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做為生日賀禮的小短篇,時間點在整個《不垢》的故事發生以前。雖然真的很短((,不過作為笨鳥跟少爺難得的純糖,還是希望大家享用愉快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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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班的同事病倒了,愚鳩被迫值了整天的班,隨梁諭一股腦兒任性地到處跑。到了晚上,他竟然在偌大的紅燈區裡跟丟了自家的少爺。
「笨鳥,我在金環的九樓,來接我──」
很難說他不氣惱。梁諭打給他時已經醉得不像話,被困在高價酒店的包廂裡吐了滿桌。收拾掉現場的殘局,帶著他回到三合院時已超過了凌晨,愚鳩疲倦得幾乎想直接睡去。可他堅持住,小心翼翼地幫梁諭剝去了衣物、清洗身體,期間內他的少爺一直沉沉地睡著。
好不容易打理好一切,愚鳩將人抱上了床,已經失去了整理自己的意願。但奇異的是,他坐在床邊,不久前濃濃的睡意卻消散無蹤。
「累過頭了嗎?」
他低聲自語著。聲音落下後,三合院剩下喋喋不休的蟲鳴。月光投入窗戶,在身邊的梁諭身上籠了一層輝,愚鳩凝視著他,良久,那人大概是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本來便沒為梁諭套上睡衣,這一翻偏偏掀掉了整床被子,愚鳩頓了一下,有些僵硬地盯著梁諭雪白的裸背──明明幫對方沖洗時見過了很多次,此情此景,仍移不開視線。
他一定是累了,才會無意識地伸出手,指尖沿著那道微微隆起、稍嫌削瘦卻依然美麗的弧度滑過。
愚鳩忽地一顫,大夢初醒似地收回,他輕手輕腳地起身,繞到床舖另一側、撿起被子。
一抬頭,忽地對上了梁諭半瞇的眼眸,三分醉意、加上了七分的淺笑。
「上來。」
可能他不是累、而是同樣也醉了。梁諭湊上來的唇帶著某種迷離的香氣,輕輕地、擦過了他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