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妳看巷子裡的狗今天——」
「噓,別人家的東西不要去管。」
「哦......」我失落的低下頭,沈默了。
可是,媽,難道我不說了,事情就不會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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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隔壁的狗狗被殺掉了。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午夜時分我聽到一聲哀號,我背貼緊牆,探出四分之一個腦袋,隔著窗簾偷偷張望,只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那個人影拖著隔壁家的狗狗,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
窗簾上的影子晃動,良久,我才發現是自己的身子在顫抖。
但我沒注意到底下的人影,似乎朝我這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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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那樣的畫面,讓我整夜睡不著覺,還記得隔天一早,我狂奔到媽媽面前,「媽,昨晚我看見有人殺死——」
「噓,不要說那個不吉利的字!」
「可是——可是——要有人報警才行!」
「別人會做的,不要給自己添無謂的麻煩。」媽媽頭也不回的切著菜,「你知道要做筆錄有多麻煩嗎?」
可是,媽,這件事就發生在我們隔壁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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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又聽到淒厲的哀嚎聲。
這次死的是另一戶人家養的雞,當牠慘叫的時候我以為是白晝到來了,直到探出窗看見黑衣人拎著一隻還在抽搐的雞大搖大擺走在大街。
我渾身發顫,視線忍不住逃離那個場景,卻意外對上對面女孩的眼睛。
她烏黑的眼珠顯得空洞、茫然,下一秒卻突然像是回過神來,逃開了我的目光。
當下的我還不明白為什麼,直到——直到一切都來不及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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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下課的空檔,約了女孩放學出來談談。
我吞吞口水,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看著女孩不發一語的盯著我,我感到異常的焦慮,想來想去決定豁出去,直接切入主題,「妳看到了吧?」
「什麼?」女孩瞠大眼睛,卻又隨即恢復鎮定。
「那天晚上——」
「我不知道!」女孩打斷我說話,身子抖了抖,「別人的事我不想管。」
「可是!可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妳也覺得很奇怪吧?不管是流浪漢還是那些貓貓狗狗,全部都以不自然的速度在減少啊!」
「這樣世界不是乾淨多了嗎?」我的背後傳來一個低沈的聲音,嚇得我轉過身踉蹌了幾步,對上對方滿口金牙的笑容。
「你你你!你是誰?」
「哦親愛的,你不需要知道。」他向前跨了一步,下一秒我突然覺得腹部一陣溫熱,低頭一看,黑衣人藏在大衣裡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了出來,手中還握著一把刀子,刀柄直直沒入我的腹部。
我震驚的說不出話,只見黑衣人仰頭大笑,對女孩說,「女孩,知道男孩做錯了什麼嗎?」
女孩頭低到不能再低,怯生生的說道,「他管了別人的閒事。」
「很好,很好,答對囉。」黑衣人哈哈大笑,「那妳覺得應該怎麼做才對呢?」
「不、不要管別人的閒事,不要把事情告訴爸爸媽媽。」
「對對,很乖,妳可以走啦!」黑衣人抽出刀子,失去支撐點的我瞬間往後倒下,我看著女孩奔離而去的背影,忍不住留下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