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兩個字筆畫很少,可以輕易地就說出口,『感情』卻是難以說放就放。」
我從他放置物品的那層抽屜翻出一個鐵盒,裡頭放著關於他與丹娜所有回憶。
他們的感情從愛情昇華成親情,對他來說是無法輕易割捨與家人的一切回憶,但他願意為了封存所有回憶。
「我願意為了你,將我跟她的封存在這個鐵盒。」那是他對我承諾過的話,從那之後我便不會輕易去翻動或懷疑。
可是,如今我已經走投無路,只能尋找能對我伸出援手的人接受幫助。
我輸入紙條背後的電話號碼,卻顫抖著不敢按下撥出的按鈕……
「還是做不到……」我無力的放下手機,憂鬱哀傷的直盯著床頭上的合照。
我拿起合照,想起當初曾對彼此說過要一起拍「婚紗照」的誓言,如今全都變成灰燼般隨風而飛。
最後,我全身癱軟在床上,無法動彈也不想再動。
原以為事情很簡單,只要請丹娜替我讀信再告訴我內容,告訴我離開的他對我有什麼話想說;卻驚覺這是兩個人之間的私事,不應該讓第三人去承擔些責任;而且萬一丹娜拒絕我或是說出與信上不符的話,那我豈不是又回到了原點。
前女友,這三個字代表的是過去與告別,對於他來說是如此,對我來說也不該是打擾的對象,可……我又該找誰尋求協助呢?還是其實我已經沒有選擇,只有面對事實的必須呢?
我不知道……此刻沒有人可以教我該如何去做,也沒有人可以讓我提出疑惑,但問題不去解決它就始終依然存在著。
「窮途末路」或許是最能表達我現在心情的代名詞。
*
「下午兩點八分」
時針滴滴答答的轉動聲迴盪在寂靜的客廳,而我則一下看著時鐘一下看著手中的信,心理依舊猶豫著是否該拆開信封。
正當我下定決心時,桌上的手機傳來震動聲,螢幕上顯示著我幫他取的暱稱「艾貝貝」
我拿起震動著的手機平放在手掌上,食指緩緩靠近接通電話的那顆按鈕,顫抖的感覺觸及全身各處,直到震動停止。
我傾吐一口氣後,讓僵硬的身體放鬆著,不斷思考他打給我的用意,以及我該如何面對手中的信封。
門鈴響起,大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我最不想面對的人,此刻,我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境。
我扔下手機與信封,奮力跑上二樓的房間,傾力的臥倒在床鋪上,並蓋上柔軟香甜的棉被,試圖將自己從這場真實世界的夢裡喚醒。
「今天是二月八日,我在約定好的兩點八分打給你,我並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承諾!」
這時我才想起來又到了這個時刻,二月八日我們每年約定好的時間,是我們的定情日同時也是我們的幸福日,彼此曾約定過每年只要到這個時候,即便多麼的忙碌也要給對方打通電話。
原來他不曾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而我卻早已讓悲傷沖刷一切,忘記他給過的溫柔,可是……第三者的存在仍然無法抹滅。
伴隨著他的呼喊越來越大聲,我趕緊掀開棉被奔下樓去翻開他寄給我的信,在準備看信的那一刻,他拿著鑰匙打開了大門,我們凝視著彼此,有種說不出話的感覺。
兩行淚匆匆從眼眶中流下,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悸動與期盼,欲向前抓住他的身影時,卻感覺到手中的觸感不是厚實的肩膀。
「原來是夢啊……」我摀住臉頰,忍不住默默啜泣著,對他的思念從未減少過,也不曾停止過。
「如果不是夢……你會怎麼做?」這道問題烙印在我的腦海裡,但我卻感到痛苦難耐,猶如窒息般的垂死掙扎。
「……」我沉默無語,無法回答這道假設性又不切實際的問題。
「我很想你……」一雙溫暖的手從身後緊緊將我用入懷裡,厚實的胸膛以及強烈的心跳,讓我才瞭解剛才發生的並不是一場夢。
「我也很想你……可是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忍著悲傷的情緒將他的雙手撥開,起身下床準備離開,卻又被他從後面抓住了我的手。
「我們從未真正說過『分手』兩個字,所以不算是真正的結束。」
「我們……分手吧。」此話剛說完,我便甩開他抓著我的手,起身下樓往大門外離去。
不管現在我還能夠去哪裡,我只知道只要能找到沒有他的地方就好,讓我一個人冷靜思考就好……
「當時的你是不是看見了那張照片的背面?」
我拿起床上的枕頭發狠砸在他身上,像個瘋子似的崩潰大叫著,內心深處壓抑已久的情緒忍不住爆發出來。
「我……好……累……」兩行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那是我對他最後無力的控訴,控訴著我內心的折磨與痛苦。
(未完待續……)
作者小視窗:消失將近三個月的我,終於攜帶著新篇章故事回來短暫露面,其實我仍保持著對寫故事的創意,但不外乎是工作過於忙碌加上熱情被現實與遊戲消磨掉,所以我一直提不起強烈的創作動力。
在三月底小說達人即將期滿前,曾經想過現在對自己創作不盡責的我,還適合繼續連任佔據這空殼的位置嗎?
或許,我對自己的創作還有一點責任心,也或許是還無法完全放下創作的一點熱情,所以選擇依舊佔據著這個已經不適合也許不屬於我的位置。
今年產量應該會非常低,也是我在思考轉型或繼續寫下去的沉寂年。
「當一個人有更多責任與義務要去承擔時,夢想就會被擠壓到非常狹小的空間。」獻給自己與每個經過的路人這一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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