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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2019-12-21 12:22

【Frozen II 長篇同人】無悔|Chapter 6. 對稱

作者:老周(LeviChou)

閱讀前注意事項:
一、本作為《冰雪奇緣2》if線同人。現在的艾莎,已經成功帶領安娜前往阿托哈蘭,兩人已經抵達了。之後的劇情——包含阿托哈蘭設定、角色心境等——會有很大幅度的修改,如果會很介意的讀者還請見諒。

畢竟都寫成if線了,如果還寫出自己不滿意的劇情,那就失去意義了。

可能會有人批判我不尊重原作吧。但是……這是我治療自己,對於原作感到扼腕之處的方式了。

不能接受就……離開,請不要跟我吵架,謝謝。

二、艾莎第一人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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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望向安娜,安娜神色嚴肅地望向我,點了點頭。我便牽起她的手,隨著牆上的詭譎光芒,緩緩走進密道。
 
  「哈囉?有人嗎?」我邊走邊朝著前方大喊,然而得到的回應,只有我自己的回音。
 
  別躲藏啊。
 
  出來見我。
 
  祢是誰?為什麼日日夜夜地呼喚著我?
 
  我在祢眼裡,又是「誰」?為什麼祢偏偏在此時呼喚我?
 
  我是艾倫岱爾的女王,在我身後還有流離失所的人民,等待我們尋找真相、解開謎題,然後平安地回去。
 
  我所愛之人,因為我無意喚醒了四大元素的精靈,跟著我來到魔法森林。而我唯一的親人,甚至現在就在我身旁。
 
  這一切風波因我而起,也終將由我一手終結。
 
  在這之前,我們的日子多麼平凡,但是至少踏實。
 
  喂……祢可懂這種感受嗎?熟悉的世界,在腳下一點一滴分崩離析的感覺?
 
  我的父母為了我的秘密,葬身於黑海,可我卻對這個世界、對於我自己,一無所知。但我真的是安娜所說的,「魔靈的恩賜」嗎?還是我果真就跟自己預想的一樣,帶著詛咒出生?
 
  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我要如何做、付出什麼代價、才能發揮我降生於世最大的價值?
 
  所以,別跟我開這種天大的玩笑啊。
 
  別再躲藏。
 
  出來見我。
 
  我在祢眼裡,到底是「誰」?
 
  經過幾個拐彎——我察覺到,這密道是往下通行的——,我們來到一間漆黑的房間。同樣是冰塊砌成的,但這房間與一般冰塊擁有的冰藍色很不一樣……。
 
  是黑夜的顏色,就像紫水晶那樣,不過顏色又還要再深一些。
 
  冰,居然能夠呈現出這種效果?
 
  凝視著這黑暗的房間,就算什麼也看不清楚,然而我卻感受到一片寧靜。
 
  原本還有些躁動的我,原本彷彿身處由我為中心的暴風雪那樣。
 
  透過「凝視」,我卻感受到一股更強大的力量,由內而外地止息這場暴風雪。
 
  由內而外。
 
  而引導著我的極光,來到那深黑卻又晶瑩剔透的地板中央,然後分成四道光芒,往四個角落發射過去,接著消失,讓房間重回黑暗,在我來得及看清,整個房間的擺設之前。
 
  我一手牽引著安娜,另一手微微凝聚魔法,放出藍光,緩步來到房間中央。低頭定睛一看,這才發現地板上有著雪花形狀的刻痕……。
 
  不對,那不是雪花。
 
  根據簡單幾何學,雪花應該屬於「六重旋轉對稱(six folds symmetry)」,也就是對著雪花旋轉60度(360度除以6)時,會得到跟旋轉之前一樣的圖形。
 
  然而這個「雪花」,顯然屬於「四重旋轉對稱(four folds symmetry)」,旋轉90度(360度除以4),才會得到一樣圖形。
 
  等等。
 
  我在想什麼,這圖案……很顯然就是母親圍巾上的神秘圖案。北烏卓人的女孩,曾指著圍巾上的圖案,告訴我:「在四大元素之上,還有一個『第五靈』,作為人與自然之間的橋樑」。
 
  代表「四大元素」的四個菱形分散於四個角落,中心則是代表「第五靈」的四芒星圖形。我不太清楚是否因為我的魔力與圖騰形成共鳴,中心的四芒星現在也發著如弦月般的白光。
 
  ……忘記好好觀察,四芒星亮起的時機了。
 
  四芒星尖端延伸出放射狀刻痕,形成了十字,十字的四個尖端處,也各有一個小小菱形。我可以看到,放射狀刻痕處有積水……在這種溫度下,居然還有液態水的存在嗎?
 
  不過以這圖形判斷,傳說中的第五靈,果然就在這裡嗎?
 
  我盯著地板上自己的倒影,思考如何做才能召喚「祂」。
 
  與此同時,安娜也拿出了那條母親留下來的圍巾,兩相對照,確認圖案正確無誤。
 
  「是母親留下來的訊息呢。」安娜看向我淺笑。
 
  「沒錯。」安娜也跟我一樣,想到了母親的圍巾呢,「不過安娜,察覺了嗎?地板上的雕刻,跟圍巾上的圖案又不完全一樣。」
 
  「……在四個菱形的重心,多了菱形的小孔洞?」
 
  「是啊,或許這就是通往一切真相的機關了吧?」我起身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解開眼前謎題,我就能得到一切真相嗎?
 
  得到的真相,足以解釋我內心種種困惑嗎?
 
  不過,左顧右盼才發現,這個房間可見度好低啊。
 
  ……可能要緊抓著安娜調查這房間了,不然萬一安娜忽然誤觸什麼陷阱……。
 
  「艾莎,」安娜拿出剛剛紀錄的地圖紙卷,「我有個想法,妳看看這個。」
 
  我跟安娜一起攤開地圖。
 
  「原來樓上的構造格局,也脫離不了『四重旋轉對稱』的設計啊。」
 
  「等等,什麼?」安娜不解。
 
  「啊,就是對於一個圖案,如果旋轉九十度,會得到一模一樣的圖形,我們稱之『四重旋轉對稱』。」我解釋,「安娜,我以為幾何學老師會告訴妳這件事情。」
 
  「誰會那麼複雜的東西啊?」安娜微微吐舌,「我只想要說,樓上有一個大房間在中心,四個中型房間分散在那個大房間的四個角落,跟地上這個雪花圖案有點像而已。」
 
  「那不就是『四重旋轉對稱』嗎?」不行,我要抗議,我明明就比較言簡意賅。
 
  「我可聽不懂啊。」安娜搖頭嘟嘴,「我想要說的是,會不會在那四個小房間裡,分別放著鑰匙,讓我們能夠放進這四個小孔裡呢?」
 
  我把目光放在安娜身上,停頓數秒。
 
  「我們剛進去那些房間,不也搜索過了嗎?」我問,「我的想法是——鑰匙就在這個房間的四個角落,地圖只是代表線索的垂直投影。」
 
  「……在這個房間裡?」安娜複述,然後微微挑眉。
 
  「是啊。」我說。當我正想牽著安娜搜索這個神秘房間時,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
 
  「艾莎,妳有辦法讓妳手上的藍色光點,懸空移動嗎?」糟,安娜看起來很不喜歡這個房間,還貼近了上來,「這房間有點詭異……我……我怕會有危險?」
 
  我看了腳邊,四芒星還發著白光。
 
  可以吧?如果讓光點離開我身邊,發光的四芒星還能保有它的光亮嗎?
 
  「剛剛妳一使用魔力時,妳腳底下的這個四芒星就亮了。」安娜補上這句,「所以並不是因為妳靠近四芒星,而是因為妳使用了魔力,它才會亮起來的。」
 
  「……謝謝妳提醒。」謝謝安娜,總是能夠提醒我沒能注意的細節。我手掌一揮,讓魔法形成的光點緩緩地遠離我,往房間其中一個角落移動。
 
  房間會有答案嗎?能夠破解眼前謎題的答案?
 
  那藍色光點能夠照亮的空間很有限,不超出距離它十幾呎的範圍。我操縱光點,緩緩地往角落推進,時不時讓光點左右蛇行,就為了照亮這房間四分之一的一角。
 
  然而光點所到之處,只是一片空曠,什麼也沒有,只有反射著幽幽藍光的地板。光點本身與光點在地板上的倒影,有如黑夜中的雙星。
 
  我繼續讓光點遠離我,直到我看到了圓弧狀的邊角。
 
  「……什麼也沒有?」我驚呼。
 
  我推測錯了?解開這謎題的線索,並不在這個房間裡,而是在樓上?可是,剛剛明明也沒有發現,樓上的那些房間,有什麼機關啊?
 
  「沒有關係的,艾莎……繼續找看看?」安娜拍了又拍我的手臂,想要鼓勵我。
 
  我看了一臉緊繃的她一眼,然後低頭思考。
 
  「……安娜,先讓我想想。」
 
  「好。」安娜毫不猶豫。
 
  對稱。
 
  我發現腳邊的圖形、樓上房間的布局,都遵循著「四重旋轉對稱」。所以如果這個房間本身也符合這樣的對稱性,那麼當一個角落空無一物,另外三個角落照理來說,也什麼也沒有,這樣的推測很合理吧?
 
  慢著。
 
  不,我一開始的假設,就出了問題。我腳邊的圖騰其中的四個大菱形,理應分別代表了四大元素,就像魔法森林入口的四座石碑上,雕刻的那樣。
 
  我沒記錯的話,那四座石碑雕刻的圖案,是不一樣的。所以,因為菱形內部圖案的不同,打從一開始,這個圖騰就不會是對稱的。
 
  但當我低頭,卻發現——因為大菱形中的小菱形孔洞,剛好挖去了代表四元素的象徵符號,所以現在才會變成一個對稱圖案。
 
  也就是說,謎題本身是對稱的,然而最終完成的結果,卻應該要是不對稱的圖形嗎?
 
  我緩緩收回魔力光點,讓它回到我的手掌心。
 
  「……艾莎,妳想到什麼了嗎?」在我依靠僅有資訊作為線索推理,安娜總是對我特別小心翼翼,同時眼神也閃爍期待的光芒。這種互動方式,在我處理國政時就是如此了。
 
  「安娜,因為我們腳邊的圖案中,四大菱形分別代表四大元素,四大元素卻又是如此的不同,」我輕輕握拳,握緊魔力光點,讓我的手指隱隱約約透著藍光,就像燈籠那樣,「所以,我必須跳脫我原本『對稱』的思維,才能夠解開這個謎題。」
 
  「……只有艾莎妳這種強迫症,才會覺得凡事都要對稱,才是美好的呀。」安娜倒是雙手環起,放在後腦杓,挖苦了起來。
 
  「嘿。」我輕聲叫道。
 
  「艾莎,妳是冰與雪的專家,同時對那個什麼『四面金牌對稱』……。」
 
  「是『四重旋轉對稱』。」我忍不住糾正。
 
  「都好啦,『對稱』,艾莎是對稱大師。」安娜聳肩苦笑,「我想說的是,既然這圖案缺失的碎片,不在樓上、也不在這個房間的角落,那會不會只需要靠妳的魔法,把缺失碎片補上,就能夠解開啦?」
 
  我微微驚愕。
 
  真的有這麼簡單?
 
  「安娜,」我說,「可是妳還記得能夠代表四大元素的菱形圖騰嗎?」
 
  安娜先是眼神飄向上方,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思考一回兒之後,接著她把目光重新放在我身上後,才露出尷尬的微笑。
 
  好,我知道了。
 
  「沒關係的。」我稍微放鬆自己緊繃的肩膀,「說不定這附近會有提示。」
 
  「比如妳腳下的水?」安娜緩緩蹲下,打量圖騰裡放射狀刻痕的積水,「為什麼這裡這麼冷,但這些水卻沒有結冰呢?」
 
  語畢,安娜先是歪著頭,再以雙拳猛力敲擊地面……。
 
  「喂,安娜……。」沒受傷吧?
 
  「嘿!妳瞧。」安娜抬頭,露出狡詰微笑。
 
  嗯?
 
  積水居然因為安娜的敲擊,迅速結冰了?難道……。
 
  「艾莎,妳還記得嗎?小時候啊,妳會拿一瓶很冰很冰的水,叫我拿著這瓶水,用力地往地板敲。」安娜開始回憶起童年往事,「我一敲,這瓶水就會慢慢結冰。妳說,就像由我來施展魔法那樣。」
 
  「『過冷水』。」我說出這「魔法」背後原理的名稱。
 
  「……姐,妳還是講人話吧。」安娜挑眉。
 
  水欲結冰,必有結晶核。然而,當水太過純淨,沒有塵埃或雜質,那冰晶將會無處可依附,所以水就算低於冰點,還是能保持液態。
 
  安娜的拍擊,給予水分子壓力,觸發水分子結成固體。一旦一瓶水有一處結冰,那麼其他水滴也會跟著依附、結晶,直到整瓶水變成純然的冰塊。
 
  是,當我知道這樣的原理時,我就嘗試以最乾淨的泉水,配合我的魔法,自行製造出過冷水給安娜玩。期間為了濾掉泉水裡的稀少雜質,我也學了一些過濾相關的知識。
 
  這樣的小玩具,可以讓安娜更加接近……那種使用魔法的感覺。
 
  在那場意外之後,安娜的回憶曾經被佩比爺爺修改過——目的是移除所有跟我魔力有關的回憶。但是佩比爺爺果然還是有漏網之魚的嗎?比如這個我為了安娜,製造出的小玩具?
 
  「但是把這些積水結冰,能做什麼……?」我也跟著蹲下,想要好好研究放射狀刻痕。
 
  不得不說,不愧是「過冷水」嗎?結冰的成品,特別晶瑩替透,白淨無瑕……。
 
  等等。
 
  我懂了。刻痕形成十字,十字尖端有著小菱形。這些小菱形,正是象徵「四大元素」的圖案,可以彌補這圖騰缺失的部份!
 
  「安娜,」我回頭淺笑,「妳仔細一看這四個小菱形。」
 
  「……是魔法森林入口石碑上的圖案!」
 
  「沒錯。」我變出兩個冰製鉗子,並把其中一個交給安娜,「只要把這四個菱形挖出來、放到圖騰缺失的那四個孔洞裡,就能解開了。」
 
  「幸好艾莎沒有聽我的,又跑回樓上。」安娜接過鉗子,吐舌笑道。
 
  「幸好我有個妹妹,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玩的科學小遊戲。」我回應,然後低頭去挖那關鍵的冰塊碎片。
 
  「嘿!妳小時候跟我說,這是讓我也擁有魔法的小玩具!」安娜邊抗議,邊俐落地挑出一小塊菱形。
 
  「現在妳長大了,我告訴妳這是科學。」我忍不住掩口笑出聲來。
 
  「妳真是情調破壞王欸。」安娜嘟嘴,「是不是學了科學的人,看到雪花不會讚嘆它的美,而是開始分析它是什麼對稱啊?」
 
  「妳真懂我。」
 
  等我們挑出那四個小菱形,謹慎地放進洞口,圖騰終於完整。而象徵四大元素的大菱形,緩緩亮起,分別是深藍(風)、紅紫(火)、青藍(水),還有藍紫色(土)。
 
  安娜在我身旁發出短暫驚嘆,可我卻在等待「第五靈」的出現。
 
  這個機關,總該能啟動點什麼吧?
 
  回憶也好、第五靈也好、真相也好……現身吧,別再躲躲藏藏了。
 
  話說回來,因為對於水質苛刻的要求,自然生成的過冷水非常少見,我也不覺得剛剛的積水,是自然生成的。
 
  換句話說,諾克說的沒錯,我們不是第一個來到此地的人。而那些過冷水,十有八九,是前人所留下來的。我有辦法叫出那些前人,在這裡留下的回憶嗎?
 
  「艾莎,」安娜的呼喚,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出來,「……沒有反應。」
 
  「……我知道。」整個圖騰除了放射狀的刻痕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經亮了起來,這個房間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嗎?我直盯著象徵「第五靈」的四芒星,想要觀察上頭有沒有鑰匙孔或孔洞……之類的。
 
  代表「四大元素」的菱形碎片皆已齊聚在此,那代表「第五靈」的四芒星是否有所缺失?
 
  「安娜,」我問,「妳覺得這個圖形還缺少了什麼?」
 
  「呃……它看起來很……棒?」
 
  我操控原本用來照明的湛藍光點,把它輕輕放在四芒星之上。沒錯,四芒星的光芒,因為我魔力的接近,又更強烈了一些。
 
  可是,依然沒有反應。
 
  「安娜,我想要站到這個四芒星上去試看看。」我回頭。
 
  來嘗試各種不同可能吧,唯有這樣才能更接近真相。
 
  「……小心啊。」安娜不怎麼放心。
 
  我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站上發光的四芒星。我剛站穩,這圖形原本還沒亮起的刻痕,居然也發出代表「第五靈」的白光。
 
  整個圖形終於都亮了起來,沒有哪個部份依然黯淡無光了。
 
  「成功了!」安娜在我背後激動地大叫。
 
  但,我感受到了。
 
  我感受到整個阿托哈蘭的魔力了,就在我腳下,如同平靜的海面,底下卻藏著暗流波濤。
 
  是祢嗎?是真相嗎?
 
  我睜大雙眼想要好好看清,現在房間的一切變化,誰知我腳下發著光的圖騰,忽然湧出無數光束,往我噴射而來——。
 
  不是吧?是陷阱嗎?結果解了那麼久,我們啟動的是陷阱嗎?
 
  「艾莎!沒事吧……咦?」
 
  慢著。
 
  這些光束,不是往我噴來的,我只是剛好站在軌跡上。
 
  這些光束的去處,是天花板。我猛然抬頭,發現那些光束一抵達房間的最高點,便如煙火爆裂四散,成了無數流星,流星光輝沿著圓弧狀的天花板,緩緩流逝。光輝所經之處,竟是冰藍色的許多人影。
 
  是回憶!這房間蘊藏的,是回憶!
 
  安娜也走了上來,牽起我的手。
 
  「……我們成功了,安娜。」在安娜眼裡倒映的我,笑得特別燦爛——我上次這樣笑是什麼時候?
 
  「是啊,這裡果然是……媽媽搖籃曲一直提到的『回憶之河』呢。」安娜也回以淺笑。
 
  不過,這佔滿整個天花板的冰藍人影,可說是非常龐大的訊息量啊。
 
  我又要如何從這些訊息,找出我需要的,然後得到真相?
 
  當我還在思考時,我看到我腳下代表四大元素、亮起的菱形,又發出些微光點。
 
  這一次,這四色光點,的確是衝著我來的。它們緩緩地聚集在我胸前幾呎處,隨著光點凝聚的越來越多,都快形成了白色的光球。
 
  這到底是什麼?
 
  我猛然抬頭,這才發現那些冰藍人影,全是跟我一樣,站立在此處的人們,胸前同樣有著白色光球。
 
  果然是前人在此留下的回憶嗎?
 
  與此同時,白色光球發出了,那從我還在王國時,就日日夜夜困擾著我的呼喚聲。
 
  「第五靈!是祢!」我對著白色光球大喊,雖然不排除祂也有可能是當年以濃霧封鎖魔法森林的魔靈,但是以這個房間的種種線索來看,我總覺得祂比較可能是第五靈。
 
  總算現身了啊?我找祢找了好久啊。
 
  可那光球根本不說話……不,我怎麼會期待一顆光球說話,總覺得諾克是特例啊。
 
  此時安娜一直盯著天花板的藍色人影,看得出神。我也跟著她一起看著,但我卻聽到北烏卓人祭司宣佈事項的大喊——。
 
  「這一回,第五靈轉生為凱岩斯,而他也在阿托哈蘭發現了自己的天命,期盼他能夠擔任自然與人的橋樑……。」
 
  那名叫「凱岩斯」的男人,恰巧是北烏卓人的首領。當他再次來到北烏卓眾人面前時,眼神閃爍著……某種特別的光輝。
 
  好像兩顆黑曜石那樣。
 
  「等等,什麼?」安娜率先出聲,「所以傳說中的『第五靈』並不是像水馬啊、火蠑螈那樣的精靈,反而是『人』嗎?」
 
  「……我也沒想過。」
 
  等等。
 
  我回想起諾克與我的對話。
 
  「在祢們之上,還有一個更高的存在,也就是『第五靈』……我說的對嗎?」
 
  「妳想找『祂』?」諾克問。
 
  「祂想要對艾倫岱爾做什麼?」
 
  「那『妳』現在又在想些什麼呢?」
 


  不會吧,該不會……?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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