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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9-05-03 08:26

【刀劍亂舞】【三日月宗近x女審神者】審神者(上)

作者:錢

【建議BGM



【一】
她回到院子裡的時候,他正坐在廊下,低著頭搗鼓著什麼,遠遠的望去,日光在那頭柔軟的紺色髮絲暈開柔和的光芒。

她並沒有放輕腳步,他的身體也並不真的如他自稱一般的是個老爺爺,所以他現下自然是知道她進來了,只充耳不聞而已。

哼,老頭子。

她在心裡輕輕的哧了聲,拖著步伐慢吞吞的朝他走去,然後彎下腰,把手上那碟剛捏好的新鮮飯糰擱在了他身旁,發出了有些清脆的、不大不小的響動。
他頓了一下,沒有抬頭,只是繼續的與手中的東西奮鬥。

他因著低頭露出了一截後頸,凝在黑色的皮革與紺色髮絲間一小片的白皙晶瑩,日光輕籠,像是蒙了一層輕嵐的山峰,有種遙遠而朦朧的美麗。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有存在感,他開口了,溫雅的嗓音含了一點淡淡的笑意。
「老人家好看嗎?」

「好看。」
她乾脆的在他跟前蹲下身去,臉的高度正對著他執著什麼的手,看著那實在看不出原型的一堆......玩意兒──對不起但她真的看不出他在搗鼓些什麼,於是她開口問了,「這是什麼?」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笑一聲,自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見他半垂下的纖長睫毛,她托著腮幫,往他那伸長了脖子,得來他有些疑惑的一瞥。
「你在做什麼?」
「看三日月。」

聞言他忽然的就抬眸,然後定定了看了一眼,然後那彎沉睡在夜空裡的三日月便細細的舒展開來。

月紋有些過分的灼亮,有些似美麗卻又鋒銳的刀尖,劈砍而下一瞬迸出的刃光。

她咧了咧嘴,微微垂了眸,「他們沒告訴你為什麼把你帶來嗎?」
「帶來,」他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就著那兩個慢悠悠的重覆了一遍,「老人家以為,用『擄』或是『縛』這樣的字詞,方能較為正確的形容老人家遭遇的狀況呢。」

沒理會他話語裡明擺的諷刺,她只自顧自的將方才的話續了下去。
「他們把你帶來,是因為,我的執念就是『三日月宗近』。」

他沒有回應,她並不意外,三日月宗近這把刀我行我素到極致的性格她還是清楚的。
她蹲在他的跟前,只看著他捏著手上那串長得有些歪七扭八的東西,站了起來,然後伸長了手,將那串小東西綁在了廊下。

「......那是什麼?」她微微仰了頭看去,看著那個串著小木棍與幾片輕薄鐵片的事物,好奇的問道。

他正束著系帶的動作微微頓了頓,分了一個眼神予她,然後嘆了口氣。
「看起來還年輕,眼神卻這般不好,」平穩的語氣帶上了一點嫌棄,他束好了那物件後便又坐回了原位,然後伸出一只白皙瘦長的手自盤中拈了一個飯糰,細細打量著,「那是風鈴。」

聞言,她又抬頭去看那個被他強行掛在廊下的小玩意兒,反覆的打量了幾次,卻終還是忍不住了。
「......還真醜。」

話音方落,就聽見他幾聲猛咳,她低頭望去,就見到他一只手正摀在了嘴上,另一隻手捏著飯糰,上頭尖尖的部分被咬出了一個弧形的齒印,那雙紺色的狹長眸子蒙了一層薄霧朝她望來。
「......還真鹹。」

她對著那雙被鹹出眼淚的、天下最美五劍的紺色眸子,有些心虛的別過頭去。
──不是,溯行軍沒有味覺嘛。



【二】
把審神者們敬著供著仰慕著的最美天下五劍逼得不得不下廚餵飽自己,她覺得她做為溯行軍的生涯算是值了。
──僅管也只是把她捏剩的飯給加了適中的鹽巴,揉捏成飯團而已。

三日月捧著裝著飯糰的小碟子──邊角還缺了個口,走回原本的地方坐下,然後就著那壺已經有些涼了的茶水,慢慢的吃了起來。

儘管只是飯糰與冷茶這樣簡陋的吃食,他卻依舊優雅,有著漂亮弧度的指腹輕輕的捏著同樣飽滿晶瑩的飯糰,以一種非常好看的頻率嚼食著。
她就站在一旁看著他慢慢的進食,一個兩個三個,他倒也沒再對於她這樣赤裸的目光發出什麼異議,看上去甚至是有幾分適應良好,逕自的嚼著米粒,泛著紅潤的唇瓣微微的動著。

真好看啊,腦海裡有無意識的喟嘆飄了出來。

他吞下手中最後一點飯糰,看著碟子裡剩餘的飯糰,抬頭看向她,「小姑娘,吃嗎?」

她看著他擱在碟子旁的那只手,肌理蒼白細膩,緞子一樣,想了想,伸了手自碟裡取了一個飯糰,然後塞進了嘴裡,眼神則仍牢牢的留在了他身上。
他似乎覺得她這樣執著的望著他十分有趣,那雙蘊了整個夜空的眸子帶了點興味回望,於是她一邊嚼著米粒一邊用下頷往他的方向點了點。
「秀色可餐嘛,」她笑了一下,「添點味道。」
──畢竟溯行軍又沒有味覺,講直白的,飯糰與草對她來說只是口感的差異,而她本也就並不倚賴人類的食物存活。

他似乎懂了,忽地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所以小姑娘把老人家帶來這裡,就是為了讓飯食多些味道?」

「當然不是,」她沒有三日月那樣優雅的進餐禮儀,也並不打算在他面前顧忌什麼形象,於是邊嚼著飯糰邊回答他,「不過您放心好了,過段時間我會讓您回去的,回去您的主人身邊。」

他依舊微笑,經閱過無數歲月的微笑沒有表情,她知道他不信,敵我相對的立場,被溯行軍縛了送來一個陌生的小院,有奇怪的、長相一望即知並非人類的傢伙──這樣極為陌生且不利的處境,但他到底是三日月宗近,平安時期即存在至今的月光,即便是在這樣的情狀下,他依舊依循著自身所有的步調存在著。

嗯,熟悉的三日月,熟悉的配方。

她吞下最後一口飯,拗了拗被黑色手套裹著的手指,自他身上別開眼,去瞅那被組裝得有些歪斜的風鈴。
「綁您來此,其實不是我的本意,」這是真的,她微微苦笑,「不過既然您已經在這裡,我就斗膽的想了,讓您陪我一段時間。」

「......一段時間。」
他慢慢的重覆了語尾,她懂得他的意思。

她伸出手去撥了撥那個掛在那裡顯得有些零零落落的風鈴,然後它發出了與外表一般零零落落的聲音。
「其實看久了還挺可愛的,」她扯了下嘴角,可能看上去有點敷衍但她發誓是真心的,不是恭維這把天下五劍,至少不全是,「是的,一段時間。」

「不會很久的......我快要死了。」
她把視線調轉回那張美麗的面容上,那雙紺色的眸子沉著驚人的美麗,千年流轉的疏離自那線條精緻的眼角慢慢的迤了出來,那是一種非人的、如精工雕琢般的藝術品──如他本質一般寒涼的美麗。        
「我快死了。」
她慢慢的重覆道,學著他的語調,幾乎是有些輕慢的。

他想起審神者曾經養過的孔雀魚,有斑斕的尾巴,在魚缸裡迆開絢麗的色彩,然而或許是在抗議人類在這樣狹窄的環境裡將其豢養,接二連三的有魚跳了缸,乾死在缸外的桌上,餘下發皺的、孤伶伶的皮與支稜的骨架。
於是那小缸裡頭的魚逐漸的少了,到了剩下最後一尾孔雀魚,審神者忽然就看著那條孤伶伶擺動著尾巴的魚,說了一句,「牠快死了。」
後來沒過多久那條孔雀魚也就真的死了,如審神者說的一般,只是他不知為何,一直記著審神者說那句話的神態。

輕慢的,居高臨下的述著生死。

『牠快死了。』審神者說魚。
「我快死了。」她說她自己。



【三】
他們以奇怪的模式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裡相處下去,三日月依著步調自我的過著,而她不是靠在緣廊的一側,就是站在院裡撥弄那個簡陋的風鈴。

他是不樂意的,她想,那張月光一般的美麗面容總對她抹開那樣恰到好處的笑意,像是月亮總只對萬物露出特定的一面,而人們永遠望不見他從未顯現的陰面。
但本來他願意與否又有什麼關係,她的存在本身即站在了他的對立面,而如今她將他這樣強行的留下,任意的打砸了他的步調與軌跡,不就正正好是做了符合雙方立場的事情而已,沒甚麼好在意的。

雖然有時候她還是會懷疑一下身為溯行軍的自己與身為審神者所持刀劍的三日月,這樣立場相悖的兩個存在到底在幹些甚麼──具體呈現在每次到吃飯時間,她都必須劈柴燒火讓那位老爺子做飯餵飽他自己,她一邊堆柴,一邊懷疑了一下自己身為溯行軍的身分,更別提邊燒柴的過程中,三日月還會提起本丸全新先進的電磁爐有多好用,電鍋煮的米有多好吃。
──溯行軍不用吃飯,裝電磁爐要幹嘛?把審神者拿來涮?

而且看他自己做飯一會打翻鍋一會下錯調料的(調料是她不知從哪裡搞來的)樣子,她相信本丸電磁爐到底是不是好用這位平安太刀根本不清楚,只不過是用來膈應膈應她罷了。
她看著平時總一派閒散悠然的平安太刀卻在進了廚房後出現了手忙腳亂、捉襟見肘的窘態,忽地就微彎了彎嘴角。

他注意到了,準確來說,待在這樣的地方,即便外顯的狀態看上去十足優雅從容,他對於身周的狀態依舊隨時保持著一絲的警惕,她任何的異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
於是在她兀自咧嘴微笑的時候,有個溫熱的東西貼上了她正彎著弧度的唇瓣,她硬生生的忍住了反射性後退的步伐,定睛一看,眼前是骨肉勻稱肌理細致的手,正拈著什麼壓在了她的唇上,再往上看是他靜靜微笑的臉,許是因為處在廚房這樣一個染滿煙火氣的地方,她忽然就覺得他的微笑沾了些真實。

「嘗嘗?」平安太刀溫雅的嗓音未因不擅廚藝而染上半絲倉皇,依舊是平緩而從容的,像是置身楓紅滿樹的院落,提腕優雅的落下一畫。
她不自覺得就張開了嘴,將唇外抵著的事物含入了口中,儘管沒有味覺,但舌尖傳來的觸感讓她猜到的大概是飯糰一類的食物,嚼了嚼,見他直盯著自己,有些疑惑,一邊咬著一邊含含糊糊的問,「......怎麼了?」

就見那雙紺色的眸子有一點笑意渲了開來,然後聽見他含著那點淺淺的笑意慢聲說道,「用了小半罐的鹽啊。」

她默默的嚥下口中的米飯,然後默默的給平安太刀遞去了一個眼神,內裡的意涵大概是『您真幼稚』。

儘管沒有味覺,卻也不想再被投餵和了半罐鹽的飯糰,她聳聳肩轉身就要離開廚房,卻聽見身後有慢悠悠的嗓音飄過。
「......是真的沒有味覺啊。」

她手搭著門,頓了頓,沒有回頭,只就這樣背對著他的姿勢回了他。
「溯行軍又不是生靈,不需要仰賴人類的食物存活,要味覺做甚麼。」

他沒有立時應話,一時之間小小的廚房裡只有鍋子在爐上滾煮得嘟嘟作響。

見他再沒有什麼要說的,她提步要走,但我行我素的平安太刀又在她欲走的腳步裡橫插了一句。
「那,小姑娘以為,溯行軍是什麼呢?」

她頓了很久,握著門框的手有些發力的扣住了泥土糊成的牆,身後的太刀也並不著急,她甚至聽見了他提起鍋蓋拿勺子拌著裡頭的聲音。

嘛,三日月宗近,這就是三日月宗近。

她的心底笑了一聲,不帶笑意的,然後回過了頭,看著立在灶前手持鍋勺的三日月宗近,嘴角揚得極高。
「溯行軍嘛,」不知怎麼的,她這樣的笑看上去竟有幾分平靜而猙獰的意味,襯著那雙連本應是眼白的地方都黑了透的雙眼,徹底的蕩出一股妖類的氣息,「不過只是......執念的殘影。」

說完她便跨了出去,但不過兩秒後她復又探頭回來,方才那有些妖異的笑意已然不見,那張蒼白的面容又恢復了平靜,黑色的髮絲垂落在慘白的面容旁,他忽地發覺,其實她看上去,十分年輕。
「喔,對了,」她被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指了指三日月面前的鍋,「那個,好像焦了。」

她都聞到鍋燒糊的味道了。

扔下這句話後她便踏出了廚房,聽見背後傳來有些手忙腳亂的碰撞聲,面容蒼白年輕的溯行軍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抹開了真正的笑意。



【四】
夜半落雨。

雨勢滂沱,幾乎是用一種急促到令人不安的頻率在下,短促而高昂的聲音破壞了睡眠原有的脈動,即便是極度我行我素的三日月宗近,面對這樣寂夜裡的嘈雜,也無法持續的堅持沉眠。

月光睜開了眼。
──然後被一雙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透黑的眸子給驚了驚。

但他倒底是三日月宗近,反射性的驚詫並沒有在他臉上留下蹤跡,只朝著那雙眼睛的方向望了回去。

屋內極黑,天裡的月光今晚被濃黑的烏雲掩去了光芒,太刀的夜視能力算不上好,三日月僅能隱隱的感覺到她的氣息與投注在他身上的視線,旁的他其實看的不甚清晰。
不過他仍舊是不慢不緊的支起身,然後整了整衣襟,從容流暢的。

刀與溯行軍在雨夜裡沉默的對坐。
奇怪的組合。

「小姑娘大半夜的不睡覺呢。」
他的嗓音夾在外頭雨勢的喧嘩中,有些模糊不清。

但她卻聽明白了,溯行軍在夜裡五感較白日更形敏銳,即便在這麼黑的屋子裡,她依舊能看見三日月那張美麗的面容,瓷白的皮膚有柔和的線條,在一片黑沉裡,像月光。
不,不對,他本就是月光,不論是那懸在沉夜的新月,抑或是他本身。

「溯行軍不需要睡眠,」休憩是造物者對生靈的恩賜,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裡如夜般死寂,沒有生息,她早已經不是生靈了,「一直被叫小姑娘挺怪的......您叫我白夜吧。」

三日月喔了一聲,並沒有在稱呼的問題上過多的打轉,只忽然的提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說,你的執念是『三日月宗近』。」

「是這樣。」
她攏了攏手,有些心不在焉的答著,一邊想著這屋裡的某處她記得是擱著古老的燈與燈油,該翻出來好照一照屋內,免得他覺得她欺負老人家。

「那,」她翻箱倒篋挖東西的響動沒有阻斷他的問話,他將這些日子以來掂在舌尖的問題慢慢的吐了出來,在這個嘈雜得令人不安的雨夜裡,「把老人家帶來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呢?」
「老人家,可不是妳的三日月宗近啊。」

重物落地的聲音。
大概是某個抽屜被粗暴的拖了開,然後內裡塞著的事物便重重的被翻了出來,一種擊打著心尖、有些慌亂、物什紛紛落地的聲音。

一片兵荒馬亂裡隱約能聽見她的嗓音。
「......找到了!」

又是一片布料的摩挲聲,他感覺她又慢慢靠了過來,拎著什麼事物,火柴用力磨過砂面的聲音,然後便是跳躍的火光。
有風自合攏的拉門縫裡滲了進來,帶著濕氣,於是她手中的火焰便搖曳得更加厲害,她裹著黑手套的手掌小心翼翼的護著那一點火光,然後打開了置在膝前的燈盞,讓火落了進去。

原本一片闃黑的屋裡瞬地就被柔暖的光鋪了一地,原本持著火柴的手用力的晃了晃,將火柴上頭的火苗晃熄,然後就把那燒得光禿禿的火柴棒給收進了懷裡,抬頭朝他彎了一下青白的嘴唇。

「是啊,您不是我的三日月宗近。」
「所以我快死了。」
她如是說。

「溯行軍是一群因著無法接受過去已發生的既定事實的......一群懦夫,」她的嗓音似有笑意,但細一琢磨卻是全然的冰冷,「是被執念纏繞的可悲殘影,我們已經不是生靈,不需飲食不需睡眠,我們只是不停的、不停的嘗試改變既有的過去──」
「這樣的我們,存在核心為執念的我們,一旦核心的執念不再,那我們就會死去──或者該說是消散才較為準確。」

歷經千年流轉的平安太刀安靜的看著她。

跳躍的燭火在她慘白的面容上打出斑駁的印子,而嵌在那張沒有生息的面容上的眸子純黑無光,但凡有任何光線拂過,都會被那樣沉濃的黑吞吃殆盡。

她快死了。
她的執念是三日月宗近。
溯行軍一旦執念盡就會消散。

他隱隱歸得了什麼,仔細去摸卻又不明,而她似乎看懂了又或者說是早預期了這樣的不解,微微歪著頭笑了起來。

「我叫白夜,」她微笑著,黑色齊平的瀏海順著她的動作乖順的貼著她蒼白的額頭,絲絲縷縷,「白夜是什麼?」
「是永晝。」

而永晝沒有月光。




➶➶➶
我的腦洞真的好大系列(
這篇跟《晦日》有些關係。

然後其實永晝還是看得到月亮辣但白日裡月亮超不明顯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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