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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9-05-08 19:13

[達人專欄] 原石的價值 17 你是個好人……謝謝。

作者:挺逗得




提問:

  要如何去區分一名『紳士』的好壞?

解答:

  他是否為女士們定義的『好人』。
 
 
 
  之前
 
 
 
 
  「要找東西呢……師傅,你推薦哪種做法?因為沒有事先打上標記,引導系統的魔法用不了。用傳統的回朔式尋物又很浪費時間。」
 
  擅自接下委託,助手在開頭就將案件丟給偵探老闆。沒有對此發火,賈利得反而很高興的接觸遺失金錢的委託人朶。
 
  「這個嘛……那邊的丫頭,你今年幾歲了?」
 
  「十四歲、大概……」
 
  依然帶著貓娘面具的奇怪大叔問一個年少的姑娘幾歲,怕不是讓人呼喚人民保姆的節奏。
 
  「這個……有點過期了~~」
 
  何況他又接了一句匪夷所思,犯罪氣息滿滿的話。
 
  我們的良心,有時候得擔當敘事視角重責大任的金髮苦行僧青年詩人先生這時就必須設法替我們的蘿莉控師傅澄清。向世人證明他並非蘿莉控!
 
  「賈利得先生,你想到甚麼辦法了?」
 
  不知道是誰說過的,『人與人的相處,最重要的是互信關係』。
 
  就是這樣的怪人,也會有詩人這樣的奇葩願意相信他的清白。
 
  「當然,我是打算給你個能強化嗅覺的道具……」
 
  「我?」
 
  為甚麼是我?詩人目前弄不懂他的意圖。
 
  「根據我某個友人的可靠證言……」「師傅你沒有朋友吧……」「十個男人有十個是蘿莉控。異性的體香加上蘿莉的加成,一定能馬上讓你找到這個姑“涼”~~掉的東西。就像那哪個誰說過的?一家蘿莉萬家香──」
 
  不不不!
 
  「根本沒有人說過那種(鬼)話。」
 
  而且,明明是為了替他澄清嫌疑。現在他倒大方地射出一柱汙衊全球男性的地圖砲。他自己也包含在內他知不知道?
 
  「看這個丫頭的打扮,那香氣、肯定特別濃郁~~」
 
  「茉莉的師傅、我、有人教我要天天洗澡的……」
 
  「是嗎是嗎?我也聞不到味道啊。青年,你去確認一下~~」
 
  表情匱乏的朶貌似覺得自己被冒犯了,不給詩人反對的機會,她拉起自己的衣襬欲往詩人的鼻頭湊。這一拉肯定會走光,茉莉大喊「不行啦!」壓住朶的手。不知所措的詩人試圖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案。
 
  睡眼惺忪的朶意向堅決,以她渾然天成的強化魔法抵抗茉莉的雙手。茉莉每施一分力,她便多強化一分。
 
  被賈利得害的哭笑不得的詩人最後只能把自己的鼻子往少女的手背靠。
 
  被路人指指點點的這份經歷他從未有過,他只能哭喪著笑容將這寶貴的體驗當成意外的寫作材料用鮮紅色刻入海馬迴。
 
 
 
  「我幫你割塊布讓你帶著去廁所裡陶醉吧~~」
 
  「您這番好意我心領了!」
 
  「變態師傅別玩了,這樣詩人先生很可憐耶!」
 
  天使!這裡有個童顏巨乳的天使!
 
  當然,我們紳士的詩人雖然也覺得替他抵擋賈利得遊戲的茉莉是天使,可是他的心裡是沒有多餘的形容詞的。
 
  「好啦好啦~~雖然道具你還是要帶著就對了~~」
 
  暫時玩夠的賈利得將一個捏成犬隻的銀色金屬交給詩人,本來還疑惑著的詩人發現大腦必須處理的情報突然暴增。嗅覺竟然因為這硬幣大小的金屬強化數倍,妙不可喻。
 
  「專心點,放鬆可是會流鼻血的。還有,這可是有申請專利的,別打它的歪腦筋呀。哈哈~~」
 
  試著做一些集中性的操作,把注意力放到這個丫頭身上。遵照指示的詩人覺得這個工作應該交給與朶同性的茉莉去做,不過他突然想起茉莉目前沒有精密操作魔力的本事。
 
  那這個工作自然就落到擁有嗅覺的他身上。朶本人一開始就不列入考慮,畢竟沒有人能夠清楚得知自己的體味。
 
  她的氣味在城市中相當容易辨認,那是一股清新不含任何香料的自由味道。
 
  透過這個味道,詩人覺得自己彷彿看見一條道路。
 
  如果沿著這條路走,在途中肯定能找到朶遺失的物品。
 
  很好,對現狀感到興奮。馬上就能解決委託令詩人精神抖擻。不是因為少女的體味興奮,請別誤會這名紳士。
 
  誠然,在這個過程中詩人肯定也會丟掉甚麼重要的東西。
 
  「沒事的~~現在在便利超商只要五二零、五二零就能買到愛!趁著特價季去買只要五百整!還有第二件五折的優惠方案。節操、尊嚴甚麼的一定也買的到!!」
 
  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用這種以丟掉它們為前提的方法。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淚要是紅色的就更不能流,白色的則是看情況……
 
 
 
  「朶……你為甚麼會打扮成這樣?」
 
  茉莉其實一直在意這點,可是她找不到適當的時機提問。其實她天然的內側思路也有過這是不是配合慶典氣氛角色扮演的猜測。
 
  因為慶典看慣奇裝異服的路人也不怎麼在意朶的打扮……
 
  貪睡的雙眼凝視虛空幾秒,雙手拉了拉裙襬。抱著刀的朶不知道茉莉為甚麼這麼問。
 
  「這件衣服是媽媽在我十歲生日時送我的、沒有丟掉的理由……就一直穿著了……嗯!」
 
  說著,朶改為遙望遠方似的雙眼有了些笑意。親愛的、懷念的笑著。
 
  「我懂我懂!這個學徒袍也是師傅送我的,從小就一直跟著我呢!」
 
  看著朶的微笑、真的只是微微一笑。茉莉頗有同感的擺弄那隨著自己成長改變尺寸的連帽黑袍。
 
  這是賈利得要開始教導茉莉魔法那天贈予的防具。
 
  因為年幼茉莉的倔強讓賈利得特意求教於虹嬥(裁縫師),這有著自動清潔、尺寸伸縮、魔力防壁的特殊衣物是當時賈利得的魔力賦予裁縫的集大成。
 
  如今那身學生制服的性能已經高出黑袍幾個檔次,但茉莉並沒有就此捨棄。
 
  雖然有著『回憶之物』這樣的知識,賈利得卻不曉得特意留著次級防具的『價值』有多少。
 
  因為相近的價值觀讓年齡相近的兩名少女多加了解對方的性格,相信在這之後分別,她們也會偶而想起對方的。
 
  走走停停,在詩人難以處理嗅覺情報的時候他們便停下來欣賞異國街景。
 
  因為這裡沒有『端造者』,所有的建築風格統一是格局方正的雙坡頂連排住宅。規劃整齊,路線清晰。要在這八角型的城市路線裡迷路,只要不搞錯街區,其實挺難的。
 
  看到你痛苦就是我的精神咖啡因。
 
  有人因為自己的整蠱痛苦,賈利得的心情德系(就是)彩色的。
 
  爽了他,苦了詩人。這貨還不時關心詩人的狀況更讓人有種想捶他卻有點良心不安。
 
  此時的詩人才想,原來瑪蕾因不只是位不記恨的女士,更是個捨己為人的引渡者。
 
  之前所有的惡作劇集中落在她身上,沒有你我的心好難受~~
 
  斷斷續續和朶聊天,不是她討厭這一行人。而是她不習慣與方才認識的人們相處這麼久。
 
  有時她會突然放空,看著前方動著腳步。
 
  似思考、似無想……
 
  真是個奇妙的少女。
 
  發現賈利得的視線與自己一樣放在朶身上,赤腳闊步的她並未在意投射在身上的目光。不知為何,那雙半睜的眼看起來就像個破解著難解益智環的孩子。
 
  她看了積極與自己交流的茉莉,模糊的回應後又面對人來車往的街景。
 
  模糊的、微喜著:「還不錯……」
 
  「是吧!如果有機會一定要來我們國家看看呦。不只剛才告訴你的彩虹橋、嚇人階梯,還有一些長的很奇怪的研究所,以及滿國境亂跑的變態、怪人、怪獸。一整年靜不下來,相當熱鬧。不輸現在這座城鎮。」
 
  「嗯、一定……」
 
  這良好的互動看在賈利得的眼裡……
 
  「看不懂呢~~」他只對自己觀察布衣少女無果發表感想。
 
  沒有人曉得他對自己的徒弟第一次交到近齡朋友的感想如何……
 
 
 
 
 
 
  「不知道瑪恩學這次來不來?人家好想見見瑪蕾因。還有朵迷。」
 
  「賽蓮,你沒喝酒就在發酒瘋?又不是你那個喝到整個人鏘掉的人魚徒弟,別問這種問題好嗎?瑪蕾因可是國際通緝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雖然通緝用的相片跟現在慣用的外型不一樣……她回想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同胞現在的外表,肯定沒有人能將一個小女孩跟那名罪惡昭彰的少女聯繫到一塊。而且,照片還是黑白的。
 
  「沒有沒有~~朵迷從來沒醉過,一直都是清醒的。……也是啊,想見面的話還是得親自去一趟瑪恩學呀。」
 
  「血液中的酒精濃度達到八十度,幾乎沒有烈酒能夠打敗她了。如果這麼解讀也不是不行……」
 
  「那甚麼玩意!!人家可沒聽過那種怪物,斯芬克斯在哪裡見過?哇哈哈~~感覺好噁心~~!」
 
  「…………」
 
  有著淡粉色中長髮的女性無言看著自己的同胞。雖然是玩笑話,但……她輕撫自己左腦側的鷹羽。這是天生的特徵而非裝飾。
 
  (這人體內的水分會不會真的替換成酒精了?)
 
  「………」
 
  「怎啦~~突然都不說話?」
 
  「沒什麼,只是在想明天會議該怎麼跟那些人過招。」
 
  「辛苦你和查理了。喲~~非常努力的你們可以得到巫女的祝福呦!」
 
  「不需要,我是人定勝天那一派的。不信仰地母。」
 
  「我們的信仰是父祖啦。」
 
  「那就更不需要了。那等於是在崇拜自己,很變態……」
 
  「別這樣別這樣,不論怎麼說,我們都是單獨的個體。思想獨立的人類,就算有那麼一點不尋常,也只是身強體健、頭好壯壯的活潑孩子。心靈終究還是需要一個寄託,因為那方便在我們遇到挫折的時候把問題怪罪給祂們。呀哈哈~~」
 
  「妳到底有哪裡像個神職人員了?」
 
  聽見否定自己的評價,把翠綠且過長的頭髮繞成一個滑順的圓,披著羽衣搭配白色比基尼凹凸有致的高挑奇裝女相當開心的大笑,引來人群側目(或許混著別的意圖)。
 
  讓她笑成這樣淡粉髮、眼神尖銳的旅裝女性連忙往四面八方彎腰道歉「十分抱歉,我們家的笨蛋給各位添麻煩了!」,同時略矮於奇裝女的她抱起奇裝女並遮住她的八十分貝噪音源快步離開這裡。
 
  他們倆人雖然特徵迥異,卻是同族。
 
  並不是瑪恩學的魔法師們那樣怪異過頭直接被劃分出去變成一個族群,而是他們本來就會有著迥異的模樣。
 
  「妳搞甚麼啦,丟臉死了!」
 
  「小芬芬別生氣,會長皺紋呦~~」
 
  不但不反省,還出言挑釁激怒同行者的她是個名震八方的人物。
 
  海原之妖女、船夫殺手、人魚族(他族)遭人誤會的起點。
 
  海妖賽蓮正是她本人。
 
  粉髮的那位,現在拉扯同行者臉頰測試彈性疲乏極限值的人則是傳說中的攔路虎、攔路獅才對。
 
  有名的傳說是在某個大漠中攔截每一個過路人,想出各式刁難謎題騷擾旅人的人面獅。會變成萌妹子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她就是這個性別,剛好跟一個遙遠的星球、地球上某個有名的獅子一個名子、一個習性。簡單來說就是同名不同人。
 
  如果問她有沒有做過這種惱人的事情,她會否認。
 
  不是想賴帳,而是她真的不記得有這回事。
 
  她的確喜歡問問題,可她自『出生』以來完全沒有踏入沙漠中。
 
  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怪事,事情的確是她幹的,可是哪個人又不是她。
 
  這奇怪的事情我們先放著不管,她們會有流傳千古的傳說正是因為她們從以前開始就一直存在。
 
  最強人類,『百獸之母』的老家,天境之石(不怕「巴魯斯」的天空之城)的居民……仙獸種。
 
  在這個時期出現在杜拉迴克瑟沒有別的理由,住天上不等於不理塵世。雖然有違初衷,他們還是必須持續了解下界諸事。名目上他們還是地母的防衛系統,量產化的子神。
 
  關於星球的第一道防線子神「龍」是如何厭倦這個母親(地母)的,接著被拆成上千份往事就不費心多提。免得囉嗦。
 
  總之,他們是有著些許神力,心系星球和平的強大人類。大概。
 
  受邀入住於西南賓客區(精華地段)的仙獸種代表者其中兩名正是她們。
 
  在她們悠閒的享受逛街時光,有個深愛白色的男人正為了諸多事宜超時加班著。沒辦法,仙獸種裡面的問題兒童不會比魔法師少,那個叫查理的男人只能按著太陽穴繼續過上他快樂的上班時光。
 
  「不過……」冷淡應付賽蓮的粉髮攔路獅看著前方突然這麼說。
 
  「哈哈?怎麼怎麼?」
 
  「如果要去見瑪蕾因的話也不是不能陪妳去……」
 
  看著思念同一個人卻不願意坦率說出來的斯芬克斯,賽蓮跳趴倒她的背上害藏著臉紅的她一個踉蹌。
 
 
 
 
 
 
  「說起來,賈利得先生。」
 
  「怎麼了?蘿莉控~~」
 
  「…………你說的旅遊指南書到底是什麼?在這個商業區裡販售嗎?」
 
  一路嗅著少女體味回到商業區中段,這樣的人被當成蘿莉控並非過喻。只要這頂帽子不是被人強行扣上的話。
 
  「好料的沉甕底,蘿莉放熟了才具備食用價值。只能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夠了喔,煩耶!就是這樣你才會沒朋友。這些都是茉莉說的,因為他的師傅欺負純樸善良的詩人真的過頭了。
 
  「就算真的是個蘿莉控,那肯定也是個善良的蘿莉控!」
 
  「那樣仍然是蘿莉控啊~~我的傻徒弟~~」
 
  「哎……好像是這樣沒錯。」
 
  這話從茉莉的嘴巴噴出,這讓詩人一時不知道該是感謝,還是否認了。
 
  「啊!有了,有個特別明顯的氣味……」「我不臭……」「朶小姐別掀衣服,我曉得、我真的知道了!」
 
  就算找到東西也免不了一頓操勞,面對一個隨時會拉起裙擺的痴女,正人君子之證屢屢面臨考驗。勝利的是欲望或是性癖?一點區別都沒有的二選一,詩人看見了肯定會選擇死亡。
 
 
 
  「有了……那個笨蛋給的錢都還在、謝謝你們。還、還有……」
 
  「怎麼了?」
 
  朶不曉得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姿態不怎麼明顯的扭捏起來。茉莉用她那有些傻氣的笑容等待朶話語的後文。
 
  「嗯……茉莉、謝謝。」
 
  「別客氣,能幫上朶的忙我也很高興。」
 
  沒能釐清自己的話語,朶只好用她所知道最能表現出善意的話語交給茉莉。
 
  一手緊抱袋子以防再次弄丟的朶在胸前小小揮著手與這三個萍水相逢的好人道別。相較動作含蓄的朶,茉莉用力地揮手告別這個很有親近感的女孩。
 
  她的那份活力傳染給朶,遲緩的顏面神經勾勒起微笑的弧線。
 
  將這份記憶放在美好的分類中,朶也轉身開始她來到這個城鎮的工作。
 
  「……嗯?」
 
  她從撿到袋子的地方發現一張落下的文件,蹲下嬌小的身子撿起。
 
  大字不識幾個,她努力動用雙眼與腦袋讀取內容。
 
  沒錯,是自己的東西。同時也是這次工作的目標。
 
  「加蘭德.皮.荷謀……那個凱子好像不是這麼叫他的…………」
 
  看著看著,越看越不對勁。但不是文字的部分,而是……
 
  「這人……在哪看過……」
 
  讓人誤以為睡著的腦細胞以散步的速度思索著。這人是……
 
  「錯覺吧。」
 
  女孩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干預下險些接觸到真相,或許是野性的直覺讓她將那個戴著貓娘面具的怪叔叔與文件上的男人重和到一塊。
 
  稍微繞了些路,身著破爛布衣的少女遲些時間與賈利得一行走到相同的方向──杜拉迴克瑟的中心。
 
 
 
  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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