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2-4 《D9948》
(因為悶熱和緊繃,所以縮縮肩膀而讓視野晃了下。)
(密閉狹窄的等待室,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四五個脖子上皆刺有條碼刺青的人。所有人都穿著有如醫院病房派發衣服,或坐或站的等待。)
D級人員,編號D9900:(一名剃平頭的中年男性,不耐煩的抖腳)在這裡要等到什麼時候?這個鬼地方小不拉基,也不說等了之後到底是要幹嘛,隨便問不是高高在上就是無視,到底是在搞什麼東西!該死!
D級人員,編號D9803:(一名憔悴而看不出年齡的男子,口氣淡漠)不外乎只是又一輪的「處刑」而已,比起抱怨,還不如祈禱不會輪到你加入「實驗」。
D級人員,編號D9930:(一名眼神銳利的女子,雖然不安但一語不發)……
D級人員,編號D9940:(一名髮型整齊的青年,看起來氣質沉穩,好像睡著一般的安靜待在角落。)
D9900:哈?什麼處刑,什麼實驗?我不是因為假釋才被送到這個地方嗎?結果這裡就只是另外一個監獄!而且比起之前的地方,這邊的人連人話都不會講,是不會說明嗎?喂!老子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個小時,到底是要殺要剁說啊!
(大步走到門前,用幾乎要敲壞門的力道大力敲門)
給我來個會說人話的傢伙解釋一下啊!
(手足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去阻止。)
→ (雖然很不安,但還是開口)我想大家都一樣覺得很奇怪,但是我們再等等
看,好嗎?
D9900:(一度停止敲門,居高臨下的投以冰冷的眼神)要的話妳就自己閉嘴吧。
我是不知道妳這樣的小姑娘到底是幹了什麼才會在這個鬼地方,但老子被安了個殺人未遂的罪名,跟我這種東西關在同一個地方,就不要想裝老實安靜會有什麼甜頭。
(敲門跟吼叫繼續)
D9900:媽的,給老子來人!
D9803:(雖然很驚慌,但又無理阻止而顯得更加頹喪的樣子)不可以吵鬧,這樣會優先被送出去,或是直接被「消耗」掉。
D9940:(稍微睜開眼睛,因為吵雜而皺起眉頭摀住耳朵,依舊沒有說話)
D9930:(低聲自言自語)但再怎麼樣,這裡已經比「外面」好很多了……
(裝在房間角落的擴音器發出叫喊,讓D9900停下手。)
擴音器的聲音:編號D9948!
(嚇了一跳)
→(驚嚇) 在!
擴音器的聲音:磨磨蹭蹭的做什麼!門已經開了,出來。
(聽著命令急忙站起來,但擋在門前的D9900卻沒有離開。)
→ ……您好?
能請您借過?
D9900:好樣的,總算開了。(拉著門把就要出門)
D9803:(站起來,抓住D9900的手叫道)不行!如果不是他們要的人不能隨便出去!
D9900:(不耐煩的撇嘴)從剛才開始你就一副很懂的樣子,你是知道什麼,還是你是這邊的人?如果是這邊的人,我還真要揍個幾拳消氣。
D9803:(臉色蒼白)不……我只是看過罷了,不要隨便出去,如果你還珍惜這條命的話。
D9900:呸!這條命?老子被當人球踢的這段時間,早就沒東西要珍惜了!
(兩人在門前僵持不下,絲毫沒有理會被指名人的樣子)
→ 欸,請問能先讓我出去嗎……
D9900:(不悅的瞥了眼,甩開D9803開門走了出去)
D9803:不可以!快回來!
(還沒走到門外,就聽到有什麼東西倒地,並且傳來微弱的呻吟聲。門外為毫無裝飾的淺色通道,燈光明亮的刺眼,兩名保安人員站在倒地的D9900旁。)
→ !(他也不是要逃跑,為什麼要這麼做!)
保安人員A:(對著無線電)D9900,34歲,日本男性,體型健壯,有多起暴力傷害前科,制服申請核可,已制服。是否下達處決命令?
了解,先進行D9948引導。
保安人員B:確認D9948離開等候房間,進行引導。
(身後的門自動關起,鎖上。)
保安人員B:跟著。
→(看著倒地的D9900,站在原地反抗的瞪著下命令的保安人員。)
(害怕的來回看著保安人員,與倒地的D9900。)
保安人員B:(眼神冷漠,但看起來不像有敵意)跟我走,我只再說一遍,D9948。
(地上的D9900掙扎著試圖撐起身子,被另一名保安人員用槍托擊昏。)
→ 這麼做太過分了!他沒有要逃跑,他只是想離開房間而已。
保安人員B:對我們來說,只要沒有遵循命令,無論是什麼理由都只會有一樣的結果。
保安人員A:(確認D9900已經昏迷,威脅似的握緊槍,一手拿起無線電。)通知實驗準備部,D9948有反抗意圖,是否批准制服申請?
→ 唔……
保安人員A:(冷冷一笑)回覆狀態,D9948服從,開始引導。
(一名保安人員架起昏厥的D9900,四人往實驗室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