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上最近寫文聽很兇的BGM(?):
看著一臉好奇在深淵兜兜轉轉的月讀,洛基完全能明白身後兩側蛇與狼正投來的不解目光,而他自己此刻也是眉頭深鎖。
很難說到底是怎麼和這女孩扯上關係的,但之前有召喚師突發奇想,因此他們合作了很長一段時間。
然後……哪有什麼然後。
也不知道這個來自東方國度的嬌小女孩拿什麼勇氣來跟他告白,然後他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
雖然他不是沒懷疑過自己是不是被什麼術法操控了那個點頭的動作,但對於自己的力量他還是有信心的,加上眼前那個捏著他袖角、眼中綻出欣喜光芒的女孩……即使外表完全不像,但他還是從那個表情中看到了過去女兒凱拉的影子。
過去凱拉在他爭戰結束歸來的時候,總是等在家門口,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起來,跑過來抓著他的手,晃啊晃的開心得停不下。
就那神似的一瞬間,令他心軟了下來。
而且,說實在,現在已經很少人敢親近他了。儘管他也不怎麼喜歡人群,還有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隊友們。
毒龍早已重獲自由,現在正和奧丁一夥周旋著吧,有很長一段歲月中,深淵居住的只有他一個而已。
哀傷、憤怒、怨恨、懷念……感覺到洛基內心的情緒波動,元素蛇發出了無聲的嘶鳴,立起身繃緊了頸部,對著月讀的背影做出了攻擊的姿態。
洛基一發現立刻揮手制止了牠,拍了拍牠蓋滿了堅硬鱗甲的身驅,低聲警告。
「別,她不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
在洛基的控制中元素蛇溫馴地伏下,而月讀也正好回過頭來。
她還是笑著的,容顏明媚美好,廣袖中伸出一隻小小的手,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有路?通往哪兒?」
洛基半邊完好的眼稍稍瞇了起來,想起自己有段時間沒到那去看看了,輕輕拍了拍身邊的元素蛇後便向月讀走去,挺拔的身驅略過了她,手隨意一揮就召出了暗元素,為光線稀薄的深淵帶來了足以照亮路途的紫光。
「那裡曾是封印毒龍的深谷。」
元素蛇留在原地,元素狼則寸步不離地跟在一旁。身後傳來月讀不重卻清晰的腳步聲,告知對方就跟在自己身後。洛基頭也不回,逕自順著蜿蜒的斜坡向下走去。
一段路後隱隱有風從前方吹來,路的盡頭洛基停下腳步,抬起結實的手臂,掌心用力一握一口氣點亮了四周的暗元素。
乍亮的紫色幽光中眼前驟然開闊,展露在月讀眼前的是四支巨大殘破的石柱,還有失去運作能力的兩尊石像,保留著最後的姿態,帶著幾分可笑的定格在原地。
「以前毒龍尼德霍格就被封在這,不過封印很久以前就已經被我破壞掉了。」
「那,中間那座石塔是什麼?」
目光注視著失去作用封印陣法正中央石塔,洛基幾秒後垂下目光,輕輕笑了一聲。
「那是我女兒凱拉的墳塚。」
不過說墳塚,其實裡面也什麼都沒有。凱拉死在遠古的一場戰爭中,最終洛基拿回的只有她的靈魂,後來放入巨狼體內,巨狼最後也被奧丁殺害了……年代久遠中連凱拉的一點遺物也不剩,說蓋起這石塔其實也純粹就是紀念與寄託而已,象徵著那些人終將為自己早夭的心愛女兒陪葬。
「噢……抱歉,我不該多問。」
聽著月讀語氣中的歉意,洛基微微失笑了一下,搖搖頭。
「都過去很久了。」
「……那個,你會希望你女兒回來嗎?」
「什麼?」
洛基轉頭看她,便見她低頭從廣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木偶來,接著看向他時,表情像是鼓足了勇氣才說得出之後的話。
「只要一根頭髮,我能讓她回到你身邊。」
一根頭髮啊……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剩了。
剩的只有現實,他站在這,滿懷著對世界的怨恨,而心愛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很早以前他就明白這個事實了。
「不用了。」
洛基吐出這句話,才發現要說出這三個字比他想像中還難一些。
心臟揪緊著來自遙遠歲月的思念,像是嘲笑他還抱著一絲不切實際的希望,然後又一次次碎裂,從心底淌下血來,學不乖。
「好吧。」
嘴上這麼說,月讀的語氣卻帶上了一份輕快,像是如釋重負,下一秒覺得不妥又趕緊把頭低了回去,只敢抬著眼用眼角偷瞄洛基,聲音囁嚅的帶著小心翼翼與緊張。
「反正……我……就是,我喜歡你嘛,你什麼我都接受……」
「……」
「你就是你,現在我認識的這個你……我不在意你的過去……」
洛基看著月讀,一時間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從心底湧了上來,有些酸澀,感覺又是暖的。
──嗯,很久沒聽到這種話了吧?在眾人巴不得離自己越遠越好之後,從此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都只有利益與算計,就算是交易也稀少得令人想冷笑出聲。
沒人願意接受他的過去,他的作為,他的痛苦,他的感情,他的一切。他就是那個罪無可赦的邪神,那個被押關在深淵地底、見不得光、或許死了對世界更好的存在。
這麼久了,這女孩還是第一個這麼對他說的。
「妳不怕我騙妳嗎?」
「……我也沒什麼可以讓你騙的了,不是嗎?」
……那可未必。
但洛基抬起手,遲疑了幾秒,最後是落在月讀頭上,感覺髮絲從掌下滑過,觸感綿密柔軟的像是某種溫柔。
雖然同樣被歸類為神祉,但這女孩相較之下,真的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太多時間的洗鍊,還保有著對生命的眷想、保有著自己……
「哎,你這樣搞的好像我是小孩子。」
月讀似乎對這個動作有些不滿,抬手護住頭,將洛基的手給抓了下來,卻反被洛基輕輕握住。
「不會。」
「……欸?」
「妳不是小孩子。」
「……」
月讀看著洛基,表情有點愣然。
「我不會把妳當成孩子。」
面對洛基褪去一貫玩世不恭的表情,月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手也忘記抽回,只有白皙的面龐染霞似的迅速燒紅。
看得洛基也忍不住揚起一抹略帶柔和的淡笑來。
罷了,點頭了就點頭吧,試試也無所不可。
總歸這女孩就是一輪明月,墜在他掌心,落在這座囚禁著他的深淵。
【END】
後記:
「什麼?妳有對象了,是洛基?!」
面對須佐之男的一臉難以置信,月讀有些難為情地搔了搔面頰,白皙的臉龐泛起了粉紅。
「嗯。」
「那可是邪神、來自北歐的邪神洛基欸!我聽說他還有過小孩,你們是怎麼扯上關係的?!」
「呃……我也不清楚,但,前陣子我總是和他搭檔……後來就……」
「誰告白的?」
月讀的臉已經整個低到抬不起來了,耳根一片紅。
「呃……我……」
「……妳喜歡那傢伙哪裡啊?」
「我也……不知道……但他一直對我很好……」
「……哪裡?怎麼個好法。」
「……就是好。」
「……」
老天,就這麼好拐的嗎?!
看來有空該去找那個叫洛基的傢伙談談了。
藍兒碎碎念:
這對我也不太清楚怎麼冒出來的,第一次寫神魔的同人,沒邏輯沒考據,就是個臨時起意的腦洞。
反正這次墮天的輪迴我是用這兩個去打的,莫名其妙就覺得這兩個好像能湊一對了。
雖然想用畫的玩玩,但前面撇了幾筆爽圖後覺得看來還是用寫的比較擅長。
真香。
而且說真我不是那麼想畫圖,因為太難稿了,加上還有其他作業,沒空。
反正就一時腦洞一時爽啦
而且異轉的洛基真的 帥 得 不 得 了(#
【這裡題外一下】
最近一直有在關注香港的議題,其實看著滿難過的,也很替港區的朋友們擔心。
看香港為了我們台灣隨手可得到泛濫的自由奮鬥著,有些台灣人卻依然不懂得珍惜,一昧的親中又不肯移民過去,真的還是滿氣的。
願天佑香港,天佑台灣。
大家都要好好的。
這邊推兩篇粉專文章。
好啦,回歸正題。
反正這次作品也沒啥好說的,就是一個腦洞小甜餅。
希望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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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次見\(OWO)/
我又要去跟作業還有期末考奮鬥了(#
喔對了,原來前面認識的是一個幹話很多的小黑(K
感謝我們的社會還能讓我們繼續幹話、針砭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