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白無瑕的牆面不染一絲灰塵,金屬的光澤間切割著方整接縫,在偌大空間中央靜靜地躺著九個女孩,於她們身側的諸多器械正不停的跳動數據,滴滴答答的運轉聲是這裡唯一的聲音,外界隔絕的無人之境。
「所有數據已傳送完畢,試驗體們確認陷入沉睡狀態。」將視角一轉,在這個空間的一面牆的高處有一片玻璃可以望見那些女孩,而在透明窗後站立著一高一矮的影子,在兩人身後的白袍研究員們緊盯著螢幕守著崗位。
「發送執行申請,等待申請回覆中。」
「確認批准,距離執行時間尚有五分鐘。」
一系列的程序走到了最後,一名研究員將一張報表交到了站在窗緣的高挑男人手上,他隨手翻了幾下便提筆簽下了名字,接著東西重新回到研究員手上,對方很鎮種地朝他行了禮又坐回儀器前忙碌去了。
「覺得怎麼樣?」男人漫不經心地問著。
「沒什麼感覺。」他身旁的小女孩垂下了眼簾「接下來還有甚麼工作?」
「其實我很想了解,跟她們一樣的妳在面對這一件事究竟有甚麼看法。」男人對這個問題一直非常好奇,每次執行這份工作時總是會問一句,只是往往等待他的都是沒有感情的回答,但他仍樂此不疲。
「嗯……沒有,可以回去休息一陣子。」
交談很短暫,等待的時間更是倏忽即逝,研究員們開始了最後步驟,幾個按鍵敲響的時候,隔離在大空間裡的機器動了起來,幾毫升的藍色液體順著安插的管線注入那些女孩的靜脈,不消多久,關注生命的儀器便發出衰弱訊號。
「藥劑確認注射完畢,生命現象逐步降低。」
「E089、E090、E091……生命跡象歸零。」
話語一落下,安詳躺著的女孩們從肢體末梢緩慢化為光粒消散,微弱的光芒閃動的七色光輝,像是她們在這人世遺留的最後光景,男人仔仔細細的看到了最後,而他身邊的小女孩則是在半場就先往門邊走了。
就在此時,一陣震天響喷著天搖地動襲來,研究員們趕緊護住資料與自己的身體蹲防,天花板的日光燈閃爍了幾下並噴出些許星火,避難警報隨著異動迅速地響起,尖銳的鳴聲劃破空氣帶來了恐懼的氛圍。
女孩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對方點點頭指揮了一下研究員避難路線後便快步離去,手機不停地傳來提示音,煩躁地催促著兩人趕路。
爆炸的方向是研究機構的北側,甫一踏出大門就能看見遙遙火光,劇烈的火舌吞沒半片天空,醜陋的烏煙覆蓋蒼蒼藍天,驚慌尖叫的人群不停擦身而過,災難片一樣的場景活生生地在這裡上演。
「休假泡湯。」男人苦著臉點開手機傳來的訊息。
「那個方向是……」女孩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