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視著底下絢爛繁華的夜景,我靠在大樓頂端的欄杆上,一邊享受微涼的夜風,邊點起一根菸默默地品味,望著飄散的菸霧消散於夜色下,那畫面有些飄渺卻又引人沉思──
只可惜,這麼好的氛圍之下,那女人正站在我旁邊嘮叨著──
「你有很多時間可以考慮,但不想快點做出決定嗎?」那成熟的嗓音有些沙啞,卻讓我有種渾身酥麻的錯覺,這大概也是還沒叫她滾開的理由吧。
望向身旁一襲黑色套裝的女人,我故意往那張冷豔的臉龐輕吐一口菸,「對妳來說,不管我慢慢考慮還是快做決定,其實一點也沒差吧?妳才不差那麼一點時間。」
「臭死了!你不要太囂張了!」
她有些生氣地舉起手,下一秒用力往我臉上甩一巴掌,但還沒打到就被我緊緊抓住了。老實說她皺起的眉心很美,反而讓我看得有些出神,不是那麼在意她的舉動,而且那纖細的手也軟軟嫩嫩的。
「還不是老大要我邀請你的!豆腐吃夠沒!還不快放手!」她迅速地把手從我的掌心間抽開,「還不是我們現在缺人缺得要死!而且快點把你拉進來,我就能越快領到獎賞。更重要的是,你也能有好處不是嗎?」
「是啊……那好處聽起來很誘人呢!」望著她那氣噗噗的臉頰,讓我有些想要調皮,忍不住將嘴唇湊近她的耳朵後,輕聲地呢喃著:「不然……妳乖乖站著不要動,讓我吃豆腐吃得開心。畢竟男人下半身充血時,決定事情是很乾脆的。」
「啪」的一聲響貫穿我的耳膜,臉頰確確實實感受到雷擊般的刺痛。
「哼哼哼哼!」她一隻手搓著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指著我的鼻子,「我要去和老大說!哼哼!為什麼非你不可啊?人渣、垃圾、廢物!直接放你在這腐爛還更好呢!」
「喂喂!開個玩笑而已嘛!」我忍不住勾起一抹微笑,緩緩地將手向前伸去,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大不了就給妳秀秀,以後不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了。」
這次她沒有任何反抗,只是靜靜地讓我撫摸著那頭黑長髮後,又轉回靠向欄杆並趴在上頭,俯視著城市的夜色。
片刻後她將下巴靠在手臂上,才緩緩地開口咕噥:「其實我不討厭你,只是都是你,害我一直被老大罵……唉……為什麼你這麼喜歡這個景色呢?」
我也跟著趴在欄杆上,眺望著夜晚中林立遍佈的大樓,「就有一種安心感吧?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自己還想待在哪裡。」
我們彼此沉默不語,片刻後我卻聽見往頂樓的門被推開的聲音,便立刻轉向身後望去,藉由一點點的夜光,看得出從門口進來的是一位少女,她站在門口謹慎地張望四周,才小心地走向對面的牆邊。
望著少女修長的背影,在這深夜中一身高中制服,讓我起了一些疑心,然而下一秒我看見她準備跨過欄杆,便迅速地移動到她身後,抱著腰強拉回來,但力道沒控制好──
我們瞬間摔在地板上,我充當人肉緩衝墊,而少女慌張地從我身上起來後,立刻站起來拔腿狂奔,但我依舊躺在地板上盯著夜空,幾秒後聽見刺耳、重覆轉動門把的聲音。
「哇嗚,到底在幹嘛?」我將脖子向後仰,盯著門口那上下顛倒的身影──她正努力地想拉開門,但門卻絲毫不動──
打擾我寶貴的看夜景時間,還想趕快閃人?有這麼好的事?就讓妳打不開門,看看妳想怎樣。
「門鎖壞了齁?這門常常壞呢。」我爬起身來拍了拍屁股,打直手臂地伸個大大的懶腰,舒展一下全身的肌肉,才緩緩走向少女的位置。
少女沉默地瞄了我一眼後,又繼續試圖將門打開,甚至更加暴力地拉扯門把。
「等等被妳拉下來,就要待在這看日出了。」望著她慌忙的樣子,覺得有一些好笑,而且她身上的制服變得更加貼背,很明顯地流了一身冷汗,甚至隱約看得到內衣的帶扣──
黑色的啊……
她失落地靠著門,抱膝坐到地上並將臉埋進膝蓋後,抽噎噎地啜泣起來,整個身體微微顫抖著。
我只是蹲在少女面前,摸了摸口袋將香菸拿出來,「要抽根菸嗎?放心啦,我不會任何人說妳剛剛想幹嘛。」
(未完)
工作根本就是偷時間的小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