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Vera獨自來到林口一個偏遠的郊外。
停好車後,從背袋裡拿出一個古舊的木製雕像,上面雕著十條蛇,分別面對十個方向,蛇身形成一個圓盤狀,每個蛇頭上各有一個小型平面,圓盤中央還有個凹槽。
Vera把蛇形雕像放在較為平坦的地上,在中央的凹槽倒入一點煤油,把衛生紙捲成燈芯放進凹槽中,然後在十個蛇頭的平面上各點了一根蠟燭,十根蠟燭圍成一圈,燭光照耀之下,陰影擺動,十條蛇看起來栩栩如生。
Vera拿出巫刃,在蛇形木雕後方的地上畫了一橫,接著把巫刃插進橫線中央,十根燭火突然漲大,十條黑影從雕像中散出,接著如疾風般向四面八方游去,凹槽的燈芯也瞬間燒了起來。
Vera回到車內滑著手機。將近一個小時後,十條黑影迅速游回,鑽入蛇形雕像內,十根蠟燭也同時熄滅,Vera把中間的燈芯拿出來踩熄,擦乾裡面剩下的煤油,收起雕像,駕車離去。
駱謙頁在家裡緩緩張開眼睛,感覺睡了一覺精神恢復許多,準備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只穿一件四角褲,轉頭看到楊妍錚睡在旁邊。
「喂,我怎麼只穿一件內褲?」
「吵死了,才剛要睡個午覺而已...」
「妳在睡午覺...現在幾點了?」駱謙頁聽完驚慌的問。
「三點多吧...」
駱謙頁馬上爬了起來,準備梳洗趕去上班,一出房門看到Nissa只穿一件內褲在看電視。
Nissa看到他,悠悠的問:「哥哥你醒啦?」
「妳在幹嘛...怎麼不穿衣服...」
「很熱啊,姊姊說可以。」
「不管妳們了,我遲到了。」
「不用去了,你已經睡兩天了,余導師幫你請假了。」
「不會吧...我睡兩天了...那我怎麼只穿一件內褲?」
「我跟姊姊幫你脫的阿。」
「妳們幹嘛脫我衣服...」
「本來要幫你換睡衣的,可是傷還沒好,沒力氣搬你。」
「喔...妳們要趕快把傷養好...」
「余導師跟姊姊說你太累了。」
「最近是滿累的...妳該不會這兩天都跟姊姊一樣只穿一件內褲吧...」
「姊姊說你暈倒了沒關係。」
「算了...我先去洗個澡...」
駱謙頁洗完澡後,楊妍錚也醒了,兩人把經過告訴駱謙頁。
「所以阿,你根本每天都在消耗能量嘛,整天感知學生,還消耗這麼多能量招靈。」楊妍錚無奈的說。
「可是妳們平常不會消耗到嗎?」
「我之前在醫院忙都忙死了,還消耗什麼能量?」
「我和Vera沒辦法像你們那樣感知別人,而且教俄語也用不到能量。」
「你看吧,只有你整天在感知別人。」
「我也是想幫他們阿...感知比較快嘛...」
「Vera送的雞精剛好給你喝。」楊妍錚指了一下餐桌上的雞精。
「喔...」
「全部喝光喔。」
「好啦...」
楊妍錚面帶心疼:「阿頁,你如果之後還這樣消耗,很快又會再跟前兩天一樣,自己控制一下。」
Nissa把之前套在駱謙頁手上的紅藍線圈拿給他看:「哥哥你看,全都變白了,你身體已經受不了了。」
「我知道了...我會控制一下,余導師讓我請多久啊?」
Nissa跟他說:「余導師沒說時間,只叫你盡量休息。」
「那我等等再去睡,突然又覺得累了...」
楊妍錚拿了兩罐雞精給駱謙頁:「喝完再睡吧,晚飯時叫你。」
「妳們真的不穿上衣嗎...」
「我貼著紗布不想穿。」
「我以前自己住也這樣阿,而且台灣的陽光很舒服。」
「我不管了啦,不過想想也是啦,姊姊妳都31了,保持心情愉快老得比較慢...」
「你喝完滾去睡覺啦,一直說我年紀,煩死了。」
Nissa聽完哈哈大笑。
傍晚過後,Vera幫他們買了晚餐,楊妍錚便叫駱謙頁起床,四個人吃完晚飯在客廳閒聊。
「Vera,我問妳喔,妳不會覺得她們兩個一直不穿上衣很怪嗎?」
「不會啊,我在房間也常常不穿衣服,一直穿著內衣很不舒服,男人不是也常常不穿上衣嗎?」
「我知道了...妳們排擠我...」
楊妍錚哈哈大笑:「一個大男人不要婆婆媽媽的,你看看你平常壓力多大,好好休息吧。」
Vera笑著說:「哥哥,女人住在外面不穿上衣很正常阿。」
Nissa也笑著說:「Vera妳要不要也搬過來,我們四個住一起一定很好玩。」
楊妍錚說:「Vera搬過來吧,妳住Nissa的叔叔嬸嬸家也好久了,而且妳們一起上班也方便阿。」
Vera看著看駱謙頁:「哥哥可以嗎?」
駱謙頁燦爛的笑著:「當然可以阿,這邊是她們做主,我應該很快就要睡廁所了。」
四個人哄堂大笑。
閒聊一陣子後,Vera跟三人說:「我可能找到那個人住的地方了。」
楊妍錚讚嘆的說:「妳追蹤的速度真的好快...」
Nissa問他們:「我們要去找他嗎?」
駱謙頁認真的說:「這次姊姊跟Nissa都不能去,妳們不能再受傷了,我再想一下要怎麼辦。」
接著又對Vera說:「我學校有個地方很奇怪,之後陪我去看一下。」
「是小良上次去看的那個嗎?」
「對啊,我後來有找到一個地方,我覺得裡面有問題。」
「好,等你回學校我們去看。」
四人繼續看著電視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