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ENTER】:種子搜索 Φ What Will We Find
種子搜索,一個象徵著「尋回希望」此重大意義的外出行動,由戰神(假面騎士)領軍,其一種植園跟隨,脫離獵戶座環帶的協防區域,到達這世界廢棄的都市與鄉村,能夠找到些什麼就看人類的機緣與福份。
通過了米德加爾德保衛戰之後的三戰神同意連署,第13部隊踏上這個近乎朝聖的短暫旅程,他們已經使戰神認同獨立作戰能力,應該說,萬一身為前線部隊卻沒有種子搜索的經驗,那可是很丟臉的,因為等於未能證明他們是可以幫上戰神的部隊,只會被別的同儕所恥笑。
女武神們在錫安被T-1的團隊保養維護得嶄新閃亮,孩子們在鳥巢接受良好完善的檢查,屬於他們的種子搜索正式開始。
說來諷刺,種子搜索在兩年前的全滅事件發生後才開始被重視,就是由於人類受到正義之土:以珀的「嚴厲懲罰」,比起行事動機單純的叫龍,加強戰神的力量以面對奧菲以諾成了當務之急,從土法煉鋼的地毯式搜尋,到現在藉著T-1的聰明頭腦而建立完整便利的方法,據R所言,K在全滅事件後經常提出種子搜索的任務要求,T-1的搜索方法改進更促使他的外出頻率提高,戰神塔經常也就只有R孤身一人,留守整個獵戶座環帶。
無論如何,既然深紅戰神再度降臨了,有個對於原FAIZ世界相關物品非常瞭解的龍加入,這份任務就變得格外要緊,人類能否在與奧菲以諾的爭戰命運中脫困,其背後蘊含的包袱與期望就跟這任務的名稱不謀而合了。
第13種植園「櫻」,緩慢接近著這次的任務地點,為了讓孩子們盡快進入狀況,今次上午的教育課程即是關於種子搜索的細部情報,眾人齊聚任務匯報室,兩司令官、十位孩子,包括鶴望蘭的雌蕊寄駛員02,她雖貴為菁英部隊9's,但一般部隊負責實施的種子搜索她可沒那機會共行,很難得必須與隊友和她的雄蕊搭檔廣一同聆聽。
你問龍去哪兒了?他早已從R和K的過往經驗熟知規則,並且出於個人意志要稍微「改變」一點東西,孩子們前往匯報室的時間點就開始動工。
孩子們的興奮神情,看得出來因為這次的教育課程牽涉到他們最期待的種子搜索,引起非常濃厚的興趣,幾乎不必莓這隊長的催促,每個人都在約定時間前就通通坐定位置。
哈奇和娜娜抱著一大疊書面資料,當他們一進匯報室見孩子們神奇地全員到齊,比司令官都要早,吃驚之餘也很欣慰這些孩子的純樸與認真。
拉下投影幕,娜娜準備著數據文檔,而哈奇作稍息姿勢,清清喉嚨。
「咳咳!各位早!」
「司令官早!」所有孩子回道。
「很高興各位今天特別準時,目前我們第13種植園預計抵達任務地點還需三個小時,你們是首次參與這任務,T-1大人特意挑選相對近的地方做為目標,趁現在,我們安排的課程是告知各位抵達後所要做的事項。」
娜娜停在第一張資料畫面,是個奇怪的長柱狀機械裝置,不必多想這一定是T-1所設計的東西。
「相信各位已經很清楚了,種子搜索的最終目標是尋回戰神的武器,根據T-1大人這幾年下來改良的搜索方式,你們所要負責的,就是拿著畫面上呈現的這個裝置:『天音之柱』,一共九支,將它們插於任務地點的外圍與中心,藉以構成包圍起來的能量場,當這些機械柱接收到該地存在著與戰神散發的能量相同的信標物時,就會傳送至指揮部的電腦,之後才稟報戰神前去搜尋。」
莓舉手問道:「那麼萬一該地點查找不到戰神武器的時候呢?」
「倒也無妨,即使沒有戰神武器的回應信標,九支天音之柱都將留在原處。」
「都找不到了,還把製造出來的東西浪費在這兒?」純位數道。
娜娜轉換畫面,那是一幅像世界地圖的大範圍陸塊,其上已有眾多的綠色標記。
「各位看看這個,過去兩年間,GOD-913執行多次種子搜索的結果,九支天音之柱包圍單一地點,而最中心的那支功用就相當於每支邊柱,多個建立了信標的舊都市或鄉村包圍住極大的區塊,這些信標源記錄於T-1大人位在錫安的中控電腦,綠色的是T-1大人確認過並打上標記的戰神武器裝備,可用以隨時追蹤這些物品的所在位置,而紅色的,就是被探勘到而未經確認的物品。」
那畫面是即時的資料連線,孩子們看見他們種植園所接近的地方真的有個紅色的信標源,而內部的多個綠色信標點即是龍目前持有的FAIZ相關配件,腰帶、手機、手電筒、照相機,一共四個,不過還有另外的三個綠色信標也在其中。
莓恍然大悟,道:「喔──所以我們是因為確定了有戰神武器才被派往那裡的?」
換廣舉手問道:「這樣的話,何不挑選幾個能完整包裹所有範圍的地點建立天音之柱就好了?如此一來就能更節省探勘的時間了不是嗎?」
這些孩子真的很有上進心,思考的東西總是比別人多,娜娜笑道:「也不盡然,大範圍的信標搜索不夠精細,舊時代都市與鄉村大部分是非常錯綜複雜的地形系統,甚至那些信標會莫名其妙改變位置,我們仍需要實際前往該地點建立更明確的追蹤,掌握了該處每個角落的信息,才能讓戰神們有清楚的搜索目標。」
雖然很多細部名詞讓孩子們聽得有點一頭霧水,但也只好用點點頭當作聽懂了。
哈奇道:「總而言之,T-1大人會這麼安排自有她的用意,沒有這樣的搜索法,你們的工作就只會更複雜而且大機率徒勞無功,起碼避免了大海撈針的窘境,你們該知足,只管照著我們的指示做就對了,明白嗎?」
「是!」眾口齊喊。
娜娜道:「另外,GOD-555也是頭一次參與種子搜索,為幫助他快速進入狀況,有一位特別嘉賓主動加入了這次行動。」
眾人還未說出個「誰?」,匯報室又走進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物。
「時機剛好,我們正說到您呢!GOD-333。」
「R──」
02喜出望外,難掩愉悅的情緒奔跑去抱住突然降臨匯報室的R,經過這段時間的洗禮,其他孩子們已經不會在乎02親密接觸戰神的行徑是否無禮了,畢竟退一萬步想,他們幾個不也跟龍愈走愈近了嗎?這份情誼不該被階級的差距給抹上一層異色。
孩子們見到銀白戰神,慌慌張張地起立準備敬禮。
「大家!稍安勿躁。」R走至兩司令官前方,道:「我猜得到你們肯定很期待這次的種子搜索,但我仍要提醒各位,外面的世界可不像獵戶座環帶那樣安全了,尤其更須提高警覺防範奧菲以諾與叫龍,既然你們用保衛戰的成果證明獨立戰鬥力,現在才是考驗,別枉費了三個戰神對你們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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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聽完課又在匯報室內詳讀天音之柱的啟動方法,教育課程持續到中午,R才一路跟著他們回去米斯特汀的宿舍,仔細想想,這是第二位戰神與他們如此近距離,搞不好還要多虧02這位夥伴的關係呢?在錫安聽了T-1訴說牡丹的故事,R以前身為牡丹的專屬雌蕊寄駛員,那可引起其他女孩兒無限的崇拜仰慕之情,初號女武神,聽起來就是個英勇神武的響亮名號。
剛入宿舍大門,一股撲鼻而來的香味充斥著大廳,那是孩子們從來沒聞過的,幾個人迅速衝向食堂,龍在長桌擺上最後一道料理,幾雙眼睛掃過桌面,全然有別於平常制式單調的伙食。
「來得正好!」龍笑道:「各位,開飯囉!」
廣走來問道:「龍哥,這是?」
「你們去聽課,我在宿舍忙了一個上午,這就是成果呀!」
莓問道:「這些,難道都是你做的嗎?龍哥。」
「驚不驚喜?別看我這樣,我也是會做飯的喔!順便慶祝你們在保衛戰的辛勞。」
龍催促著孩子們就座,一桌大餐冷掉可惜,他們不免俗地又進行飯前禱告,不過這次龍就不阻止了,讓他們永不忘感恩之心是件好事。
「哇塞!超好吃的!」純位數吃第一口就喊著。
「完全沒吃過的味道呢。」未來附和著。
「你們吃得高興就好。」
R發覺餐桌上的其中一盤,疑惑著:「咦?這不是……」
「對啊,妳邀請我的那頓午餐裡的其中一道。」
R吃進一口,反覆琢磨味道,又道:「可是,味道好像有一點……不同?」
「我以自己的方式稍微用別種調理法,怎麼樣?即使同樣的食材,換個料理法和調味,感覺是不是就截然不同了?」
R笑道:「你算顛覆了我對你的既有印象。」
飯後,龍帶著R和所有孩子們參觀他的另外一個忙碌成果,在原本的幾間前任第13部隊臥房,除了龍睡的那間沒動,另外兩間整個煥然一新,其一被改造成廚房,桌上的好菜皆出自於此;另一則是類似於酒吧的茶水間,酒保區琳琅滿目的瓶罐,座位區兩張面對面的小沙發,先前的傢俱有些移往別處儲放或經由龍的巧思改裝。
當然前任第13部隊的團體照就放在了龍的房內,跟現任第13部隊的照片並列著,既是紀念著前任十位孩子,也象徵改變過去、揮別傷痛、迎接嶄新的現況。
短暫的午飯休息時光很快過去,他們種子搜索的目的地已到,孩子們前往停機庫準備執行安插天音之柱的工作,雄雌蕊們進入駕駛艙啟動暖機,九支天音之柱安放於角落,日月戰神在自己的坐騎旁邊預備出發。
前線、後勤,一切就定位置,哈奇以通訊耳機道:「各機注意,我們這邊把上個小時無人偵察機空拍的平面數據圖傳送給你們,收到各自的安插地點後就按照指定路線前進,不可嬉鬧,不可逗留,要以最快速度為戰神們完成你們的責任。」
「鶴望蘭(翠雀、青葙、金雀花、吊蘭)抄收!」各雄蕊回應道。
機體出入門往兩旁展開,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建滿高樓大廈的都會之地,複雜道路縱橫交錯的鋼鐵叢林,但因廢棄多年而呈現荒涼氣息,未知其受了何長時間的風吹雨打而殘破不堪。
女武神們除了隊長機翠雀負責拿主柱,其餘皆被分配兩支,將在此地的外環八處安插,取了便走。
第13種植園停靠於這都市的東方偏北,機動性高的青葙和吊蘭前往西邊較遠處,鶴望蘭與金雀花分別在東北、東南一帶,翠雀將於都市的中心點最後啟動主柱。
看著這些機體第一人稱視角所窺見的都市景色,曾幾何時人類也能在這樣現代發達的地方生活,全然剩下災難肆虐後的鬼城模樣,大人、孩子默不作聲,他們的情緒相仿,嘆息著這個因奧菲以諾和叫龍而成的似於海中孤島的地方。
死城的表土出現異狀聲響,在那某高樓頂有一雙犀利的眼睛登頂俯瞰,已有常人數倍視力的「祂」不需依靠望遠鏡這種玩意兒,見了首次外出的女武神們,自言自語:「那些是……FRANXX?」
一個、兩個,直至所有天音之柱安裝完畢,翠雀一啟動主柱,中央與八方共築出肉眼不可視的能量感應場,電腦逐層分析都市架構,精細到任何街弄小巷無所遁形,原本已探勘到的「種子」更確知其所在。
娜娜道:「種子位置確認,請戰神們出發。」
「瞭解!」R道。
這一步,左右著人類的命運,他們將會發現什麼呢?
「報告!偵測到有叫龍接近中!」
戒備人員突然大喊,遠離獵戶座環帶的第13種植園引來叫龍,應該在於女武神們散發的高能量所致。
「詳細情況?」哈奇問。
「東北邊與正北邊,共五匹,最大的為K2級。」
「通令鶴望蘭、金雀花加強戒備率先迎敵,青葙、吊蘭、翠雀等待接獲是否支援的指令。」
眺望遠方,那個高樓頂的「祂」嗅出隨風而來的劣質氣味,嘴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蔑笑。
「真麻煩啊,在城裡開打我可要傷腦筋,勉為其難幫幫他們一把好了。」
弓步站穩、肺部吸足,張口猛吼!
騎車中的龍以及五架女武神裡的雌蕊們不約而同產生耳膜的難受感,那是只有這些人和叫龍才可以直接聽見的特殊波長,兩方未開打,五匹叫龍知難而退,鶴望蘭不用趕路迎戰了。
指揮部的戒備人員道:「司令官,接收到類似於福音的聲波頻率。」
哈奇問:「奧菲以諾嗎?可是偵測器怎麼會沒動靜?」
「偵測器未有探查到任何HG反應的現象。」
沒有HG反應,只有一種可能,奧菲以諾打從最初就存在於此。
公用頻道傳進廣的聲音:「CODE:016呼叫指揮部,聽到請回答。」
「請說,CODE:016。」娜娜回道。
「報告,剛才02表示確實有福音的出現,她聽得很清楚。」
哈奇道:「連結FRANXX的雌蕊寄駛員可以接受到福音,CODE:002的感官又特別敏銳,錯不了的。」
娜娜向龍與R通聯道:「GOD-555,GOD-333,可以請兩位前去調查嗎?」
「收到,把反應源的信息傳送過來,奧菲以諾交由我們處理。」
福音的出現完全始料未及,種植園指揮部透過聲波的針對性逆向推測來源,大約在市中心很靠近天音主柱,並且湊巧的,被探測到的種子同樣在那個地方,是個一箭雙鵰的機會。
龍一邊疾速奔馳一邊看著手中通訊器的定位儀,他們騎於一座大型跨河吊橋,明顯的槍聲與碰撞聲就在橋墩,看來這下不必用到地圖指引了。
下至河堤,一群身穿跟獵戶座環帶服裝不同的人們正跟一尊奧菲以諾打得正激烈,而且少不了喪屍樣的蝗蟲型,從周圍的環境和擺放的東西判斷,這些人在這兒紮起簡單的營地,但詳細的情形可沒空詢問,救人為上。
龍備妥FAIZ手機,翻蓋道:「在這裡也碰上奧菲以諾,冤家路窄是吧?」
5-5-5【ENTER】
STANDING BY......
(待機中)
「變身!」
Φ
COMPLETE!
(讀取完成)
對講機靠向嘴邊,R喊道:
「變身!」
STANDING BY......
(待機中)
Δ
COMPLETE!
(讀取完成)
龍奔下河堤,R取下手槍,日月戰神的變身場景被他們背後另一個披著斗篷的神秘人物所見,這人選擇先迴避不出面,因為,龍變身的FAIZ是這人所熟悉的身影。
「SHOOT!(射擊)」
SINGLE MODE!
(單發模式)
幾發光彈伺候,龍架開、甩走那奧菲以諾,從祂外觀可知有白蟻的剪鉗狀大顎特徵。
「來者何人?膽敢壞了我的好事?」白蟻奧叫囂道。
龍甩甩手,回道:「路過的假面騎士!」
R取下對講機,又喊:「CUT!(切割)」
KNIFE MODE!
(刺刀模式)
龍對付白蟻奧,R掩護其他人類擺脫蝗蟲奧的糾纏,在銀白戰神面前,數量最多的蝗蟲奧一向不構成威脅,小刺刀跟砍瓜切菜般輕鬆。
白蟻奧雖然沒有被儀器判定等級位階,不過剛解決奧菲以諾四大主教之一的龍,打起來也是綽綽有餘,祂的大顎儘管能咬穿地面的柏油和石塊,但每一次都給龍躲開就沒啥好怕的。
戰鬥途中,R瞥見營地的小桌上居然是跟K找回來的照樣機一模一樣的東西,她拿起看個仔細,正面印有SMART BRAIN商標,龍提過只要有這圖案就百分之百是假面騎士的武器,證明天音之柱能量場反饋的信標無誤,又一個種子被搜索到了。
「龍!你看!」R舉著照相機喊道:「是戰神武器!我找到了!」
「那好!」龍拿下腰帶左側的555-SHOT,又道:「妳應該知道怎麼用吧?這次讓妳表現表現!」
「喔!」
兩戰神各拔下符號晶片,嵌入照樣機的鏡頭,引發提示音:
READY! READY!
(裝備就緒) (裝備就緒)
「你們在幹嘛?耍我嗎?」
白蟻奧不被理會,龍翻蓋、按壓ENTER,復蓋:
EXCEED CHARGE!
(超限充能)
R套入照相機於左手,再以右手朝對講機下指令:「KNOCK!(擊打)」
EXCEED CHARGE!
(超限充能)
深紅與藍紫光子血液導入,充能完畢。
第一拳,從龍這兒打飛白蟻奧,第二拳,R振臂一擊,雙重戰神符號顯現:
猩紅與蒼藍烈焰燃燒,白蟻奧粉碎、崩落,化成無法永生的灰燼。
營地的其他人類餘悸猶存,可能想都想不到會受假面騎士的幫助,龍和R解除變身,這時,河堤上才走來一位手持畜牧杖的老者。
「哎呀,兩位的搭救真是及時呢!」
龍和R回頭,那老者一身棕色的厚大寬鬆衣物,頭綁薄巾,嘴唇和下巴的白色鬍鬚稍長,頗有遊牧民族的風範。
「您是?」龍問。
老者道:「大家稱呼老夫為『牧師』,真名是加百列,『加百列‧埃亞斯(Gabriel Aias)』。」
挺新鮮的,這大概是龍至今在這世界少數聽聞有名有姓甚至有綽號的人物,不以數字或字母當代號,由此可推論這老者並非獵戶座環帶出身。
「各位在這種杳無人煙的地方紮營,所為何事?」
老者先不多談,走上河堤邊,道:「請隨老夫前來,老夫招待兩位到休息的地方去。」
雖不明那老者的目的,但既然種子到手,短時間內也不急著趕回種植園,營地的人好像在收拾行囊,跟著那老者走肯定能獲得更多情報,至少得弄懂他們這些人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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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師加百列帶著戰神們深入高樓大廈之中的一處舊世代遺留的「學校」,並在裡面的體育館發現了更多人類的蹤跡,比起河堤邊的營地,這裡更像是一個據點,堆放存糧和雜物,生火熟食。
「來咧!請用!」
「謝謝。」龍接過當地人烤完肉後夾的漢堡,咬了一口,R也被給了一個,但她卻一臉狐疑地看著她手上的漢堡,龍見狀問道:「怎麼啦?」
R道:「不是,但在這種地方吃到的『肉類』,我可沒在附近看見有任何的雞豬魚牛。」
烤肉之人笑道:「安啦,我們的人天天吃都沒事,放心。」
不想破壞別人招待的美意,R才咬上一口。
龍邊咀嚼邊聞著漢堡的氣味,脫口一句:「這該不會是……老鼠?」
R一聽,停止了咀嚼動作,瞬間臉色鐵青。
「沒錯!」烤肉之人回道。
「這是老鼠肉漢堡?」
「嗯哼!」
龍又再咬一口,彷彿根本不以為意道:「喔──還不賴。」
R把漢堡硬塞給龍,摀著嘴巴一副快吐的樣子道:「我……我忽然覺得沒什麼食慾了。」
「想處理的話廁所在那兒。」牧師道。
「多謝!」
果然,尊貴的戰神一吃進老鼠肉也是不敵那種衝上腦門的噁爛感,畢竟誰會有事沒事烤老鼠肉來吃呢?
牧師問道:「吃不慣嗎?如果招待不週還請見諒,一般畜牧類動物的肉品在這時代已經很珍貴了,不到重要時刻,我們絕不會輕易宰殺來食用。」
龍道:「沒事的,人總有第一次嘗試的事物,老鼠肉只不過對她而言有點刺激了。」
R匆匆忙忙出了廁所,不自在的表情還是沒變,又問:「牧師,你們這兒的廁所怎麼怪怪的?」
「哪兒?」
「該擺衛生紙的地方怎麼只放了三個貝殼?漱口洗手完後都沒得擦。」
「噗!」烤肉之人嗤笑道:「她不知道那三個貝殼的用處,呀哈哈哈……」
「不得無禮。」牧師道。
「喔……是。」
R拉拉龍的袖子,像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似的,道:「龍,種子拿到手了就趕快離開這裡吧,能看見別的人類是很高興,但跟我想像中的差太多了。」
噗嘶!噗嘶!牧師的背後,另一個身披斗篷的神秘人小聲叫著:「牧師,借一部說話。」
牧師被叫出體育館外,對著神秘人問道:「克蘭妮亞,怎麼啦?突然把老夫從客人面前叫走很不禮貌的。」
那神秘人拉開她的斗篷蓋頭,是個銀灰長髮、皮膚古銅,還帶點小虎牙的女性。
「你想聊到什麼時候?這裡都出現『四季軍團』的傢伙們了,再讓種植園的人們逗留在這裡我覺得不是個好主意。」
「可是,妳不也看得很清楚嗎?那位年輕人變成了FAIZ,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我明白,但旁邊跟著的那個女人是R呀!」
「R?跟你們一樣的二期泰坦?」
「對對對!我現在可不曉得該怎麼出現在她面前,要以人類樣貌還是奧菲以諾樣貌感覺都不適合。」
「老夫還正打算邀請他們去一趟『迦南』呢,老夫相信『那位女孩』一定迫不及待想跟FAIZ見面了。」
「那就只讓FAIZ去吧,我覺得R應該還不能接受我們都變成奧菲以諾的這個真相,前陣子我就看見她和K也成為戰神,對待奧菲以諾的態度那可叫一個『狠』字啊!」
「嗯,妳說的也不無道理,真是諷刺呢,你們曾經互稱兄弟姊妹的戰友竟還比不上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此一時,彼一時呀,牧師。」
「拿妳沒辦法,到大門去等著,老夫會只帶著那年輕人的。」
牧師回進體育館,向龍友善說道:「年輕人,若你不急於離開,老夫想邀請你去一個地方,只有你一人。」
「去哪?不能讓我的同伴一起去?」
「老夫認為,你的同伴或許並不適合現在去,但倘若是你就沒問題。」
「嗯……」龍思考一下。「這是陷阱嗎?」
「年輕人,老夫知道這般的邀請方式很詭異可疑,不過請容許一言,因為你的特殊性質,老夫甚至可以保證把一些『真相』告訴你,正好在那兒也有一位人士可能是你的舊識,意下如何?」
「龍,你真的要去?」R問。
龍聳聳肩膀,道:「無所謂了,反正我連眾多世界都穿越過,還有什麼能嚇得住我?R,妳就暫時繼續待在這裡吧,跑回去種植園就怕其他人向妳問東問西,恐怕不方便回答,我去去就回,搞不好還能帶回更多意想不到的東西,別忘了我們可是在執行種子搜索,盡量別拖泥帶水。」
「好吧,我知道了,你多小心。」
事情已成,牧師帶著龍到學校的大門,那位古銅肌膚且認識R的女性等得不耐煩。
「故意遠離人群,你們到底是要帶我去哪?這麼神秘兮兮。」
「準備好了嗎?FAIZ……」
「呵喔?你知道我是誰?」
龍從頭到尾可沒提過他就是FAIZ,這位牧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竟敢直呼戰神真名,龍有預感,直覺認為能夠獲得比武器更超值的情報。
「我們將引領你前往一個有別於獵戶座環帶的秘境之地,正因你是FAIZ,那兒誠摯邀請你的到來。」
龍抱胸自信地笑道:「來都來到了,那就一頭栽進去吧!」
牧師朝空氣比劃比劃,當下的空間產生一種扭曲的裂縫,恍如一道「門扉」,有點像是起源之旅第一站中那半透明結界的異世界連結口,牧師、女性、龍,一同走進了那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