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鏘、鏘……
什麼細線被撥弄的聲音充斥書房。
叮、叮、叮……
什麼按鍵被敲響的聲音迴盪書房。
「哥哥,你在做什麼?」
書房主人僅僅瞥了來者一眼,連回答的聲響都沒有,只是繼續做他的事。
房間的門縫硬是被打開。踏入書房的,是一名長髮小女孩的身影。她歪歪頭,見書房主人一聲不吭,只好又喚一聲:「哥哥?」
咚!琴鍵發出不和諧的弦律,餘音迴響著,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女孩的哥哥無視掉向他搭話的妹妹,又再度埋首音樂之中。
他按了按幾個琴鍵,又撥了撥幾條吉他弦,隨後在印著五線譜的筆記本上沙沙的用鉛筆寫寫畫畫。
哥哥不理自己,長髮女孩也沒有緊纏著不放。她知道,打從他們倆出生起,哥哥一直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底。
──即使她是他的雙胞胎妹妹。
長髮女孩與男孩十三歲生日那天,哥哥突然向她攀談了。
「……。妳過來一下吧。」
「……哥哥?」面對哥哥的主動,長髮女孩也覺得,那天的哥哥好像,不太一樣。
男孩招手,讓自己妹妹踏進他的房間雖然女孩不是第一次進男孩的房間,然而被哥哥主動邀請進去還是頭一次。因此她也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乖巧的照哥哥的指示去做。
男孩讓妹妹坐下,將因撥弦而有些粗糙的左手一攤,掌心中的是寶綠色的自動鉛筆。
「那個,我不知道最近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所以就選了文具。生日快樂,……。」
男孩搔搔後腦杓,向是不好意思般低下頭,和平時無視女孩的態度有許多反差。
女孩驚訝了。她輕輕拿起自動鉛筆,將之轉了一圈,發現筆身上貼著一張小卡。
上面寫著,哥哥最喜歡妳了。不會討厭妳的。
女孩立刻紅了眼眶。哥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他連忙抄起桌上的衛生紙,替妹妹擦淚。
「……哥哥,不騙人?」
「不騙人喔。之前有點原因才那樣。我們之後都會一直在一起喔,……。」
男孩又寫了一張小卡,這次是可以貼在筆身上的大小。他用黑色原子筆寫了幾個字在上頭,貼在筆上給妹妹看。
「一直在一起」。
只是,這個承諾,馬上就被打破了。
他沒有回頭。
他沒有回應女孩的叫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