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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誌2019-10-14 20:12

一部會讓護家盟崩潰的電影—水底情深(Shape of Water)觀後隨筆

作者:Shen

Directed by Guillermo del Toro

本片由擅長以細膩眼光拍攝怪物題材、執導過《羊男的迷宮》、《環太平洋》的墨西哥導演吉勒摩戴托羅執導,莎莉霍金斯、李察傑金斯、麥可夏儂、奧塔維亞史班森等人主演。

故事描述在政府祕密機構擔任清潔工、不會說話的Elisa,過著規律且寂寞的生活,只有畫家鄰居Giles和同為清潔工的同事Zelda是她的好朋友。直到一隻來自亞馬遜河流域的兩棲人形生物被送進她任職機構的實驗室後,她日復一日規律的生活就此改變。

Shape of Water,中文片名譯作「水底情深」,但私以為直白的譯作「水的形狀」更能觸動人心。 「水」是貫穿全片之物,從一開始女主角Elisa的夢境、洗澡、自慰、煮蛋;到老舊漏水的房屋、陰雨綿綿的天氣,以及囚禁怪物的人工水池,都跟水脫不了關係。

在一般認知中,潮濕的環境總會被認為是惱人的,會被與疾病、蚊蟲、骯髒畫上等號,但這部片卻將這樣的普遍認知做了個翻轉:在故事中,乾爽之處充滿惡意與壓迫;反而在潮濕陰暗的角落,小人物們才可以敞開心胸、揮灑自我。



啞巴、老年男同性戀、非裔女性清潔工,外加一隻來自亞馬遜流域的魚人,他們都是被排除在主流社會之外的邊緣族群,在工作場域乃至整個社會都受盡歧視與剝削,卻也在看不見的地方彼此相惜;而實驗室的白人領導階層,總帶著象徵陽具崇拜的電擊棒到處走動,打從心底唾棄勞工階級、將怪物視為資產而非生命,並試圖侵犯不會說話的Elisa。這樣對比之下,相較於異質的族群/怪物,所謂的強勢群體在本質上反倒更嚇人。握有權力的強勢群體建構了社會常態,在這當中也有人為了將自己塑造成社會常態中的模樣,使自身也成了「常態」下的受害者。

吉勒摩戴托羅對於色彩的應用也爐火純青。舉例來說,本片的畫面幾乎都採用藍綠色調為基底,Elisa的公寓、清潔工服裝、實驗室,都給人一種冰冷憂鬱的氣息,隨著故事推進,Elisa褪去了綠色系的衣物,穿上紅色的套裝、高跟鞋,與怪物在大海中相擁,似乎暗示她終於脫離了一成不變的日常(藍綠色),迎向自由,以及她心目中的童話故事(紅色)。

一般人不會料想到,人類為何會愛上魚形怪物;某些人無法理解,為什麼有些人喜歡的不是異性。水是什麼形狀?它沒有固定的形狀啊。愛情亦如是,沒有、也不需要有特定的樣貌、或者被下任何定義。「我」為什麼會喜歡「你」?我想這誰也說不上來,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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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形狀隨著容器而改變,如此溫柔,卻具有宇宙間最強大的力量。愛也是,不管是男、是女或其他生物,無論什麼型態和模樣,愛都可以包容一切。」─吉勒摩戴托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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