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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8-09-29 23:28

【F/Z】少女重來!不存在打臉,第一次當master就上手!(務必)〈48〉

作者:青年B

章節導覽:2.25 years agoACT.1ACT.2ACT.3ACT.4ACT.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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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篇有部分後續增加,建議先重讀過前樓後半再接續。)


「妖精。」阿爾托莉亞簡單的說了結論,埃爾梅羅只看她拿出材料默不作聲,沒有多遲疑的一同動作。
 

雖是一手無法動彈,但有爵士的協助還是加速準備工作。然而這些外殼脆弱得幾乎輕碰就會碎裂,為了彌補這點,她讓做為母體的妖精附在身上,好讓魔力可以直接傳遞支撐脆弱的外殼,也讓術士跟使魔間的知覺共感更加敏銳。魔力被吞食的嚙咬隱隱作癢,她把希望寄託在這群將自己作為食糧的妖精身上。
 

很快,兩人身邊就充斥無數聲響。
阿爾托莉亞的視覺被分割,卻全都是望著走廊深處的景色。
沒有魔眼就看不見,細瑣的揮翅聲響停滯在空中,羽蟲外型的妖精們鳴動翅膀,等著魔術師的命令。
「——」
她發出微弱的聲音,震翅的嗡響立刻變得暴躁,像是揮動刀刃般尖銳的聲音如暴風雨般的衝飛。
這些機關槍掃射般射向艾因茲貝倫城核心的妖精震碎凝結的寂靜,那是空有噪音,光學鏡頭捕捉不到的毒蜂。這使得監視源頭的閉路電視螢幕上此刻必然正撥放著無人經過,陷阱卻一一啟動崩壞的駭人景象,不明就裡的人更是會嚇得無法動彈吧。
而是在世界各地輾轉流連的魔術師殺手,則是對再度開戰的號角心領神會,提槍在走廊上奔跑的身影就在兩人隔著一個房間的走廊上。
 

「要來了!」
阿爾托莉亞低喝,偵查的妖精不再只是視覺的延伸,不可視的暴鳴化身箭雨撲向獵物。
但衛宮切嗣的反應更快,立刻引爆手榴彈,翻身躲進另一條走廊。
妖精群被炸得粉碎,只在爆炸的殘骸中留下酷似血跡的點點痕跡。僅存的妖精緊追在後,卻因迎面關上的房門,被自己造成的衝力震碎。
不論是爆炸的震撼還是粉碎時的衝擊都與她的知覺同步。疼痛和強光燃燒的閃爍使人暈眩,可在妖精全數陣亡的瞬間,阿爾托莉亞後頸上的附身也立刻解除,魔力的所有權再次由她掌控,充沛的魔力在魔術迴路間奔流而騷動不已。
她率先踏足手榴彈摧殘後的走道,跟著妖精看見衛宮切嗣的方向奔去。
 

妖精的血灑在門板,可以清晰聽到門後有人走動的足音。
阿爾托莉亞緊纂刀柄猛然開門,但卻不是衝進房間,而是大步後退到走廊上。因為只要再晚零點幾秒,那對著進門者的槍口就會立刻把人打成蜂窩。
震耳欲聾的機槍轟炸轉瞬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從門框邊緣伸出槍口,她搶在衛宮切嗣再度扣下板機前,撲身突入房間。
左手緊握著衝鋒槍,雙眼冷漠又如死神般一身黑的男人,再次映入眼簾。
往前突入的姿勢並沒有破壞她的平衡,細劍出鞘,進而直由下往上的舉刀直刺男人的咽喉。快如閃電,幽暗中閃亮的鋒利刀鋒不費吹灰之力的一劈,卻只與用來阻擋的衝鋒槍發出響亮的碰撞,這讓衛宮切嗣後退了一步,阿爾托莉亞跳開退入房間重整姿勢。
房間不大,可以閃躲遮蔽的空間不多,對她來說處於劣勢。可再次咆哮起的衝鋒槍沒有跟上她,因為她是更往房間內側的方向滑行移動,子彈的軌跡遠在碰觸她之前就已停止,只在敞開飛揚的外套上留下孔痕。
刀尖進逼衛宮切嗣的眼球,但在臉上被劃開一個口子之前,衛宮切嗣被逼著退出房間,甚至不留殘影的再次消失在走廊上。
 

空氣冷凝,飄著雪的暗夜,薄薄的光照得走廊鬼影幢幢。
阿爾托莉亞屏氣諦聽,只是站在廊上沒有立刻追過去。若是讓那個男人處在只有一方出口的空間,會讓對峙再次陷入僵持,只要現階段能把他從房裡逼出來,他就必然會照著預測的方式展開行動。
由衛宮切嗣的行動紀錄模擬出的側寫,他該是會對已經造成傷害的目標鍥而不捨,亦步亦趨的將對方逼上絕路。
是惡毒,卻又合乎邏輯的做法。
她很清楚自己的行動會給衛宮切嗣留下具威脅性的印象。這比起已經無法自由使用魔術的爵士,自己不會是他選擇優先對付的對象。這使得就算阿爾托莉亞沒有視人作誘餌的想法,衛宮切嗣也絕對會以先殺害埃爾梅羅為重。
果不其然,落在後面的爵士看見死敵,再次怒吼。
 

「我要你帶著悔恨、痛苦跟絕望死去,在斷氣前盡量詛咒吧——」
埃爾梅羅在陰沉沉的影子映襯下,一派咄咄逼人的架式。臉上少了血色,即使是憤怒的步伐也變得飄忽衰弱,看來就像是嫉妒生者的亡靈,顛簸脆弱的型體仍是要拖人到深淵之底。而衛宮切嗣像是蔑視這份威嚇似,機械性的舉起再度補滿子彈的衝鋒槍,目光的冰冷和槍孔同樣黯淡無光的指向埃爾梅羅。
這樣的動作就像在誘導爵士使用魔術。爵士可不會有任子彈打成蜂窩的想法,可一旦防禦又是加速詛咒的毒性蔓延,這讓他不論是攻或守,有利的都會是衛宮切嗣。

不會讓他得逞。
「Automatoportum──(自動──)」
「Ora pro nobis──(為我們祈禱吧──)」
阿爾托莉亞踏著風奔跑。就如字面義似上的,也可能是出於不可失敗的壓力,她在不知不覺間,即使縮減詠唱長度亦能熟練且狂放的驅使魔力在身邊捲起勁風,並隨掀起的氣浪飛躍;更要說其中的不可思議,若是普通人在這股烈風中該是被剝奪自主行動能力,但少女的纖弱軀體卻是輕巧的順風而行,如以俯視看來,她在翻騰的氣流中像是圓規般漂亮地扭轉身體畫出正圓,隨即靈活抓住詠唱中的爵士,敏捷拉人躲進長廊轉角。
未擊落目標的子彈沿著牆面留下彈痕。而該虧是建築牆的材料不是較為堅硬的岩石種類,表面仿錦織毯效果的加工也降低了子彈反彈的機率。柔軟的牆吃進殺人的子彈迸出火花,看似毛絨的表面碎裂,炸出粉雪般的煙霧。

狩獵者與獵物間彼此的立場開始變化。
拋出的彈殼的在地上彈跳的碰撞伴隨追擊的腳步聲,當衛宮的槍口指向轉角,短距離下應當只會直線前進的子彈受颳起的風牆偏移射擊軌跡,全部神乎其技地只從阿爾托莉亞身旁呼嘯而過。

衛宮切嗣手上的卡利科M960,是針對障礙排除與鎮壓的專用武器。一般的短機關槍強調的不是瞄準而使目標中彈,而是讓對方陷入無法躲避的槍林彈雨之中,而這把短機槍卻裝上了瞄準鏡,能鎖定目標發射。它的精準度雖不符戰場所需,但遇上建築物內的目標時,就能發揮出它巨大的威力。
短機槍毫不留情的噴火。
子彈鋪成暴雨似的火力網,九毫米的子彈每秒十二發,雖然欠缺決定性的物理性破壞力,但這種攻擊勢頭要把有傷者需要保護的對象打成蜂窩還是十分足夠。且這也讓剛開始還看似有效阻撓攻擊的風牆,在彈幕中逐漸顯出瑕疵。

狂風裡子彈的動力沒有被抵銷,僅是受最小程度的干擾脫離原訂軌道。遠距離狙擊的困難點就瞄準而言,如今已由光學瞄準鏡的進步克服,但要如何計算風向的擾亂,一直是所有狙擊手的共同難題;相對來說近距離射程中因子彈受空氣阻力距離短,只憑自然風力,就算是颶風那般的狂風,不滿二十公尺的距離之中能影響的程度依舊有限。
角度變化上與其說是彈開子彈,只能算得上是把這些滿懷殺意的金屬彈頭往外推離數公分甚至是毫米,與完全阻擋攻勢的概念相去甚遠。
最初一批子彈的彈道被風撥散,軌道彎曲或往內或往外的撞上其他子彈,構成反彈散射的窘境。

卡利科M960優越的命中度和衛宮切嗣的射擊技術配合的天衣無縫。
他對著指揮旋風的少女連續清空彈夾,為了迅速擊敗對手而一邊放開手中的短機槍,從大衣中的槍套中拔出一把自動手槍,扣下第一次、第二次板機。
雙槍子彈齊飛,追在機槍子彈後7.62毫米托卡列夫手槍彈衝入相互子彈碰撞的風暴,令人聞之喪膽的貫穿力抵銷暴風干擾,直逼在前。

阿爾托莉雅也不是坐以待斃,如果從水平面改變氣流無法抵禦槍擊,捨棄這種攻擊模式就可以了。勁風構成的牆以她和爵士為中心炸開,走道左右封閉的結構使通道瞬間化為風洞。湧向衛宮切嗣的風速堪比強烈颶風,數百公斤的風壓眨眼間把人扔向牆,同時,無處宣洩的洶涌氣流撞上底端走廊往兩方奔流,禁不起瞬間壓力的玻璃依序爆裂捲入風中。混在清風中的玻璃與彈殼更如驟雨橫掃,首當其衝的牆插滿駭人的碎片,成刺蝟狀蒼白又千瘡百孔。
就如炮彈而言,相較純粹風壓或熱會因為距離快速並大幅的削減威力,碎裂四飛的金屬彈殼更能廣範圍的造成傷害。

正面接下衝擊的衛宮切嗣立刻被尖銳的碎片割得遍體麟傷。但該說是奇蹟,還是就如阿爾托莉雅擁有魔術才能,與魔術師多年打交道的結果,讓他能在瞬間的判斷中做出超乎常人的反應舉止,衛宮豐富的實戰經驗將原本會受到的傷害減到最低。
被扔往牆面的剎那,他護住臉頸順騰空之勢踩上牆面產生緩衝,再隨因通道方向被沖散左右的風流滑行後退,瞇眼避開鋒頭衝勁和絕大多數的碎片,壓低姿勢停在兩面窗戶間的牆壁避免遭強風捲出建築。

風壓的重量限制了靈活度,即使使用加速魔術所得效果也將大打折扣。正是看準這點,不待暴風停消,阿爾托莉雅拔出長劍追上男人,衛宮從大衣裡撈出的槍口抬起,但她飛起一腳,以更快的速度把眼前的槍踢歪,子彈勉強擦到少女的左腕,半自動模式的槍口在空中炸出一連串火花。
然這不過是讓他拉開步步緊逼的佯攻,衛宮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後翻身,顛倒重心之際再度扣下板機。可這如阻撓又如引誘般的射擊並沒有經過瞄準,只是驚險的從目標身邊擦過,他在沉悶卻是短暫落地時宛如受重力拉扯,火速退往長廊盡頭。

男人奮力向後跳的瞬間,阿爾托莉雅卻不僅沒有繼續追擊,反而跟衛宮原本所在的位置拉開距離。
他不是在逃竄。
阿爾托莉雅的危機感知能力跟未來預測差不多,在她完成判斷並行動的眨眼間,眼前的通道自腳下膨脹,火藥的力道掀翻結實的地板,直衝天花板的高溫裹在濃煙中烈焰似湧入走道。嗆鼻的濃煙落下飛塵,灼燒空氣填塞空間,而這還只是第一爆破,第二次緊接在阿爾托莉雅的後方爆發,爆發的方向從一方房間內往走廊推擠,扭曲的牆如紙造模型輕易的彈飛廊上,撞裂更衝破另一側牆面。

她摀著口鼻避免吸進煙霧,從蹲伏的姿勢爬起,若是剛才選擇向後退,必然會因瓦礫夾擊造成重傷。而雖爆炸造成的火勢沒有蔓延,但近距離面對爆破還是影響平衡與聽力,猶如大腦被直接揍了一拳。
刺耳的鳴響伴隨暈眩碰擊意識,阿爾托莉雅強振精神再次站穩,踩跳再殘餘的地板上追趕。

 
就衛宮切嗣與陷阱保持的距離,可以約略推算他能控加速的極限。這小規模的時間竄改魔術先前已使用了一次,只要是稍經過訓練的魔術師很快就能看出其中的原理和極限。
能夠將特定空間內的時間從外界的時間流動中切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時間操作可以算為固有結界的一種,雖然被劃分為大魔術的範圍,但絕對不屬於不可再現的魔法範疇。這和逆轉因果改變過去的時間修改比起來,只不過是將過去的時間停滯,將未來的時間加速的時間調整的魔術,所以並不是非常困難導致無法實現的技術。所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是結界的規模,和所需要調整的時間的範圍。

為了讓固有結界更加容易架設起來,有一種將結界的範圍控制在術者體內的方式。雖然無法把肉體同外界完全隔離,不過能最小限度地降低外界對身體的影響。在這最小規模的結界之中,調整短短的幾秒時間,便是衛宮切嗣加速魔術的全貌。
將自己的血流、心跳、神經訊號傳遞、肌肉組織的運動等所需要的時間全部加倍化。他把體內的時間高速化後,便能夠完成出常人所不可能做到的反應。

不過只要經過調整,必然會使結界內外的時間產生誤差,在結界解除之後,偏差便會馬上被「世界」所修正。解決這數秒斷層的修正力量會加諸魔術的使用者,也就是「該被修正的一方」身上,作為結界的施術者本身會被擠壓拉扯達到修正,才能回歸自然的時間流動。

而如說把自身體內的時間壓縮二到三倍,所能達到也不過是原本自我體能極限的三倍優勢;確實的,如果是只需要一瞬間的絕對優勢,這獨特的魔術不僅難以堤防同時也無從干擾;然而人經訓練,反射動作所需時間可以縮短至0.13秒。就算衛宮切嗣現在的速度再乘以三,也就是從接收到反映,肌肉收縮開始動作的時間為0.04多秒,這也不是超出人類感知範圍的速度。
兩方都集中注意且肌肉緊繃的狀況下,就算無法同步反應,也不至於毫無防備的任他直擊要害。
出於突發暴露自己的魔術手段,是衛宮切嗣最大的失誤。

同時也不難想像實際發生在他身上的副作用為何,從過度換氣到心律不整,即使使用魔術總是伴隨與死亡為伍的危險性,如此擺明是拿自殘當代價的魔術不可能持續或連續使用。除非他有其他的方法能控制受傷程度,或增強恢復能力,再不然,他用了某種方法拿「其他代價」交換損傷。

阿爾托莉雅想起城外的兩名女性,但這想法太過惡毒又跟她們的行動矛盾,她憤憤地搖頭以把雜亂的想法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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