑紅色。
  
  紅得發黑,充滿著鮮血以及死亡的記憶。黑紅色,代表著許多的廝殺、許多的屍體、許多的失去,在最後的時間裡。有些人在哭泣,有些人在嘶吼,有些人在求救,而姊姊的記憶,全是將人抹殺的記憶,紅色而乾枯的血液,一層一層的覆蓋上去,便是記憶所代表的顏色。
  
  殺紅了眼,那人的眼裡沒有任何光彩,不在乎溫熱的血液濺到自己身上。他微微閉上眼,手上拿著透明的長刀,輕輕一甩,揮去上頭的血跡———
  
  *
  
  你睜開了眼睛,天空猛然下起暴雨,你的斗篷雖然能擋雨,但是對於暴雨的效果並不好,你撐起一層風元素的結界,緊咬著下唇。
  
  「這哪只是什麼嚴重,根本是最糟糕的情況!」咒罵一聲,怒容卻一點一點消失,你變得面無表情,注意到身後有個人小步小步的接近你。
  
  「我尋著魔力的感應才找到這裡,抱歉打擾了,不過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呃、那個......可以聽我說嗎?」一名少女靠近你的方向,雖然還是有點距離。
  
  她緊握著木頭魔杖,身上的斗篷有著綠色的符文,陰影遮住了大半的容貌,即使如此少女也散發出的氣息引起你的注意,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氣息,光是靠近就令人心曠神怡。
  
  『神選之人。』少女因為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聲音明顯地顫了顫身子。
  
  輕輕嘆氣,你拿下兜帽轉身,米白色的貓耳微微動了動,向少女顯現你真實的樣貌。拉下兜帽的同時,你的衣著也起了變化,斗篷化為光點消失在你手中。淺淺一笑,望向少女的臉龐。
  
  你穿著藍白色的和服,衣袖中印著大片的碎花紋路,頭上裝飾著一朵白花髮飾,半閉起翠綠色的眼,寬大的袖子遮住了你的手臂,只露出幾根手指。手上拿著油紙扇,你用扇子遮住自己大半的臉,身後的貓尾搖擺著。
  
  「貓妖......?」少女不太確定的說著,微張的嘴巴表現出她的驚訝。
  
  你的容貌出現了些微的變化,不再是稚嫩純真的樣子,而是相反的成熟和妖艷。原本的眼睛變為貓眼,展露的氣息不是讓人害怕、退卻,而是讓人只想注視著你的身姿,根本別不開視線。
  
  那是屬於貓妖的氣息,而非王族兵器應該擁有的威壓和氣勢。
  
  『吾為沉睡於黑夜裡的王族,同時為妖界裡的妖鬼,汝若踏上此途,便再也無法挽回。』
  
  沒錯,我是出生於黑暗中的妖鬼,被妖界眾生拋棄的存在。
  
  若是與我同行,就算是神選之人,也會失去所有。你應該擁有的光榮,你應該擁有的名聲,你應該擁有的幸福日子,只要和我扯上關係,所有一切都會化為泡影。
  
  你聽見有個熟悉的聲音,在彼岸歌唱著古老的曲,低沉而幽遠。
  
  「無法挽回也罷,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少女向你點頭,原本迷惘的神情頓時消失無蹤,相反而變得堅定。
  
  真是成熟的孩子啊......不愧是神選之人。但是選擇了我,那可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啊。人類,你可知道......你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有趣的人類,你可了解我的力量?』你擴大了結界的範圍,用風彈開降下的雨:『告訴我,你的名。神選之人,你應被讚頌的名,你真實的名。』
  
  『吾為百形貓妖.夜,直到你人生的終點,我將伴你而行,替你排除萬難,只要你呼喚屬於我的名字,你的願望,我都能為你實現。』
  
  「我叫做、葉靖.紓宇,從冥大陸前來,一直在尋找著......像你這樣的力量。」
  
  原來是木之神的子民啊。
  
  你輕笑,將綠色的寶石交放在她的手中,用妖界的語言說出一段聽不懂的禱言,然後化為細沙消散,回到寶石之中。
  
  「等一下......!」
  
  『希望你不要後悔,你之後便叫做......藜,親愛的孩子,請千萬不要忘記。』
  
  隱藏自己的名字,隱姓埋名的度過一生,那不是少女應該擁有的未來,但是她必須這麼做。只要她還用著神賜予她的名,她就必須完成她的使命,所以才必須把她的名抹去。
  
  神選之人不能墮落,必須宣揚神的旨意,必須教導學生,必須服侍他所代表的神。在出生的那一刻,神選之人就必須完成他的使命,和黑暗接觸的結果......會使他失去神的眷顧,以及神選之人的資格。
  
  那便是比死亡還要痛苦的懲罰
  
  你看見,在彼岸,撐著紙傘的人兒落下眼淚,滴落水面而激起漣漪,聲音幽幽飄過河畔,低沉而憂傷。
  
  『葉靖.紓宇......』
  
  『讓我陪你做一段永不清醒的夢吧。』
  
  漣漪,消散。
  
  撐著紙傘的人兒露出蒼白的微笑,伸出手抓住一抹虛無,對岸的彼岸花綻放,鮮豔的紅花瓣映入眼簾,散發著美麗而致命的不詳。撐著紙傘的人兒低語著什麼,繼續唱著古老的歌謠。
  
  *
  
  『白色的耳朵?』
  
  『明明父母都是黑髮,為什麼會生出白髮的孩子?』
  
  『私生子嗎?』
  
  『那孩子的眼......綠色的眼?』
  
  『果然不是他們的孩子吧。』
  
  『真是骯髒的東西。』
  
  『真是糟糕呢。』
  
  ......
  
  嘻嘻。嘻嘻嘻。
  
  『為什麼她會生下你呢?』
  
  『這一切的開始,全都是因為你!』
  
  原來是這樣嗎?原來都是因為我嗎?只要我消失了就好了對吧?所有一切就會好起來了嗎?原來都使因為我啊,原來全部都是因為我嗎......
  
  那麼我去死就可以了吧?
  
  但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呢?
  
  『滾開!這全都是因為你!為什麼?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啊,我從來就沒辦法選擇!如果你不在的話,如果我不在的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果我們不存在的話,那該有多好。』
  
  在心靈某處,你看見自己抱著雙臂,龜縮在角落啜泣。你伸出手,卻被狠瞪了一眼。她抬起頭,臉龐被塗黑而看不見。帶有稚氣的聲音說著童言童語,她露出甜美可愛的微笑,伸出手掐緊了你的脖子。
  
  『這全部,都是我們的錯。』
  
  真是有夠可悲的、我啊。
  
  *
  
  噓。
  
  還在睡嗎?
  
  做了一個好夢嗎?
  
  相信著謊言般的童話嗎?
  
  沒關係喔。在夢醒之前都可以擁抱這樣的美好,在夢醒之前什麼都可以相信,可以什麼都不用煩惱,可以什麼都放下。
  
  只要那是在夢醒之前。
  
  噓......








題外話:

安安大家好啊。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不太會用巴哈了XDD
想說週末可能沒時間,所以今天就先更新了(超多瑕疵

其實這篇我已經寫完很久了QQ
但是一直不滿意(還有在推本傳進度)所以都沒有放出來
算是半個黑歷史,我已經盡量修過了XDDD

話說這篇好像解鎖了一些秘密/////
但是不能說XD 不告訴你wwwwww
明明是夜的章節,有一段還是再講月啊(就跟月的章節有一段再講亞瑟一樣www)

夜的部分我又要改很久了qq
本傳也是改到我快要吐血(沒時間又精神很差
重點是夜的性格好難寫喔QAQQQQQ

講了一堆廢話,其實就是下一次會很久才更新的意思XD
但是夜的下一章真的超難寫沒在騙

我快要沒有積稿了~~~

然後就是我又要爬山,所以就先更新啦。
爬山真的超討厭(不要抱怨)

好啦這次題外話好長喔,大家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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