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的另一頭是那早已熟悉、令人安心的聲音。
「阿誠,已經夠了吧。」
但已經與我熟知的她不一樣了。
有哪裡.....改變了。
「小清,不是那樣的,我...」
該說什麼、想說什麼。
所有的話語,皆堵在了喉嚨內。
發出的只有哭不出來哽咽聲。
「......」
她沉默著,像是等待我的下一句話。
我。
我做不到。
我垂下靠著臉上的手機,自顧自的掛斷電話。
說我脆弱也罷、懦弱也罷、膽小也罷。
「嗡嗡嗡......」
手中的手機像是起死回生般的發出震動。
聯絡人無疑是她那可愛的暱稱。
我甚麼都做不到的,親自掐住「機會」的脖子,靜靜等待手機回歸沉寂。
像是解脫般,失去力量的身體立刻倒在了沙發上。
打開手機看著今天以前的對話,明明關係還是一樣。
僅僅是我不小心吃了她的起司蛋糕,就釀成這樣的大禍。
啊啊......!搞什麼嘛!那個女人!
「都已經過期一天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你還要吃啊。」
「喔是嗎?在電話裡我還以為你正在反省呢。」
沙發背後傳來了方才不久聽過的聲音。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離現場,將自己鎖在臥室內。
「你怎麼進到我公寓的?!你應該沒有我家鑰匙才對啊。」
「喔喔?你說鑰匙啊?」
小清停頓了一下,似乎正在回想鑰匙的由來。
「啊啊,想起來了,在你第一次帶我進房間的時候,從你的褲子拿出來的。」
啊啊...!原來鑰匙會不見是你拿走的嗎!
喀啦。
清脆的開鎖聲,原本無堅不摧的防線伴隨著摩擦聲、崩壞了。
「啊啊啊啊啊啊,馬修救救我啊。」
理智短線的我早已分不清二次元與三次元。
「對著現實女友喊著二次元老婆這可是不敬啊,御主~」
小清那包容一切的笑容將我帶回了現實。
「小清......?」
沒想到就連臥室的鑰匙都擁有,把自己鎖在房間內真是個失策。
「那~阿誠,我們來談談起司蛋糕的葬禮規劃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天,隨著荷包君的死亡換回了我和小清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