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夏冬只在轉瞬間就過去了,爸爸他偶爾會在工作中空閒時打電話回來,關心我的學業成績以及交友狀況。
「上大學還不交個男朋友嗎?」電話那頭有點開玩笑的語氣,正中心上未拔的那根針。
「哈....爸爸,我現在才幾歲,你就擔心起來了。」白起的身影像旁邊茶杯中氤氳的熱氣,繞上心頭,久久不散。
「我是怕你讀書讀到失去交際能力啦。怎麼樣,班上有你喜歡的人嗎?」爸爸的語氣有些急迫,不時傳來催促我回答的聲音。
「恩...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但是...」我的聲音漸漸變小,眼眶不自覺泛紅,腦海裡那身純白制服的身影不減反增。
「女兒,有喜歡的人要放膽去追阿,爸爸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是一定要找個能保護你的人。」爸爸大概從我的話語裡聽出了我的不安,他用很溫柔的語氣安慰我,鼻子一酸,我的眼淚就這樣不停的滴落在書桌上,脆弱在那一瞬間釋放。
「對了,下個禮拜就是妳的生日,20歲生日要好好過,我會回去做頓好吃的!」爸爸時常離開家工作,我也早就習慣一個人過日子了,但是關於生日這點,爸爸每年都堅持給我做頓飯,吃完飯我們就坐在客廳回顧從小到大的各個時刻。
我在準備回顧相簿的過程,偶爾也會先翻翻照片,有些照片已經很破舊,甚至模糊的看不清,媽媽的照片許多都已經破損,除了立在爸爸書桌前的那張,雖然有些泛黃,卻還是如新的一般。
我翻著相簿,一個人回味爸爸記錄下來的每個時刻,其中有一張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那張照片記錄的是我高一剛入學時拍的,也是唯一一次爸爸出席過的學校活動。
照片裡,我的制服有些寬鬆,對著鏡頭笑的眼睛都彎了,手上還比著YA,我輕輕摩娑著照片的邊緣,一個模糊的輪廓就這樣不經意映入我的眼簾,男孩的臉還很青澀,他的目光就這樣盯著照片前的焦點,臉上掛著點點紅暈,笑的溫柔。
"趴答趴答"眼淚又不聽使喚的滴落在有著男孩身影的那個角落,我慌忙的抽起旁邊的衛生紙輕輕擦拭,深怕弄壞了這珍貴的照片。
「原來...你那麼早就一直注視著我了。」眼睛還有點發酸,但是這次心裡卻是填充著滿滿的幸福感,至少,我的生活裡還有一絲你曾經出現過的證據。
生日當天,我為了好好陪在父親身邊,推了朋友們的慶祝邀請,只見大家的臉上滿是尷尬,旁邊的白趫更是低氣壓壟罩。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每年都回家過生日,你們不是都知道嗎?」大伙的臉上滿滿的緊迫,全部人都盯著白趫看,看來問題的源頭—就是他了。
「跟我過來。」白趫他扯著我的手腕,有些粗魯的把我扯到旁邊的空地。
「你就不能改天再跟你爸吃飯嗎?」他的臉上帶點焦躁,所有動作都變得比平常粗魯。
「不行,我爸很忙,每年他都特地請假回來陪我,我不能辜負他的好意。」眼前的白趫眼睛緊閉、捏著眉心,他抬頭我對上他清澈的眼睛,他只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我知道了,改天再幫你慶祝吧。」他又恢復一貫的態度,對其他人揮揮手示意要他們先離開,仔細一看,我才發現他的服裝有別於往日,正式的黑色西裝外套,裡面則搭著有著簡單線條的黑色襯衫,把他的襯托得比平常更成熟。
「今天是妳20歲生日,我本來想要給妳個驚喜。」白趫緩緩的把我的手牽起,雖然力度不大,卻不容我掙脫,他的指尖有些冰涼,手心也不像往常乾燥,沁出了一點汗水。
他打開了一間空教室,教室裡沒有開燈,但是微光在地上閃爍,是一個個擁著火光的小蠟燭,他們排成了一整個直排,到最底圈成了一個愛心。
他拉著我的手穿過這個燭光走道,來到了愛心的正中間,他緩緩的從西裝外套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蓋,裡面躺著一條玫瑰金色的項鍊,項鍊的最底端有個閃電形狀的小墜飾。
「怎麼說才好...妳大概....就像一道來不及閃躲的閃電,直中了我的心,我希望這次妳能接受我。」這次他的話語裡並不是問句,微光閃爍的倒影映在了白橋的眼底,橘色的光暈把他照的格外溫柔,他的臉有些微紅,拉著我的那隻手也更加冰冷,甚至還有些顫抖。
「白趫,我不能收下這份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跟白起....我們沒有講過分手。我必須等他。」我的眼神堅定,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他的指尖,我輕輕的握了他的手想要傳達我的心意,之後便把雙手收回。
「嘖...我就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可別喜歡上我,我是不會反悔的啊。」白趫把小盒子蓋上,輕輕地把他放進我手裡,我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想甚麼,就是生日禮物,不帶前面那些話。」他笑了笑,他的右手停在我髮梢的末端,愣了一會,他又將手輕輕收回身側,。
「快回家吧,你爸說不定在家等你了。」他蹲下身將蠟燭一個一個吹熄,我握緊手裡的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你,我們還是好朋友吧?」白趫抬起頭,邪魅的笑容撞進我的視線。
「我可不是那種被拒絕就會翻臉不認人的人,但是我也不介意你改變主意,成為我的女...朋友。」彷彿又回到一年前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他嘴裡總是講不出甚麼正經話,但是這樣的他令我放鬆了不少。
我和白趫道別就往家的方向走去,拿了鑰匙開門,爸爸的身影並沒有出現。
「奇怪了,不是說下午4點就會到了嗎,這都要6點了。」我打開手機,與爸爸的對話框還停留在我給他的留言,我撥了電話也沒人回應。
這一年的生日,我沒有等到爸爸回家。
而之後的每一年,我的生日卻變成了爸爸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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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迪的部分終於快要結束了,就要和白起相遇了啊!
最近更的有點慢,真的很抱歉,最近有點懶的碼字ˊ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