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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六章-03-野蠻大鬥爭

K.I | 2019-04-19 12:36:55 | 巴幣 12 | 人氣 569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蟠龍洞前一大清泉處,泉邊有著四尊高大的人面雕像,左至右依序分別為祝融、戮牙豪、方地、亡里答,看上去儼然又是一片莊嚴的聖地。但如此莊重的場合,清泉前的一塊小平地竟有三名被綁在一塊的中原人,只是三個長的都不像中原人。

  「混帳!」結實的腿奮力的朝夏侯雲的腦袋踢過去,一下子差點人頭都差點要飛離脖子上。

  「到底為什麼要破壞咱們祖靈留下的家鄉!啊?知道冒犯祖靈聖地的人都什麼下場嗎?都得受盡萬千折磨,最後殘破的屍體還要拿去餵老虎!」


  先不提那一口喝進喉嚨的啞泉毒效還沒退,任誰被踢成這樣還能用上清醒的腦子說話也幾乎是強人所難。


  「之前還敢強辯,現在被咱們親眼目睹就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是吧?你娘我都比你敢做敢當!」她拉出揹著的一竿長標,在夏侯雲面前甩著,「你以為你口風很緊是吧?哪個中原人派你來擾亂咱們祖靈安寧的對吧?待會就看你娘我把這根丈八長的標從你的屁股插進去到手肘深時還能不能這麼沉默!」

  「他喝到了啞泉的水所以沒辦法說話!」裴玄再次大喊,但這次似乎才終於讓祝融聽到。

  「呃,什麼?真的麼?」

  金梨也無奈的附和:「剛剛我們一路上都這麼說,姊姊您就是不肯相信呀。」

  「喔,好……來人!把安樂泉水拿來──」顯得有些尷尬的祝融取過大夫手上一瓶特別的小壺,隨後強行灌入半婚不醒的夏侯雲嘴裡。


  許久,夏侯雲忽然又咳了幾聲,隨後支支吾吾的能夠發出聲音了,他似乎是在小聲的唸道:「爹……我好像看到你了……」


  「別裝死,給你娘我起來。」祝融抓住他的衣襟就急促的罵道:「現在你能說話了!說,到底是為什麼要破壞咱們祖靈的……」

  「妳是耳朵長蟲還是傻……她們剛剛一路上說到我聽了都煩了……」夏侯雲瞇著眼剛從啞毒從恢復的輕聲回道。

  「什麼,她們剛才說了什麼?」


  這時,一邊的大夫害臊的稍微走出來,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她們剛才不斷說,是有一名形似鬼神的男人引起地震的,那中原人也是受害著。」

  祝融訝異的看著他們:「你們怎麼知道……她們真的有說?」好久沒人回應她,彷彿就是在無聲的默認。「好!姑且算妳們有解釋,但那也是強辯!長得像鬼神的人就是兇惡了點大不了又強了點,怎麼可能引起這麼大的破壞?」

  「我看起來就像能引起地震麼?」雲怒而無力的回應,這下她也驚覺頗有道理才把他放開。被摔在地上的雲擦去嘴角邊的血,不悅但仍姿態誠懇的問:「請問夫人,既然現在我也是受害者了,那可以麻煩您告訴我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妳,和妳的祖靈後裔們都以為我是兇手麼?」

  祝融只不屑的回應:「哼,你自己心裡清楚!」

  這時金梨便忍不住插話道:「姊姊,若是真的想要找出真兇的話我們應該彼此坦誠,我理解您的心境但現在不該是強行懷疑外人的時候。」

  裴玄也道:「拜託您了,若是您願意將事情與我等分享的話我等也會幫助您的。」


  思索了一會祝融才終於放下矜持,雖然懷疑但稍微卸下心防的說道:「像我說過的,就在幾個月前,北邊與川蜀的交界處的部落忽然遭到猛烈的襲擊,咱們原以為是蜀漢從成都或孫吳從長沙派的軍隊,但他們絕口否認有做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事。後來襲擊的範圍和受災區域越來越大,有太多人被無緣無故地殺害和太多先祖古蹟都被破壞,直到後來咱們派人去查,查到山上有棟木屋裡裡面堆滿了你的信息。」

  「我的信息?」夏侯雲顯得非常疑惑。

  「發現那木屋時裡面看起來像被廢棄一段時日了,但裡面不論桌上或地上都有你的消息,不論是和你過去有關的傳文、與你可能有關的事蹟、甚至還有大量只寫著你名字的字條。所以你娘我才覺得要不是你,要不就是和你有關係的人。」

  「這就是你們綁我來那麼多天又不說的原因?」

  「因為要是告訴你你就有機會否認,到時候整個南中上下肯定會為之暴動。」

  「給我搞清楚,我雖然願意為了我覺得重要的事死,但絕對不是這樣替人冒著罪名就被處死。」夏侯雲不滿的回。「實不相瞞,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們那兇手是誰。」

  「誰?」祝融從沒反應這麼快又這麼仔細過。

  「就是那個能引起地震弄倒巨石陣的鬼,他叫阿骨天,意思是什麼達天之人還是鬼的。」

  「你娘我沒見著他過,別想用三歲小孩的伎倆唬弄你娘我!」

  「要信不信隨妳,反正要是妳就是錯殺了我,那傢伙還是會回來把你們全殺光,到時候妳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在唬弄妳。」

  聽了夏侯雲如此堅定地回應祝融才終於不再如此堅持,不情願的改口問道:「自己把事情說明清楚。」


  「我不知道那傢伙一路追殺我又不殺掉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只知道這絕不是誤會,他完全是衝著我來的,我在來到這之前就遇上過他幾次。我就先問妳,妳知道『水瀑山』在哪麼?」

  「水瀑……那是本地人都很少提及的地方,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樣,他來自南蠻夷水瀑山,和古老的兩個教派禪岡與屠邪有關,身懷禪岡的禁斷秘武,然後被屠邪用《催眠真書》的法術弄得失去人性與理智,滅山後又下山摧毀各部落,後來又不知道為何執意要找我卻在能殺我時都放過我。」

  金梨雖然先前也有聽過,但不解的是:「你怎麼知道屠邪的法術道書叫催眠真書?」

  「我在北方寒地的時候遇過一個差不多的,也是被這種法術逼得弱女子變殺人狂,只不過沒到阿骨天強得這麼誇張。」夏侯雲回完接著道:「言歸正傳,夫人,既然你們想揪出殺你們人又破壞你們古地的人,我也想弄清楚那人的真實身分,那我們何不攜手合作替代無理的相殺?」

  「哼!」祝融用力地將長標佇立於地,搖頭晃腦後才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們得替我們幹幾件事才行。」

  「說,要錢的不幹。」

  「你口中那個『阿骨天』破壞了不只泥犁道,還有更多的祖靈聖地都遭到摧毀,要重新建造的確要錢,但咱們已經想辦法在掙錢也掙力。」

  「是什麼辦法呢?」金梨問。

  「咱們把一些南中才有的藥材或植物出去,賣到南邊海外的島嶼民族,有些也會賣給成都或五谿蠻那。」

  「我還以為你們絕對不讓先祖留下的東西外流到他族手裡?」雲揚起眉頭問。

  「現實是咱們需要錢,神聖的祖靈肯定也會支持咱們這麼做的。」

  「也行,那你要我怎麼做?」

  「現在就是你娘我告訴大家,說你不是毀壞南中之人他們也不會原諒你,你得幫忙這裡恢復才行。」



  帶著裴玄、夏侯雲、金梨三人回到蠻夷殿一帶,祝融又帶他們上哨站之頂上眺望南中大地。

  「看,東方那是你娘我管的白沙洞『啞泉』、西北方是戮牙豪的骨牙殿『滅泉』、東北方是方地所管的禿龍洞『黑泉』、正北則是亡里答最大片,範圍涉及三江城與烏戈洞的『柔泉』。」祝融道:「黑泉那最近叛亂頻起,有一群企圖奪泉以奪權的叛軍在作亂,你要去幫忙麼?」


  夏侯雲道:「踢翻小王八們的屁股是我的樂趣,我怎可能拒絕呢?」

  裴玄此時站到金梨面前道:「我也一起去吧,我和他了解相同劍法,應該能合作無間。」

  祝融卻按住她胸口回絕:「不,美女妳留下,我有別的事交給妳。小丫頭妳去,和妳爹還是妳師父的去闖闖吧。」

  金梨站出來得特快,「好!」

  「去接近黑泉時會遭遇駭人瘴氣,到時候口含這薤葉芸香就能抵禦毒氣。」祝融從大夫手上拿過一帶小草藥遞給他們,「早點回來,還有很多事要幹。」


  金梨與夏侯雲也沒多待就出發前往黑泉的路上,行走過程中金梨不禁還是感到一絲的些許欣喜。

  「師父~」她的聲音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發得這麼甜了。

  「別叫我師父。怎麼?」雲一面顧著趕路完全沒有想慢下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能和你再次一起行動好開心呀。」

  「少噁心了,我就沒特別開心。」

  「怎麼這樣說,我怎麼都是特別從夷陵回到武陵又直接來找你的耶!」

  「然後把妳裴玄姊姊叫來替那兇女人打雜嗎?還真是孝順。」

  「我也可以留在家鄉裡就好呀!何況還發生了一些事,你怎麼這樣……」

  「那妳是可以乖乖躲家裡玩,妳們有來沒來差不多。」自己說一說夏侯雲突然感覺到金梨似乎有些難過,又知道自己的確也是受了幫助還說得有些過份,才忍不住道:「好啦,妳們的確幫了很大的忙。」

  「我就知道!開心──」



  樹木殘骸支離破碎,巨大枯木盤根錯節,越是走向東北禿龍洞的路那,越能感受到一股明顯的紫霧瘴氣逐漸迭增與自然生意的急速退減。夏侯雲突然先開始咳嗽起來,金梨立刻就想起祝融給過自己的那袋草藥就掏出來。

  「師父,把這個含在口中。」金梨趕緊給雲一大把薤葉芸香後自己也往嘴裡塞不少,一股自然如雨後青草的味道貫徹鼻腔,頓時間瘴氣的毒性好像都起不了作用。「好神奇呀……」


  走到禿龍洞口,師徒倆便看一副異景,那是好幾棵枯萎的乾樹圍繞著如天神大鼎一般的大泉池,池內冒著濃密泡沫、泉水顏色呈深紫近黑,任誰看上去都能感覺出這絕不是什麼安全能放心接觸的泉池。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泉……」


  金梨看都要看呆了眼,同時不知是否是怕自己吸入太多黑泉與瘴氣因此不斷一把接著一把的吃下更多薤葉,夏侯雲看了藥草袋都要見底了便輕拍她的後腦小聲道:「這東西是防毒用的,是藥草不是飯,妳吃這麼多幹什麼!」

  金梨表情無辜但知錯的喃喃道:「對不起啊,嘴巴裡含著些什麼就想嚼一嚼吞下去……」


  又往前一段,暗紫迷霧是愈來愈濃,卻能在霧中能見到幾名正練習接觸毒液與蒐集瘴氣的毒術士,還有正待命像是在巡邏的面罩衛兵。


  無意的前進之間,師徒倆突然發現迷霧遠處那似乎是方地的身影在背對著自己。原本金梨想盡快完成差事就要奔上前打個招呼,然而恰好一陣微風吹來,揭開瘴氣毒霧後看到的除了方地本人,還有的是戮牙豪、與亡里答。

  「他、他們倆怎麼在這?」夏侯雲才剛感到疑惑,瘴氣忽然又增生起來。當他回頭想再看看四天王中的三人時,他們卻已不見。


  肩膀被點了點,雲還以為是金梨回頭就唸道:「你在幹什……呃!」沒想到在他背後站的直挺挺的,竟然是剛剛還在遠處的方地。

  「中原人,請問,您來此處有何貴幹?」細扁、毫無情感的聲音,就算在瘴氣裡還是能看到他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樣,手指細長的像只有骨頭一樣。

  「我需要化解我在南中這的誤會,祝融要我先來替你解決叛亂問題,那些叛軍在哪?」

  「哦,叛軍?」

  這時一邊忽然殺出一名蠻族士兵對方地大吼,但還沒近他身前方地忽然消逝於霧中,再次出現時已經在那蠻兵背後,夏侯雲見狀當機立斷將金梨摟住並遮住她的雙眼。

  「不智之舉。」方地一手直接抓住那蠻兵的頭,隨後他的袖口至手掌竟開始流出腐蝕性的毒液──「嗚哇──!」蠻兵當場發出淒慘無比的叫聲,同時能看到他的臉逐漸被毒液溶解。

  「娘的!被發現了……」躲在樹叢後的另外兩名勘查兵見事跡敗露便急忙想撤,誰知一人才剛轉身,項上首級立馬就被嶄新的長爪砍飛。

另一人急忙跑開一段距離後聽到猛獸低鳴,下一刻就被一道犀利的空降灰影硬生生劈成兩半。


  「煩請您回去轉告南中王,吾人能夠親自應付,不用他勞心力。」說完,他才將那可憐的蠻兵放下,只見他已面目全非甚至能看到腦髓與被腐蝕的頭骨。

  夏侯雲也什麼都沒說,就這麼繼續蒙著金梨的眼並帶她火速離開瘴霧之中。



  回往蠻夷殿的路上沒有目睹一切的金梨只聽到幾名蠻兵喊叫,又見夏侯雲自那之後臉色變得有些不安又慌張,便忍不住想問個清楚。

  「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叛軍出現了嗎?」

  「我大概知道事情是怎樣了。」夏侯雲擔心的唸道:「四泉天王……只有祝融有危險。」

  「到底是怎麼了?」

  「剛才我們看到方地和戮牙豪、亡里答兩人在會談,但他們理應要是敵對的,我們目睹這一切是不對的。」

  「不對的?」

  「還記得一開始戮牙豪和方地兩個看起來像敵人一樣的關係麼?那只是障眼,實際上他們肯定在策畫著什麼。」

  「可是他們之前看起來吵架吵得很兇,說不定他們剛剛是在談判呀?」

  「不可能,這樣亡里答就不該出現在那,也不會有士兵特別去試圖觀察他們。」雲搖了搖頭道:「祝融他們所知的叛亂是方地的計策,目的是讓蠻夷殿中央的注意轉移到叛軍身上。」

  「那他們真正的目標是什麼?」

  「大概和一個人有關,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進到南蠻神殿中,孟獲在王位上接見前來的夏侯雲和金梨,見他們神色緊張,便不多做其他質疑切入正題。

  孟獲問道:「瞧你們這什麼樣。怎麼,遇上你們說的阿骨天啦?」

  夏侯雲作揖,半跪回道:「稟大天王,小的受夫人之命前往禿龍洞勘查黑泉叛軍一事,但未有結果,請大王降罪。」

  孟獲揚起眉頭,「這本來就咱們南中的事,怪不得你們,別鬧壞事了就好。」

  夏侯雲卻道:「不過小的還請大王放心,雖然小的沒有親自勘得叛軍蹤影,但有見四眼毒泉之三天王:方地、亡里答、戮牙豪三名大人在商討對策。」

  「他們仨?」這時孟獲就疑惑了,「他們怎麼會商討什麼對策,這戮牙豪和亡里答不是在和融融與方地爭奪你麼?俺覺這有鬼,要商討什麼對策也得把融融叫上,三個人在禿龍洞那滿是迷霧的地方鬼祟肯定想搞什麼,俺得派更多人去觀察他們!」

  「尊重大王決定。」

  「不談這事了,俺還是沒很相信你們這些中原人,去找融融吧!她說還有要你們贖罪的活幹。」

  離開蠻夷神殿時金梨好奇向夏侯雲問:「為什麼他說是贖罪,師父你真的有做錯什麼嗎?」

  夏侯雲搖搖頭但看起來不太在意的回道:「沒有,但我已經懶得反駁了。」



  疲於奔波的師徒倆原本想進附近部落借宿稍事休息,但剛踏入村前就遭眾蠻民們惡眼相待,還被罵了幾聲「殺人狂」又被吐了好幾口口水。一邊的金梨也受魚池之殃。

  夏侯雲和金梨因此沒休息多久,馬上又趕起路。


  這是蠻夷殿區連結上一洞的小徑口,還在遠處時就看見裴玄和祝融已經在附近似乎正等候著他們。

  「動作可真『快』吶?要是你娘我他娘的錯過獵豬的時間我就打死你這頭蠢豬!」祝融依舊彪悍的對著夏侯雲大喊:「這美女都比你個大男人重用,她只花不到一時辰就替咱們收摘完,還能處理得好好的,你倒是帶著你徒弟幹嘛了?」

  「那麼的,我最敬愛的南蠻夫人唷,請問您還要我做些什麼呢?上次的委託似乎有點超出預料呢。」雲倒是仍冷嘲熱諷的靠近他們。

  「超出預料?說什麼鬼話。」

  「就是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我很有可能要先被滅口了,我好怕喔,您還是趕緊回去問您的夫君吧,他比我想像中聰明還猜到了。」

  「問你也沒用,我回去自己問他!」她從木箱上跳了下來,指著裴玄身邊的馬車道:「這次要你們送東西,把這一車的送到烏戈洞去。」


  金梨與雲都上前看了看馬兒後面拉著一整車的東西,每箱箱中裝得是五顏六色、七彩繽紛的硬枝藤蔓,聞起來還有股清新涼喉的芬芳。

  「這些是什麼東西呀?」金梨指著這一箱又一箱的豔麗植物問道。

  「他們管這叫『沁冰萬彩棘』:是一種花呈枯色但梗節多彩,聞起來清涼潤喉的植物。」裴玄溫柔的解釋,和火爆的祝融夫人徹底不同。「他們說這種植物可是極其稀有,被視為是祖先聖靈留下的寶物。但近年來南中叛亂頻起,導致沁冰萬彩棘的生長地都被破壞摧毀,現在它的生長範圍也小得快不能再小了。」

  夏侯雲倒是好奇,「這樣珍貴的東西怎麼就賣給其他人了呢?」

  這時祝融解釋:「因為這東西實際上用處不大,要說的話被梗刺刺到還會反染風寒,烏戈洞那自立為王的傢伙就很喜歡這花俏的玩意。」


  夏侯雲一邊幫忙把殘餘的箱子運上馬車一邊繼續諷刺:「烏戈洞又有王?這次是什麼,會飛上天,還是能施法用念力把人的腦袋炸開?」

  「那傢伙叫兀突骨,自稱烏戈國國王,之所以能那麼放肆囂張全是因為他有他獨特的藤甲兵。那烏戈藤甲還真是刀槍不入,輕又堅固,就是這樣他才仗著手中神甲自立門戶的。」

  「我還以為你們供奉著一樣的祖靈就沒事,沒想到你們這的情況和中原的政權惡鬥根本差不上多少。」

  「有人群居活著的地方就一樣,連小孩子聚在一起都會搞劃分了……少廢話!快給我出發,天黑之前你娘我要沒看到你們倆回來,長標捅屁股!」

  出發前,裴玄靠近金梨的耳朵對她說:「回來後有空便來找我,有事情得告訴你們。」隨後金梨才和雲趕緊上馬車替他們送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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