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的這一天，總能聽見小孩子扮演成各式各樣的鬼怪向大人們說著：「不給糖就搗蛋。」
這一句話，我小時候也說了不少次，也聽了不少次。
但從來沒有大人替我解惑，這句話究竟是怎麼來的呢…？
雖然這點細節，在歡樂的情慶之中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事。
大家根本不在意這些事，小孩們聽著大人說故事，接著就跟著大人們一同上街對著陌生人說著：「不給糖就搗蛋。」
大人們也不會在意他們喊這句話，到底知不知道其中的意義或是由來，只面帶著微笑將包裝精美的糖果交給小孩子。
今年已經高三了…不是大人也不是小孩子的年紀，近幾年已經沒有參予這個屬於小孩子的節慶。
※
喜歡參予各種公益活動給予弱勢家庭與小孩子關愛的妹妹，時常會在假日中到各個社區幫忙。
在那些社工之中，她是最年輕的。
但還是有些不識相的小鬼頭會叫她阿姨，年僅16歲的阿姨。
我看那些小鬼頭一輩子也交不到女朋友吧。
而我有時也會跟著妹妹一起去社工那兒，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我並不是屬於愛讀書或是會讀書的那種人，在班上屬於比較邊緣的那種人，所以不是宅在家裡，就是陪著妹妹一起去社工那兒幫忙。
今年社工們似乎打算為小孩子們舉辦個萬聖節活動，由年紀相近的妹妹帶頭，繞著指定的地方一圈。
為了避免被陌生人打槍，早已預訂好要向哪幾間住戶敲門，說著：「不給糖就搗蛋。」
而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不是家家戶戶都會在萬聖節這天準備好糖果等調皮的小鬼頭上門。
我和妹妹現在正在社工的辦公室內，坐在鐵椅上整理著桌上的發票，一張一張仔細的兌獎。
正當我兌到快睡著之時，妹妹開口問道：
「哥哥那天有空嗎？」
大概…是指萬聖節那天吧？
「可能沒空吧，那天遊戲有活動要拚。」
「嗯，有空是吧。」
「喂…我說我有遊戲要打啊……」
「哥哥還是趕快脫離那虛擬的東西，多活在現實對人生比較有幫助。」
「妳……」
我很想反駁，但…這個年紀的我也明白妹妹說的很正確……
「難得為小孩子辦的活動，哥哥難道不想參加嗎？」
「我只覺得…會很累。」
「辛苦是有回報的。」
「什麼回報？」
我可從沒聽說過幫助那些小鬼頭與弱勢家庭會有什麼回報。
最多就是學校會頒發獎狀而已，就像妹妹房間中，整面牆的獎狀一樣。
「你看，中了一千塊呢。」
妹妹將手上的發票拿到我面前，像是在炫耀一般地笑著。
明明那並不是自己的…有什麼好高興的呢。
「回報的話，哥哥來就會知道的。」
「……喔。」
「哥哥就當作被我騙一次，來幫個忙嘛。」
「…那就這樣吧。」
其實，活動結束後在回家打遊戲解任務也是來得及的。
我只是單純的想多和妹妹瞎聊幾句，所以一開始才沒有給予肯定的答案。
至於回報，我想…大概就只是幾顆發剩的糖果吧？
反正幫助社會的社工團體能獲得的政府補助並不多，能從發票箱中獲得的金錢更是少之又少。
入不敷出的狀況，又能給上多好的回報呢？
…不過，妹妹似乎對於這種助人的事情感到十分的開心。
當遇到有困難的人，妹妹一定是第一個伸出援手的人。
哪怕是一名看似黑道的成年人正用言語霸凌著老婦人，妹妹也毫不猶豫地上前站在老婦人身旁。
多虧她這麻煩的個性，好幾次差點以為她要被打了…
要是哪天妹妹真的因為幫助他人，而讓自己受傷。
我想她就會放棄做這些得不到實質回報的事了吧？
花費時間與體力去幫助他人，換得的只有一句：「謝謝。」
這樣的交換，根本不等值。
※
數日之後，萬聖節的早晨…
「哥哥起床了啦！」
妹妹充滿精神地用腳踹了好幾下裹著棉被的我…
雖然不會有任何痛楚，但一個美好又適合賴床的早晨…就這樣沒了……
我裹著棉被轉向另一邊，側躺著看向一腳踏在我床邊的妹妹
「我說妳啊……」
「再不起床會來不及的啦。」
妹妹看到我還不肯放開棉被這副懶樣搖了搖頭，又踩了我好幾腳。
隨著踩踏的右腳，裙擺也跟著不停的前後擺動。
躺在床上的我，早就將裡面看個精光了。
「既然穿著裙子，就不要這麼粗魯啊…黑色的內褲都被我看光了。」
語畢，妹妹瞪了我一眼，接著將腳踏在我的鼻尖上。
所幸她還是有控制力道，否則，我可能就要先去一趟醫院了。
「哥哥不會是那種看到妹妹的內褲就興奮的充滿精神的變態吧？要是真的這樣…我還是給你聞聞我的腳好了，對付會對妹妹興奮的變態哥哥，還是用腳把哥哥踩在腳下比較安全。」
白色的過膝襪緊貼在我的鼻尖上，每一次的呼吸，棉質與洗衣精的香味就溜進了鼻腔。
「那個…某種程度上，每個哥哥早上都會充滿精神的。還請妳別那麼粗魯的對待我的棉被，我還不希望被妳當成變態。」
妹妹似乎是理解了我在說什麼，馬上放下了踏在我鼻尖上的腳。
「趕、趕快起床準備出門啦…我去樓下等你…」
在妹妹轉身離開之前，被踏醒的雙眼清楚的看見她害臊地臉頰染上了淡淡的紅暈。
待身體恢復冷靜之後，我簡單地換上外出服才下樓。
餐桌上擺著簡單的三明治與咖啡，妹妹像是在等我一般地坐在餐桌前滑著手機。
見到我打著哈欠走進飯廳後，妹妹放下手機拿起三明治開始吃起。
「話說，今天妳要扮成什麼鬼怪呢？」
「哥哥猜猜看呀～」
「…既然被小鬼頭叫做阿姨，那大概是白髮的巫婆吧。」
「嘖…那幾個臭小鬼，我今天一定要讓他們明白我是姐姐。」
妹妹生氣地狠咬一口手中的三明治，故作生氣地額頭都擠出了皺褶。
「小心長皺紋哦。」
「才不會呢。不說那個啦…人家今天要扮演的是魔女。」
「嘿～所以今天才穿黑色的啊？」
妹妹狠瞪了我一眼之後淡淡的繼續說下去：
「社工裡面的大哥大姊就…一直叫我要扮魔女，拒絕不掉只好扮魔女囉…」
妹妹的語氣中，像是有點無奈。
「扮魔女不好嗎？以萬聖節的角色看來…最符合妳年紀的也就只有魔女吧。」
妹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像是真的很不想扮魔女似的…
「哥哥到時候就知道了…」
看她一副不想再多說的模樣，我便靜靜的將手中的三明治吃完。
接著再稍微打理一下服儀便和妹妹一起踏出家門。
數十分鐘的路程，我們抵達了社工的服務處。
裡面的大哥大姊們一看到妹妹和我進門，便開心地拉著我們進去。
許多的裝飾品與奇怪的道具擺放在辦公室內。
看來今天會十分的忙碌呢…
「哥哥你先去幫他們，我要去試衣服。」
「這麼早換裝啊？」
「衣服還要…稍微修改一下，所以先試。」
我點了點頭，之後妹妹便和幾個笑開懷的大姊們走到後頭的房間去。
我看了看四周…決定先去幫忙布置環境。
一小時多之後…本來被房門所蓋住的歡聲瞬間傳到了外頭。
我好奇地探頭望去，妹妹戴著有南瓜裝飾的魔女帽，雙手緊捉著裙襬十分害臊地走了出來。
與她對上眼的瞬間，像似要逃跑般的跑了過來。
「我覺得這絕對不行啊！」
妹妹像是在哀求般的對我說著。
「什麼不行？」
「這裙子的長度還有暴露程度啊！」
「……」
仔細地看了看她這身魔女裝扮，非常非常地符合萬聖節的各種條件。
橘黑配色，身上與髮飾皆有南瓜與蝙蝠的蹤影。
外觀上看來大概是一件連身裙或是小洋裝去改編的，但可能是尺寸有些不合的緣故吧？
裙襬落在膝上十幾公分，平時穿著校服的她也不曾將裙子拉到這麼高。
我蹲下身子看去，是不會有走光的問題…勉強合格吧？
再來是問題點比較大的上半身…
這件衣服原先設計大概是給身材曲線美好的人穿著，所以胸上部分沒有半點布料。
有胸型的人穿起來，大概就是露出乳溝那樣的程度吧。
但…
「我覺得…還、還不錯啊……」
幾乎沒有胸部的妹妹，穿上這樣的衣服看起來就是一片平原。
雖然有微微隆起的小山丘，但整體看起來…十分地，悲慘。
「…真的……？」
妹妹那雙眼神懇求著我的認可。
她應該也明白自己的身材有多麼的貧坦，所以早上才表現得這麼無奈吧…
「……真的。」
我咬緊牙關，硬是扯了個謊。
撇除掉悲慘的胸部之外，這身裝扮確實十分的好看。
年輕人擁有的白皙稚嫩的肌膚，也嶄露無遺。
社工裡的大哥們，眼睛直盯著妹妹看著。
有這樣的狀況，也就代表著這身裝扮十分地完美！
「可是、可是裙子不會太短嗎…？」
「小朋友的身高看過去，應該是沒問題啦…」
我蹲下身子，確實要蹲到很低才能看見裏頭。
除非那些小鬼頭刻意地鑽到妹妹雙腿之間，不然是不會有走光的問題。
「嗯，沒問題的。」
我拍下胸鋪向妹妹保證。
「嗚…但還是覺得好不習慣……」
「反正距離晚上活動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就先穿著它，習慣一下就好了吧？」
「什！……哥哥你是不是被大姊們給收買了…為什麼和她們說一樣的話…」
「凡是都要習慣啦，現在我陪著妳，有什麼問題我會跟妳說的，相信我。」
「…我知道了……」
即便我每天都看著妹妹…見到她穿著的這麼美麗，也不禁想多看幾眼…
就只是裙子短了幾公分，給人的變化竟然能如此的巨大。
在這之後的準備工作，妹妹都披著薄外套，緊緊的跟在我身旁。
獨特的服裝風格，也引來不少來社工辦事的路人目光。
數小時之後，妹妹大概也已經習慣這身裝扮，動作不再那麼的扭捏。
相信到了晚上，肯定就沒有問題的了。
當太陽漸漸地下山，來參與活動的小鬼頭們也陸陸續續的抵達。
社工的大哥大姐們也開始細心地為小鬼頭們畫上萬聖節的裝扮。
有些已經完成準備的小鬼頭，便跑來找我們玩鬧打發時間。
穿著與平時不同衣服的妹妹與小鬼頭們玩鬧時，非常地注意著裙擺。
當他們身上的裝扮歪掉時，便雙膝跪在地上地為他們打理好精心設計的服裝。
這些衣服都是別人用不到所扔棄的，但經過社工大哥大姐們的巧手下，每一件都變得十分有特色。
雖然平時並穿不到，但…他們見到這些小鬼頭們開心的笑容，大概就值得了吧。
我以前曾經問過不少社工：「為什麼會想做這些事？」
絕大多數的回答，都是想看見他們的笑容。
當時我並不是很能理解這樣到底有什麼好處…，但現在看見妹妹如此的開心…稍微地，有一點點的理解了。
忽然，其中一位社工的大姊站在大門前拍了拍手：
「小朋友們來集合一下，姊姊有事情要和你們說哦。」
雖然是小鬼們，但還是很乖巧懂事地放下正在嬉鬧的時光，乖乖地走到大門前集合。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吵鬧的社工處安靜了下來。
接著妹妹走到他們面前，開始說著等會活動時，要注意的項目。
面對著小鬼們的妹妹，溫柔的嗓音提醒他們不可以擅自離開姊姊、要聽社工阿姨叔叔的話、不可以自己一個人到處亂跑、身體不舒服的話要馬上告訴姊姊。
想當然的，馬上就有小鬼頭為反而反：
「為什麼不可以離開阿姨？」
「我是魔女姊姊！因為離開我身邊…會被可怕的惡魔給吃掉哦～」
「惡魔是誰？」
「後面角落那個悶不吭聲的人就是會吃掉壞小孩的惡魔哦。」
妹妹伸手指了指我…
啊？我什麼時候變成會吃人的惡魔了……
但我還是為了配合妹妹，故作可怕的表情並伸出雙手模仿惡魔要抓人的模樣。
「那、那阿姨會保護我們嗎？」
「只要不離開姊姊，惡魔就不會吃掉你的。」
「可是可是剛才惡魔哥哥和魔女阿姨那麼要好，阿姨也是惡魔吧？」
「我看起來像惡魔嗎？」
「像。」
語畢。
妹妹便和調皮的小鬼們嘻鬧了起來。
正事已經宣布完了，在過幾分鐘便可以開始活動。
社工大哥與大姐們便也沒制止他們的嬉鬧了。
在活動開始之前，小鬼們都以兩人一組排好之後，妹妹招了招手叫我過去。
「好了～現在就跟著魔女姊姊一起到街上對不給糖的人搗蛋吧！」
「「「好～」」」
接著妹妹牽著我的手，帶領著小鬼們前往第一個願意協助社工的住家。
身後的社工們各個保持好距離以防有調皮的小鬼頭亂竄。
妹妹開心的拉著我的手開始擺動了起來，帶領著小鬼們喊著萬聖節的口號。
在這樣的氣氛之中，我不禁也開始跟著他們喊了起來。
雖然現在正值下班尖峰時段，但這邊並不屬於市區…街上的人並不怎麼多。
幾個路過的上班族見到一群精心打扮的小鬼與社工，便自然地讓道出來。
有些則是站到牆邊拿起手機拍照。
也對，現在這時代…還會像這樣慶祝萬聖節、在萬聖節中玩樂的人並不多，路上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會想拍下。
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帶頭的妹妹這身裝扮十分地誘人…
抵達第一戶人家時，魔女敲了敲門，接著後頭的小鬼們便跟著喊上：「Trick or treat，不給糖就搗蛋～！」
早已有所準備的住戶面帶笑容地提著一籃包裝精美的糖果迎接小鬼頭們。
小鬼們開心地接下糖果，有禮貌地回應著：「萬聖節快樂~」
在這樣的歡樂氛圍中，沒有一絲的意外或插曲，順利地結束這一小時的遊行。
回到社工處之後，小鬼們開心地玩鬧起來並比較著誰的糖果比較大或是比較漂亮。
而妹妹和我則躲到後方的辦公室歇息著。
方才遊行的路上，很明顯地能感受到妹妹緊張地看著每一位小鬼頭，深怕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我們坐在沙發上，妹妹則側躺在我大腿上歇息著。
我輕撫著她的長髮，額上的瀏海沾著些許的汗水，摸起來並不是那麼的滑順。
「辛苦了。」
「久久一次…再辛苦也值得。」
「嗯…如果累了的話，就在這邊小睡一下吧。」
妹妹苦笑著說道：
「外頭這麼的歡樂…我哪睡得著呢。」
「也對。」
「哥哥不覺得…這種感覺很棒嗎？」
「妳是指這樣躺在我的大腿上被我摸著頭？」
「…哥哥覺得我會問這種事？」
「抱歉我錯了。」
「老實說…這樣的感覺並不壞，但也感覺不出什麼特別的心情。」
「……」
「這樣的感覺，有點像是和網友聚在一起打活動Boss，而現在正是打完Boss領獎的那份感覺吧。」
「哥哥真的是遊戲中毒了呢。」
無法反駁的我，只能苦笑著敷衍過去。
妹妹妹繼續說著：
「哥哥不會覺得…小朋友這樣笑著的模樣，會給別人帶來幸福嗎。」
「幸福啊……我想，有妹妹妳陪在我身邊，幸福就已經從我的心裡溢滿出來，所以感受不到其他的幸福。」
妹妹輕輕地捶了捶我的胸口。
「笨蛋哥哥…」
「我可是說真的呢。」
我撫著她的臉，讓妹妹仰躺著面對我。
「有妳在我身邊，就讓我感到非常非常的幸福了。」
「…那為什麼還總是欺負我？」
「那是因為我想看見妳更多我不曾見過的表情…，如果惹妳生氣的話，我不再做就是了。」
「…也不至於到生氣的程度……」
「那，以後還可以繼續欺負妳吧？」
「……」
妹妹鼓起臉頰故作生氣地模樣，現在這身魔女裝扮與她此時的表情一點也不搭不禁讓我笑了出來。
「不回答，我可就要當作妳默許囉。」
我彎下腰，貼在她臉前。
「要是我准許的話…哥哥又要怎麼欺負我了？」
「好比說…親妳一下？」
「和不喜歡的人接吻…，只會讓哥哥你的分數瞬間扣100分哦。」
「妳不喜歡我嗎？」
「嗚！……」
久違地見到妹妹反駁不了的表情讓我十分地高興。
讓我想要現在就想要小小地欺負她一番。
我緩緩地靠近她…
妹妹有些害怕地閉上了雙眼。
撫著她臉頰的手正給予她安心，是我…不用害怕的。
接著濕潤又柔軟地唇瓣交疊了再一起。
甜甜的糖果味在嘴中散開，那帶有淡淡草莓香的糖果味…
「哥、哥哥……」
「我在妳心中的分數，變成負的了嗎？」
「……笨蛋…」
我以微笑回應她。
接著一次又一次地接吻，與她共享著幸福。
妹妹從小鬼們身上獲取的幸福與我從妹妹身上獲取的到幸福交織在一塊。
外頭的歡鬧聲逐漸地消失。
辦公室內只有我們兩，安靜地歇息著。
「不誠實的魔女…惡魔可是會一口一口的漫漫吃掉哦。」
「魔女可是有魔法可以反擊的…，惡魔可是吃不掉我的。」
「惡魔可比魔女想像的還要厲害，16歲的魔女…想必是沒有勝算的吧。」
魔女淺淺地一笑：
「我會保護好小孩子…，戰勝惡魔的。」
語畢，魔女雙手繞過我的腋下與頸部，環抱住我…接著展開一連串甜蜜的攻勢。
即便那是滿滿的幸福，當幸福溢出心裏與身體之時…那溢出時的糟蹋便是一種心靈上的攻擊。
我不甘示弱地撫著魔女纖細的身軀，探索著她的弱點。
交織著的舌頭正侵入魔女體內，探知她心裏一切的秘密。
擁有強大能量的魔女，不斷地讓我承受著心靈上的損傷。
而我，只能予以物理上的傷害。
交疊的雙唇仍能聽見她微小的呻吟聲。
那便是…承受物理傷害時，無法壓抑痛楚所發出的呻吟。
靈巧的指尖在魔女的肌膚上來回地撫拭，每一次經過她的弱點之時，因弱點遭攻擊而有所起伏的身軀便清楚地傳遞到我的大腿之上。
掌握住弱點的我，便不停地對那發出攻勢。
沒有防禦能力的魔女，緋紅的臉頰就連耳根子也染上了紅暈。
堅定的眼神不願示弱投降，不停地加強攻勢，予以我更多的幸福。
從心底溢出的幸福在每一次的眼神交會之後不停地增加。
在我將要無法承受之時，調皮的小鬼們破壞了我與魔女的決鬥。
那只是一聲金屬門把撞上牆壁的聲響，我與魔女同時放下戰鬥，故作鎮定地待在沙發上。
「阿姨、阿姨～要吃糖嗎？」
小鬼天真無邪地拿著一根棒棒糖到魔女面前。
「不、不用了，姊姊身上也有很多糖果。」
「阿姨是不是感冒了啊？為什麼臉頰那麼的紅？」
「疑…？沒、沒有啦。姊姊只是有點累了…。」
「…對不起，打擾到姊姊妳睡覺了…」
「沒關係的。話說…你終於肯叫我姐姐了呢。」
「…才、才沒有呢！不管妳了，我要先回家了！」
小鬼丟下這一句話，逃出了辦公室。
魔女連個再見都還沒來的及說，小鬼便消失了。
外頭歡鬧的交談聲充滿了辦公室。
方才的寂靜彷彿一開始就不存在般的已消逝殆盡。
我與妹妹對看了一會，接著她便從我大腿上坐起身子伸了個懶腰。
「走吧，要是惡魔哥哥和魔女姊姊都不在…他們肯定會寂寞的吧。」
妹妹戴上魔女的帽子，拉著我的手走出辦公室。
眼前便是玩成一片的小鬼們與社工大哥大姐們。
我在魔女的耳邊細語著：
「惡魔…可是不會輕易放過魔女的……」
說完，我便逃出她手中來到小鬼頭的面前與他們嬉鬧在一塊。
小孩子的歡笑聲與大哥大姊們的笑顏，像是溢出的幸福般…
用雙眼，便能看見似的。
在這歡樂的氛圍之中飄散著幸福的氣味。
萬聖節的糖果香與魔女纖細的身軀和溫柔的口吻，讓我想起方才的爭鬥。
這時的我開始思索著…
回到家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攻勢讓魔女投降呢……
被魔女稱為惡魔的我，可不能像剛才那樣…
差一點點…就要被魔女擊倒了。
惡魔應該更加地強勢…
必須讓魔女輸的心服口服才行。
不過…現在還是好好享受眼前的一切，
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萬聖節吧！
「Happy Halloween～！」
Fin~
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