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話 『助友上路』
予死,那是要拿出多大的覺悟、多大的勇氣才能下此決定,他為了甚麼予死,她倆絕對佔在首兩位。
「各單位注意~由於各位效率過低,接下來將由『格里芬狂人』為大家帶來精彩的表演,準備好爆米花 可樂飲品......」我們轉看向半空,那位顏藝狂人面對屏幕靠得近近,藍光影像異常恐怖其語氣聲浪狂而瘋,此戰場定必刮起狂風暴雨。
「Let’s boom this shit up!」
......
交戰中的前線,壓倒勝優勢的是AR小隊,對方面對M4現場作戰指揮,加上其指揮官宏觀大局戰勢從策謀略,適時進攻撤退。
此乃兩個月之後的李衙,老謀深算看得遠遠的雙目,很難想像兩個月前是一位如此屁孩、無謀亂衝的無頭蒼蠅。
現在他假若出現在那鳥語花香的天台花園,本來的那身樂書之人的文學氣質,定必是迷倒萬千少女的俏公子。
「指揮官,敵隊殲滅完成,作戰完畢,請求下一步指示。」
「好樣的M4做得好,接下來先鞏固四周陣地,簡單的任務對吧?當作是稍息一下,接下來參謀總長也會參戰,我們要先作好準備。」
「了解!那麼通訊就此打住,指揮官就交給妳了16姐。」
「哦~包在我身上吧M4。」
16哥自錘胸口,裝甲「噹噹」作響,她是負責李衙的護衛、我們格里芬的強無敵16哥。
「不過啊,真的完全不同啊指揮官,換作是以前,說不定我們又會失蹤了,屈指一算.....啊不夠腳指也要用上,假若成真、接下來十二次還是十三次?」
「十四次......我.....」李衙低頭一看,那是一雙和人型結下真誠、彼此互愛的誓約之證,久日不見的她,還完好健在嗎?「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失蹤...再也不會,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唔......對不起。」
「不需要道歉....M16,這就是自食其果吧。假若我早點覺醒的話......」
這時一陣突風吹又過,大門瞬間開又關,一位六呎高男子,身穿上黑下灰的羽織袴現在李衙的眼前,他是來去如風千里不留痕現身不被察覺的淺打。
「不要感到自責.....至少你期待希望就在你的眼前。幸好出現的,不是絕望......很久沒見了李衙,別來無恙?」
「!!! 指揮官!危險!」
「不...M16,放下妳的武器吧......晚上好淺打,等你很久了。」
16哥的臉上除了不解之外,還掛著疑惑的眼神,到底眼前的淺打是敵是友,縱使李衙叫她放下槍,她依然不敢鬆懈。
「放心吧M16,我並沒有惡意,不過卻是另有目的的.....」
淺打和李衙互相點頭微笑,他倆同時轉身向著M16。李衙話先出,他語帶卑求,問道:「M16.....拜託妳,可以把背後的黑盒拿出來,給淺打他看一看?」
「......你們兩個.....打甚麼主意?」
「李衙,你還沒有和她交代嗎?」
「抱歉,安全起見,現在才是時候,而且你也在場比較好解釋。」
M16抬舉武器,分別警戒著眼前的兩位指揮官。
「給我合理的解釋,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冷靜點M16,我們現在分秒必爭,我用一句便能讓妳相信我。」
「我只會給一句你,解釋不能的話,我就會開槍送你下台。」
「九年前的焰火,現在死灰復燃。」
說起九年前,M16不禁倒吸一口氣,閉起雙眼同樣的影像再再現眼前,她又再一次目睹九年前那不光的慘景,那殘存硝煙的空氣,血漬斑斑的牆上和角落,屍堆成山,自己親手埋下的同伴,不堪的過去。
「蝴蝶.....又再次飛舞嗎?你知道甚麼?你到底查到多少?淺打?」
「蝴蝶只是鐵血,九年前飛舞的還有獨隻飛蛾,很遺憾的是蝴蝶飛走了,飛蛾雖沒有抓住,但已經是滿目瘡痍了........」
.........
作戰中的除了李衙的AR小隊,當然還另有他人。
他亦是固中關鍵,再次獨自一人在桌前,同樣的昏暗、不見得光的一面,他是李舜。
沒錯,他的電話又響了,皆因他是謎,亦是知曉一切的男人。
「將軍,這時候找我有事?格里芬有可能會追查到來源。」
「哼...沒關係,反正他們現在已經無力回天,九年前的屈辱今夜我就要跟克魯格清算乾淨。」
「那.....我......」
「不是,不是現在。咳咳........九年前的『飛蛾行動』我們失敗了,今夜要再次公演,不過這次更為盛大,我要把格里芬海底撈月,這次機會難得可以一網打盡......不,就算不是一網打盡,最少也能抓到最精銳的幾位吧,當中『他』亦包括在內,那我就有最有價值的籌碼在手了!哈哈哈。」
「所以,我的立場.....是暫不行動?」
「自己選擇行動的時機。總之不是現在......」
通訊結束...
........
M16終究是明白到事情經過,整個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亦明白到現在已經是「寸金難買寸光陰」時間所剩無幾。但是苦思之下,依然是得不出答案,腦內依然存有數則問題。
「那你要我的黑盒來幹甚麼?」
「王牌。這一次我要滅火,連根拔起。」
「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M16...我想不需要由我親自講吧,那些老傢夥把自己的仇恨放在桌上,世人死的死 去的去,就是因為他們各自的自私,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卡農 查理 伊蓮娜 斯托克 『卡查伊斯』,萊恩和我的朋友們......我的家人......」淺打激動話至此,咬牙含淚手握重拳激怒。「.....M16...妳可有想過,至親朋友去世的時候,自己卻不在他們身邊的感受?那種想救也救不到的感受?現在或者.....不是.....是今夜便會發生在此地........」
M16那雙眼皮下垂,那面的苦悲現臉哀從中流,手中步槍開始緩緩下垂。「.....妳為了守護M4,願意付出多少?交給我,讓我來承擔這一切。」
「.....我明白了.....看來.....唉......」
M16當了人型這麼久,多少的悲劇、多少的慘況她歷歷在目,眼前的人類,論執念已經突破常人,論決意,可能自己比之不及。
要說原因的話,可能因為自己只是人型,受核心指令影響、作出種種行動去保護M4,那假如他朝一日,這項指令被除去,自己還能否站在M4面前為她遮風擋雨?
不清楚......
但是眼前的人類,沒人叫他去做卻自己挺身而出,而且為的不單只是一個人...兩個人...一個組織.....兩個組織,而是把這個國 的命運也肩負身上,但求世界和平。
假如格里芬.....鐵血 雙雙被軍方退下舞台,軍方政府吞拼其兩之後只會任意妄為,這處將會墮至萬劫不復的谷底。
而他們正正就是想這樣做,九年前如此,如今亦同樣如此。
M16的鐵盒放在桌上,淺打則一直用隱形眼鏡來回掃描,側面和背面也不放過,良久 已經掃描完成。
「安娜.....資料有收到嗎?」
『嗯~的確能夠成為王牌呢,真不愧為 鬼先生。』
「雖然找到這東西不是我的功勞,不過交給妳了安娜,我相信維克特爺爺的眼光。」
『儘管去吧~時機成熟、到了要用的時候,應該組裝完成可以上場。有需要我會主動聯絡她們,那麼......』
通訊結束........
「那麼接下來,我在你們這裡的事情也接近尾聲了,還有甚麼問題嗎?」
李衙再次低頭,看著那誓約之證,悲情揮之不去,唯有見其真身方才安心。
「淺打,紫羅蘭她.....真的沒問題嗎?她現在.....」
「這問題你每一次也問,我的答案一成不變。『她已經在卡查伊斯的保護之下』不管是你自己親手救回還是我帶回來也好,你十萬個放心交給萊恩吧!」
M16依然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只能從中選取最為重要,最希望得到答案的去問。
「你...真的是兩個月之前的,拯救AR小隊的淺打?你到底是誰?卡查伊斯又是甚麼?」
淺打動動腦筋,繞起雙手的皺眉蹙額,想著應該怎麼樣去回答M16的時候,突然靈機一閃,想起了兩個月前的一句話。
「我先回答妳、關於卡查伊斯的問題好了,妳把它當成是一個組織便可以,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家,現在的我接來下要做的事情,假如再待在格里芬會讓很多人惹麻煩。」
「力量當中的其三,組織力量,我已經在手。其二,個人力量,我已經回來了。最後,比軍方的Ace更強大的一張王牌Joker.......」淺打指著桌上的黑盒,往上輕輕一拍,隨即交回給M16。「......就在現在也集齊好了。」
「最後現在的我......你可以稱我作『天狼鬼星』。」
「原來如此......難怪那時候45不把你趕走,偷聽的人原來是你。」
「我只是按著線索去走,但是『天狼鬼星 現已歸位 弒神 只缺記憶和力量』這句話,我還是沒到想那真正意思。」
此時李衙好奇一問:「那你的記憶......」
「這個嘛.......」
淺打視線投放在M16身上,李衙瞬間便會到其意。
「那.....呃......淺打,你接下來有何計劃?軍方那邊.....」
「放心啦~我有計劃,事實上......格里芬也有軍方的內鬼。」
「也有?.....難道.....」
「哎呀~李衙得一分!所以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忙,把這裡的所有指揮官『撤離』。」
李衙細想起此處仍虛擬世界,方才明解撒離一詞、言下之意,他哈哈大笑回之:「哈哈~『撤離』嗎?我明白了,M16!這裡沒妳的事了,出去把所有指揮官『撤離』吧。」
M16肅立敬禮,緊握手中的武器,拍拍胸前的機動裝甲,包在她身上,隨即便轉身離開。
「M16走了,你可以說了。」
「現在我是卡查伊斯的Boss,你可以叫我作淺打,亦可以稱我岸邊赤也,或者最麻煩最長的名字 阿列克謝.彼得洛維奇.克魯格。」
對於淺打自報家門,李衙都只能夠吹吹口哨嘖嘖稱奇。
「難怪九年前軍方要去你家抄家拆屋,原來你是克魯格的孫兒。」
忽然淺打低下頭來,語重心長求他:「李衙,最後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G36和G36C對吧.....格里芬這邊交給我吧,.....紫羅蘭...我老婆你替我照顧保護好,相對我也會好好保護倆位夫人。」
淺打留下片話,嘴角上揚微笑,踏至李衙身旁的時候輕拍其肩膊,「我接下來要去讓某些人『撤離』,麻煩你幫我當個完殺了,你也不要忘記『撤離』。」瞬間便不見人影,離開了這處暫安之地。
留待李衙獨自一人方才鬆一口氣,緩步坐在桌前,口袋中拿出一張紫羅蘭留給李衙的相片,他倆在天台花園,誓約之日的一張合照。
象徵倆倆永互相愛的證明
「唉.....我也只能當個縮頭烏龜,等別人保護我老婆......卻你啊....淺打,為了愛人就算是赴湯蹈火 也在所不辭嗎?甚至是面對死亡.......」
李衙不禁嘆了一口氣,隨即只能一笑置之,笑的是無能的自己,亦是嘲笑這愚蠢的世界。
怨仇之炎燃燒的世界
戰爭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想結束便結束;和平亦不是我們所想的容易到手,當中必須付出代價。
予死,那是要拿出多大的覺悟、多大的勇氣才能下此決定,你為了甚麼予死,她倆絕對佔在首兩位。
此戰,我前來助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