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小說2019-06-04 17:59

少前同人-無題-七十集

作者:王傑

 
槍炮聲緊追著腳步聲,闖入指揮部建築裡頭。鐵血人形們從破損的大門口湧入,系統化的朝四周散開,分別衝向各處走廊
她們收到命令,目標引開了主力部隊,利用不斷堆積的鐵血殘骸和地形優勢、牽制住巨大而笨重的軍方機甲,旋即躲進了指揮部裡頭
重火力部隊短時間之內無法趕來支援,賊鷗的遠距離狙擊能力在室內無法發揮戰力,目標的機動力在室內空間又擁有壓倒性的優勢。情況可說極為不利
—追上去,把他從室內逼出來。
但是菁英人形傳達的訊息如此,鐵血人形們沒有一絲遲疑,立刻進行編隊,並追著目標:指揮官雅各,闖進格里芬的指揮部
 
對手的身形以歐美男子而言仍算粗壯,他的動作卻敏捷的超乎常理,轉眼就消失在指揮部裡頭
即使如此,應該做的事也沒有改變。鐵血人形依循著基本的戰術,逐一搜查走廊各處,仔細而迅速的查看每一間房間
指揮大樓的結構十分單純,房間雖多但分佈規律,並且房間的結構也大同小異,幾名人形就能很快的搜索房間各處
撞開木製的門板後,由護衛者擔任前鋒衝進房內、鎮守住門口,胡蜂和開膛手緊跟著進入。她們越過傾倒的書櫃,靠著夜視能力搜索房間各處。這是個人形用的休息間、娛樂室,擺放著沙發及電視等等低矮的家具,似乎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即便如此,兩名護衛者仍是一左一右的駐守在門口
 
兩名鐵血人形的上方,門廊所投下的黑暗裡頭,有個模糊的人影正在黑暗之中蠢動著
那人影用左手與雙腿支撐著天花板的橫樑,緩緩將身體降下。他嘴裡咬著一柄有著紅色刀刃的黑色短刀,右手則從腰際取出了一具遙控器
 
突然的光亮和刺人的雜音,瞬間吸引了鐵血人形的目光與槍口。從破損的木桌上傾斜翻倒的電視螢幕,正播放著雪花般的雜訊與噪音
螢幕的光投在牆上,照出鐵血人形們的身影,以及一只有著紅色爪子的猛獸
 
門口左側的護衛者翻倒在地,右側的護衛者則是突然屈身,踉蹌一陣後往前傾倒。突然出現在她們身後的人影朝她們揮舞刀刃,斬斷面前一只敵人的小腿,再順勢切開另一只的胸腔
直到金屬摩擦聲響起,四散房間各處的胡蜂和開膛手才意識過來,趕緊掉轉槍口,指向門口的敵人
—太慢了。名喚雅各的格里芬指揮官這麼想著。他往翻倒在面前的書櫃猛力一踹,超乎常理的怪力讓厚實的木櫃子騰空翻起,撞倒站在房間右側的胡蜂和開膛手
半秒之差,位於房間另一側的兩具鐵血已經架起武器,幾乎就要扣下扳機。雅各壓低身體,隨手抓起剛才被他斬下雙腿,仍在活動的護衛者
槍砲聲隨之響起。雅各將臂彎裡護衛者的身體和盾牌當成護盾,扛下鐵血人形的射擊,跨步衝向離自己最近的胡蜂
胡蜂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直直衝來的敵人撞飛;被自己的隊友轟成廢鐵的護衛者壓在胡蜂的身上,讓她完全無法動彈。黑色短刀猩紅色的刀刃,旋即貫穿了兩具鐵血的身軀
 
用眼角餘光看著自己的隊友被擊毀,房內唯一仍站立著的開膛手趕緊閃到沙發後面,緊靠著遠不比自己身軀堅固的掩體,從手把側邊探出了腦袋和一柄衝鋒槍
格里芬的指揮官正好面朝向她。他的左手抽出剛剛擊毀兩具鐵血人形的短刀,右手則是高高舉起。他的右手正抓著一柄對鐵血人形十分眼熟的武器
舉著漆黑斷劍的手,猛力揮下
銳利如同刀鋒一般的衝擊波撲咬向前,撕裂了觸及的一切。地板,地毯,沙發,以及躲藏其後的鐵血人形,直到後方的混凝土牆
塵埃散去後,從中切開的沙發,和鐵血人形的殘骸一同翻倒;從雅各腳邊直到房間另一頭的牆壁,裂出一道破碎的裂口。地面裂痕的深度,幾乎要穿透混凝土的地板
 
物品滑落地面的聲音自雅各背後響起,方才被書櫃給撞飛的兩具鐵血人形,這時才從書櫃的殘骸中掙扎起身。沒時間重整姿勢,她們在混亂中嘗試舉起武器
雅各僅僅一個箭步便衝到她們面前。黑色短刀的猩紅刀刃一揮,並肩的開膛手和胡蜂的武器便被切成上下兩半
順著揮刀的氣勢移動腳步、扭轉身軀,雅各揮舞自劊子手那搶來的「斷頭臺」,用斷刀的刀尖桶進左側開膛手的胸腔。憑藉自己的怪力,他將手中被貫穿的開膛手單手舉起,接著砸向右側的胡蜂
儘管那具胡蜂立刻舉起手臂防禦,但她的手臂和斷槍絲毫無法阻擋雅各的攻擊。她被砸向自己的僚機給壓倒,刺出開膛手背後的「斷頭臺」的刀刃隨後貫穿了她的腦門
 
踩著鐵血人形的殘骸,雅各將搶來的斷刀從彷彿被串燒起來的鐵血人形身上拔了出來。看著斷面處稍微裂出裂痕的刀刃,他稍微撇了下嘴角
不知道是出力的方式不對,或者武器損壞了的關係,方才的衝擊波的威力和它原先的持有者相比似乎差了一截;並且每次他以全力揮刀,早已出現裂痕的刀刃便會越發破損
「只好將就著吧」
揮了揮斷裂的「斷頭臺」,以刀背從自己黑色短刀的刀背上擦過,炸出點點的星火,雅各這麼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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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偵查小隊的訊號接連消失,距離最近的第八和第四小隊終於趕來,自長廊的兩端朝訊號消失前所在的房間移動
兩隻隊伍、共十四具鐵血,分別部署在目標房間的兩側走廊。同樣由護衛者打頭陣,開膛手緊跟在後,胡蜂則待在兩側房間門口,一旦敵人出現便會立刻進入房間內躲避
同步了作戰資訊後,兩隊同時向前推進
其他小隊仍需要幾分鐘才能趕來,對手的速度和機動力十分驚人,稍有遲疑就會被他脫逃或者反擊。沒有等待支援的時間了
目標房間的門板是關著的。護衛者自前方組成兩層的盾牆,開膛手則靠著門口相對側的牆壁,自後方舉槍掩護前鋒;確認隊友狀態後,其中一具護衛者將槍口指向門把
金屬的握把在炸響中化被吹飛。待門把被炸開後,四名護衛者同時舉盾衝鋒,撞開了門板
 
鐵血人形沉重而迅速的腳步聲裡,隱約傳來一個細微的金屬撞擊聲
緊接著,是讓整座建築搖晃的猛烈爆炸
 
絆雷,手榴彈陷阱,感應炸彈,或者IED。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之是敵人設下的引爆裝置。鐵血人形們看著被高熱與震波粉碎的護衛者殘骸,朝後方退開準備重新整隊。蹲伏在兩側房間門口的胡蜂隨之起身
東北側房間的房門,被某種力量從內側撞開,正好站在門前的胡蜂被門板撞飛。早就破損了的玻玻璃窗禁不起衝擊,應聲碎裂,鐵血人形就這麼摔出窗外
在人形部隊反應過來之前,幾顆手榴彈從門內飛了出來,從牆上反彈到走廊前方,精準的落到鐵血人形的陣型中央
瞬間釋放的高壓,推動大量的金屬破片,狠狠撕裂周遭的鐵血人形
 
對房間發動攻堅不過二十秒,十四具鐵血已有五具被毀,兩具重創,一具脫隊失蹤。剩下的六具鐵血儘管多少負傷,還是立刻朝著眼前還未散去的煙霧掃射
在這種環境下,敵人的機動性恐怕是她們的百倍有餘,就算想跑也無法脫離對方的攻擊範圍,撤退根本毫無意義。她們只能冒著完全暴露在敵人火線、或說攻擊路徑的危險下,傾瀉全部火力,試著牽制住敵人的行動
一顆淡藍色的圓形球體,直接粉碎了她們的戰術
 
發動了力場盾的雅各,完全無視鐵血人形的射擊,飛奔衝向走廊彼端
幾乎無法被摧毀的防禦力場,在以驚人的高速移動時,彷彿一顆巨大的砲彈,把擋在面前的鐵血全部撞開。站在隊伍最後的胡蜂,眼睜睜的看著格里芬的指揮官衝到她面前,在最後一刻解開了力場盾,伸手扣住她的咽喉和持槍的手,憑藉衝力將她往後撲倒
 
在鐵血人形的背撞擊到地面之前,雅各的怪力就已經捏碎她的脖子和手臂。不等撞擊的衝力作用,他早已調整好姿勢,即時落地轉身
面前的鐵血人形都還沒從方才的撞擊中站起。雅各抓起手裡損毀的胡蜂,順勢捏碎她持槍的右手手掌。胡蜂所使用的步槍不受控制的開砲,火線掃過倒臥四處的鐵血人形
受損的步槍很快就停止射擊。但僥倖躲過手榴彈爆炸的鐵血,此時也全都被毀。丟下手裡的鐵血殘骸,雅各扭了扭脖子和肩頸
不遠處的走廊尾端,再度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收到情報趕來的鐵血人形,終於姍姍來遲
「很好。再來」
左手同時抓著短刀與斷劍,右手拔出一顆手榴彈;雅各對自己如此低語,接著用牙齒拔出手榴彈上的插銷,朝著方才步出樓梯口的鐵血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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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指揮部建築內第幾次的爆響,通往車庫的門板從內側彈開。踩著一具開膛手的雅各,乘著暴風躍進車庫裡頭
早已被斬斷雙臂的鐵血人形變成雅各的衝浪板,在衝力、重力和雅各的體重等多方壓力下重摔落地。她的後腦與地面摩擦著,她的脖子則在幾秒的滑行後被擰斷
 
重回地面的雅各,順手拋開手裡抓著的鐵血人形的斷腿,在黑暗中環顧四週
這裡曾是他的第二個辦公室。比起樓上的指揮官辦公室,他更喜歡在這個地方工作、辦公、和打混摸魚
他曾在眼前的空地和416對練,他曾在一旁的工作臺替416校準她那具外骨骼,他曾在不遠處被架起的車輛旁、和第一次換上禮服的416共舞
過去的回憶,現在看來卻是滿目瘡痍。堆放著的雜物四散各處,工作臺和沙發碎成片片,裝備的備料和零件,與被擊毀了的鐵血人形、以及一些陳舊的黃色毛料,一同躺臥在地
車庫門外,他還沒改裝完成的坦克底座,歪斜的壓在一具同樣半毀了的蠍加獸身上。外頭的火焰照亮了車庫裡的慘況
這裡曾經有一場戰鬥。有人利用了他的東西,擊退了入侵此處的鐵血
 
「那個丫頭很難纏。幾乎和你一樣難對付」
冷冽,銳利,略微低沉的女聲,從車庫門口傳來。雅各看著由黑暗處步入火光中的女性,自己默默抽出了短刀與斷劍
蒼白的頭髮披掛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一身黑白相間的塑料緊身衣,以及巨大的誇張的三角型巨刃,映著焰紅的火光。鐵血的菁英人形:鍊金術士,用她唯一一隻眼睛,接下雅各的瞪視
「她的擊殺數當然不比你多,但那也已經是其他格里芬人形擊毀總數的三倍以上。而且就連那個獵手都栽在她手上。老實說,我可不想在戰場上和她交手」
「...那麼,妳就敢和我打嗎?」
鍊金術士笑了笑。她一步一步走到門口中央,背著仍在燃燒的蠍甲獸,稍稍舉起雙手。有著構成巨大三角形刀刃的高速粒子投射砲「乙太」,漆黑的利刃在火光之下染上一層的紅
「我曾經死在你手上三次。有兩次算我大意,但剩下的那一次、我可輸的不甘心。和你正面對決可不只是為了任務,也是為了出我這一口怨氣」
 
雅各輕哼了口氣,似乎對於煉金術士的話語不怎麼在意,還用「斷頭臺」的刀背敲了敲肩頭
腳步滑動、身軀扭轉,猛力轉身的雅各順勢揮出斷刀。壓縮的風壓呼嘯,車庫屋頂外露的大片外露鋼骨旋即被衝擊波斜切開,斷裂的金屬如與一般灑落
一個身著漆黑緊身衣物、持握著巨大槍械的白髮女性,在掉落的金屬殘骸之中快速的墜落。幾乎比女子身高更長的漆黑槍械,在持槍的女性落地的瞬間,朝雅各射出耀眼的白光
稍微傾斜的短刀在超音速的粒子束之前揮出,讓粒子束炸在猩紅刀刃上。雅各對敵人的攻擊沒有多大反應,只是冷眼看著翻身蹲伏在地的鐵血人形
「嘴上說的好聽,後面這隻小老鼠又是怎麼回事」
落塵散去後,身形比煉金術士要嬌小、卻也更加精實的菁英鐵血人形站起身,逐漸融入黑暗的火光照亮她米黃的肌膚和碧綠的眼瞳
「真是可惜。雖然被看穿也是在計劃之內,但是下回我絕不會再失手了,格里芬的指揮官」
舉起自己的突擊型粒子步槍「測距儀」,鐵血的菁英鐵血人形:計量官,用半蹲伏的姿態,警戒著眼前的敵人
 
兩名菁英鐵血人形分站於車庫兩端,分別擋住了對內的門板和對外的大門。她們至少距離自己五公尺以上,就算雅各以全力衝刺發起攻擊,最少也需要半秒鐘才能對她們揮出刀刃,給了她們不甚充裕、但仍算足夠的反應時間
在同時對付數十、甚至上百具鐵血人形部隊時都不曾擺出防禦架式的雅各,側著身體和腦袋,確保兩具菁英人形都勉強維持在自己的視線內,雙手微微舉起,讓短刀與斷劍的尖端指向正瞪視著自己的兩個視線
「哼哼,哼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一陣突如其來的笑聲,突然打破了現場緊繃的氣氛
 
煉金術士絲毫不在意雅各和計量官的視線。她在寂靜的夜晚放聲狂笑,甚至忍不住用手臂懷抱自己的腹部;她蒼白的髮絲、隨著她不斷震顫的身軀肆意飛舞
「哈哈哈哈哈,不錯,真不錯,你果然察覺到了。就是要這樣才對。要是你沒有發覺到、就這樣被幹掉的話,我可是會很難過的」
「...妳這麼說,是在期待他躲過我們的計畫嗎,鍊金術士」
對於計量官的質問,煉金術士終於收斂了笑聲。曾經的冷酷隨著逐漸黯淡,天邊炸裂的一道閃電,在鍊金術士臉上照出難以抑制的狂氣
「哼,那當然。手刃曾經蹂躪我等鐵血工造的男人的這個殊榮,我可不打算輕易放過」
 
「我要斬下你的腦袋,格里芬的雜碎混帳,我會把你的腦袋高高掛在旗桿上,然後在你痛苦猙獰的臉孔前慢慢的肢解掉那些還沒停止運作的格里芬娃娃」
「空有一張嘴。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瑪莉.科爾文」
面對煉金術士殘暴的發言,雅各的聲音十分平淡;儘管如此,他還是扭了下持握短刀的左手手腕,五指也因過度出力而微微泛紅
 
「雖然有幹勁是好事,但是請妳不要因為太激動而壞事了,煉金術士」
與帶著煉金術士帶著一絲瘋狂的聲音相比,一個沉靜、平穩的聲音,從雅各另一側傳來
「格里芬的指揮官,雅各,以鐵血工造的名義,我將在此取走你的性命」
「測距儀」的兩柄上下平行展開的短刃,朝著槍口降下;粒刀刃內側的力場產生器隨之啟動,自槍口噴發出的海量粒子便被拘束成了巨大的錐狀槍刃
粒子長刃的白光照在計量官臉上。不帶一絲情緒,無機質般的臉龐,平淡的宣告敵人的死期
雅各一度沉默。他用眼角看了看計量官,目光最後落在她手上的「測距儀」上頭
「那把槍,看起來真不錯,」他最後開口道:「等一下我要拿來玩玩看」
 
彷彿碎石接連滾輪、撞擊的聲音從外頭傳來。稀疏、零碎,卻遍佈四處,籠罩了整個指揮部,將槍炮與叫喚的聲響都壓了下來
下雨了
 
染著火紅的黑色刀刃、和以純白的粒子構成的光之利刃,同時閃耀。煉金術士和計量官彷彿計算好了一般,幾乎同時發起了攻擊
不過半秒之差,雅各也跟著轉身,朝向計量官的方向踏步衝刺。他用短刀護著胸膛的位置,另一手則揮舞斷劍、用「斷頭臺」斬向計量官
菁英鐵血人形使用的最高級的處理器與身軀,讓計量官得以立刻對敵人的攻擊做出反應。她的雙腳猛力一踏,上半身也微微後仰,後傾的頭部正好從「斷頭臺」刀下閃過
有股力量在她後仰閃身的瞬間,扣住了她的武器
利用堅不可摧的短刀去抵禦幾乎要碰到自己胸膛的粒子長刃,揮刀的手則在攻擊落空之前就改變方向。早就預料到敵人會如何閃避的雅各,假借攻擊之勢,分別扣住了計量官武器的前端與中段
這次不給計量官反應的時間,雅各再度側身,拉著計量官手裡的「測距儀」、側身將她往前猛拉,讓計量官往前方衝來的煉金術士撞過去
 
相較於此時幾乎無法反抗的計量官,煉金術士相對就有更多反應時間。她立刻往旁邊閃開,讓幾乎是被雅各扔出去的隊友從旁閃過
為了架開計量官並把她扔飛出去,雅各的身形姿勢都讓他沒辦法立刻起步閃避。看準這一點的煉金術士高舉雙臂,兩具「乙太」同時往敵人腦門的方向砸了下去
尖銳而高亢的金屬撞擊聲炸裂開來,穿透了牆壁與門板,銳利的幾乎將雨滴給撕裂
 
鐵血工造的人形是為了戰鬥而設計、特化,各方面性能都遠比尋常人類要強大的多;其中菁英人形更是如此,從感應器、處理器、裝甲到出力等等,都可說是超人等級
以煉金術士而言,她的機體出力是格里芬人形的十倍以上、尋常人類百倍有餘;在她手裡,就算只是一根鋼筋都好比上等的利刃般,猛力揮舞時能夠輕易斷筋碎骨、將人體給切斬開來
若是將機體的超高出力,配合「乙太」的單分子刀刃,別說是人類或人形,就算是具有裝甲的輕型載具,想必煉金術士都能輕易斬開
然而現在,她手裡的兩柄「乙太」卻停在半空中,不斷和與之相抵的「斷頭臺」炸出點點火花。儘管和「乙太」接觸的位置裂了兩道小缺口,斷刀卻是紋風不動,絲毫沒有被「乙太」壓過的樣子
看著煉金術士一度僵硬的笑容,雅各的嘴角微微上揚。稍微傾斜「斷頭臺」將她的雙刃架開,漆黑短刀的紅色刀刃跟著刺向煉金術士毫無防備的側腹
 
但是雅各揮出的刀刃在半空便止住,他本人也立刻往後退開。幾道白色光束精確的掠過煉金術士略微失衡的身軀空隙,穿過上一秒雅各還在的空間
被雅各架開攻擊、扔到一邊的計量官,在不遠處採取蹲姿,屈身用解除粒子長刃的「測距儀」朝雅各發起射擊
雅各被隊友逼退後,得到喘息空間的煉金術士也再度舉起兩具「乙太」,高速粒子投射砲的槍口旋即跟著炸出光芒
近距離的彈幕劃過半空,撞在水藍色的圓形力場盾上頭,失去拘束的粒子化為大片閃亮的粉塵,隨處飄散
力場盾另一側的雅各起身轉了轉肩膀,扭了扭手腕。兩名敵人此時已經朝兩旁散開,和自己以及隊友拉開相應的距離
 
似乎會是場硬仗
雖然這樣似乎也不壞
在力場盾解除的瞬間,雅各的身影掠過襲來的大片粒子束、消遁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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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計量官,與目標交戰中;戰局膠著,無法到達指定座標;重複,無法到達指定座標。請指示。
 
—這樣嗎,那就把他纏在那裡吧,我去找你們。準備脫離戰線,預計三分鐘後到達預定位置。夢想家,通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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