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創作

小說2019-12-01 01:19

【吹睦向艦娘同人】戰火之海.第六章:無敵艦隊

作者:六葉櫻



前言:在斷更了四年,也失蹤了四年後,是否還有人記得我呢?或者是否記得四年前的那篇以吹雪為主角,睦月為女主角的艦C同人呢?
或許在過了四年後,有許多人忘記了,而我也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可能有人疑惑我去哪了,也可能有人沒人太過在意
但不論如何,六葉櫻,這個四年前突然離開與斷更戰火之海系列,之後一直待在FB、RC及DC上,不負責任的作者如今又回來了,並且正在當兵期間,不過玩國軍骯賴的期間也給了我再次回來的契機,與願意繼續更新下去的動力來完成戰火之海的第六章,破除五章斷頭詛咒,而這次,我希望真的能夠寫完這個系列,讓吹睦的愛情與發展延續下去,不論是否有人看或是支持,不論是已接觸或是剛接觸的人我這次都會堅持下去的,並且這次會嘗試一些新的方式來寫。
不過因為是當兵期間,更新速度會比以前更慢,因此還請各位多見諒了。

另外我也有打算將這個系列上傳到艦C哈拉區,不過要等另外完成作者前言的重製及統合版才會開始發布,而多久會發布不知道,至少目前仍以個人的小屋為主,同時也會努力將這個系列也推廣到艦C哈啦區,讓更多人知道的



《開頭之語》
You can't say civilization don't advance - for in every war, they kill you in a new way.
你不可以說文明沒有前進-在每場戰爭中都是如此, 它們總以新的方法殺人。
---威爾.羅傑士



◇人物:喬伊斯.傑克森
◇隸屬部隊: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武裝偵察連
◇階級:上士
◇時間:1991/1/20/早上:9:33AM
◇地點:波斯灣
◇裝備:M16A2戰術化突擊步槍、雷明登870 MCS霰彈槍、貝瑞塔M9A1戰術手槍
◇任務性質:黑色(直接)行動、戰場前線突襲
◇任務代號:「沙漠風暴」行動


War,war never changes.
戰爭永遠不變,無論是它的本質、緣由、因果或是結局,即便來到已經能以科技將不可能化為可能,每年、每月、每日,甚至是每分每秒都在不停往前邁進的現代,最終,也依然如故...。



「轟!轟隆隆----!轟隆----!」
M2迫擊砲在己方的制高處,不間斷的對地轟擊在地面衝殺戰吼的敵軍步兵,或是不停歇的對著位處對面高處的敵軍迫擊陣地及部署工事無情砲轟,甚至予以還擊...


「轟--!轟--!轟隆隆隆----!!」
同時,己方裝甲師在後方沙丘上部署完成,成縱隊並由上坡朝下坡緩慢推進的M1A2艾布蘭主力戰車,整齊一致的朝著敵軍在荒漠對面部署的裝甲師陣地毫不留情的發射主砲,與敵軍裝甲師展開你來我往,幾乎粉碎寧靜,震耳欲聾卻又驚險的坦克砲擊戰...

烈日曝曬照耀下的荒漠,它原先的寧靜早已蕩然無存,美軍與伊拉克軍隊帶來的戰爭衝突及槍林彈雨,瞬間將這片荒漠化為彼此激戰,互相廝殺的血腥戰場...。


「噠--噠--噠--噠--...」
而在這四面楚歌,危機及死亡環伺的艱困戰場上,一名身著與現地環境相符色彩的荒漠色陸戰迷彩衣褲及輕量化鋼盔,著相同色彩的防彈衣的美軍陸戰隊,他持著加裝EOTech全息瞄準鏡、雷射瞄準器、M203下掛式榴彈發射器的M16A2突擊步槍,後背背著一把在槍管的右側加裝著雷射瞄準器的雷明登870 MCS霰彈槍,不停地...甚至拼命地,在險惡的戰場上持槍快跑,踏著那雙穿戴軍靴,在沙漠上留下靴底足跡的雙腳,驚險的穿越敵我交火的槍林彈雨,躲過敵我砲擊而濺起噴發的大量沙土,甚至是繞過砲擊交戰留下的坑洞,不敢大意與隨意停下腳步,繃緊全身上下的神經跑著,而最終目標是長官及同連弟兄們要共同拿下的那道敵軍在最前線的防禦陣地...。


我見識過戰地,我經歷過戰場,亦了解何謂「戰爭」...
而這一切並非祖國的律法或是政府逼迫我必須踏上戰場,而是年少輕狂的自己憑著當時的滿腔熱血與愛國情懷,抱持著我曾生為美國人;我願活為美國人;我應死為美國人!」的天真理想及原則,連猶豫都不曾有過的便選擇了從軍這條路,直到自己親身體會過戰爭所帶來的殘酷及地獄、殺與被殺的戰場鐵則、道德的倫喪、與死亡無數次的共舞及擦身而過,甚至是切身體會處於舒適的高位,居於安逸,那些只會出一張嘴的上位者的欺瞞及醜態後,我才逐漸意識到那個當年憑藉深植記憶及心底深處的愛國主義,渡過新兵訓練,年輕的自己是多麼無知...

然而,事已成定局,發覺自身無知的時候,新的戰事、新的戰場、新的地獄已在不知不覺中接踵而來...


「T-72's in front ! Watch out ! 」(T-72坦克在正前方! 小心!)
荒漠的戰地上,位於己方迫擊砲陣地內的海軍陸戰隊觀測兵,經由戰術望遠鏡觀察到陸地險惡驚險的惡戰後,發出通訊警告。

「Command,we have Iraq tanks and more hostiles firing on Yellowstone's position.Repuesting fire mission ! 」(指揮官,有伊拉克坦克及多數敵軍正朝「黃石」小隊的位置開火。請求空中支援!)

「Solid copy,5-7,the air corridor is clear for our F-15Es to commence gun-runs.」(收到,5-7,空域目前安全,F-15E可執行火力掃蕩。)
荒漠的戰地上,海軍陸戰隊的通訊兵向指揮部傳達空中火力及對地轟炸的支援請求,隨即,指揮部同意請求,並指出目前我方空域現況安全,無敵蹤,我方的F-15戰機中隊可隨時執行對地面己方陸軍的空中支援。

Yellowstone,this is Odin 6-1. In the airspace and at your service. Standing by for you to mark the first target.」(「黃石」,這是奧丁6-1,可隨時為您提供支援,現在待命中,請指定攻擊目標。)
荒漠的戰地上,位於戰場當前空域的F-15戰機中隊的飛行員亦藉由空中通訊頻道與地面的友軍聯繫,隨時待命與準備施行對地轟炸及火力打擊。

確認空中的友軍正待命等候攻擊座標及攻擊路徑的指示後,偵查兵也立即以戰術望遠鏡標定荒漠上的空襲路徑及座標位置,以便F-15戰機執行對地空襲支援。

「Target acquired.」(確認目標。)

「咻咻----.................」

F-15飛行員接收並確認空襲座標地點,予以回應,同時,亦能些許聽到戰場遠方的烈空傳來戰機飛行的引擎噴射聲響,F-15似乎也正在抵達當前座標的路上。

「Hit the tank ! 」(摧毀那些坦克!)
在荒漠最前線,帶隊施行敢死衝鋒的海軍陸戰隊少尉喊道,同一時間...

「咻咻---------!!!!!」
劃破烈日長空,震撼陸空,帶來「死亡與毀滅」的引擎噴射聲瞬間飛過荒漠地表上的每個小如細微黑點,各自激烈交戰與廝殺的人們上頭...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當F-15機群的黑影緊隨在呼嘯而過的噴射巨響,一架又一架的飛越過這片一望無際,被烈日曝曬的波灣荒漠的同時,緊接著,便是戰機群沿途投放的MK 80對地飛彈那幾乎震撼大地,狀闊洶湧且如同短暫的虛幻華麗的地毯式轟炸,一排轟炸過去,象徵毀滅的火光則是在眨眼間吞噬來不及撤離或是這才驚覺空襲到來的伊拉克陸軍及多數T-72主力坦克,這場毀滅的轟炸也因此緩解了美軍在地面的惡戰。

然而,戰場瞬息萬變,每一個突發狀況都是「不長眼」的...


「Ah !!!」(啊!!!)

「Oh ! Fuck ! Sergeant !  Sergeant down ! 」(媽的!上士!上士倒下了!)

縱使這場來自空中的毀滅近乎摧毀了敵軍部署於陸面的鋼鐵洪流及猛烈攻勢,但也難免波及到來不及遠離轟炸範圍內的友軍,而「那個海軍陸戰隊」就是遭受波及的其中之一....

爆風的衝擊幾乎將陸戰隊員整個人往後吹飛,他的M16A2、870 MCS,甚至是配戴於戰術槍套內的M9A1手槍、刀套內的戰術刀、彈藥袋內的彈夾、裝備袋內的M67破片手榴彈、閃光彈及煙霧彈等,也幾乎在過程中,隨著他飛離頭部的鋼盔一起飛濺而出,隨後四散或是損毀...

而同時,這場轟炸也奪走了他此後一生中,再也無法換回的事物...


我隸屬USMC Force Recon(美國海軍陸戰隊第一武裝偵察連),在裡面服役數年,既是祖國培養的標準軍人,也是名陸戰隊員...

這段期間...靠著自己的矜持及對軍中醜態的看透,前人與同期留下的經驗,甚至是在戰場上發揮的才能及立下的戰功,讓那時的我總算躍升至上士的位置...

我當時在波斯灣...為打擊新興的極權及恐怖主義,投入了這場美俄自冷戰緊張局勢,也是政府自越戰以來,於近代首次主導的大規模現代戰爭...但這場近代軍事衝突的沙漠戰場卻也奪走了我曾一度馳騁沙場的雙足及曾經得以目睹一切的「光明」...

我曾以為我會死在那片荒漠中...但事實證明:上帝認為我命不該絕。
因此或許是自己走運,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後,下次醒來就感覺到自己躺在營區的床上,但我無法下床,我什麼都看不到,並且在一片黑暗中,我從軍醫那兒得知自己半身不遂,並且得就此退出戰事,告別軍人身份的事實...

所以活著值得慶幸,但代價是,我就此成為了名符其實的「殘疾廢人」,而這將伴隨我直到終老,甚至是躺入棺材為止...我將殘廢到生命的盡頭,就這樣死去...

原本是這麼認為的,直到...


「Who is this...?」(這是誰...?)

「You'll see. We need you,Sergeant Jackson.」(你會知道的。我們需要你,傑克森上士。)


..........某個契機到來,名為「曼哈頓.無畏計畫」的契機。


「Where,where am I...?」(我...我在哪兒...?)

「Good morning and congratulations -- You're one of us now.Washington.」(早安以及恭喜...妳現在是我們的一員了,華盛頓。)


我接受那些政府官方人員的提案及條件,加入這個計畫,並就此重獲新生...

喬伊斯.傑克森的軀體及皮囊已死,我擺脫了註定將終身殘疾的淒涼命運,新的身體、新的雙腳、新的雙眼、新的環境、新的「鄰兵」及新的武裝,相對的,我得繼續為美利堅合眾國奮戰,我必須重新踏入戰場...
儘管接受過他們口中的「改造」的我,如今已不是完全的人類;儘管我不再是海軍陸戰隊,而是他們口中的「艦娘」;儘管我如今的任務及戰場範圍不再是那廣闊的陸地,而是那片一望無際的汪洋;也儘管...如今的我隨著重生的軀殼,性別也不再是過去的男性...。

這對我有好也有壞...好的是,我不至於落得行動不便及永遠失明直到殞命的下場,壞的是,「戰爭」不會結束...新的衝突、戰場與敵人如影隨形的跟隨著獲得新軀殼的我,這場惡夢彷彿不會結束,地獄也是,而在這過程中,我也會不可避免的再次經歷過去仍是人類的血肉之軀的自己曾經歷過的殘酷:那便是「失去」...。





地點:美國.哈瓦伊歐胡島.珍珠港 時間:早晨7:35AM...........




「Present arms ! 」(敬禮!)

「碰!」


隨著海軍中尉的一聲令下,在軍港港口一字排開,整齊列隊的海軍水手也一致舉起他們手中的M16A4突擊步槍,槍口對著黎明的烈日高掛,照耀出大海蔚藍的海平面遠方,鳴槍第一聲...


「碰.....!」


鳴槍第二聲...槍響迴盪海港...


「碰.....................!」


鳴槍第三聲,槍聲響徹珍珠港...



Order arms ! 」(禮畢!)

美軍進行軍葬儀式的鳴槍禮結束後,水手們恢復立正,將M16A4端槍抱好,視線專注的同其他弟兄、長官們、甚至是死者的那群形同家人的「戰友」們注視前方。

而在他們之後,既是珍珠港的陸上基地,也是死者的家屬,她的姊姊-中樞棲姬,來到了她永遠沉睡安眠的妹妹,所躺著的,尚未封上棺木的棺材旁。

那是一名身形洮條,赤裸著曼華蒼白,形同妖精的軀體,就連其飄逸柔順的長髮也如同其赤裸呈現的肉體,如雪原的冬之妖精般雪白亮麗的年輕女子。然而仔細一看,卻又駭人,因其軀體留著如同遭到開膛破肚般,筆直、血紅又明顯的切裂痕跡,而這條胸膛到肚子以下的裂痕周圍又佈滿著其他彷彿將要崩壞的裂痕痕跡,她的雙腿也佈滿破碎的血紅裂痕,如同血肉將徹底外露般,她就像是一具被凌遲或是被徹底玩弄至殘敗的獵奇人偶,搭配上她那雙鮮紅如鬼,閃爍著兇猛的目光的雙瞳,以及她額頭上長出的那對顯眼又彎曲的鬼角,使的這個妖精形同亡魂,形同鬼,成為身姿使人著迷卻又恐懼,相貌美麗,但軀體卻又使人噁心的矛盾與違和存在。

「Rest in peace...my sister.」(願妳安息...我的妹妹。)
她緩緩蹲下,蹲在她不會再度醒來的妹妹身旁,注視她那雙手平放胸前,躺入棺材中,雙眼闔上,彷彿安祥睡去的大體及容顏,伸出蒼白又冰冷,彷彿毫無體溫的右手,輕輕地摸在妹妹同樣冰冷,失去餘溫且蒼白的柔軟右頰上,開口道出祝願她能放下負擔,就此安心沉眠的離別之語,儘管她的表情沒有流露出任何情感,哪怕是送家人最後一程的傷感也沒有,語氣也如同她的存在一樣:如凍雪般冰冷又使人戰慄,但了解她的內在的那些人都知道:此刻的她...是確實的在為家人的死難過,而且感到無限的遺憾及感慨,因為這場殘酷又必須出現結果的戰爭,帶走了她摯愛的妹妹。

最後,她將左手掌中事先準備好的一朵金盞花塞入了睡去的妹妹的手中,象徵與家人的永遠離別,也希望妹妹能夠帶著金盞花一同前往接納與包容死者的天堂,接著,才又緩緩地起身,並退離妹妹被安放其中的棺木旁。


在做為其家屬的中樞棲姬親自送最後一程後,負責海葬程序的海軍人員也過去死者大體被安置的棺木旁,小心翼翼的將棺木徹底蓋上,並且徹底封上...。


「Good bye...」(再見...)

「I'll miss you...」(我會想妳的...)

「Yeah...we'll remember you...Isolated.」(沒錯...我們會永遠記得妳的...離島)
與我站在一旁,不論是情緒還是神情都無比沈重的隊員們都在目睹名為「離島」的小女孩,其所躺著的棺材就此封棺後,也各自對著將就此永別的她說出道別之語,她們都很難過,也很惋惜,甚至還有比較情緒化的,在道別過後就哭泣起來。

「.......」
但我一句話也沒說,選擇保持沉默,也沒流露出過於明顯的情感,但並非我毫無感情,也並非我不將離島的死當作一回事,而是我對此早有心裡準備...也習慣了這樣的離別...並且我知道,比起出聲大哭,或是出聲道別,什麼都不說,只要目送一程,那便是離島所期望的...當這天來臨,當這樣不幸的命運降臨在她身上時,她眼中的我能在此刻做出的反應...而我也認為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話雖如此,我眼神中的無奈及沈重,卻仍同樣流露到了我平時嚴肅又扳著的神情上...。


「噗通!」

「咕嚕...咕嚕...」


最後,海軍將離島躺著的棺材,包括她自己本身...一同沉入了珍珠港蔚藍的深海海底,離島在這一刻,徹底離開我們的視線之中,也在這一刻,我們全體,甚至是海軍全體以及中樞棲姬,都做出了美國海軍的軍禮手勢,目送離島的棺材就這樣被拋入大海之中,隨著濺起的水花及些許水柱,慢慢的沉入海底,直到海平面上冒起的泡沫也徹底消失為止...。




在戰爭中,失去是常態,而對亡者的哀悼送行往往是眨眼之間的事...

但可悲的是,離島的死不過是這次戰役的短暫休止,這整場戰爭並不會因為離島的陣亡而就此停擺,這也是我在重生之後,所知情的,不為人知的醜陋真相...。

不管如何...或許離島的殞命不會令戰事就此停歇,位居高層的人們或許不會去在意這樣的一個「可犧牲的資產」,而她這樣的一個孩子也因此丟失性命,但對我,或是我的隊友及艦隊,還是她的家屬而言:離島並沒有徹底死去....因為....


...她仍活著,永遠活在我們這些會一輩子記得她,不曾忘卻的人們的記憶最深處。


第六章:無敵艦隊










片頭曲:Red fraction IO drive mix




歌詞:

I have a big gun
我有一把威力無比的槍
I took it form my Lord
這是上天賜給我的
Sick with Justice
所謂正義讓我厭惡
I just wanna feel you
我只想感受你的存在
I'm your angel
我是你的天使
Only a ring away
我與你形影不離
You make me violate you
褻瀆你  是你自找的
No matter who you are
不管你是何方神聖
It's all up to you
這裡由你做主
No one lives forever
無人可以永生
Been burn in hell
在地獄裡承受灼燒
By all those pigs out there
就因為那些圍觀的鼠輩
It's always been hell  From when I was born
自我出生以來  一直生活在地獄中
They make me violate them
褻瀆他們  是他們自找的
No matter who they are
不管他們是何方神聖
Get down on your knees
給我跪下來
Get a good head on your shoulder
給我放聰明些
If it's for your guys
如果你們還想要小命
Go to the end of earth
就給我滾到天邊
Do what you think
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
Give it with dedication
儘管去全力以赴
I'll put out your misery
我將為你驅除痛苦
Have no prayer
我不再祈禱
So, I keep the gun with me
所以我和槍寸步不離
For my safety
唯有它能守衛我的生命
I'll do it with no sweat
我絕不會猶豫
They mean business
他們不是隨便說說
No time for sissy pig
沒有時間給那些膽小之輩
Queen of ocean
海之女王阿
Sing "the Volga" to you
為你演唱「伏爾加河」之歌
No need to think about it
不必有什麼顧慮
You do it or you die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Those aren't tears
掉落的那些不是眼淚
Don't let it trick on you
別讓它們欺騙了你的雙眼
I am hard as steel
我有如鋼鐵般堅強
Get out of my way
滾出我的視線
Pay back all at once
否則你將付出代價
Suck away the tender part
收起你那偽善的嘴臉
You make a mess
你弄得一團遭
For Christ sake, this rotten world
看在老天的份上  這個腐敗的世界
Shit out of luck
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Go with my vision
跟隨我的視線
Light up the fire
點燃那火焰
Right on power
讓他盡情燃燒
Weapon... I have it all
武器  這就是我的一切
Get down on your knees
給我跪下來
Get a good head on your shoulder
給我放聰明些
If it's for your guys
如果你們還想要小命
Go to the end of earth
就給我滾到天邊
Do what you think
放手做你想做的事情
Give it with dedication
儘管去全力以赴
I'll put out your misery
我將為你驅除痛苦
You make a mess
你弄得一團遭
For Christ sake, this rotten world
看在老天的份上  這個腐敗的世界
Shit out of luck
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Go with my vision
跟隨我的視線
Light up the fire
點燃那火焰
Right on power
讓他盡情燃燒
Weapon... I have it all
武器  這就是我的一切



【喬治.華盛頓】


送別離島,海軍也結束正式的軍方海葬儀式的當晚...


我彷彿做了場相當悠久卻也無比熟悉的夢...






「這就是「無畏計畫」的第一個成功實驗者嗎~?呵呵...似乎沒有人家想像中的高大與精實呢?」

「妳就是離島?」

「沒錯喔?即將部署在「威克島」的陸上基地與機場-離島棲鬼,以後我們會很常見面的...大.姊.姊~。」


夢到第一次與「她」相遇及結識的時候...

當時以為眼前的這個小鬼不過是個小屁孩,但...儘管她的語氣及論調充斥著如同貴族大小姐那般的高傲,不過卻也在與我對話後,做出了淑女的拉裙行禮與致意舉動,像是在隱約告訴我:「她並非外表那樣的,如此簡單與不譜世事」。隨後,她抬起頭來,與我的視線對上,看著她那雙深邃卻又亮麗的鬼姬雙瞳,也懹我意識到:這不是一個純粹的孩子,而是一個以「天真」來隱藏自己內心深處的「玩心」及「殘酷」的惡魔...。






「吶,聽說妳打過仗?」

「...Yap.」(沒錯。)

「Wow,cool.(真酷)打仗好玩嗎?」

「Not really.」(我不這麼覺得。)

「是嗎?其實將死亡的果實一個個播種到妳的敵人身上的感覺其實也沒那麼糟呢?」

「...妳真的知道何謂戰爭嗎?」

「不知道喔?因為人家沒親身經歷過,但...也快了呢。」


夢到「她」問起曾經還是人類肉身,經歷無數戰場,看盡戰爭殘酷的我對於戰場的看法及在險惡的戰場上奔波,開槍取人性命時的滋味又是如何的時候...

剛開始我對此感到不耐煩,夾雜了些許的憤怒,更對她帶有些輕視的想法,因為我認為她對「戰爭」一無所知,只是個將這樣殘酷,任何人都不願親身經歷的地獄看的過於簡單,盡放馬後炮與說風涼話的無知臭小鬼,但直到她道出不論是我還是她...甚至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關於她最後都會邁向的命運後...

「...」

我沉默了。

也才回想起她不是作為一個孩子誕生,而是作為一座即將要被投入新的戰事,位於蔚藍的皓皓大海的戰場之上的陸上基地及機場,而被創造出來的殘酷事實...。


「至少,人家認為真的打仗的時候,與其讓敵人生不如死,不如直接賜予他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但是呢...」

她停頓了話語,轉過身看向軍港另一端的海平面。

「我...做不到,因為比起讓讓對方死的痛快,我更喜歡看到的,就是對方生不如死,求生不能,但求死也不能...那樣悽慘、不幸、亟欲求死又絕望的慘樣...因為我是個瘋子...一個扭曲、異常又這樣壞心,慘忍的怪物及魔鬼呢。」

微風吹過她漆黑嬌小的背影,她此時道出關於自己的真相,坦承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喪心病狂,道德徹底倫喪的異常缺陷...。

「因此我很羨慕能夠理所當然,又不殘虐對手的賜對方一死的妳...。」

與早已意識到自身是個駭人怪物的她相形之下,她羨慕能夠不眨一眼,直接給敵人吃上一發子彈的我...,而對此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想斥責她及痛罵她一頓的想法也開始逐漸消失...。

「雖然,我們或許也有相同之處。」

「What do you mean?」(什麼意思?)

「...都不喜歡打仗呢。」

她轉過身,以著充滿許多無奈,甚至是感到遺憾,卻又帶了些許欣慰的語氣,稍微笑著地對著我說,也用著那雙透露出「羨慕著眼前的人」的眼神,這樣與我相視。

而對於她剛才說的一番話,斥責的想法此時幾乎蕩然無存,同時,我不否認她說的...因為她說的沒錯,即便是走過沙場,數度與死神擦身而過,甚至以此立下上位者所謂的「戰功」,實際上是踏著陣亡弟兄的屍體攀升至士官的我,就算對於戰場百態已經幾乎麻木了,但...我仍視自己將要面臨的新戰事為惡夢,而作為「艦娘」重生,即便因此從陸戰隊時期的上士直接躍升為中尉,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自己能夠不要再經歷戰事了。






「妳有過兄弟姊妹嗎?」

「不,我是獨生。」

「那...妳有想過擁有個「妹妹」嗎?」

「NO...但如果有機會,體會一下...也不壞。」

「那麼~就把我當成妳的「妹妹」吧~「O-Ni-Chan」~」

「What,s that?」(那是什麼?)

「似乎是日本人稱呼「兄長」的方式呢~畢竟比起姊姊,妳更有兄長的感覺,再加上,我誕生在一個被姊姊們的圍繞的環境之中,不知道有個兄長是什麼樣的滋味...當然呢,只有私底下會這樣稱呼妳,還是說...不喜歡被這樣叫?」

「Well...No Matter.(嗯...無所謂)畢竟接受改造前的性別的確是男性,妳想怎麼稱呼就隨妳高興吧。」

「Hah~so nice to meet you~「O Ni Chan」.」(哈~那麽很高興認識你呢~歐尼醬)


夢到「她」視我為兄長,並且像是我的親生妹妹那般,親暱的視我為家人,並用日本人的妹妹稱呼自己兄長的方式, 稱呼我為她的「哥哥」的時候。

我那時沒有反對,因為某方面來說,我也是接受過改造手術後才不再是男性,因此被她視為兄長也沒什麼不同,而且,她想體會被兄長愛護的感覺,而生為獨子的我...從沒想過如果自己有個妹妹的話,我的心情及想法會是如何,但如果我能有機會擁有自己的兄弟姊妹的話...我希望我能夠有擁抱,甚至是呵護他們的機會。

我與她都想要有個能獲得不同體驗的家人,就算我不清楚這是她的一時興起,或是對我的嘲弄,還是我的順水推舟,總之,之後的事實證明:我們都是真心視對方為家人,真的如同一對感情和睦融洽的兄妹,而我的隊員們也在之後都跟我一樣...也將她視為家人,如同一個家庭。






「人家要被部署到威克島了...雖然捨不得大城市的繁華與便利生活,但當是去熱帶小島上渡假也不賴吧?就是那種地方的蚊蟲很多就是了。」


夢到...「她」要被部署到位於太平洋的馬紹爾群島範圍內的那座「戰略島嶼」前,她臨行前一刻與我「最後」的對談...


「而且如果隱密接應行動順利的話,人家就能在不被敵人發現的情況下,殲滅她們的先鋒及偵查,並讓主力艦隊登陸與接手那座島...到時,人家也能順利的從島上先行撤回了。」

「威克島確認鞏固與完成占島行動後,最後接手的部份就是我的「艦隊」的事了,我們會獲勝的。」

「呵呵...「戰場局勢瞬息萬變」,這可是你告訴我的,沒人能預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也沒人知道計畫是否會趕的上「變化」,早下定論的話,結果有可能會事與願違呢。」

「...」

我沉默,就像她向我道出自身的「真相」的時候一樣,面對她述說的事實,我沒有反駁的餘地...。

「總之,我們到時在島上碰頭吧~如果面臨必須要人家親自接敵的情況,那就仰賴你們擔當人家的騎士,負責保護人家的安全了,但...如果有個萬一...」

她第一次,很真誠,也很認真嚴肅的看著我,但也對我微笑...宛如將會永遠離別的微笑道:

「...我希望歐尼醬到時跟姊姊她們,以及藍嶺大姊姊她們可以默默的目送人家...沉眠於深海之中...好嗎?」


那時我應該知道,這將會是我跟她最後一次的交談,與還能看到她最後一眼的時候,但就像她說的:「沒人會知道接下來將發生什麼」,縱使心裡浮現出隱約的不安,如同以前在戰場上,深怕失去自己的戰友一樣的想法及心態,但我還是回應她:

「...我保證。」


...結果,她當時說的「萬一」成真了,她永遠沉睡,而我們來遲,並且在我們輸掉這場戰役的同時,我也遵循了當時...對她的「承諾」,默默地凝視著她的遺骸隨同她的棺木,沉入深海...。


這場夢,這一切...不是夢境,說是走馬燈還差不多,似乎象徵著我仍惦記著已經隨同離世的肉體,沉入黑暗的深海之中的她...同時也象徵...我在那之後,對自己的自責。






地點:美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 時間:早晨7:04AM...........


「鏗鏘...」

「...」
昨晚那場如同走馬燈的夢完全結束後,躺在寢室的床上,身著黑色的軍發背心及軍發的白色運動短褲,金色亮麗的頭髮未綁,散在枕頭及床上,蓋著軍發的簡易棉被的我,剛換成平躺睡姿,左手不經意的隨著睡姿的轉換而揮出,因此打翻了已經開罐與喝光內部的飲料,放在枕邊的運動飲料鐵罐,而這陣鐵罐掉落寢室地板的清脆聲響取代了鬧鐘,讓我逐漸睜開雙眼,慢慢地醒來...。

「....」
從床上坐起身,剛睡醒的腦袋及意識還不清楚,加上昨晚就寢前喝了些酒,腦內還傳來些許的陣痛,因此頂多視線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明朗,但視線清晰後,映入我眼中的...是我慘不忍賭,一團亂糟的寢室。


寢室地板到處四散喝光的運動隱飲料的鐵罐,其中參雜部份喝光啤酒的啤酒瓶於其中;寢室垃圾桶的垃圾,諸如軍用口糧、軍用能量棒的包裝、用過的香菸包或是衛生紙等,幾乎堆積到滿出垃圾桶,散的垃圾桶周圍的地板都是垃圾;甚至桌上還散亂著開封香菸包與由內散出的香菸、開封的軍用口糧紙箱及與同樣散出內部的未開封軍用能量棒及口糧,也放著許久未清,髒亂不堪的菸灰缸,裡面還擺放不少已經抽完及熄滅,一直沒拿去丟掉的香菸,就連桌上的軍方文件及人事檔案也像是被亂扔一樣的散佈桌面的各處。

會是這樣的慘樣,主要也是接受改造手術後,一大堆任務公事、升遷的壓力及迫在眉睫的新戰事接踵而來,導致我幾乎無暇管理寢室的清潔衛生及環境整潔,打掃也因此沒花多少心思,與以前在陸戰隊時,每天黎明未升起,就已經起床整理內務的自己簡直是天壤之別,更別提現在的三餐都是食用軍方配給的緊急口糧充當三餐,不同於以前在陸戰隊的時候,還能多少花些心力在飲食方面。

不過也該慶幸我現在不是人類的肉體,而是被稱呼為「艦娘」的改造身體與存在,這副身體即便承受三餐離不開軍用口糧的日子也不至於因營養不良而垮掉與倒下,但...即便以這樣的存在開始了某種意義上的新人生,不過從USMC(美國海軍陸戰隊)時期就養成的習慣也跟著帶了過來...

「.....」
我看向同樣放在桌上,但是卻意外的有好好整理,並且整齊排列的9mm及5.56mm彈藥、收納進相應的彈藥盒中的兩種陸軍用彈藥箱、已將子彈裝好的手槍及突擊步槍彈匣,以及細心擦拭過的清槍工具,還有已經放入槍套中的貝瑞塔M9-FS戰術手槍及刀套中的戰術藍波刀,最後再看看我掛在牆上的槍枝支架上,裝著全新的ACOG瞄準鏡及加裝下掛式M203榴彈發射器的M4A1戰術化突擊步槍...

在軍中細心保養軍械的習慣及「視槍枝與刀具為自己的生命」原則,到現在仍從未懈怠的被我落實著。


「嘟...--嘟..--」
剛一覺醒來,腦袋的昏沉及酒醒的陣痛還未徹底消退,放在枕邊,設成靜音的手機也在這時鈴響了...。

我皺起眉頭,不太願意接這通電話,因為我知道是誰打來的,而且一接起來的話,這無疑會讓剛參加過昨天的海葬儀式,現在又酒醒與夢醒的我感到更加煩躁...但我別無選擇,這通電話我是非接不可。

因此即便再不情願,我還是伸出右手,取走枕旁的手機,之後接通對方的通話...

「Washington,it,s me.Secretary is waiting for you.Come down here ASAP. I'll see you soon.」(華盛頓,是我。國防部長正在等妳,儘速過來,我們稍後碰頭。)

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年輕卻又能從語氣中聽出其充滿心機,深藏不露的男子聲音,雖然口音帶有些英國腔調,但是英文流利的程度幾乎與正統的美國人無異,更重要的是,不拖泥帶水並且直切重點的對談,不只顯示這傢伙絕對是個道地的美國人,還是個隸屬於國家政府機關單位的資深人員,而且他所待的機構單位絕對是會讓人罵「Fuck you」的那種混蛋機關。

「On my way,sir.」(在路上了,長官。)

我回應,並在語畢後,與那個打來的男子同一時間結束了我們的通話,對話就是如此的單調與快速,因為我不想跟這傢伙多聊廢話,而對面的傢伙也絕對是話不多,通常都沈默寡言的類型,加上美國人的作風及原則就是:「公事在即,廢話少說」。

因此掛斷手機後,我的思緒也完全清晰了,這也才立即下床做盥洗動作及簡單的食用口糧,隨後穿上美國海軍的數位迷彩衣褲,戴上迷彩帽,穿好軍靴,接著先是拿走桌上的槍套及刀套,繫於左右兩腿的迷彩褲上,最後再取走放置於牆邊支架上的M4A1突擊步槍...

「喀嚓!」
以右手拉動M4的拉柄,接著用左手拇指壓下槍機的卡筍,送上槍機,隨後關上保險,我才將M4A1的槍帶背上,背於後背。整裝完成後,便隨即離開我這堪稱災難等級的寢室,開始動身...。


以一個全新的軀體賦予我一個全新的人生,作為「艦娘」的存在,拋去「人類」的皮囊,就像我說的,這對我有好也有壞,但更糟的是...


...我知道這場戰爭背後的真相,也知道這場戰事的罪魁禍首是誰,但我只能噤聲,只因為我無力拿這個地大人廣,如今已是世界先驅,甚至是軍事及科技前鋒的國家奈何...。





地點:美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華盛頓海軍工廠 時間:早晨7:45AM...........


華盛頓海軍工廠,它原先是美國歷史悠久的海軍及海岸軍事設施,從第一任美國海軍部長班傑明.斯托德特於西元1799年下令建成到1961年為止,由第二次獨立戰爭到冷戰期間,它已經經歷了長達兩個世紀多的漫長時光,直至它的造船廠及兵工廠在之後皆停止運作,就連槍砲廠也完成了在美蘇冷戰期間的使命後,它才光榮的退下美國軍事史上的舞台,並在之後轉型成為國內壯觀的歷史古蹟以及行政中心,原先它在過去牽涉到「戰爭」的一切軍事廠房應當會持續作為古蹟屹立於哥倫比亞特區,但如今...情勢改變了。


「妳遲到了,中尉。」
剛在海軍工廠的北面,也是工廠的正門處-駱卻勃門,那壯麗,兼具希臘復興風格和義大利風格的建築入口離開我一路開來工廠所在處的M1097A1悍馬車的駕駛座,關上車門的同時,先前隔著手機與我通話,要求我立刻到場的男子聲音開口,並傳入我的耳中,讓我稍微皺了眉頭,但也不太意外的看向身後。

一名將黑色短髮梳理的相當整齊,戴著墨鏡,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衣褲,打著深藍色領帶,看上去約莫27歲左右的白人男子,正雙手稍作稍息,神情悠若自得的,站在我的身後,還掛著假惺惺的嘴抹一笑...。

剛才出聲的人就是這個從外貌上怎麼看,絕對都是政府走狗的混球-艾利克斯.維爾羅森,那個該死又狡猾,但又是美利堅合眾國的救國英雄,也是英國政府及王室信任的家族-維爾羅森家族(#註一)的成員,偏偏還是那個肯特.維爾羅森(#註二)及麥可.維爾羅森(#註三)的後代,因此這傢伙的身份並不是單純的政府官員及高層,實際上是CIA(中央情報局)的頂尖特工,甚至也是那誰都不想接觸的ONI(海軍情報局)探員,而且眾所周知,維爾羅森家的人都當過兵,而這傢伙是前任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上尉,所以諷刺的是,我得稱呼這個CIA的特工混球為「長官」。

當然,我除了厭惡這傢伙,一方面卻也相當敬畏他,先不說他是那個世世代代都在為美利堅及CIA出力及賣命的維爾羅森家的成員,或是他那城府極深,不能隨便招惹的狡詐特工性格,而是他們的「愛國思想」與「不擇手段」,而到了艾利克斯這代...他將這兩個原則發揮到了極致。

「我想相較於平常,我已經早了20分鐘過來。」
我毫不客氣的回擊艾利克斯,同時,我比平時早到的確是事實。

「我想那就是為什麼妳遲遲沒有繼續往上攀升的原因,中尉。」

「反正我對上面的位置一點狗屁興趣都沒有,比起惹毛我,你沒有更重要的事嗎?」
直接切入正題,懶的與他爭論,因為這傢伙嘴賤,出言尖酸,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久了就自然習慣了,儘管想給他一拳,讓他閉嘴的一絲想法仍有閃過我的腦海,但重點在於:他是我的長官,而且出手還有可能被反殺...。

「跟我來,國防部長正在等待。」
艾利克斯順應我的切入正題,收起了他尖酸刻薄的話語,先行穿越防守正門的憲兵之間,走入駱卻勃門的建築內,而我隨後跟上他的步伐,由他帶路,引導我去會見難得會來這裡親自視察的國防部長...。


當然,我原先應該是與CIA無緣的,但他們沒有理由找上我也只限於我還是人類的時候,隨著「無畏」計畫的提案及實施,作為第一個改造成功的艦娘,還是第一支經由該計畫從而組建而成的「第七艦隊」也是由我擔任指揮及領導,那麼CIA這類隸屬政府中央的情報及間諜機構會開始注意我也是情有可原...。

但最主要的是,「這整個計畫及行動的環節」,這一切的幕後及真相...我就是在那其中的知情者,還是知情最多的...而在如今的非常時期,不管是美利堅國內或是國外的平民們、世界各國的國際組織還是聯合國...整個世界都不知道關於「牠們」的實情,世界知道「牠們」,但真正知情更多的,甚至是知曉一切的....只有我們這些涉足最深的高層人員才會知道,那也是為什麼CIA不派其他人來接手這件事,而是讓維爾羅森家的人親自接手,甚至連國防部長也親自從華盛頓的五角大廈跑來這裡督導及巡察...。

並且,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太重要了,已經到了從計畫實行開始,就已經在採用「非常手段」的地步...。


「國防部長,她到了。」
跟著艾利克斯來到過去廢棄,如今則是因應「計畫」而全面重啟,甚至實施了大幅改造,進而不同於以往,如今充斥著科技進步及煥然一新氣息的造船廠內。在這裡,能看到許多美國各戰區司令部及海軍艦隊的高階將領都聚集於此,更重要的是...

「很高興能再次見到妳,中尉。」
現任美國國防部長與前任美軍中央司令部的年輕上將-威爾遜.科維特,正如艾利克斯說的也在這裡,並且在聽聞艾利克斯的知會後,他隨即稍息,擺頭向後看著跟著艾利克斯到場的我,臉上掛著高官特有的待客微笑的對我說道。

「長官,華盛頓前來報到。」
面對國防部長,我立刻立正站好,雙腳併攏,挺直身子,並向威爾遜部長行了鄭重的海軍軍禮,而威爾遜見狀後,繼續堆滿微笑,滿意的點頭,才示意我將手放下,艾利克斯則趁機退入了其他正在注視著我的海軍高官及高層將領的行列中,將主場徹底交給我應付。

我對於這種面見高官的場合並不緊張,因為以前到現在也不是沒升官過,而每次升官,隨著位階的晉升而逐漸堆積的壓力及工作,讓我與這些有頭有臉,在國內的軍事及國防層面上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高級官員及將領接觸的機會絕對不少於八次,更何況每次的會見都只需遵守兩個守則:1.謹言慎行 2.要長眼。


不過...國防部長也好,還是那些從五角大廈或是美利堅各戰區司令部蒞臨來此,有頭有臉的上將校尉也罷,對他們而言,不論是我、第七艦隊還是離島及她的「姊妹」們,我們終究只是「士兵」、「軍人」,必須絕對服從美軍常掛在口中的:「semper fi(永遠忠誠)」,說的更極端些:我們就是他們眼中的「造物」、「戰爭機器」及「人造士兵」,是可犧牲的資產,在戰火中逝去是理所當然,生命的價值高低只取決於他的「地位」,因此即便是像離島這樣的孩子,因為他們口中的「命令」而死,也不會有人為此惋惜與愧疚...甚至罪惡感也沒有...。

...真實的作為人類,尤其是身處上位的那些軍事及政治家的腐敗及醜陋。


「中尉,我從沃斯將軍那兒聽說了『箭旗魚』行動的失利...折損了支援艦隊,主力艦隊亦蒙受損失,並且失去了作為威克島陸上基地與空軍機場的離島棲鬼,著實...令人難以接受。」
威爾遜單刀直入的進入了他會突然面見我的理由與他想與我談論的「正題」,並且深表遺憾的說道。

對於這樣的情況也是在意料之中,畢竟威克島是這個計畫及行動的起點,也是重要的開頭,而在正式開場時蒙受了預料之外的損失,加上司令部當時氣急敗壞的口吻,不難想像究責時,理所當然會指向當時負責帶領第七艦隊與主力艦隊執行「箭旗魚」行動的我身上,而我也早就對此做好了應對及設想,也準備好承擔相應的懲處了。

「非常抱歉,長官,都是我在敵人的攔截防線那兒花費了太多時間...導致我來遲,還損失了人手...。」
我對於此事的失敗先給予鄭重的道歉。

「我想妳是該深刻反省,中尉,妳知道一個『鬼姬』要耗費政府投資數億才能完成嗎?而且妳知道威克島對於在太平洋的艦隊及部隊而言,究竟有多重大的戰略意義嗎?日本鬼子深知那座島的重要性,所以竭盡全力的用上所有戰術抑止了艦隊的攻勢,甚至奪回了我們先行部署的重要島嶼之一,妳知道妳的失敗就算是褫奪妳的位階也無法彌補的嗎?」
現任美國印太司令部的上將及指揮官-沃斯.豪加,直接當著部長的面,雙手稍息並不快的質問,甚至指責了我的過失。

與以34歲的年輕歲數就當上國防部長,戴著眼鏡,散發文鄒與正式氣息的威爾遜不同,沃斯將軍是個50歲,另類的老混蛋,而且是背後及檯面下最黑暗,你想的到的各種政治面向上的骯髒行徑都有所涉及的混球,而我的第七艦隊,應該說負責在太平洋行動的一切艦隊,幾乎都是直接聽令於他的指揮,包括這次對威克島的「箭旗魚」行動,此外行動失敗後,在通訊的另一端大吼大叫的那個人也是他...。

但儘管沃斯是個應當誅之的混球,但不可否認的是:太平洋海域及戰區的情勢維持,的確也是仰賴他的指揮才得以撐到這場戰事正式打響後,「箭旗魚」行動的流程在環節上也沒什麼問題,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確有戰術及指揮才能,就是做人太失敗。

「將軍。」
威爾遜眼神看向沃斯,笑容突然完全消失,變得嚴肅,彷彿是向沃斯示意:閉嘴。

「非常抱歉...長官,您請繼續。」
沃斯察覺情況不對,威爾遜似乎開始不快了,而停止對我的當眾斥責,並安分的壓低音量請示威爾遜繼續講話,自己則是保持噤聲與稍息站好。老實說看到沃斯秒慫及吃鱉的模樣挺爽快的。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都知道戰場上什麼都有可能,雖然這次的確被『亞洲的朋友』取得了戰術上的優勢,但其實也無需擔心...在戰略及先機的優勢上,我們是『永遠領先在前頭』的。」
威爾遜先是朝造船廠的「下方」,意有所指的微笑著與看了幾眼,隨後他又將視線投回立正站好的我身上。

「妳的確失敗了,中尉,要說『箭旗魚』行動失利錯在於妳也不為過,但同時,妳是第七艦隊最為崇敬的軍事專家及領導,撇除這次威克島的失敗不提,從妳過去帶人作戰的經驗以及對第七艦隊的種種指揮實績及彪炳戰功,免職妳不只將會嚴重大挫這整個計畫與行動的流程,艦隊將無一個有效的指揮體系來領導與指揮,而且第七艦隊恐也將成為「未爆彈」,現在行動失敗,已經不容許再出現任何未預期的情況...」

「...因此妳的過失不予追究,但相對的,中國人有句話說:『戴罪立功』,妳這次的失敗,要用下次的成功來償還及彌補,明白嗎?中尉?」
威爾遜嚴肅的說道,他不追究我這次的戰敗結果,但我有責任得像他說的:要戴罪立功,以確保下次行動的成功抹除這次艦隊在首度大規模行動上慘敗的缺失。

「是,長官,我會確保接下來的行動不再重蹈覆轍。」
我再一次鄭重的對威爾遜行軍禮,給出保證,而威爾遜點頭接受了,他也緩步來到我的身旁,一手拍了拍我的右肩道:

「戰術失效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我們可以試試別的花樣,不斷的加強戰術,檢討與面對缺失,歷史已經證明了:我們不就是靠著見機行事與從失敗中學習來數次將劣勢轉為優勢的嗎?更何況,孫子曾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威爾遜說著,他看著我的視線也引導著我的視線,令我們倆的視線都一同投注到了造船廠的下方,目睹映入眼中的這壯觀卻又會使人恐懼的景象...。




「.............」
在造船廠的製造區域內,是無窮無盡地,使人不禁戰慄,彷彿來自深海最深處,那漆黑又充滿未知的黑暗海溝之中,外型樣貌千奇百怪,有的如突變生物;有的如畸形怪物;有的甚至如同人類少女,能令人感受到發寒的冰冷的怪物們...

「牠們」的共通點就是那雙冷漠,無任何情感,或許該說彷彿只有著原始的本能及野性一般的各種綠瞳,以及那不論外型,皆為如同闇夜一般,深不見底的漆黑身形、姿態及背影...

「牠們」便是如今世界所知曉的存在,被大海所畏懼的惡魔...「牠們」就是被人們稱呼為「深海棲艦」的怪物...。


在這裡,小至驅逐イ級、ロ級、ハ級,大至空母ヲ級、輸送ワ級、戰艦ル級...各式各樣的常規深海棲艦,如今正照著對應名稱及編號的同類,一排接一排,井然有序,如同一支數之不盡的漆黑亡魂與不死大軍般列隊於廣大的造船廠下方。

有的棲艦雙目閉合,處於未激活與未啟動,疑似為「關機或待命」的狀態,並接受著造船廠的技師與工程師們精細的改造作業,在改造的過程中,牠們的身體被改造工程用的機械手臂及儀器加裝諸如環境迷彩(隱形)匿蹤遮罩、空中搜索、管制、目標截獲、著陸輔助、水面搜索雷達、戰術拖曳聲納、LAMPS III甲板、電子戰與魚雷反制、誘餌、NSSM引導、垂直發射系統、密集陣近迫武器系統、CHAFF浮標等目前最先進,專為棲艦量身訂做的各種現代戰艦功能及改造配件,而牠們也幾乎配有深海棲艦專用的深海聲納、深海火控及戰情中心(Abyssal FCS + CIC)系統還有深海水上與對空雷達;武裝上,則是一致裝配如5inch單裝/連裝/單裝高射/連裝兩用荚炮、16inch三連裝炮、12.5inch連裝副炮、3inch高角炮、6inch連裝速射炮、21inch、22inch後期型魚雷、高速深海魚雷與對空散彈等深海棲艦的標準艦砲武裝及魚雷武裝,就連置於輸送帶上,剛製造完成的各式深海棲艦的艦載機,也藉由機械手臂的工程作業,被配置在棲艦空母及輕母用來釋放艦載機的突變利嘴中,甚至,有的棲艦也被加上了戰術夜視及熱成像的戰術視覺功能。不過,牠們都有一個共通點,就是一致在大腦的位置植入了緊急自毀晶片,防止遭到擊沈與摧毀時,身上的科技與武器被敵人奪走。

有的則是已經處於改造完成,已經醒來與可以活動的「開機」狀態,因此一部分被送去海軍工廠南方的波多馬克河實施海戰操演,以讓負責評估的科學家評斷完成激活的棲艦狀態是否有辦法派上戰場,或是讓一部份留在原地,接受武裝及砲火的改造及補強等工程作業,而這些留在原地的棲艦即便是有意識與醒著的狀態,也非常有紀律的在指定位置及區域內站好不亂動,排成數排的隊伍相當整齊,也都毫無感覺的讓技師們小心的取下自己的武裝及火砲以進行改裝。

也有的是徹底「從零開始」的狀態,因此可以從我們目前位處的上方,仔細觀察到一個棲艦是如何由造船廠技師操控的機械儀器依照艦體藍圖組裝起來,再由工程師稍微進行些加工與調整,之後被製造出來的。


如今,這一切就是我與威爾遜共同目睹的景象,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沒錯,被世人們所畏懼,被世界認知為「冷血無情的侵略者」,這些讓人渾身發毛的怪物及魔鬼,就是出自我們之手...我們擁有一支極具規模,而且無比強大的艦隊,但同時,我們卻也在製造一批又一批讓萬物懼怕的惡魔,就是我們...讓這些漆黑的惡魔誕生的...。


『無畏』促成第七艦隊的成立;『企業』促成鬼姬型的成功;其後的『黃蜂』促成整支棲艦艦隊的誕生;最後的『約克城』則是令一部分棲艦之中的『亞種』出現...。」
威爾遜彷彿有所感觸的陳述著我們這段期間先後啟用與實施的四個「計畫」,也讓拍了我右肩的手離開,他重新讓雙手稍息在後,並且相當認真的視查著如今身處於造船廠內,數量相當龐大的深海棲艦們,不論是已經從沉睡中覺醒的,還是正在沉睡中的,或是正在被以人工的方式製造出來的...。

「我們這次固然戰敗,但我們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每次失敗都是一個開始,而面對錯誤,從中學習來變的更加強大,這就是美國人,越挫越勇就是我們的天性,也因為這樣,我們才會一直領先時代,站在世界的前鋒,並掌控著歷史以及現代的每一場戰事及局勢的發展...。」

「對於世人而言,深海棲艦是必須殲滅,遲早會入侵家園的怪物;但對於太平洋日後的局勢,甚至是世界的海上情勢而言,深海棲艦的存在是必要的。」
威爾遜持續說道,並且慢慢抬起頭,看向位於上頭的一面顯示著太平洋海域各重要島嶼或是地區戰略地圖的即時螢幕,螢幕中,除了威克島及一些小型島嶼上先前由棲艦的艦隊部署及設置的前線據點及棲地被打了大叉外,諸如澳大利亞、新加坡、斯里蘭卡、阿拉斯加、中途島、瓜達康那爾島、所羅門群島、民都洛島等幾乎都被打了大圈,並且這些被打了大圈的島嶼及地區之間,還有許多依照順序劃上的箭頭,如同某種進軍或是運輸路線一般...。

『history is written by the victors(歷史一直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現在不只是日本,連德國、義大利、瑞典與英國都想加入這場競賽,甚至俄國人也想參一腳,但書寫歷史及時代新一頁的,不會是他們,因為我們早就領先了所有人...我們不只有效率,而且迅速,同時...我們的艦隊龐大,而且無敵不可摧。
語畢,威爾遜再一次看向造船廠的深海棲艦全體...這批聲勢浩蕩又規模龐大的漆黑惡魔,就是我們的艦隊,我們如今在現代海上戰事的主力及祕密武器...


「Our noble crusade has begun...May God bless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我們偉大的戰役已然展開...願上帝保佑美利堅合眾國。)
十足愛國主義的結語,卻也間接襯托出我們深海艦隊的強大,但卻也讓這支超越英吉利的「皇家艦隊」,只屬於美利堅合眾國的「無敵艦隊」,其毛骨悚然的真相,顯的更加一目了然...。





應付與陪過那些來自五角大廈的將領及高官們,並護送威爾遜國防部長以及沃克上將離開海軍工廠後,我沒有稍作歇息的餘地,今天也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因為...

「中尉,去「約克城」,隨便挑一個或一個以上妳覺得最好的,將她編入「Black Tide」。」

「目標呢?」

「代號「BCS」,只能透露這樣,快去找人吧。」

「...fuck.」

只要還是軍人就沒得閒,下個任務指示也隨著艾利克斯那傢伙充滿暗號,相當典型的「CIA特工式」告知傳達到我這裡,而他也一如往常,話一講完就拍拍屁股,完全不關他的事一樣的離開,他要嘛之後就是繼續坐在CIA的辦公處吹冷氣涼快,要嘛...就是又在哪個該死的暗處監視著我,所以我才討厭特工。

總之,艾利克斯還是有表明我該去找誰,應該說他跟我都很清楚,要從「波士頓約克城」計畫的人選中物色一個夠格、夠精銳,甚至夠粗暴狂野的傢伙加入這次的行動,那麼絕對非那個「好戰份子」莫屬了。


「韋德。」
移動到造船廠內,聚集由「約克城」計畫精心挑選出的「亞種.深海棲艦」待命出航區域後,映入雙目中的,是一名全身僅著一件與她的同類相當,如同無盡深層的黑夜般,無比漆黑的兜帽外套;彷彿故意或是不在意似的,暴露著她那副沒穿任何內襯衣物,只有一件與她的外套同樣漆黑的胸罩遮掩著她那三圍不小也不大的胸部,以及與她的同類一樣,並非正常人類的肌膚肉色,而是死灰蒼白,彷彿毫無溫度,幾乎與葬身深海之處的亡靈,或是失去血色的活死人無異的全身肌膚,透露出某種令人膽寒的魔性曲線,及違和苗條的上半身,以及她的左右兩腿;脖子圍著一條黑白條紋相間的圍巾;並且身後還生長著一條,尾端為戴著護甲頭盔的頭部及那張利齒外露,如同凶狠野獸的口部的棲艦生物,其餘則是看上去如同蒼白的白蛇般,巨大細長的突變尾巴的女孩子。


BGM:Re-Class
出處:Death Note OST III - 05 - Mello




她頭戴兜帽,遮掩其真實面目,只能隱約看到她那微抹上揚著的嘴角,露出如妖鬼般的虎牙的唇,並且散發著某種「難以接近,避而遠之」的氣場及氣質,讓她整體看來,說是女孩子,卻也有著男孩子的氣勢及霸氣,說是天真無邪,不如說是瘋狂至極,同時掩藏著她的同類都擁有的共通點:無情且殘忍。

一見到她,我直接脫口而出的「名字」也正是在呼喚她,乍聽之下不像女人會取的名字,但毋庸置疑的是,那的確是她的本名,儘管是「以前」的時候,而非如今的她所擁有的名諱...。

「咚...咚...」
而現在,她正靠著待命區的一箱用來儲存深海棲艦專用的16inch三連裝炮、12.5inch連裝副炮、22inch魚雷、深海烏賊魚雷與幾架飛魚艦爆,上面印著華盛頓海軍工廠的工廠標誌的大型武器箱,膚色蒼白的左手插在外套的一側口袋內,同樣蒼白的右手則是在外,並且拿著一顆新鮮的蘋果,正拋上拋下的把玩著。

「吼...嘶...」
至於身後的尾巴及末端的棲艦生物則是如同要絞死獵物的眼鏡蛇般纏繞在她的身體周圍,而棲艦生物則像是對獵物虎視眈眈那般,聽聞我的呼喚聲後,擺頭望去我現在站著的位置,尖牙利嘴滴出些許飢餓的口水,發出野獸的低沉呻吟及喘息,像是要隨時往我撲上去,咬碎我的頭顱。

但相較於注意到我的呼喊,而盯向我的所在之處,位於尾巴末端的棲艦生物,被我稱呼為「韋德」的女孩似乎沒注意到,或是故意不去注意,仍繼續在我眼前把玩著那顆完好無缺的蘋果。

「下個任務已經出來了,這次妳會暫時編入我的艦隊,一起行動。」
我像是已經習慣她的無視態度般,繼續不厭其煩的向她接著說明我的來意。

「咚...咚...」
不過她還在把弄著已經被她當成玩具,以單手上下拋接著的蘋果,繼續不予理會,但她那顯露一抹微笑的嘴角仍持續上揚著,鬼的虎牙也是繼續隨著她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唇外。

「...到該妳上場的時候了,這次妳想怎麼大肆搗亂隨你高興,但不要鬧到行動失敗就好,中士。」

「....咚。」

隨著我最後的聲明發落,她拋出的蘋果也再一次落在她接住蘋果的右手掌中,但這是她最後一次把玩,沒再繼續拋與接的自娛自樂,而後,她兜帽遮掩下的面容逐漸隨著她的那雙透露不祥及深層的瘋癲狂亂的深紫雙目,這才望向她的身旁,也看向我,與我的視線對上。

那時,她的面容這才得以看清,能夠看到她的那對透露出相當強烈,渴求衝突廝殺並且瘋狂瞪大的雙紫目光、她的那頭與同類一模一樣,蒼茫雪白的髮色及鬢髮微長,與小男孩無異的短髮,甚至是她那張由剛開始的嘴角上揚,進而轉變成外露上下兩排,相當尖銳的鯊魚尖牙,露出其掩藏的狂氣,猶如期待至極,快要藏不住自身異常的瘋子般,堆滿興奮及迫不急待的瘋狂笑容及與軀體一樣,死灰如冰的臉龐。

「我還在想妳何時會想起我。」
看向我的時候,她這時也開口了,雖然是令人發毛,宛如深海惡魔,充滿壓迫及低沉的聲音,但卻是快要藏不住自己將要爆發而出的狂亂,等不及立刻衝出去大殺特殺的嗜血殺人狂語氣。

在她開口的同時,纏繞於其周圍的突變尾巴也鬆弛解放,呈現為在她身後自由地左右揮擺的狀態,但尾末的棲濺生物仍不死心的盯著我,似乎吃定我這個被蛇盯上的鼠輩。

「我想我來的正是時候,是吧?」
絲毫不畏懼她的語氣及聲音,就像是我已經對她剛開始的無視態度習以為常那樣,我回覆她。

「如果能夠更早來的話會更好。」
她的左手繼續插在外套口袋中,一邊夾雜了些不快的抱怨著...

「啪滋!!」
一邊讓接住蘋果的右手稍微使力,突然間,剛才還被她用來玩拋接遊戲的蘋果就像是被捏爆的心臟那樣,被她直接毫不留情的徒手握碎,蘋果汁立刻像爆裂的心臟噴出鮮血般,朝四周濺出及噴發,濺上她與我的腳邊地面,而她握碎蘋果的右手掌心則是在蘋果爆開後,除了殘留著蘋果的渣滓,如同血泉流淌的蘋果汁水也不停從她的掌心上流淌而下...。

「啊...」
隨後她抬起頭,張開長滿鯊魚尖齒的嘴,將右手掌心的蘋果殘渣及流下的蘋果汁倒入自己的口中,直接吞下,接著讓右手擦掉流溢出嘴邊的汁水,簡單往一旁甩了下沾滿右手掌的黏稠蘋果汁,才又看回我這裡。

「所以,確定我就是那個最佳人選?妳也知道我要是真鬧起來,要有活物及完整的形體根本不可能,如果是要活捉POW(戰俘)的活妳還是找別人吧?喔,對了,拷問也別交給我,畢竟很少會有活著的跟我走出那該死的審問間,而且你們也會嫌「事後清潔」很麻煩吧?」
她再次向我確認,驗證我剛才的聲明是否屬實。而也的確如她所說,如果是牽涉到隱密行動、按部就班,或是生擒俘虜等性質的任務,找她共事的失敗風險絕對是高達7、80%,因為她太瘋狂、太危險了...甚至比我隊上的「那隻精神有問題的兔子」還要危險,但這次,她很走運...

「妳就是我要的人選,也是上面要求指定妳的,至少妳可以確定,這次行動只會要妳做妳擅長的事,所以好好發揮妳的「專長」,只要別誇張到帶「紀念品」回來,與波及到隨行的艦隊就好。」
我再次向她給出肯定的保證及答覆。

「...再說,妳不是等這一刻很久了嗎?等到妳都要準備進瘋人院上演黑色星期五了。」

「...哈。」
聽到我最後說的這番話,她露出了更加瘋狂的笑容,也更加突顯她那份渴求戰鬥,戰鬥至一切徹底崩毀的狂人慾求。


約克城計畫,這個不同於無畏計畫以「將招募來的軍人或是有特殊背景及問題的人類改造成現代艦娘」為最終目的,而是以「人工改造的方式將人類轉化為深海棲艦」為最終目的,兩者原理上完全不同的改造計畫。倘若結果成功而且突出,表現出的行為不同於其他一般的深海棲艦(如語言、思考,甚至是戰力),那麼改造者就會被列為「深海棲艦的亞種」,作為形同深海棲艦中的「異類」,卻又是特種部隊及特殊強化士兵那般的存在,享有不同於她們的同類,與人一樣的待遇,而如果前身是「軍人」,甚至可享有升遷待遇,擁有比前身更高的軍階。

而他,韋德.曼斯頓,前身與我一樣都是男性,並且也曾與我待過United States Army(美國陸軍),甚至還是一起經歷過新訓時期的同連鄰兵,之後他選擇加入75th Ranger Regiment(第75遊騎兵團),作為部隊的一兵,在之後零零散散,規模大大小小的現代軍事衝突及戰事中,我們都或多或少有過並肩作戰的經驗,並且在我隨著部隊征戰,靠著貢獻及功勞攀升地位的同時,他也有多少靠其優越的作戰成效爬到了「下士」的位置。

但同時,他也是個異常、病態、以殘虐及殺害生靈為樂的,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在西元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時,因以殘忍的手段虐殺,甚至是嚴刑拷問數名在摩蘇爾擄獲的伊拉克戰俘致死的真相被他手下看不下去的班兵揭露,從而使他被軍事法庭以謀殺、蓄意謀殺和妨礙司法罪判處18年監禁,軍階被降為二兵,還被取消工資,加上隨著他被診斷出有嚴重的精神異常與施虐傾向問題,而被迫除役,令他一直靠著「後台」維持下去的軍旅生涯跟著宣告結束...。

然而...在他入獄吃牢飯的期間,他與曾一度半身不遂,必須被迫退出沙場及軍隊的我一樣,也遇上了契機-「波士頓.約克城」計畫。這不僅使他可以擺脫牢獄生活,使他以另一個新的軀體及存在,做他還是人類時期,就喜歡做的「殘殺生命」,甚至讓他如願以償的從遭到開除軍籍前的「下士」晉升為「中士」。

雖然他的性別及肉體因為這個改造計畫變了,但他並不在意,因為對他而言,能夠讓他連假釋都不用就直接出獄,能讓他不受司法約束的殺害生命,甚至能靠著殘酷手段來升階,變成一個女人也甘願。儘管這也讓他成為這些亞種.深海棲艦中的「危險異類」,一個純粹的,渴求廝殺,亟欲嗜血的殺人犯及瘋子。

「戰艦レ級」,便是如今對我投以狂氣笑顏及興奮目光的「她」,她在跟我一樣重護新生後,獲得的新身份,新名字,還是由官方給她冠上的新代號及名諱。


「那這次我們要去幹掉哪些爛雜碎?史塔森在報告裡提到的那群日本鬼子?」

「不意外就是她們。」

「她們有多少人在等著我們?」

「一~二,或是二~三支艦隊,如果她們還有帶上那些複製人,或許人數比妳想像的還多。」

「那我們又是要跑哪個鬼地方出外勤?」

「艾利克斯只說了「BCS」,不過我知道確切地點是指哪裡...妳很快就知道了。」

「但我們的主要目標是什麼?要做什麼?」

「上面還沒明說,至少,就算這次行動的宗旨是隱密潛伏或是偵搜行動,也不影響妳的發揮...妳已經獲得『授權』了」。
她連續提問,想做好事前確認,畢竟就算是有嚴重精神缺陷及重大前科的瘋狂殺人犯,也會擬定一個完美無缺(其實是她自己認為),又能盡情宰割與凌虐敵手的計畫,而當然,我也確實給她肯定與滿意的答覆。


「那麼,這次的行動就像上面的那些吃好睡好,掛著個五星裝飾就能在辦公室高枕無憂的西裝混球說的,也是用來償還妳在威克島的愚蠢過失?」

「...You could say that.Anyways,you're here to do a job and I'm calling the fucking shots.Got it ?」(妳可以這麼說。總之,妳是來進行任務,我是來發號施令的,明白嗎?)
我毫不留情的回覆她帶有諷刺我們此行徹底失利之意的再次提問,雖然也不難聽出她對那些剛走不久,穿的西裝筆挺,一副高官架勢的高階軍官們的不屑及蔑視。我想這就是我跟這個瘋子的相同之處:都一樣打從心底厭惡這些需要低聲下氣的將領,只因為我們都曾在部隊中升遷過,足夠了解那些高官背後的黑暗及骯髒了。

「So,what are you waiting for ? Let,s breaking some motherfucking ship.」(所以,還在等什麼?讓我們去毀掉一些他媽的破船吧。)
看來她已經隨時準備好,並且躍躍欲試了,她邊說邊以右手那難以想像的怪力就扛起了她剛才靠著發閒,與她的身高相等的武器箱。

「...Let,s do this.」(...我們動手吧。)
我也不多廢話,與她一起離開這裡,前去與我領導及負責的艦隊會合...。





如果說「約克城」計畫造就了深海棲艦的亞種;「企業」計畫造就鬼姬型;「黃蜂」計畫造就這一整支規模龐大的深海棲艦艦隊,那麼,「無畏」計畫便是一切的源頭...我也才會重獲新生,以艦娘的存在及身份站在這裡,「第七艦隊」,這支被他們稱呼為「現代艦娘」「美國海軍日後不可或缺的現代主力」的現代化艦娘艦隊也才會誕生,我則是這支艦隊的領導...而我底下那些服從我的指揮及命令,與我一同在這個海洋上的新戰場出生入死的隊員及鄰兵們...她們都是跟我一樣的存在,都是這個計畫的結果...。


「隊長...。」

「已就定位,就等你指示。」

「隨時可出擊,就等隊長準備好。」

「我已經等這一刻很久了,出航吧。」

「各武裝狀態良好,正常運作,可隨時應付戰場上的各種戰況。」

「嘿~隊長,這次我們要準備去毀掉哪些戰五渣的廢鐵呢~?」

與レ級一抵達第七艦隊待命與準備出擊的停泊區,就看到我的隊員們早已全副武裝,身著與我相同的海軍迷彩衣褲,或是有特別經過設計的海軍迷彩摺裙,也戴好迷彩軍帽,裝配好各自被允許攜帶的,不同型號的手槍及戰術刀,很有效率的在此等候多時了,彷彿已經知道我會來這裡,也有下個任務在等著她們...還是老樣子。

而她們也逐一向我問候,甚至一致地抬頭看我,同時,她們也立刻注意到與我一起移駕到這的レ級。

「Wow~小Re(指レ級)竟然也跟來了~要來一起參加派對嗎~?」
隊員中,那個被我稱呼為「精神有問題的兔子」的女性-史塔森,作為與レ級是熟識,也相當合得來的好友,她在發現跟在我身旁的レ級後,忍不住雀躍地向她招手招呼道,而且她對於レ級會出現在這,還有些驚訝。

「當然,妳們頭兒給我邀請函了,但顯然這次只有我能自由發揮,應該不能一起狂歡了。」

「真可惜...~希望派對能有餘興時間,讓妳多留點人頭給我呢~?」

「Well,妳能即時趕到的話,是能留幾個還有呼吸的雜碎給妳。」

「Really~? 愛妳喔~小Re~」
兩個同樣心理變態,嗜殺成性的殺人魔像是親暱的摯友,又有些像是情侶一般的愉悅交談著,沒有正常的旁觀者能介入的原地,當然,也不想深究她們讓人發毛的話題中...。


「既然レ級會被授權出沒在這,就表示這次是強襲作戰。」

「希望是對威克島他媽的強襲...最好殺的那些日本鬼子血流成河,為了離島...。」

隊員中,綁著單馬尾的亮麗黑髮,頭髮中央翹著一搓呆毛,有著與盎然草原相當的翠綠雙瞳並且眼神透露出一絲犀利與嚴肅的隊員-柯蒂斯.威爾伯,雙手交抱於胸前,靠在待命區的軍火箱後,下定論的開口道,至於另一個將棕黑色長髮以奶油色髮帶綁成雙馬尾,那雙深層的棕瞳足以看出其不畏險惡,負有深藏在內心深處的勇猛及果敢的隊員-西奧多.羅斯福,則是單腿坐在待命區的地上,對於離島的血仇未報,而忿忿不平的說。

「上面沒有提供太多資訊,但至少我敢肯定絕對不是強襲行動,至於レ級是例外,她會在不影響我們行動又能額外表演的場合發揮戰術上的作用,至於...」
我一邊向柯蒂斯澄清,一邊看向復仇心切的羅斯福...。

「離島的事我說過了...『仇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現在,我們有更優先的任務,我保證當時候到來時,妳會有機會為離島復仇的,現在將命令放在第一要務...明白嗎?」
我明白羅斯福的憤怒,畢竟想為離島復仇的並不只是她一個,但私歸私,公歸公,所有人都明白我在面對任務及私情時,會做出什麼決定,也不會流露什麼感性及真情,這也是她們會服從我的原因,即便是不公平的命令也亦然...。

「...Yes,sir.」
羅斯福緩緩起身並立正,她的眼中雖然充滿不甘,但她也只能無奈的壓下亟欲為身故的離島報不共戴天之仇的怒火,直視著我並行軍禮回應。

我則是在讓羅斯福的憤怒暫時消停後,轉而掃視在場的所有隊員,一聲令下道:


「第七艦隊,集合!」


在我的口令下,全隊同樣有效率的一字排開,成縱隊立於我與レ級的眼前,大家的眼神也都專注且嚴肅的看著我。

「...咚!」
當我集合隊上的所有人員的同時,身旁的レ級也剛好將她一路扛來的武器箱放下,發出重物落地的吵雜聲響,這陣聲響讓現場徹底肅靜。

「我知道妳們都很氣憤,想讓殺害離島的敵人付出代價,但我得說,就算這次行動給了妳們接敵的機會,也要與上次一樣:別隨意開火與跟敵人交戰,我們剛失去威克島,現在上面就接著指派下個行動,還是CIA的特工混球親口轉述的,那就意味著不會是要我們重返威克島,也絕對不是讓我們在敵人的佔領區內正面對決,所以不意外的,這次將會是與『箭旗魚』一樣的隱密行動,但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占島作戰,而是先鋒偵查。」
我看著從容不迫,並且毫無懼色的豎耳聆聽著下一個將要執行的作戰行動內容的她們,嚴肅的站在中間對她們聲明著這次任務的原則與性質。

她們每個人都跟我一樣:習慣戰場百態了,雖然她們每個人的出身不同,加入「無畏」計畫的理由也不同,但這樣形形色色的隊員們彙集起來的艦隊卻比任何人都早已對投身戰場這件事有了相當的覺悟跟心理準備,最重要的是:她們每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即便不是從軍的,也能變的跟軍人一樣強悍,而且她們明白每個隊員現在都在同一條船上,因此不會相互歧視,而是鄰兵之間互相協助,共同維持這個團隊的士氣。

如果說太平洋另一端的那些日本人是剛進入戰場的菜鳥居多,並且仍有許多人懼怕戰爭的話,那麼我們與她們可是大不相同的對比。

「所以我們這次的目的地是?」柯蒂斯提問。

「Coral Sea(珊瑚海),行動代號...」


...Operation Black Tide(黑潮行動)。


由誰發起戰事,往往都是由底下的人去承擔它的急促,我跟我的艦隊就是那所謂的「下層」,將再次投入位於那片汪洋大海上的新戰場,就跟過去一樣,那些坐擁高位的上級長官要求我們的,我們也會確實做到,只因為這是我們選擇以「美利堅合眾國的現代艦娘」,這樣的身份與名義,獲得另一個肉體與新生而伴隨的「代價」,在我們知道世界所不知道,也被世界所恐懼的「隱情」後,我們早已無法脫身,這場戰爭也不會停止。

這不只讓我再次經歷無法擺脫的惡夢,我的隊員更是切身體會了那之中的慘烈及失去,而失去滋生的便是「仇恨」...如今驅使我的艦隊步上戰場的動力,或許有一部份就是來自於他們對敵人的恨,雖然以眼還眼會使人蒙蔽,但我並不會規勸他們放下仇恨,因為一來,我不是那樣感性的人...二來,我不排斥復仇舉動,但要有理性的伺機報復,同時...若要傷害一個人,那便要狠狠下手,這樣你才不會遭到他的報復,因為活著就是對敵人最大的復仇...。

更何況,仇恨也是快速結束戰事,不可或缺的關鍵之一,只因為...




...戰爭,戰爭永遠不變。




To Be Continued......





片尾曲:Call of Duty Modern Warfare  (2019)  OST: Main Title




歌詞:無





「嗯...下回」
「暴雨中的寂靜」
在戰後的威克島週邊海域,進行戰後資源搜索的北上




註1.維爾羅森家族:於19世紀的工業革命時期興起,於20世紀的一次世界大戰及二次世界大戰正式發揚光大與崛起,歷史相當悠久的英國貴族,由於擅於情報偵搜及保密,甚至是滲透暗殺等專長,自維多利亞女王在位時的大英帝國時期開始便深受英國皇室的信任,而被冊封為貴族,並在暗地擔任皇室的間諜。
直至一戰及二戰時期,美國看上維爾羅森家族的情搜能力,而開始僱用維爾羅森家的人來協助美國在一戰對同盟國,甚至是二戰對軸心國的情報戰,並在這之中發揮了極大的作用,從而間接協助美國打贏了慘烈的一戰與二戰。
同時,由於維爾羅森家族也有在二戰期間派出家中的男人到歐洲戰場及太平洋戰場,甚至到美國從軍與受訓,既代表英軍士兵與德軍浴血奮戰,也代表美軍在險惡的太平洋叢林戰場與日軍驚險廝殺,並立下顯赫戰功,也從而展現出維爾羅森家族成員做為軍人的強大戰力及勇猛,故維爾羅森家之後也擴大野心,在持續協助英國皇室,維持貴族地位的同時,也持續與美軍、FBI,甚至是政府及中情局合作,取得美國的信任,到了21世紀的現代,如今的維爾羅森家已經成為維繫英美友好的重要關鍵之一,也是兩國軍事及情報方面的代表。隨著肯特與麥可.維爾羅森父子先後協助美國在反恐戰爭上的貢獻及親自參與戰事,還有對日本的情報及維安層面的大力協助,將美國CIA及美軍的實力及風評推廣到了巔峰,維爾羅森家族後來甚至得以在CIA坐擁局長高位,與在美軍中升遷順遂,也間接賣了亞洲的日本一個「大人情」,並深受日本民眾的喜愛及信賴。

註2.肯特.維爾羅森:近代維爾羅森家族的長子,青少年時期就接受過家族的間諜及情搜訓練,隨後在15歲時赴美留學,並且以18歲的年齡,考取CIA的特工執照,成為CIA最年輕的探員及特工。19~22歲時,赴日留學,並協助日本司法機構及情報機關數次打擊國內犯罪組織,也在留日期間結識了未來的妻子及當時的大學同學-間宮桂心。23~27歲時,多次協助美國在反恐戰爭期間,對極端主義及恐怖組織的情報滲透及偵搜行動,並大獲成功。於28~32歲期間,返日與間宮桂心結婚,日後,與桂心育有一子二女,並定居日本。是將美國現代CIA的風評及實力推展到最高點的功臣,也是美英日三國友好的源頭。

註3.麥可.維爾羅森:肯特.維爾羅森與間宮桂心的長子,相較於因情報偵搜事蹟留名青史的父親,麥可最出眾的是他的軍事戰鬥實力及領導能力,青少年時期獨立定居於美國.費城,並在少年時期就讀軍校,隨後加入美國陸軍,終身奉獻於軍隊,僅21歲就成為部隊的中尉,並與美軍弟兄數次在反恐戰爭的現代戰場上出生入死。不過親身參與美軍數次近現代軍事行動的期間,也或多或少有運用自身的情搜能力協助偵查或是滲透行動,並且成功在幾次行動中暗殺掉極端主義組織的領導者,並隻身摧毀組織儲存的軍火庫,這也讓當時才27歲的麥可幾乎得以躍升部隊的少校或中校,但其推辭了升遷機會,理由是:尉級軍官的位置愜意安全。於美軍的一次被列為機密的作戰行動中KIA,享年29歲,但由於並未尋獲麥可的遺體,因此民眾普遍認為麥可並未陣亡,而是在「任務中失蹤」,儘管如此,美軍仍為麥可舉辦了隆重的軍葬,並在紐約及曼哈頓設立了麥可的紀念銅像。麥可在生前謠傳有女性伴侶,但姓名與身份不詳,有謠言稱這個伴侶走的比麥可還早,同時麥可由於部隊戰事及公事,導致長期都在美國,很少回日本探訪父母,也因此跟兩個妹妹的關係冷淡,但在身故前,似乎已經與妹妹們之間的感情回溫與解除心結了。是將美國現代軍事實力推展到最高點的功臣,並且傳聞在私下動用了家族在CIA的權限扶植了海軍情報局(ONI)。


终わ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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