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咒怨》
第二十七章、遠古肖像
緊急之下,我點點頭,直接跟她說陷阱的位置。她便精準地跨過這些陷阱,牽著我到倉庫門前。
不過倉庫的門上了許多鎖,還不止一個,我驚慌地說:「這下死定了!」
「別擔心,是我牽你過來的,就算被抓到,受罰的人也是我。」她一邊說,一邊用髮簪開鎖。短短一瞬間,鎖就全開了。
她立刻拉我進去,關上了門。
我跟蝶都將耳朵貼在門上,專注聽著外面的動靜。
「奇怪?剛剛明明就聽到有人講話的聲音,是我聽錯了嗎?」門外的守衛自言自語地說:「算了,來這裡就會被逐出師門,只有傻子才會過來,還是去睡覺吧。」
守衛說完,打了聲哈欠,然後腳步聲便是逐漸遠去。
「怪不得剛剛都沒看到他,原來是去偷懶了。」我說完,看向了蝶,才驚覺她的臉好近,她似乎也意識到這點,立刻往後退開。
怎麼回事?明明危機已經解除了,卻還是感到很緊張。
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待在一間密室裡,怎麼想就是很不妙啊!
仔細看看蝶,她縮著肩膀,抱著雙臂發抖著,看起來很害怕。領口下的鎖骨起伏的好劇烈,似乎還出了些汗,她胸口上的肌膚閃爍著亮光,胸前的曲線微微隆起……
靠!我是在看哪?一個不注意,我的眼神就開始不安分,得趕快轉移注意力。
「妳開鎖的技術還挺厲害的耶!是在哪裡學的啊?」我問。
「唉!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還沒被師父收養以前,我日子過得很苦,所以有學過一些不好的技能,但我發誓!自從我來到武館後,就未曾用過那些技能了,還請你……請你不要討厭我……」
聽她那如泣如訴的語氣,我才赫然發覺到自己實在太過遲鈍,明明是如此輕易就能理解的事,我卻沒有察覺到,還對她開了非常惡劣的玩笑。
「對不起。」我向她低頭說:「妳喜歡我吧?不然不可能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聽聞我的話,她也低下頭,緋紅的瀏海蓋過她的雙眼,使我無法解讀她的情緒。
半晌,她才對我輕輕點了頭。
「抱歉,妳明明喜歡我,我卻這樣回應妳。」我緊握起拳頭說:「接吻這種事應該是兩情相悅的人才做的,但其實我都只把妳當作像妹妹一樣看待,並沒有那方面的情感,實在不該這樣戲弄妳的。」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微笑說:「不過你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就很高興了。」
剛說完,斗大的淚珠從她眼角上滑落。
「喂!怎麼了?」我驚問。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她淚如雨下,不斷提手擦拭淚水。
突然有種想把她抱入懷裡的衝動,但就在向她伸手的那一剎那,我又猶豫了。
我剛已經跟她表示我對她沒有戀慕之情,如果就這麼隨便把她抱入懷裡,會不會反而傷得她更深?
結果我還在煩惱時,她早已拿出手巾擦拭淚水。
「抱歉,讓你擔心了。」她苦笑地說:「我這樣很狡猾吧?但不該這樣的,我只要等待答覆就好,困擾的人反而是你,所以我會堅強的!」
她握起拳頭,對我露出堅毅神情。登時我有種很自卑的感覺,她的想法好成熟!
但不到一會,淚水又從她眼眶上滑落。
「對不起……我太軟弱了……」
「沒事,是我不好。」我把她抱入懷中,摸著她的頭說:「蝶,妳很善良,是值得受人呵護的女孩,所以我想好好整頓思緒,讓自己可以用認真的態度去回應妳的感情,但這需要時間,妳可以等我嗎?」
「嗯……」她在我胸懷點點頭,頭上的鹿角摩擦著我的臉頰,這讓我感覺超痛的,都快破皮了吧?不過不能再讓她感到自責,我得忍住!
「話說既然來倉庫了!我們來翻看看裡面有什麼秘密吧?」我說。
「好啊!」她抬起頭,雙眼發亮。
看她變這麼興奮,我驚訝地問:「妳該不會其實也對倉庫的秘密很有興趣吧?」
「嗯,我偶爾會想,如果我能拿到藏在這裡的秘笈,也許就能讓你刮目相看了。」蝶微笑道。
「是嗎?我是想在比賽中使出秘笈的絕招讓父親嚇一跳,然後假裝是自己瞎練成的,原來大家想得都差不多!」
倉庫內堆滿了許多箱子與卷軸,月光從窗口投射而入,當我們翻箱倒櫃的時候,灰塵跟蜘蛛網飄散在空氣中。一段時間後,我們只搜刮到一些農用器具,不然就是些古老的詩集,就是沒找到跟武術秘笈有半點關係的東西。
「靠!這裡放的都是垃圾!」我摸摸下巴說:「不過不對啊,父親他既然設置這麼多陷阱,這裡肯定封印著禁忌的絕招秘笈。」
「那塊布呢?」蝶指向倉庫的角落,有塊白布傾靠在牆角處。
其實我一開始就有注意到那塊白布,只是從線條上可以輕易判斷那下面蓋著一幅畫,我就沒有去翻了。
「雖然感覺希望不大,不過還是來看看吧,搞不好是關於絕招的畫也不一定。」我一邊說,一邊走到牆角處。
伸手將白布掀開,下面果然是幅畫。
正確來說是一幅肖像畫,畫中是一名年輕女子,頭上長著一對貓耳,是夕燻族的貓靈,但她髮色是白色的,身穿的白色服飾給人一種古老的感覺,宛如是來自很遙遠的時代。
「真無聊!至少也來個上古神的畫吧?」我失望地說。
「不過有點奇怪,你和你爸都是灰族,為什麼倉庫會有夕燻族女子的肖像畫呢?」蝶問。
「對耶!這的確是個問題!」我仔細盯著畫中的女子說:「難不成她是父親的初戀情人?不,這應該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