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北方邦。
謝拉瓦斯蒂縣,舍衛城北方。
季風夾帶著稻子成熟的香氣,在田野間形成金色的波浪。
一隻小麥色的手指,溫柔的滑過飽滿的稻穗。
手指的主人,是綁著黑色長髮尾的女子,拿著一束沒有包裝的鮮花漫步在田埂上。
「我回來了。」
女子停下腳步,蹲了下來。
田埂旁,有塊方圓約一公尺沒有種植作物的土地,土地中央,豎立著一塊已經風化的石碑。
女子將鮮花放在石碑前,用手帕從上到下細細地擦拭石碑上的沙塵後,像是面對最心愛、最信任的人似的,卸下所有防備的靠在石碑上。
「對不起……今天的我也是苟活下來了……」
她蕩漾的琥珀色雙眼,滿是疲憊與自責。
「昨天,一位我三年前帶進來的小弟沒熬過代價的考驗,他才十五歲,但他的另外一個人格在大教長的能力下存活了。」
「他在瑪堤雅懷裡哭得好傷心,那心情我懂……就像當年的我一樣……即使過了兩千多年,我還是記得那個扎心之痛……」
「你們都一樣傻……為了異能賠上了性命……強大到底有什麼用?有錢、有地位、有力量,但依舊沒辦法把法則帶走的你們換回來……」
「……」
「不過……總有一天,無論是他、還是我,都得去到妳那裡吧……?」
「雖然很想再見到妳……但兩千多年了……我還是沒有勇氣讓我身上停滯的時間流動起來……」
「繼承了妳的名字、妳的異能,卻沒有繼承妳的勇氣,我還是當年那個什麼都要疑慮的膽小鬼……」
「要是妳還在就好了
……芙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