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喜歡他”鏡說的喜歡是甚麼?康龍哥為何要兇鏡?以及昨天的對話,鏡為何要咬康龍哥?可能是一種比喻,但這樣的比喻就是將康龍哥視為敵人不是嗎?
想得再多也於事無補,只能聽天由命,且讓他們兩人不要太常見面就好了,不過很困難,因為這幾天不知為何,鏡晚上都時常在家,而康龍哥最近都跑來我家吃飯,連他母親陳奶奶也問我怎麼回事?看來康龍哥的舉動真的很令人擔心。
「康龍哥。」
我轉過頭看著他,他靠近我並抱起放在大腿上。
「等等!康龍哥為何要這樣?」
他抱得很緊我根本無法鬆脫,我抓著他的手臂回頭。
「康龍哥!」
「好久都沒有這樣抱了,身上的肉雖然長不少,但還是太瘦了。」
他撫摸我的肚子,雖然不討厭但也不喜歡,畢竟會感覺上有點癢癢地。
「康龍哥,怎麼突然間?」
「沒有,因為很久沒這樣抱你了,你以前很喜歡坐在我大腿上,那時的你還小小地。」
「是這樣沒錯,但我現在已經是高中生了,怎麼可以坐在你大腿上呢?況且我這樣低著頭看你,也很奇怪!」
他抬起頭看著我。
「確實,不過這樣靠在你背上也滿溫暖。」
碰!
門關上的聲音傳入我們耳中,我轉過頭看向門旁的鏡,鏡提著東西走到我們旁邊看了一下後走入廚房,眼睛不自覺地跟隨移動,然後過了一下子,大概是放東西而已,鏡就從廚房走出來。
「你們兩個還真不錯呢,話說篠樂你這樣坐不會弄傷老人的腰嗎?」
「我有……」
感覺背後突然有股殺氣,康龍哥將我身體挪動一下,我發現到康龍哥一臉肅殺的感覺看著鏡。
「至少總比你那瘦小的腰沒動幾下就沒力來的好。」
「唉啊啊,真不知道是誰在用那粗曠的手臂纏著對方,對方反抗不想要時還硬是不給人離開,真不知道是誰在強迫呢?」
「哈,他小的時候可是很喜歡這樣,啊!對了,某人才來幾天,還直接糾纏對方說主人這、主人那的,真有向狗的感覺,應該是詢問主人的心情,而不是拉著主人做那、做這。」
聽下來感覺到濃濃的火藥味,且夾在中間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
「你……」
叮咚!
門鈴聲打破僵局,鏡打開門看見一名男子站在門外,我趁著康龍哥背吸引注意力時扳開手,接著走道鏡的身旁。
「請問你找誰?」
「大哥果然在這。」
「大哥?」
鏡轉過頭看著我,我打開門說:
「好久不見,昇恩叔叔。」
他露出淡淡地笑容說:
「好久不見,最近過的怎麼樣?」
「可以。」
「對了,這是你的房客嗎?」
「恩。」
他轉過身伸出手,鏡也伸出手。
「你好,我叫霖鏡。」
「你好,我叫藍昇恩,是樓下王潔珊的老公,且是做保養品,如果你有需要都可以問我一聲。」
「恩,好的。」
康龍哥走到昇恩身旁。
「怎麼了?」
「母親他叫你回去。」
「媽,叫我回去?怎麼了嗎?」
「我不知道。」
「喔,好,那弟弟,我先回家了。」
他拍了拍我的頭然後走出門,昇恩也點頭示意。
「先走了,打擾。」
「不會,掰掰。」
我將門關上回過頭看著鏡。
「你為什麼對康龍哥那樣說話?」
「是他自己討罵。」
他坐在沙發上撇頭,感覺就像是一名小孩子在鬧脾氣。
「甚麼叫做他自己討罵?」
「上次明明就警告過他了,他還是一直過來。」
「康龍哥他可是幫我很多,你在鬧甚麼脾氣?還有我既不是你的戀人,也不是你什麼主人,你在生氣甚麼?」
我走到他身旁。
「你明明就是我的主人,我可不想將你分給他人。」
「你這樣的佔有欲,真不知道誰是主人?誰是寵物?還有我也沒興趣當你寵物!」
「我也沒想把你當寵物,畢竟你適合當主人,不適合當寵物。」
感覺我們的對話好像有點怪怪的。
「反正就這樣,別對康龍哥不禮貌,知道嗎?」
「這是命令的話我就聽,如果不是就算。」
「你這傢伙……」
「怎麼樣?」
他一臉俏皮地看著我,我搖了搖頭打了他額頭一下。
「好!這是命令,以及這是你忤逆我的懲罰。」
「……」
他呆愣地看著我,我被他表情突然的轉變嚇到。
「怎麼了?」
他依舊呆愣,我慢慢靠近他看剛剛打的地方。
「弄痛了嗎?」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
「沒有,還有謝謝你。」
他摸著剛剛被打的地方,然後感謝的話語讓我有點對他不好意思。
「真的沒事?」
「恩,那就好。」
幾天過去,康龍哥回去船艦,又不知道何時才會回來?
只能希望這些日子他不要來就好,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
「你怎麼了?」
他將手中的茶杯遞給我,我接過手後喝上一口並搖了搖頭。
「如果有甚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告訴我,知道嗎?」
「恩。」
不想告訴他,畢竟他只是一名外人,何必把家事跟外人講,沒有那個必要。
之後依舊過著他騷擾我的生活,早上時爬到我床上,晚上時拿著玩具在我身旁繞,雖然說要寫功課他就會停下動作,靜靜地跪坐在旁邊等待我。
難道他不用上課嗎?難道他不需要上班嗎?難道他都在家嗎?
「話說你有在上課嗎?」
手一邊摸著他的頭髮,一邊轉頭問他,他抬起頭看著我。
「有啊。」
「你有在上課?」
我停下手時他站起身說:
「對,我是應用英文系」
「應用英文,那你英文不是很強?」
「還好啦,不過目前在接一些翻譯文案。」
「這樣不會很辛苦嗎?」
聽說接案有分很多種,且按照案件大小有不同價碼,不過這樣也可以說明他為何在家?以及半夜還聽到他走下來的原因,畢竟廚房在我這一層,他樓上沒辦法裝水。
「還好,你要吃東西嗎?」
「喔。」
他走離開房間,等待一下後他回到房間,並端著一塊蛋糕到我面前。
「這是我滿喜歡的一家店賣的乳酪蛋糕,嚐嚐看。」
「好。」
濃厚的牛奶味,軟嫩的蛋糕體配合上酥脆的餅乾體,兩著接連再一起,以及喝上一口烏龍茶,真是不錯的享受。
「怎麼樣?」
「很好吃。」
「恩,這家店的老闆人很親切,下次可以帶你去。」
「喔,好啊。」
為什麼要一口答應?
「還要嗎?」
擺了擺手說:
「不、不用了。」
「吃飽了?」
「我不習慣吃消夜,且吃宵夜對身體不太好。」
呼~幸好現在是晚上,不然早上或下午他應該會馬上拉我出門。
記得有一次下午時間誇獎他買的虱目魚湯不錯吃,他就拉我坐上捷運,去到龍山寺還走了一長條的路,只為了介紹一家店給我認識,且走到時已經晚上了,就直接在那裏吃晚餐。
很少有這樣的經驗,但還是不要太常比較好,畢竟我是家裡蹲,走這麼長的路我的雙腳受不了。
「那這樣你的英文很好吧?畢竟要做翻譯。」
他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不言不語,我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怎麼了?我臉上有甚麼嗎?」
他伸出手指在我嘴邊抹了一下,接著將那根手指含入口中說:
「黏到東西了。」
「喔……」
……
……
……等等!間接接吻?
我馬上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站起身走到我身旁蹲下。
「怎麼了?」
「沒、沒甚麼。」
身體緩緩站起身將椅子擺正。
「你想到甚麼汙汙的東西嗎?」
他雙手抱住我的腰間。
「你才想到什麼東西呢!還有我的作業還沒寫完!」
「恩,那給我一個吻,我就上樓。」
「誰會給你一個吻啊!快放開啦!」
試圖將他的手弄開,但他的力氣真的很大,眼角瞄到他嘟起嘴巴,感覺有點愧疚於是拍了拍他的臉龐。
「好啦,別鬧了,我要先寫功課,明白嗎?」
「喔,好。」
他鬆開手離開我身旁,我坐回原位接著他跪坐在旁邊。
「你做什麼?」
我低下頭看著他,他抬起頭望著我。
「你不是要寫功課嗎?」
「那你在我房間做甚麼?」
「等你有問題時可以馬上來問我啊。」
拜託!怎麼可能會有問題?
「不會有問題,畢竟老師都已經說要怎麼寫了。」
「那等你有心情時可以摸摸我的頭啊。」
看來上次的命令讓他更進一步了。
「你這麼喜歡被人摸人?」
「你是我主人。」
「我沒有答應變成你的主人。」
「你明明就有答應。」
我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你前不久已經接納我了。」
「接納你跟成為你的主人是兩件事情。」
「可是你不是對我下命令了?」
「那個……」
那個只是權宜之計,哪知道你這麼認真?
「我要寫功課了,就這樣,不要吵我!」
「恩。」
他依舊坐在同樣的位子,但十分地安靜,連呼吸聲都沒有聽到,我不理會他,他應該一下就會離開了。
當功課寫完時轉頭仍然看見他,他抬起頭看著我。
「寫完了?」
「恩,我要準備睡覺了。」
「那我在這裡等你。」
「你不是要工作?」
「已經做好了。」
他拿起手機給我看一封簡訊,裡面寫著”ok”,我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這是對方回應。」
「喔,但你不是有房間,幹嘛要睡我這間?」
「就想跟你睡。」
不想、不願意,但剛才的卻感到有些抱歉,這或許是說謊的罪惡感吧,算了,今天就讓他睡吧。
我為他準備好地鋪後說:
「只能睡這,不能來床上,知道嗎?」
「恩。」
「晚安。」
「恩,晚安。」
雙眼閉上時在黑暗中閃光跑出一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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