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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八章-03-血月漫天

K.I | 2019-06-16 23:50:23 | 巴幣 14 | 人氣 608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涼州,氣候變化奇異之地。入秋之前總是比中原的夏季還更熱,然而一旦入秋,卻能比和中原的臘冬一比寒冷。

  夏侯雲一日內經歷數次激鬥,睡了一覺,醒來就想往樓下去叫吃的,突然看見金梨坐在桌前甚為認真的畫著什麼便起了好奇。

  「金大小姐喲,妳在畫什麼?如何幫妳師父賺多一點盤纏的算計圖嗎?」他臉湊到一旁問。

  「師父你醒得正好,來瞅瞅我的奇妙傑作──」

  金梨將筆墨放在一旁,舉起桌上紙張並湊給夏侯雲看:上面畫著個不明物體,看起來像隻老鷹,但鷹頭沒有臉、翅膀不長羽、爪子變圓環,仔細這麼一看看,又不像老鷹了。

  「『飛天鷹蝶』,你可以這麼稱呼它!」


  「呃……敢問金大發明家,恕我仗著俊臉才疏學淺,可否為我夏侯老雲解釋解釋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雲的眉頭皺的比醃酸梅子的表皮還緊。

  「哎!昨天我聽你和王異姊姊說你們的世仇壞蛋馬超的守備總是固若金湯,還有我在武陵就聽人說過的強大西涼鐵騎,所以我想,陸地直接攻打肯定是拚不過馬超的無敵布陣了,畢竟人家人馬一體,我才想,要是路上不行,那何不嘗試從空中進攻呢?」

  夏侯雲呆住了約五秒,眼皮抽的比羊癲瘋還快。啞口無言了好一陣子,才開口問:「妳……是認真的嗎?」

  「當然了!」金梨義正嚴詞的回應。「不過我知道要是我不治個經典、搬個古文出來的話,你們一定會覺得我是在抄襲誰或吃錯藥了──」

  「我現在就覺得妳吃錯藥了。」

  金梨從桌底下搬出不知道哪來的《漢書》抄本,隨後翻開做了記號的頁數並唸道:「聽著呀:『新帝王莽博募有奇技術可以攻匈奴者。或言能飛,一日千里,可窺匈奴。莽輒試之,取大鳥翮為兩翼,頭與身皆著毛,通引環紐,飛數百步墮。』

  「所以……妳想說的是?」

  「看啊!兩百年前王莽就做出這種能飛數百步遠的東西把匈奴給窺探究竟了,那要是我們一起搭上這種東西飛進馬超的城池裡,不就能直接從內部破壞他外強中乾的防守了嗎?」

  夏侯雲不知從何說起,只笑著搖搖頭並起身,「妳慢慢畫吧,我去下面吃東西,餓了的話就一起來。」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好啊!就不要我把這玩意兒真的做出來,送去給公孫翔哥哥他們做出真的東西來,到時候你欠我二十隻雞腿!」

  「他要是真的替妳做出這麼蠢的東西還能飛,我再加注三十隻燒烤腿都不是問題。反正不可能的啦,再見。」雲不以為意的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哼,我喜歡清煮撒鹽的啦!」金梨不服的喊是喊,喊完後繼續回頭看著她的「飛天鷹蝶」。



  過了一刻時,正在書寫構造原理的金梨忽然感覺到有人進房中,卻不像夏侯雲的腳步聲,稍微有所警覺了起來。

  「妳就是金梨,是吧?」那聲音,她立馬轉頭看向門邊,是趙英。

  「趙英……姊姊嗎?發生了什麼事嗎?」金梨放下心的問道。

  「不是我發生了什麼事,是妳。」卻見她緩緩步向前,表情與語氣皆甚為不悅:「妳是為了什麼接近子鷹哥哥?因為他有錢?想獲得什麼?還是妳根本就是另有別圖?」

  「呃……我想向他學習亂世的知識和歷練?」她不知這個回答並沒有讓她滿意。

  「妳給我聽好了,妳才不是子鷹哥哥第一的徒弟,更不會是他唯一的徒弟!我和已經逝世的三哥才是他最早的得意門生,妳休想要趁我和子鷹哥哥的這些年霸佔走他!」

  「我沒有那個意思……」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妳對子鷹哥哥耍什麼小聰明,否則休怪我對妳無情。」說完,趙英便氣憤地離開,出房門時還用力的將門甩上。


  「師父他……是不是對曾經是小女孩的她幹了什麼事?」
  金梨的思路卻變得是如此奇妙,開始自言自語:
  「不過她剛才說的三哥就是王異姊姊說過的『月兒』嗎?如果他也姓趙,所以他叫做趙月?呀,師父好像有說過耶。有空再問師父確認好了……不,還是先不要好了……」



  下午,夏侯雲和田槶行於街上,討論著有關該如何動下一步的局勢。

  「這幾天會有人替代我作為副團長,出席寒冰軍與馬超的場合。我平時也戴著面具,只要身型不要差太多,換個人也不會被發現的。」

  「公孫翔不是說我們先得安定蜀軍以外的三方再動手嗎,你那邊有任何情報?」

  「昨晚一整夜我都在擬定策略,早已定好能快速治好羌、胡、魏三方的任務了!只不過當我思考到最終與馬超決戰時,他那天衣無縫的守備到底該如何破解實在令我苦惱許久,我甚至開始想要是能從空中飛入他的城池那該有多好……」

  「是我真的老了,還是你們年輕人的想法真的太新穎?」


  「總之,真的很高興又能和子鷹哥哥你一起闖蕩了,而且對手又是我們都憎惡的西涼死神馬超,一舉兩得。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任務已經定好,做決定還是子鷹哥哥你擅長,我們要先前往和哪一方商談呢?」

  「曹魏吧,這種複雜又多方的事總是得先從簡單的開始,憑著潼關那一戰的交情先和曹魏提議聯合討伐馬超應該比較方便,和胡、羌兩族商談肯定要動刀動槍的,之後再搞。」

  「曹魏這幾日剛好派來了一名新的將領來駐守,若是我們認識的話,應該會比較好談,我看看他的姓名是……」田槶拿起自己徹夜參考情報並親自編寫的書卷,攤開看了看後便道:「安西將軍『夏侯楙』,還有他的副將『姜維』。這麼說來這將軍也姓夏侯吶!子鷹哥哥你認識麼?」

  「夏侯楙?夏侯『木矛木』?」雲一眼大一眼小的確認道。

  「是的,夏侯楙,他現應正在大魏官府裡接管公務,畢竟昨天發生了那樣眾星雲集的奇發大戰,想必曹魏也相當意外。」

  「走、我們去給夏侯大爺探個勞,問候問候他。」



  半個時辰後,曹魏在隴城內所立的城府官舍中,一名身穿將軍袍的中年男人坐在正席上被多名嫵媚的妻妾貼身服侍著,表情舒爽,看起來好不享受。

  「用力點,肩膀那……」他一手摸著一個、眼睛看著一個、按摩她的又是另一個、還有幾個在一旁懇切獲得他眼神注目似的。「天氣有點冷,靠近我一點比較暖呀──」

  誰知道門忽然被用力踹開,差點沒把淫亂將領和他的妻妾們給嚇死。只見門口闖入之人將兜帽放下,露出令其熟悉不生的面目並道:「好久不見了兄長,弟弟老么我來看你啦!」

  「你……夏侯雲、夏侯子鷹?」他嚇得緊拉身邊女子不放,身體不斷往牆壁後退。

  「楙兄,上次咱們見面是義父的喪禮了,這都幾年過去了,難道你不想念義弟我麼?」雲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容,摩拳擦掌著一步步逼近。

  「不、不!來人啊──有刺客、他可能會殺死我!」夏侯楙被嚇得對著窗不斷大喊,甚至抓自己的妻妾當擋箭盾。

  「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你的手下都被我好好『照料』過了,就讓我們好好培養兄弟之情吧。」



  很快的,夏侯楙便帶雲到了另一房,他表情甚為惶恐,身邊的是他的副將姜維,而田槶也在雲的身旁就座。

  「我說兄長你,怎麼正事不做又妻妾成群成日享樂?你不是和你們皇帝的女兒成親的麼?這可不行吶。」

  夏侯楙沒有答話,甚至不敢抬起頭看雲一眼。

  田槶微笑著試圖替楙緩和:「此趟子鷹哥哥與鄙人是代表個人求合的,還請將軍您莫要如此緊張。」

  姜維疑惑問:「求和?可我大魏與兩位初次謀面,子鷹閣下更與將軍有義兄弟之緣,何須求和?」

  田槶道:「非求和解之和,是求聯合之合也。」

  姜維道:「願聞其詳。」

  田槶道:「自西涼豪傑馬騰死後,其子馬超代而崛起,然而馬超卻屢次叛主、反叛盟友、更常有為一己私慾而不分青紅皂白的殺戮與掠奪,多年來至今西涼至東涼不知已有多少大小城邦遭其淫威凌虐,故此,我等亦深知大魏乃為禪讓之正統,因而將胡族羌族等輩排在之後,第一步就先來與大魏求合。」

  夏侯楙這才敢稍稍抬起視線,望向雲道:「所以……你不是來殺我的?」

  雲趕緊對著姜維解釋:「你別聽他亂講啊!我跟這傢伙無冤無仇,只是小時候一起生活過六、七年而已罷了,遺產也全都留給他和大哥夏侯充了,我就是個被史冊除名的傢伙,殺他沒好處啊。」

  姜維還是有些警覺,不過還是道:「在下明白了,實不相瞞,在下早有此意。可日前在下親自與胡族之人涉談時卻遭快速拒絕,恐怕此聯合之計也難以執行。」

  田槶問:「拒絕?敢問何故?」

  姜維道:「胡族向來是少見的大型塞外民族,百年前只在西涼邊際近年卻能擴散至今整片涼州,然而潼關之戰後兩年,開始時常傳有胡人遭到殺害的案件而長期查無真兇,且被害之人從高官名爵乃至布衣百姓皆有,使得胡人以為是我大魏為了驅逐他們而耍得小手段。」

  田槶問:「閣下之意,是說胡族人以為那些不解的殺人案皆是大魏為了嚇唬他們離開涼州,好以重奪大權的陰險之計?」

  姜維道:「是的,日漸下來胡人們對我等的恨意加深,恐怕是難以聯合的。」

  雲卻好奇的問:「為什麼他們有人死了就算在你們頭上,蜀漢或羌族人沒可能麼?」

  姜維回答:「蜀漢是馬超後來復甦才攻進來的,那時胡人的不明死亡人數早已不計其數,可他們民族求勝心也極強,越是覺得我等在迫害他們越是想留下對抗。」

  雲向後躺下,懶洋洋的說:「先不管那些了,此趟我們就是希望能和你們代表曹魏談個同盟的,你們算是同意了吧?」

  夏侯楙才又敢更抬起頭一點問:「可是……你們的軍隊呢?你們不會就兩人個要募集三方人手討伐馬超吧?」

  這時雲朝田槶看了一眼,他知道現在公孫翔可受馬超威脅,不可任意以寒冰軍之名義宣示,否則起事之前必有危險。

  田槶思索了一會,回道:「我等確實有一批傭兵軍團,可現時不可曝光否則會讓馬超所知,還請諸位相信在下所言,與我等一同擊敗馬超此等霸主吧!」


  一直到夜晚,夏侯雲和田槶和魏方的交談才結束並離開了曹魏官府。
  兩人走在隴城街道,十年前曾日夜經過的路上,身體已經抱著些微疲憊,然而使他們更難受的是正午過後都沒再進食過的飢餓。

  「姜維這傢伙也真是執著,每次我都以為終於要說服他了,然他卻總能再回一句難以回應的問題,搞了那麼久我肚子好餓啊……」雲苦著臉摀著腹部的訴苦著。

  「的確也超乎了我的想像,現在這麼晚了,販賣食物的店家店鋪應該也都歇息了吧──」費盡唇舌的田槶同樣也餓的難受。

  「我已經出現幻覺了,餓到我覺得天上的月亮都變紅了……」

  「這樣說來也是,今天的月亮的確是紅色的。」


  雲和田槶望著夜空,卻見天上明月竟成鮮紅之色,在旁無芒星的全黑夜幕之中顯得更加不祥。


  此時巷口搖搖晃晃的走出幾名士兵,他們看上去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口中還唱著走音且咬字不清的歌謠。

  夏侯雲從背後指著他們說:「那是蜀漢的士兵吧?說不定他們知道馬超現在在哪之類的重要情報,讓他們為我們帶路,偷偷跟著他們。」

  田槶隨著雲跟蹤了那群士兵向前一段路,他們也沒有察覺自己遭到跟隨,只是他們現在看上去也並不像能提供什麼消息,因為有幾個已經醉的在路上隨意嘔吐了。

  卻在所有人都有些分神的時候,血月之下忽然躍出一道身影,隨即如闇影利刃般迅捷的落在那群士兵的面前。

  「那是……」如此矯健的身手夏侯雲和田槶皆不知可能會是誰。


  下一刻那道身影從黑暗中殺出,只見其穿著一身血色浪人服並披戴佛珠,手上一把鋒利的拳刃一出便是一陣猛刺,暗算了一名蜀兵。

  「什麼!」所有見狀之人皆大呼。

  其他士兵嚇得立馬拔劍要對付他,然而那人手一擲便射三把尖銳的迴旋飛刀劃破三人的盔甲,隨後拳刃連舞,又是兩人倒在他的刃下。

  這時在他背後的最後一兵欲上前突襲報仇,卻見那人轉身甩動自己的披風,下一秒突然消失在現場,眨眼片刻,又出現在士兵身後,給予其痛快的最終一擊。


  「那傢伙竟然……在殺蜀漢的士兵?」夏侯雲手已經握在長刀上,隨時準備要開戰。「等等,那身衣服不就是……」然而靜下來仔細一看那人,才發現他身上的一切穿著,從面具、服飾、披風、甚至到足具,全都是不久前他們襲擊白帝城時所使用的恐嚇之服。

  「羌族之刃,在此剷除中原惡徒──」那人終於發話,他望著夜中紅月甩開拳刃上殘留的血跡,說著難懂的話語。「下一個接受制裁的回是誰……」

  「給我看過來!」雲忍不住吸引住那人的注意,他的直覺就覺得比須與這人見上一面。「我也是蜀漢的人喔,你要過來殺我嗎?」

  「不自量力!」他只蔑笑了一聲,隨後便再次甩開披風,其行蹤再次隨著他的飛刀散出而消失。

  面對此般情形夏侯雲不慌不忙,只說了一聲:「田槶,離我遠一點最安全,越遠越好。」便繼續待在原地,甚至從容到開始閉目養神。

  「為了羌族!」果然,那人突然出現在夏侯雲背後,而所有散出的飛刀都綁有細線,這一刻飛刀全數一起收回,頓時有六把利刃就要直接穿破雲的肚腸。
田槶緊急大呼一聲:「小心、子鷹哥哥──」

  霎時長刀瞬閃出,白銀刀刃在血紅月光的照映下變為櫻色般紅粉,優雅而犀利的將所有利刃一齊往反方向打遠同時扯斷細線。

  「中計了、死吧!」但這正好是浪人的計謀,此刻的他已經舉起拳刃要從雲的腦隨劈下。「嗚哦……」
  卻不知夏侯雲的動作連貫未止,打落飛刀後隨即就是轉身一個左鉤拳打在他的面具上,直接被打飛到數幾尺遠外連滾帶爬,面具也碎落於地。


  「你是什麼人,羌族派的刺客麼?」夏侯雲以刀指他,左手的匕首也甩出來。

  只見那人緩緩起身,露出他典型的西涼人面孔並道:「竟然有這般驚人的反應,恐怕是身經百戰才得以如此臨危不亂……但也到此為止了!看到我的真面目了就是你們的忌日!」

  「韓研?」雲放下了刀,揚起眉角甚至有點想笑得指著他確認著,「韓文泰,假名陳,我沒記錯對吧?」

  「什麼!竟然還知道我的本名……不可饒恕!」

  「是我,夏侯雲,曾經和你一起打翻你欠插老爹的人啊。」、「文泰兄我是田槶呀,潼關發動大決戰時去和你傳話的是我呀?」

  「你們?」他才靜下激動的戰鬥之意並上前仔細查看兩人臉龐,雖然經過了幾年的歲月增長,但的確和記憶中的這兩人差不多。「你們在這幹什麼,為何剛才我還瞧見你們和曹魏的人有瓜葛?田槶你不是寒冰軍的副團長麼?夏侯子鷹你不是……你後來幹啥去了?」

  「混帳──」雲飛身過去就是一個膝蓋,氣得抓緊韓研衣襟的呼道:「你這傢伙每次都偷我衣服穿!十年前就在隴城這偷一次,現在還大費周張跑去成都偷啊。」

  「冷靜點……我只是受羌族人之命去調查白帝城受襲事件時看到這些服飾要被燒掉很不忍心而已……」



  天亮之時,韓研受夏侯雲迎接也來到客棧,他雖然換了一身裝但明顯還是白帝城差事時的暗紅服飾,看來是真的頗合他的衣品。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和曹魏接觸是想推翻馬超的淫威……」韓研雙手抱胸,閉目深思的唸道。

  「是說你為什麼跑去當羌族的刺客了,還替他們暗算蜀漢和曹魏的人?」

  「我本來就流著羌族的血,韓遂於七年前病逝後我便喪失了目標,只得回到族疆投靠族人了。但我並沒有太深的情感,只是想找個地方活下來罷了。」

  「啊,我們本來很快就要去找羌族的,但既然你都在這了我就直接提了,你對教訓那淫蕩馬有興趣麼?」

  「我是很有興趣,畢竟他和韓遂根本上是同一種人,只可惜長老漢首領們近年來實在太過害怕馬超的威猛,深怕惹怒他又要再次遭到大屠殺,因此族中老一輩的皆被他嚇得只敢服從,現在除了地痞或我這種不怕死的以外根本不太敢再招惹馬超或他隸屬的蜀漢。」

  「有什麼辦法能脫除他的威逼麼?或者說,有什麼辦法能讓你族人不害怕反抗?」

  「動腦子真不是我擅長的事,若真要我說,可能是讓他們知道繼續臣服馬超等於等死,這樣或許能讓他們比較不害怕吧?」

  「我這就去找田槶,我們三人一起去遊說你族人。」

  「不行,族內還對十年前的潼關之戰耿耿於懷,要是由寒冰軍或與曹魏有關的人,恐怕會起反作用。」

  「那該誰去?你自己?」

  「不,最好是個和有西域血統的人,而且這幾年都不在涼州、關中等地……最好和我們羌族也有點關係的!」

  「哦……我身邊有兩個人符合,不如我讓他們倆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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