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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9-12-03 22:52

[達人專欄] 艦風戰華 七十六章 陳舊的記憶 石洞中的少女

作者:冰雪 霜華



        隨著人類的發展,因人口持續的增加,在資源嚴重缺乏之下,最終引發了爭奪資源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而資源的過度消耗也使大自然承受能力逐漸轉趨為負,在沒有各國統一的一個環境政策有效實施的情況下,在第三次世界大戰後又爆發極端的天氣異變。

        兩大事件使的地球上的生物大衰退,人類文明也倒退了好幾世紀,慢慢退到約二十二、三世紀左右的水準,也隨著各國人民的大規模抗議與抵制,科技水平的恢復速度並沒有如過去以往的快速。



        在一個日本的小漁村,一位身穿軍服的少年漫步在路上,中午的艷陽照在他的臉上,但似乎已經習慣,少年並沒有因此有任何不適的神色。

        海邊幾位忙著整理漁具的中年大漢看到少年,大聲的向他打招呼。

        「冥月!放假了啊!」

        冥月此時身上的裝束不太適合下去幫忙,自己也不好多加打擾,所以只簡單的招了招手。

        經過全球環境大變化,以及環境的慢慢恢復之下,雖然環境有了顯著的改善,相對的人力的部分也成了很大的問題,尤其是海軍因為海上的救援量過大下令協助,結果就是死傷慘重。

        等事件逐漸結束後,徵求少年兵的條件也開了出來,其中也包含許多利誘的條件,許多人為了改善家鄉的經濟便投入軍旅生活,冥月也是其中一位。

        冥月此次回來也算是如上原因的延伸。

        『說實話吧,日本的經濟也受到很大的損失,所以補助與津貼也不是那麼快就發放,如果想要盡快改善家鄉的經濟,僅憑一般的士兵是不可能的。』

        回想幾天前,軍中一位老軍官午休時找他前去,待他進門開頭就這麼和他說。

        這麼開門見山自然是因為他知道這次招募進來的,除非愛國心爆棚,否則九成九是因為這原因。

        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原因,為了讓偏鄉的地方不輕易沒落,各種招數都有,從軍反而是比較好一點的方法了,有的甚至遊走在法律的邊緣。

        『我看了你在軍中的表現也算優秀,文科成績也很好,不如你拿著這封信,在訓練期結束後到軍校去,成功畢業後就是軍官了。』

        見冥月的表情有異,示意讓他提問。

        『儘管如此,依然要至少四年的時間吧,而且軍校出來記得也只是尉官而已。』

        『那就要看表現了啊,正統兵科出身的確是如此,所以我才要你拿著這封信去,明白嗎?』

        似乎是本來就知道冥月會這麼問,老軍官並沒有多加思考就回答,話語之間也不像官話那種制式回答。

        冥月雖也有些許不明白,但長官都這麼說了,自己服從便是,而且應該不是要害自己,相反似乎有些好處。

        想到這裡也沒有再多做發問,接過信行個禮後就離開了。

        他不知道的是,等門關上後,旁邊一位年輕的軍官不解的向長官詢問。

        『伊東中將,為什麼獨厚那位士兵,這次招進來並由我們接收的士兵,單看成績和他相等的有很多吧?』

        伊東呵呵的笑了起來,拿起旁邊的熱茶喝了一口潤潤喉。

        『年輕人啊,不能只看表面的成績啊,只要努力一點加上些許天賦,這點成績要拿到還不難,而且我也不是只有給他這個指令,加上他一共有三位吧,也算是快要調職的我給軍校校長的禮物了。』

        說完再呵呵的笑了起來,旁邊一個文件上,寫著調到室蘭鎮守府的相關字樣。



        過不了多少時日,軍中的基礎訓練就結束了,一些缺人嚴重的單位也極力前往招人,不過因為冥月已經有地方去了,這些人貌似接到消息,並沒有多加打擾他。

        等招人的這段空白時間過去後,冥月等人也得以先回家喘息,待單位安排好後再進行報到手續,中間的空白時間也權當休假了。

        這也是冥月為何會身穿軍服出現在漁村,也是他的家鄉,一個坐落在大阪的沿海村落。



        回家打完招呼後,他立刻換上輕便的休閒服,畢竟軍服隨意用髒的話算是不敬,不換下衣服的話做很多事都有很多不便,在人多的地方有時還會被投以注目禮。

        雖然沿途舟車勞頓的,在軍中積累的疲勞也很深,但他顧不得這些,沒多久後又出門了,這也是他回絕一些同袍的邀請,這麼快回來的原因。

        「喔喔,還在還在。」

        一艘小船靠在岸邊,並用些草葉將其搞得像是荒廢一樣,還能起到遮蔽的作用,他稍微收拾一下後,拉著船就朝海中央划去。

        過去聽村裡的老者說,因為之前的大戰與氣象異變等等,其中一處的海象因此發生改變,很難預測與防範,布滿石頭不說,海面上的濃霧讓人不小心就會誤觸暗流或漩渦。

        冥月划去的方向就是這一塊,他無視那些暗流,遊走在石陣與漩渦中,彷彿那些都不存在一般。

        在划過石陣後,一個巨大的通天石洞出現在眼前,豎立在其中的,是一個小小的,有點像是祠堂的木造建築,陽光灑在建築上,形成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哈囉,妳在嗎?我來看妳了喔。」

        將船靠好並繫在一塊凸起的岩石後,冥月輕聲的說著,聲音經由石洞被放大並迴盪著。

        原以為沒有回應,碰了一鼻子灰的冥月正打算離開,一個軟軟的東西忽然撞在他的身上,將他緊緊的抱住。

        低頭一看,一位身穿像是巫女服裝的黑髮女孩,噙著眼淚抬頭看著他。

        「怎麼那麼久沒有來,太久了啦!」

        少女緊緊的抱住冥月,彷彿不抱緊一些他就會消失不見般,冥月抽出右手,輕撫少女的頭。

        「沒辦法啊,村裡面就我捕魚技巧不行,如果我不去的話村裡單靠漁獲很難維持生活的。」

        輕輕的推開少女,冥月坐了下來。

        「別哭啦,作為補償,我帶來不少好故事喔。」

        少女輕輕的恩了一聲,坐到冥月旁邊,直到夕陽的餘暉灑進山洞,冥月這才向少女告別,駛著小船離開。



        在他划到岸邊時,沒想到有一個人站在他放船的地方看著他,看他的神情似乎已經站在那裡許久。

        「你要我來這邊找你,再把我晾在岸邊,是有何居心?」

        該名男子雖然身穿和冥月相同的軍服,頭上卻戴著與其格格不入的面具並一臉無聊的看著他,手上把玩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貝殼。

        「你一離開軍營就帶在頭上啊,川。」

        「這個面具很重要,在軍營裡面有服裝管制,不然我是很想一直帶著的。」

        川摸著自己的狐狸面具,似乎很享受頭上戴著它的時光。

        「得了,我們去吃飯吧。」

        「你還沒有說把我晾在這是啥原因,我也沒早到啊,沒想到這時間點的海風還挺冷的。」

        「秘密。」

        川本來還一臉開心的摸著自己的面具,聽到「秘密」兩個字瞬間愣住,冥月走了兩三步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

        「你什麼時候有了這種屬性,划著小船往海上駛去,然後跟我說是祕密,莫非是什麼私房睡覺好去處瞞著不說?」

        「為什麼是睡覺?」

        「啊不,重點是你竟然有秘密,那個不管有誰來找碴都一臉放馬過來,老子胸口坦蕩蕩的冥月竟然有秘密!」

        「我應該要把你丟在這邊,看你什麼時候找到我家,或什麼時候被哪位好心人撿走,就這麼做吧。」

        冥月不再和他繼續扯皮,往前走去,川連忙跟了上去。

        「先說好,不要和別人說這件事,這些討論就到此為止。」

        「你這樣說只會讓人更好奇,信不信我找到機會跟上去,就算用游的也要跟。」

        「我覺得你只會死在半途而已。」

        他不怕的原因自然是那些暗流,就算挺過暗流,迷霧也很好甩開,自己已經熟門熟路了,他人的話要挺過這幾關,可能真的要屬小強才能辦到了。



        吃完飯並安置好川之後,冥月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會把川帶回來,單純是因為川說他無處可去,把他丟在軍營裡太可憐了,身為同袍的他才把他給領出來。

        也幸虧伊東中將不多加過問,自己的直屬長官也是抱著少一人少一事的心態,反正不是要搞事,就由自己去了。

        待夜深後,冥月看著遙遠的海平面,不發一語。

        「明天送件厚衣吧,感覺真的有些冷了。」

        在他喃喃自語時,一個狐狸面具忽然出現在他眼前,突然的舉動也讓冥月嚇了一大跳,從窗沿摔了下來。

        「川!你半夜睡不著一頭撞牆把自己撞暈也好,還是你有抖M傾向,希望我一拳打暈你?」

        「原來是金屋藏嬌,還以為你私藏了什麼秘密睡覺景點咧。」

        川翻了個身鑽進房內,冥月因為剛剛摔進房,依他的姿勢也很難阻止他,索性由著他。

        「先不管你對睡覺的執著,什麼金屋藏嬌?」

        「送厚衣啊,莫非不是藏嬌,你藏的是小正太?我不知道你有這種嗜好,嘖嘖。」

        冥月仔細思考,如果川跟自己回家後死了,不知道軍中的究責自己可以躲去多少。

        良久,他嘆了口氣。

        「我把你領回來,不是要你探查我的隱私啊。」

        「我也沒打算啊,但太閒了沒辦法,說到底我未來的目標就是情報單位,換言之這應該算是半個職業病吧。」

        冥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閒事了,也難怪軍營長官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應該是因為少了川自己的隱私就有保障了吧。

        「要和你說也不是不行,但是要有條件,你敢不遵守就死定了。」

        川點頭如搗蒜。

        「我們村裡有個代代相傳的家族,這個家族不事生產,但是負責守護我們村的平安,有點類似巫女的角色,他們會祭祀守護神以祈求一切安好。」

        「聽起來有些迷信,然後咧?」

        「這也有點像求個心安吧,現在這個家族人丁凋零,只剩下一人留守在祠堂,我今天就是去拜訪她。」

        「等等,那假如那個人有個萬一怎麼辦?」

        冥月聳聳肩,這個問題他也不清楚。

        人丁凋零的原因很多,說到底那地方光是醫療條件就很有問題,村民也只能靠每個月的其中幾天,海象比較平穩時送點吃的,如果這期間有個三長兩短,大多只能自力救濟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到冥月這一代,據說就剩下一位老者和他的孫女了,而那位老者沒能挺過,在天氣異變時過世了。

        「就沒有想過讓幾位族人在外面嗎?」

        「聽說有什麼誓約的樣子,玄學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就結論來說是不行,嘛本來也沒多少人就是了。」

        川感覺自己像是聽到了什麼神話故事一般,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還有這樣的東西。

        「信仰不太會改變,畢竟定位上來說,信仰存在的時間太過悠久了,這不是世界大戰或極端天氣能終結的。」

        冥月知道川的想法,但這種少數信仰,尤其是在這種小村落有的話也不是什麼稀奇事,而且就自己知道的是,他們村莊在捕魚方面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傷亡過,這樣的信仰系統就這樣建立也不用太奇怪。

        他整理了一下棉被,沒打算繼續搭理川。

        「明天我要早起,如果沒事的話你也早點休息吧。」

        川見自己的疑惑也解開了,繼續糾纏似乎也有些自討沒趣,所以也輕聲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隔天一早,冥月帶著川簡單的介紹自己的居住地,接著掏出一張紙。

        「你把這張紙上面的東西買齊,不用太急,在中餐時間前一個小時左右回來就好。」

        「你不怕我迷路?」

        「這小漁市你也有辦法迷路的話,我挺好奇在訓練中心時你是怎麼一個人回寢室的,真的找不到的話也能問人,這邊的漁市沒那麼早收攤的。」

        「莫非你把我抓出軍營是為了找免費勞力?」

        「不然你想白吃白喝白住嗎,行啦,我還有其它事,中午見。」

        川覺得自己要不真的拚老命去跟蹤冥月,但想想如果冥月說的話不假的話,自己栽在這邊的可能性超高,又覺得有些不值。

        他嘆了口氣,也幸虧紙條上面只列了三點,而且剛看了一下並不難找,也算是個輕鬆活,就認命接了。

        冥月也毫不掩飾自己打算去找黑髮少女的意圖,反正川已經知情之下就沒什麼好遮掩的了,本來想之後混著夜色去找她的。

        等他到岩洞時,少女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見到冥月出現露出詫異的神色,昨天才聽她說晚上才會來,沒想到這時間就到了。

        「我以為你晚上才會到。」

        「呃……出了一點意外,所以現在就來了。」

        冥月簡單的說了一下,黑髮少女露出新奇的神色,自她有記憶以來,還沒有見過漁村以外的人。

        經冥月這一說,反而勾起她的好奇心。

        「我能見見他嗎?」

        「妳不會是產生什麼好奇了吧,川是怪人一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喔。」

        如果川知道冥月這麼說他,估計會大吵大鬧吧。

        冥月不怎麼想要把這個地方讓太多人來,尤其以川的水性,估計他只要跟著他來一次就會摸熟了。

        「你最初也是以陌生人的身分到這個地方喔。」

        黑髮少女的這一席話堵住了冥月的嘴,自己最初來到這地方完全是個意外,只是因為自己不擅捕魚,但為了讓家人不要把自己當遊手好閒的拖油瓶,划著船四處亂闖。

        在他看到這種獨立於附近海域的凶險地帶,禁不住好奇心就試著突破,雖然花了不少時間,但沒想到還真被他闖入了。

        換作是川的話可能也辦的到,所以自己沒理由輕易排擠川探索的可能,黑髮少女的話大概是這個意思。

        見冥月苦思了起來,多少猜到他心思的黑髮少女也沒打算咄咄逼人,湊上前去拉住他的手。

        「就算不帶他來,但至少說說他的故事吧,讓我聽聽吧。」

        見她這麼說,冥月也不好意思多說些什麼,而且自己本就是為了讓少女解悶而來的,自然沒理由拒絕,她想聽就多說些而已。

        「好吧,他頭上帶著一個狐狸面具,當初入營時為了讓自己能和那個面具形影不離,做了很多事……」



        遙遠的另一端,漁市上的川正挑選著魚,雖然不是沒有想過要報復挑選一些比較差的魚,但這些有很大的機會自己也會吃到,那反而挑好一點比較好。

        更何況錢不是自己出,那挑貴自己也沒有損失,結果本來打算隨便挑一挑回去休息的他花更多時間在魚上面。

        只是不知道為何自己不斷的打噴嚏,摸摸鼻子也不像是感冒的樣子。

        「總覺得有人在說我壞話,該不會是冥月那小子吧?」

        幸虧攤位的老闆貼心的給自己一個口罩,不然在漁市打噴嚏總覺得不太衛生,將口罩帶起後,抱著要榨乾冥月錢包的心情,川繼續努力的挑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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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一篇的開頭我苦思很久,開頭總是最難的。
之前有想過讓伊東開場來漁村挑人,或是在軍校時期開場,現在這個版本記得是第五個還第六個版本。

總之讓重要人物先開場,這個篇章可能會是一篇近十篇甚至十篇以上的章節,因為我希望這些可以開始收關,在內容上之前也說過做過很多次調整。

其它的東西之後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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